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是这么简单-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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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听我讲课的人越来越多,网吧老板索性把网吧里面那间小屋贡献出来当教室,当然付出是为了收获,每个来听课的人必须教两块钱的学费,相当于是一个小时的上网费。
我讲的内容也越来越深入,当然形式上也是寓教于乐,完全有别于课堂上那种照本宣科,脱离实际的授课方式。
老板觉得开班上课比收上网费的赚钱容易,于是找我商量想转行搞计算机培训。
我笑了笑,心想就这点地方,就我一个人,想搞一个培训公司,mission impossible!当场拒绝老板,老板还是不死心,许诺我月薪五千,让我再考虑考虑。
手机响了两声,提醒我新到了一条短信。
我拿起手机看了看,张妍发过来的,“明天我就要去香港了,你多保重!”
这段平静的日子,让我慢慢淡忘了很多事,我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状态,但是当我看到张妍的短信,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一点都没有放下,我还惦记着张妍,惦记着曾子墨。
“祝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锦!”我生硬了写了一句祝福的话,发过去。
我一直握着手机,希望立刻能收到张妍的回信,但是手机一直保持沉默,没有任何反应了。
我担心手机出问题,自己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接收正常。我失望的把手机放在电脑桌旁。
我登陆学校的BBS,看到了这次赴港大交流的学生明天将从南京飞深圳,然后从深圳过关到香港。我又看了看这次成行学生的名单,曾子墨也在其中。
我隐隐有点心痛,在这段平淡的日子里,我已经对这种心痛的感觉有点陌生,但是现在被重新唤醒,依然让我唏嘘不已。
晚上老赵回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神童,我下个周就要走了!”老赵有点高兴的说。
“去哪儿?”
“去内蒙呀,馆长让我准备一下,估计下周末就要出发了!”
“哦,走吧,都走吧!”我有点沮丧的说。
“放心,出去一个月就回来!”老赵高兴的翻箱倒柜的开始找旅行包,好像明天就要出发了一样。
张妍走了,子墨也走了,现在连老赵也要走,真的只剩我一个人。我心里特别难过,因为我一直都是一个怕孤独的人。
“老赵,还有没有啤酒?”我郁闷的对老赵说。
“还又半瓶,不过放了很多天了,估计……,要不我出去买两瓶?”老赵对于喝酒这种事,向来兴趣盎然。
“我们一起去吧!”我从床上跳下来,拍拍老赵的肩膀往外走。
“张妍要去香港了!”我对老赵说。
“哦,那曾子墨也要去了!”老赵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真是没什么牵挂!”
“没牵挂了,早就没牵挂了!”我抬头望着夜空闪烁的明星,若有所思的说。
“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不要整天惦记着儿女私情,等你事业有成了,自然有大把美女来找你!”
我知道老赵是不会明白我的心境,也懒得多说。
“你,明天要去送行?”
“没想过,应该不会去吧!”我摇了摇头。
“想去就去呗,再不见一面,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老赵说的也对,这次去了香港,张妍很快就会去澳洲,而曾子墨也将去英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但是我又不敢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神童,你也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吧,你想在网吧里面干一辈子?”
“哎,走一步看一步,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出路!”
“曾子墨的老爸是厅长,只要他开口,你肯定能回学校!”
当时拒绝张妍老妈的“好意”,即是有点赌气的原因,另一方面的确是不想再回学校了。
“算了,……”我拒绝了老赵的建议。
我和老赵喝的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就睡着了,整个晚上都在梦里面厮杀征讨,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浑身累的一身汗。
我用冷水浇了浇冲头,让自己清醒一点,头还是昏昏沉沉,好像在梦里面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我清醒了一点,老觉得今天有件重要的事,但是死活想不起来,让我着急的坐立不安。看了一眼老赵,还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像一头猪,估计是梦到吃满汗全席,兴奋的口水哈喇子流了一桌,
我焦躁的在屋子里走来踱去,看见老赵扔在床上的旅行包,才恍然大悟,今天张妍和曾子墨要飞到深圳,我记得是中午的航班。
我上网查了一下,中午从南京飞深圳的飞机只有一班,东航的,十一点一刻起飞。我看了看表,现在离起飞时间只有一个小时了。
我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出门拦了一辆正在四处溜达的揽客的出租车。
司机一听我说要打车去机场,乐坏了,爽快的说打八折,一百块,时间就是金钱,我也懒得讨价还价,要搁平时我非砍到八十不可。
幸亏这个时候路上还不是很塞,出了南京城上高速路。我估摸着照这个速度,到机场飞机早就起飞了。
在我的不断催促下,的哥发彪,提醒我坐稳了,然后使劲一踩油门,车象箭一样射出去。一路上见车超车,完全可以去开F1。我坐在后面心惊肉跳,暗暗后悔不该刺激这位的哥。
