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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开到荼蘼-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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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早已在那儿,已经是晒成一脸古铜色,看见他,远远就招呼:“Wallace。”
他迅速迎上去:“鞠导。”
许久不见了,鞠导看上去很高兴,拉着他看了半天:“真是越来越帅了。”
他笑。
这个时候有人把剧本送到他手上。
他在来之前已经看过,心中已渐渐释怀。
鞠导看着他手里剧本,说:“那时候为了你这个角色,伤足了脑细胞。”
他客气起来:“辛苦你们了。”
“不算辛苦,只是命苦,投资方一句话,苦死了我们。”鞠导说完看他一眼:“说来也巧,这次也是那个叶先生投资的。”
他只是说:“这里风沙好大,幸亏我带了很多护肤品。”
鞠导也不再继续。
后来带他去见同剧组演员,也有两个香港人,顿时亲切起来。
同他们交流,发现自己国语好得太多。
其中一人同他握手:“我是演戚少商,你是顾惜朝,我们认识一下。”
他笑:“你可以叫我Wallace。”
他们后来被分到一间房间里,整理行李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对方都带了很多护肤品。
立刻坐下来交流心得,说到深夜。
“戚少商和顾惜朝也深夜聊天过。”那个人显然已经进入剧本:“不过最后还是反目成仇。”
有些唏嘘。
他也觉得惋惜,点点头,颇有点无奈的感觉:“没办法啊。”
第二天起来上妆,连试几套,导演都不满意。
“这套不行,体现不出演员气质。”
“这个这个,头发弄得像东洋武士,不伦不类。”
“这更不行,顾惜朝是个书生,没有一点书生气怎么行。”
最后定下来一套,他去照镜子,自己跳起来。
“不行啊,这套太像坏人了。”
旁边有人大笑:“不是本来就是坏人吗?”
他迅速眯起眼面色阴沉地回头扫那个人一眼。
全场一窒。
那个笑他的人也被煞到,心懔到一语不发。
只有鞠导是满意的:“很好很好,就是这个感觉,Wallace你对角色的感觉很好。”
他开口:“可是这身……”
“没关系,造型师,再换一套。”
最后,他掀帘出来,青衣黄衫,宽袖长袍,大波浪的卷发披到腰间,发鬏之上一根木簪,古色古香。
握的是黄绢裹的剑,胯边有斜包,纵然里面藏着数把小斧,依然掩不了那浓浓的书卷气。
他在出来低头抬眼的瞬间,目光凛冽。
见众人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又浅浅一笑,顿时又温良如玉。
一个翩翩公子。
鞠导喝一声彩,看得出是欢喜的。
众人回魂。
一人在旁边赞叹:“这真正担得起玉树临风四个字。”
已有摄影师在一旁忍不住拍照。
他对着镜子,看了几遍,自己也非常满意。
“别人呢?”他问:“其他人穿什么?”
“我们就只好穿皮毛衣服啦。”旁边有人用半生的国语笑着说:“像土匪一样。”
他回头看,是他的室友。
那个人倒不介意自嘲,说起土匪来笑嘻嘻的。
“啊,皮毛。”他说:“对哦,你们穿皮毛的衣服,我这个都是布的,到时候沙漠晚上很冷啊。”
“那我同你换。”那人说。
“不用。”他刚对这套衣服有感情:“我带了很多暖宝宝。”
鞠导对他这身装扮大为满意,忙要摄像师帮他多拍几张。
晚上剧组一起吃饭,鞠导说:“明天就要开始辛苦了,这里天气条件很恶劣,大家注意保养。”
他的室友悄悄同他说:“下次我们去找海鲜吃。”
“这里有海鲜?”他不信:“我去找过饭店耶,都没找到。”
“我带你去。”
他转着眼睛点点头。
这样最好不过,艰苦条件中还有得玩,还不至于太糟糕。
半夜叶茂菁来电话。
叶说:“银川;黄昏时风景最好。”
“风沙也最大。”他没好气地说。
“可以打把伞嘛。”
“你怎么不来?”说得容易,大男人没事撑着伞到处走。
“我两个礼拜后就来。”
“真的?”
