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前传之剑气冲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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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名独孤求败者挑战天下高手,愿求一败而不可得。如今放眼江湖,仍未有能败他之人。可惜他痴迷武学,不问邪正。空有一身绝世武学,却不能为江湖仗剑。”那被称作乐兄之人道:“独孤求败之名自宋朝便有传扬,历代均有人自称独孤求败,敢如此自称者,剑法自然不弱。说到剑法,华山程涣也算入前三名,可惜明教来袭时,已身染重病,不然明教不死几个高手,只怕是摆不平华山。”笑官叹道:“唉,其实程涣那两个师弟岳肃蔡子峰若在,华山也不致如此,可惜他们与程涣不和,下了华山,多年未回了。”那乐兄道:“听说他们当年闹翻,是为了那葵花……”笑官对他使了个眼色,二人声音低了下去。
风清扬听他们谈到华山大难,更是心中起伏难平,手中举着酒杯怔怔出神,也忘了放下。这时门口一阵脚步声响:进来几个黑衣人,衣服上绣着红色日月徽。
接着嗖嗖几声,又是几个黑衣人纵上二楼,把住窗户与楼栏。客栈大门口的黑衣人喊道:“各位,今天明教要在此办些事情,没事的请快走!”客栈中顿时一片大乱,客人皆散。偌大楼阁只剩下风清扬,几个客栈小二等几个人。
风清扬心道:“定是魔教发现了我行踪,今日要在此杀我。”他正满心仇恨,见今日仇敌自己来了,正要拔剑而起。忽听楼下一黑衣人道:“任平生你这叛贼,你以为你易了容就能逃走?今天火御堂要清理门户!”一年青人声音道:“他娘的,这样也被你们认出来,真没白训练你们。可惜只教了你们功夫,没顾了教你们做人,打明教旗行不义事,真是痛心之致!”那黑衣人道:“你身为堂主,杀死总堂来使,放走囚中强敌,我们按教规行事,有何不义?”那叫任平生之人道:“明教当是行大事为苍生,那个什么使为了一点私仇,就诡计害人。我拼得这个堂主不要,也容不得这种丑事污了明教声誉!”风清扬楼上听见想:“这人到象个汉子,可惜明教四处杀伐,为图一统武林不择手段,这人还谈什么明教声誉,当真可笑的很!”又听那黑衣人道:“你反出明教之事,已惊动总堂,卫左使已派风云二使率精锐入鄂,你以为你逃的脱么?”任平生道:“张乘风张乘云兄弟也来了么?真是看的起任某了。即如此,这颗人头怎么也要留给他们来取,你们却还不配!”话音未落,只听几声呼喝,便传来兵器相击之声。
忽的楼板砰一声破了个大洞:一白发老者直冲上二楼,四个黑衣人也纵身上来,围住老者相斗。风清扬方才听见是年青人声音,知这老者是人易容。他一见那四人黑色明教装束,哪里还忍的住心中怒火。长剑出鞘,直刺一黑衣人背心。
那黑衣人仓促转身,勉强躲过这一剑,风清扬转腕一挑,黑衣人一个倒翻出去,已是肩头中了一剑。另一黑衣人弃了任平生,使刀来斗风清扬。十几回合,被风清扬飞起一脚,踢出楼外。那边任平生却还在与二个黑衣人相斗,风清扬见他剑招总有收敛,显是不愿伤人。四周黑衣人只是围住,却不上来相助,看来高手只有这四个。
这时听砰砰两声,原来那两黑衣人被任平生丢出长剑,两掌齐出,凭空打的飞将出去。任平生又一个纵身,接住空中落下的长剑。风清扬想:“此人剑法一般,掌法内力倒是惊人。明教新生一辈果然不可小窥。”那四人皆被击败,一声呼啸,黑衣人立时全部撤去,瞬间不见一人,却是训练有素。
楼上只剩风清扬和那老者,只见那老者扯下胡子发套,却是一个英武的年青人,与风清扬年纪相仿。他看看风清扬,皱眉道:“你为何出手?”风清扬冷笑道:“对魔教中人,我是见一个杀一个的。”那人大怒道:“今日是我明教自己教中事务,与你何干?我尚且不肯见自己兄弟之血,你却从旁偷袭!今日不教训你,你还欺我明教无人!”