最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冲到机场了,一百元的车资,我也觉得挺值的。
候机厅的人特别多,快赶上中央门长途汽车站了,我怀疑是不是现在机票都不要钱。
我在机场大厅穿来穿去,美女看到不少,就是没见着张妍和曾子墨,连学校其他人也影都没看到。
难道她们不是这班飞机?我寻思到。
我跑到安检入口处,我焦急的四下张望。
我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见到张妍和曾子墨的踪影,我有点失望了。看看了大厅的显示屏,东航去深圳的航班已经起飞了。
我心灰意冷的走出机场大厅。突然,我看见学校的大巴车从远处慢慢驶过来。
我赶紧在大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躲起来,悄悄的注视着大巴车。
学生一个个从大巴车上走下来,然后从车底的行李箱陆续把行李取出来,放在机场的行李车上,有说有笑的推着车走进大厅。
我看见曾子墨了,一个人孤零零的推着行李车,没有和别人谈笑,丝毫没有其他学生那种得意和喜悦。
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没看见张妍。
所有人将把登机牌换好,将行李托运完毕后,都坐在大厅左侧的座位上等待进入安检。
我走到靠曾子墨比较近的地方默默的注视着她,不过她却丝毫没意识到我的存在。
一个男生坐到旁边找曾子墨搭讪,曾子墨视而不见,那个男生讪讪的走了。曾子墨打开随身携带的一个旅行包,从里面掏出来一个小玩意儿。
我仔细一看,竟有点感动,那是我送给她的那个音乐盒,曾子墨竟然还随身带着。曾子墨拧了几下,专注的看着转动的音乐盒,若有所思。
我很想冲过去,拉着子墨的手说几句话,但是我知道我不能,或者说我根本没资格。我在机场大厅的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曾子墨,思绪万千。
也许我此刻过去给子墨说一句话,她就会留下来不去香港,不去英国,但是她留下来,我能给她什么呢?伤心,失望?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刚入校那个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神童了,只是一个寄人篱下,不名一文的辍学青年。
我背靠着墙站着,泪水又忍不住要下来了。
我看见张妍的时候,其他学生都已经准备进安检了。
张妍在她老妈老爸的陪伴下到了机场,她老妈的秘书忙前忙后帮着把登机牌换了,把行李托运了。
领队的老师赶紧上前叫张妍进安检,我看了看大厅的显示屏,下一班去深圳的飞机也要开始登机了。
张妍和父母挥了挥手告别,转身走进安检区排队安检。
过了安检,马上就要进侯机大厅了,张妍却停了下来,转身朝父母挥了挥手,然后又翘首四下张望。
她在找什么?是在找我吗?看见张妍朝我这个方向望过来,我赶紧躲起来。在领队老师的催促下,张妍终于失望的步入了侯机大厅。
我终于明白,昨天张妍发短信给我,是希望今天在机场能再见我一面。我终于明白,张妍还惦记着我,但是我还是让她失望了,虽然我已经到了机场。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赶到机场,不明白为什么赶到机场又不和她们见面。我是想自己好受一点,还是想让自己更加难过。
一个哲人说过,人是矛盾的组合体。而矛盾的人,常常会做出一些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
我神情沮丧的回家了。
刚到家门口那个小巷子,就看见很多街坊邻居就聚在巷口议论纷纷,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接着几个带着大盖帽的工商,公共安全专家从巷子里面出来,接着网吧老板也垂头丧气的走出来。
我赶紧冲回家,老赵正站在门口张望。
“怎么了?”我问老赵。
“哎,隔壁这个网吧没有营业执照,今天上午被工商,公共安全专家的给查封了!”老赵沮丧的说,“最可惜的是以后没法上网了!”
我才想起我们屋的网线是从网吧拉出来的。
等工商,公共安全专家的人把网吧老板带走了,我的徒弟小刘才跑出来露个脸,对我说:“老板叫我把这一千五给你,上个月的工资……”
虽然我对网吧老板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现在我竟有点感动。
“他怎么办?”我觉得老板挺有人情味的,也有点替他担心。
“放心他没事的,找点关系在弄出来呗!”小刘蛮不在乎的说,“老板说,还是上次那事,你再考虑考虑,老板还是想请你和他一起合作!”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又失业了。
一连几天,外面都在下雨,我也无心出去找工作,家里面的电脑又不能上网,实在是无聊。
我在巷口的租书小店租了一套《笑傲江湖》。虽然从初中开始,已经反反复复把这套书翻了不下十遍,但是每次打开的时候还是兴趣盎然。
原定这周去内蒙考古的行程,也因故往后推迟,老赵也抓紧时间赶论文,偶尔写了几个精彩段落,就迫不及待的要拿出来和我分享,然后摇头晃脑的说,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诸如此类的话,但最后结果常常是被我打击的灰头土脸。
这几天,我也明显觉得自己堕落了,消沉了很多,睡到中午才懒洋洋的爬起来吃一包泡面,接着就是看小说,一直到晚上十点和老赵出去吃消夜加晚饭,接着继续挑灯夜战看小说。当我沉迷在小说中,和令狐冲一道练功,比武,心情就特别愉悦,但是偶尔清醒过来,想到张妍,曾子墨,想想自己的前途未来,就是一片迷茫,心痛不已,正如张学友唱的那样“伤口清醒币昏迷痛楚”,我终于明白了纸醉金迷。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堕落了一个星期,每天都过的一摸一样,除了小说的情节在不断发展,令狐冲的剑法在与时俱进,我一无所获。
老赵终于看不下去了。
“神童,你究竟要怎么样,准备这下半辈子就这样混下去!?”
我第一次看见老赵对我发这样大的火,吓的愣了一下,好几秒钟以后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