“是。”
“你以前来过吗?”
“来过,10年前,我第一次当监制人。”
他惊讶:“原来你来过。”
“那个最大的影视城现在叫镇北堡,最北边有处悬崖,站在那里看风景最好。”
他不响,心中已开始向往。
明天去看一下。
这几日太累,明天又要早起,他后来挂了电话,转身便睡着了。
梦里有个青衣人的背影,转过身来,同他说:“在下顾惜朝。”
顾惜朝,分明同他一样的面孔,分明就是他来演,为何像个已存在的生命一样站在他眼前。
他的卷发飞扬,袖袍随风飘动,书生的气质,一举一动都如行云流水,只是目光转动间冰冷而深沉。
他在梦里看见鹰击长空,风沙滚动的天地间那个叫顾惜朝的人孤怆却傲然而立。
一梦醒来,学着梦中人喃喃:“在下顾惜朝。”
窗外已艳阳高照。
银川,他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热。
他曾去过马来西亚,就算被那边的烈日曝晒,依然不影响他的皮肤,而银川,不过半日,便热得让你跳,热得让你叫,然后一摸脸,皮肤已裂。
一张嘴便是风沙,沙粒吹进眼睛,都来不及揉。
正式开工那日导演对着他的脸端详半晌,只觉他眉宇间还是隐约有调皮的味道。
于是叫来化妆师专门替他修眉。
化妆师叫他闭眼,他听见耳边狂风在啸,他想起昨晚梦里的书生,那书生看上去弱不禁风,恶劣的条件下,不知是如何生存下去。
一定是有什么在支撑着他的,就像总有个念想在支撑自己。
他忽而眉头紧蹙。
化妆师叫了一声,他急忙睁开眼,看见化妆师惊魂未定。
“汉良你好端端皱什么眉?刀片划到你怎么办?”
他想起来自己还在修眉,也吓了一跳,忙把镜子拿过来仔细看自己的脸。
导演这个时候踱过来看效果。
镜中是一张愈发清俊的脸,轮廓分明,眉头微锁,淡淡的忧郁。
鞠导看着他的脸啧啧称奇:“Wallace啊,你不过修个眉毛,这气质就两样了。”
他拿着镜子左右看:“这样还好吧?”
“很好很好,就这样了。”
他站起身来,甩甩长袍。
一额的汗。
要在这样的地方泡几个月,想到这里,分明是艳阳高照天,心里却觉得暗无天日。
所以他唱歌的时候就没想去当演员,个中甘苦不足为外人道。
那天导演让他先拍文戏,那边同时开工的是群戏,战马上的厮杀,一时间马嘶如潮。
这一边顾惜朝的妻子千里迢迢来找他,一番波折终于相见。
导演在旁边对摄影师千叮万嘱,镜头该这么推,拍的是他的侧脸,速度要适中,否则拍不出演员之美。
说完之后就匆匆赶去武戏场,副导演见他目送导演离开,笑着同他说,那边工程比较浩大。
摄影师说他的压力才最大,导演不看他拍得好不好,只看他拍得美不美。
大家都笑起来,鞠导对美的事物最执着,一切以此为标准,何况这个地方条件艰苦,若找不到美好的东西,就只能等神经崩溃。
他好不容易捱到这场戏收工,一个人无精打采地坐在旁边哼哼,凑近听真切了才知道是喊热。
这个时候听见旁边有人走近,有女孩子在学着他的口气,在喊“知了,知了。”
他抬头,是宋小姐。
她的性格同剧中人判若两人。
宋小姐给他一盒饭,还有两个苹果。
饭吃不下,他拿着两个苹果颠来倒去玩。
“你再这样盘下去,苹果就熟透了。”
说话习惯有点像上海人,至少一定在上海待过。
他好奇:“这里也会有苹果?”
“剧务老老远运来的,太厉害了,我们吃苹果正好补充水分。”
那一边一声马嘶传来,响彻云霄。
“哎呀,那匹马又发脾气了。“
他随口问道:“什么马?”