风清扬怒火中烧,心道此人既是愚忠于魔教,也就没有什么客气好讲了。亮个剑招道:“就请赐教吧。”
忽听楼下有人大笑道:“风兄,看来这次不用我们出手了。”另有一人道:
“嗯,我看他们武功难分高下,今天必有一场死拼,我们哥俩只需坐在旁边等便是了。”
风清扬任平生都是一惊,知是张乘风张乘云二兄弟已到了,听他二人言语,显是自负的很,才不愿趁人相斗坐收渔利。
任平生面色却缓和了:“二位兄弟到了,就请进来说话。”人影一闪,二人已在楼上,均三十岁上下,长衫紧袖,佩着一模一样的长剑,正是与风清扬相斗过的风云二使。任平生却已在桌边坐了下来,道:“来来来,咱们先喝上一杯。
小二,上酒。”只听一声“来啦!”竟真有一小二捧着酒坛跑了上来,楼上板陷桌塌,血迹犹存,竟还有小二敢来上酒。风清扬不竟也暗暗称奇。
那三人却象就在平时酒馆聊天普通客人一样,在桌前坐了下来,任平生开始给风云二使斟酒,就象这二人不是为捉拿他而来,就象根本没有一个风清扬站在旁边。风清扬心想,看此情形,若我此刻出手,他三人必先联合杀我,然后再了结教中之事,这明教中人,内外到是分明。这三人谈笑风生,以静制动,风清扬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忽背后有人拍他肩膀,风清扬大惊之下,身向前跃,同时反身一剑,一见竟是那小二,小二见他剑到,忙一伸手指夹住他剑尖,笑着说:“这位客官,如何站着,还请这边坐。”风清扬只盯住那小二,此人竟能欺到他身后而自己不知,而两个手指能夹住自己长剑,虽然自己当时已收力,但这显是个极高武学修为之人。他忽觉今日之事,远没那么简单。
忽听张乘风冷笑一声道:“小二,今夜这楼,我们包了,无事闲人,还是让他们走吧。”说罢丢出一锭金子,足有二十两。那意思分明是不想对付风清扬,让他自己走人。
小二上前接过金子,陪笑道:“谢这位爷赏俺的小钱。只是要包这楼一晚,需得黄金一万两。”
他竟把二十两黄金当成自己小费,张乘风气极反笑:“好大的楼啊,不知是哪家老板开的。”
小二笑道:“四海迎宾,来的都是客,大爷们要在这打个架报个仇,尽管随意,但咱开店的可不会厚此薄彼。其实您出多少钱,咱也不能把客人赶走喽。”
风清扬见这小二满面笑容,说起话来却是不卑不亢,心中不由暗笑自己刚才竟在敌人前失措。心想入江湖当忘生死,自己何处放不开呢,当下心中一股意气升起,也朗声叫道:“小二,拿酒来,大爷醉后还要杀人!”小二叫声:“好嘞!”噌噌噌下楼,片刻又噌噌噌跑上来,身法却是极快。把一金字封口青花瓷坛酒放于风清扬桌前:“客官您尝尝本店的佳酿。”风清扬拍开坛封,竟闻得一股浓烈血腥气,不由一皱眉,倒酒入杯,却是殷红一片。他见那小二笑盈盈看着他,举杯喝了一口,酒一入口,便觉如火直灌入腹,大惊莫不是酒中有毒?但瞬间一股热气直冲头顶,只觉精神大振,浑身也热血如沸,游走全身,直让人想跃起豪歌舞剑,又片刻,才闻到浓浓的醇香,从口鼻溢出,环绕身旁,化为一股清新。正如刚经火浴,又见了星空大海,浩风拂面,激荡化为悠扬,心潮仍隐隐起伏。风清扬直定住好一会,才突然大喊一声:“好!”声音极为响亮,另一桌明教三人也吃了一惊。风清扬高呼:“好酒,好酒,世间竟然有如此……如此……”惊喜的一时找不到言语可述。“
小二笑道:“这就是本店的特酿——英雄血。”
他话音未落,就听得张乘云惊道:“英雄血?所谓‘四方英雄血,百代过客名’这里难道就是四方客栈?”张乘风道:“四方客栈不是在京城么?”小二笑道:“四方客栈遍四方,哪里有英雄血,哪里就是四方客栈了。”任平生大笑道:“说的好!不过你们刚才还说不厚此薄彼,怎的如此好酒,他有我们却没有?看来我们是不算英雄的了。”小二笑道:“放眼天下,敢称英雄者有几人?四方客栈开业几百年,不知多少人在此把酒论过英雄,真正能留名于客栈英雄谱上的,天下折服的,太不容易了。英雄固然当敬此酒,但若有勇气,即便是市井凡夫,也可喝得英雄血。”
张乘风道:“怎么喝这酒还要胆量么?”
小二道:“这英雄血以龙血石为引,烈火常年煎熬,再辅以药材,掺入百年陈酿之中,传说饮此酒者,胆量气力均倍增,但从此便不能做得亏心之事,否则如烈火焚身。华山风清扬行走江湖,真情率性,早有耳闻,今日见他遇强敌而不退,更生敬意,才敬他此酒。几位朋友若自问平生不会做亏心之事,自然也可喝此酒。”
风清扬心想,原来他早知我是谁,自己生性不爱遮遮掩掩,虽华山大难,明知强敌在恃,仍穿华山派服饰,带孝在身,本是鲁莽之举,但心中深处也有引敌出现,以死相拼之意。原来这小二借此酒与我壮胆。他心中感激,不由又饮了一大口,自觉畅快致极,露陶醉之色。
任平生见得心中极痒,他是嗜酒之人,难能受得如此引诱,大呼道:“我任某自问,平生也未做过亏心之事,今后也不会做,快拿酒来!”
“来喽!”小二端了酒坛过来给他满满到上一碗。任平生一饮而尽,大呼痛快,狂笑不已。
张乘风张乘云相视一眼,却有犹豫之情。虽明知说饮后做亏心之事便会如火焚身不过只是传说,但江湖中人,既饮此酒,便是如立了誓一般。小二抱酒坛笑呵呵望着他们。张乘风一拍桌子道:“罢了,张某这前半生确是有亏心之事,也知英雄难做,但从小也有志向,要学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人一生难逢此酒,难道我要错过吗?今后行事,但求问心无愧便了!”小二也与他满上一杯。张乘风凝望那血红酒液,张乘云轻呼:“兄长。”面有忧虑之色。
风清扬想,不过饮一杯酒,为何却如此慎重呢?却见张乘风一仰脖,已尽饮杯中酒。张乘云笑道:“兄长既已下了决心,小弟生死相陪便是!”也让小二倒上一碗,一饮而尽。
他们三人喝完,相视大笑。张乘风道:“任兄,你所做之事,我们兄弟都认为你没有做错,但教令如山,所以这次来,心中一直犹豫不定。方才我已想通,纵然这个护旗使不当了,也不能违心与自家兄弟相残。饮完此酒,你就快快上路吧,卫左使不日也要到了。”
任平生眼有泪光,拱手道:“二位兄长知我,此情平生不敢忘。来再饮一杯!”
小二又给他们三人到满。
张乘风饮完后,望着杯中残留几滴如血酒珠,叹道:“英雄血,英雄血,我明教连年征战,无数兄弟倒于阵前,这血,却也不知流的值不值!”张乘云道:
“兄长不必说了,自古胜者王候败者寇,我们但尽力而为,功业还是交与后人评说吧。”
风清扬不禁厉声道:“魔教杀人如麻,难道还想有好声名么?你们血洗华山,这却算不算亏心事!”张乘云冷笑道:“当年华山派杀我教中人又有多少呢?十年前八大门派伙同官兵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