“就是那匹黑色马啊,特别不听话,谁都管不住它。”
宋小姐大咧咧坐在他旁边,边啃着苹果边同他说话。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他好奇。
“这个大家都知道啊。”宋小姐说得理所当然,随后明白过来,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
他摇摇头。
“难怪别人说,剧组里的事,你什么都不关心。”说完对他眨眨眼。
他只好笑。
随后站起身,拿着两只苹果朝武戏场走去。
“你去干吗?”宋小姐在他身后问。
“去关心关心呀。”他回头,学着她的样子也眨眨眼。

果然,一匹高大的黑马正在扬蹄,不时发出鼻响,根本不把人类放在眼里。
一旁正有人在搀扶一个演员,显然是刚被甩下来的。
他看了半天,突然跃跃欲试。
跑去同导演说,让他来试下。
驯马师就在旁边,听后就摇头:“不行,太危险,这匹马是生人勿近。”
他说:“我会骑马,鞠导知道的。”
鞠导在一旁点头:“我是知道,我还知道你演《白手风云》的时候还被马踩到骨折。”
驯马师笑出声来。
“哎,那是第一次骑马没经验嘛,现在没问题了,让我试试啦。”
驯马师摇头,万万不能答应,若出了事,非同小可。
只是他比养马师更坚持,拧劲一上,不容拒绝。
驯马师转头看向鞠导求助。
导演说:“Wallace,你要是摔伤了怎么办?”
“不会啦,我会小心的。”
他这时已大步迈向那匹黑马,也未没等导演说下去。
一旁的十八尊在此起彼伏地吹口哨,问他有没有买保险。
而真的当他站在那马身旁那一刻,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那匹黑马警惕地瞪着他。
手里两个被他盘熟的苹果派上了用场,他先给那马闻苹果的那一股清香,待它的警惕心略有松懈,再慢慢地喂它。
始终微笑着,一手抚着马背,还不时在马边低语。
众人静静地看着,一语未发。
那匹马始终没有发作。
他看时机差不多了,待那马站好,一按马鞍,蹁腿翻身而上。
那一刻,全场所有的人呼吸统统屏住,驯马师早已准备好护驾在旁,就只怕他被甩下来。
然而没有,那匹高头大马不过倒退了几步,随着他两腿轻轻一夹,便朝山戈深处跑去。
有人在他身后大声喊要不要马鞭,他一摆手,青衫长袖就此飘动,气势十足。
也许这才叫真正的驰骋吧,他想,他根本没有想过去控制那匹马,任由它尽情地奔跑,耳边生风,极为享受。
想来一开始学骑马,腰酸背痛,每踩一步下去酸遍全身。后来才摸出规律,一切顺其自然,身随马动,偏偏一切尽得掌握。
那匹马跑了许久,带他到了陌生之地,他刚要着慌,黑马自己调转方向,又朝出发地奔去。
这样的良驹,有点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片场的人都只见一个青衣公子策马而来,一时间都以为他不当心跑错了年代,所有的肢体语言都蕴透着浓浓的古味。
一勒缰绳,黑马前蹄高扬,一声长嘶,随后站定下来。
他骑在马上并没有下来,那样高高在上,扫视着下面的人。
有很多人在仰视他,一脸钦佩和欣赏,更有人在为他鼓掌叫好,惊叹连连。
这些一定都是顾惜朝喜欢的。
论才华,他该得,只是偏偏,未能得。
于是不择手段,最后一败涂地。
大家只见他在马上神色忽悲忽忧,紧锁双眉,不见了方才的气宇轩昂。
鞠导很兴奋,待他下马后大声宣布,这匹谁都管不住的烈马,以后就是他的专用坐骑。
他笑,略带得意,却点到为止。
摄影师一边对着镜头看效果,一边说:“自从汉良到了剧组,胶片就不够用。”
他却没有听出意思,略带着惶恐地问:“因为我NG次数太多?”
众人都笑起来。
摄影师说:“镜头这样好看,就算NG再多我也不会抱怨,就怕制片不答应。”
鞠导在一旁爽朗大笑:“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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