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心恶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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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自由快意呢?
第十章
程思君的手举起又颓然的放下,突然害怕拆掉龚心瑶眼上的绷带。
像是明了程思君此刻志忑不安的心情,晟恺握住她的双肩,给予最大的支持。
“准备好了吗?我现在要拆了。”程思君深吸口气后再度抬起手。
龚心瑶陡地叫停,“等一下……”“怎么了?”“在拆掉绷带之前,我要先向姊姊道声谢,谢谢你暗我度过这三天,无论我的眼睛有没有治好,姊姊都已经尽力了。”“心瑶,你……”龚心瑶那佯装轻快的语气听得程思君心都酸了。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可以开始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比原来的糟了。
程思君微颤着手卸去一层层的绷带,最后取下眼皮上的棉布。
“好了,现在慢慢把眼睛睁开……”她屏息的等待。
龚心瑶交握的双手是冰冷的,先是微微的掀动几下又浓又长的睫毛,按着宛如从沉睡中苏醒般睁开双眼……“怎么样?心瑶,看见我了吗?”程思君五内如焚的喊。
晟恺蹙着眉头将她接回椅凳,“先让她适应一下,不要急……”“教我怎么能不急呢?”要是没有成功,那该怎么办才好?“心瑶,怎么样?
快告诉姊姊,你有看见什么东西吗?”“没有,眼前还是一片的黑暗。”龚心瑶苦涩的说。
程思君听了心都冷了,“怎么会这样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菁姨明明说只要三天就可以解去眼中的毒素,就可以看得见了……”“姊姊,没关系的,反正我都已经习惯了,我不会怪你的。”如果可以痛哭一场就好,可是她现在反而流不出半滴眼泪。
程思君眼中泪花乱转,手中紧握着瓷瓶,“我不相信……绝对不可能会失败,说不定是时间隔得大久,药量又用得太少……对!一定是这样,咱们再重新试一次,这次一定会成功……”“姊姊,已经够了!”龚心瑶柔声的低叱,“咱们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为什么会这样?这药怎么会没有用?为什么……”是哪里出错了?它应该能治好她的眼疾才对。
晟恺不忍见程思君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担心会动了胎气。
“你也不要太灰心了,天底下能解奇毒的大夫不在少数,咱们可以遍寻名医,总会有希望找到的,你要保重身子,现在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姊夫说的对,你还是先回房休息比较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从她恬静的脸蛋上瞧不出一丝悲哀的痕迹,可是程思君知道那些伤在心底。
“那……我晚点再来看你。”也许她该再和菁姨联络,问清楚解毒的方法,或许是其中某个环结弄错了。
龚心瑶略扬起弧形美好的唇色,“嗯!”的一声,直到他们的脚步声离了一段
距离,那抹笑意才隐遁。
她摇摇晃晃的摸索到窗台前,极目的朝外凝望,身上能感受到阳光照射的热力,可是眼前仍然只有像地狱一般的黑,什么都没有。
滴滴答答……不能哭……她必须要坚强起来,可是眼泪就是不肯停下来。
“我的眼睛真的永远都看不见了……”那张惨淡的丽容让她像缕幽魂,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流得没完没了。“骥,怎么办?这样的我只会成为你的累赘,你还会要我吗?我还能跟你在一起吗?”
※※※
纳兰骥再度拜访醇郡王府,从晟恺口中得知治疗失败的消息,也没时间跟他客套寒暄,马上在家仆的指引下,来到龚心瑶暂时栖身的绮望楼。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还没走到门口,她便感应到他的到来,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她心中真不知该喜还是忧?
“王爷请进,奴才告退。”房门被推了开来,又顺手关上。
龚心瑶唇色一弯,投给他一朵自认为最美的微笑。
“你来了……”“我来接你回去。”他思念的双眸梭巡着她姣好的容貌,“这次眼睛治不好没关系,我会帮你遍寻全国的名医,一直到把你的眼睛治好为止。”她樱唇轻启,“不!我不打算跟你回去。”“为什么?”纳兰骥脸色丕变,惊怒交织的将她拖进怀中,“为什么不跟我回去?你忘了自己的承诺了吗?你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我在一起,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你抓痛我了。”她瑟缩一下。
他强硬的搂住她往外走,“跟我回去……”龚心瑶眼眶一红,心碎的喊:“骥,不要这样……你听我说好吗?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自己曾说过的话,可是我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我也从来不在乎你的眼睛看不看得见……”纳兰骥也大声的回吼,忽地想到什么,“你是为了我那天说的气话在跟我闹别扭对不对?我承认当时的确错怪你了,是有人故意把你推到湖里,不是你自己要跳下去,我道歉总可以了吧!只要你现在跟我回去……”“你还是不明白。”一滴清凉滑下面颊。
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是不明白,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她是他这辈子唯一在乎的女人,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骥,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不开心的。”龚心瑶两手攀向他的颈项,脸颊贴在他因愤怒而急剧起伏的胸口,柔情似水的呢喃,“我也渴望能一辈子和你长相厮守,你对我的好,我心里当然明白,可是我不想成为你的累宝。”纳兰骥眉头一拢,“你不是!不准这样说自己。”“我是!骥,没关系,我早就学会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接受现实。”她喟叹一声,“对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来说,那个王府实在太大了,住在里头,我心里老是很不安稳,总觉得随时会迷失掉……”他的心猛地抽紧,“为什么你不早说?”“你已经有好多事要忙了,我不想再让你为我的事烦心。”她说。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那天说的气话?”他恨不得收回那天他所说的每一句恶毒的话语。
龚心瑶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道:“你说过不喜欢受到牵绊的感觉,所以为了能跟你在一起,再痛苦我都会咬着牙忍下来,我不要你因为我这人很麻烦而快的厌倦了。”“你……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他的喉头像梗了硬块。
“这不是傻话,这几天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真的跟你回王府去,真的就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吗?再过不到一个半月,你就要迎娶蒙古格格进门,她又能容得下我吗?”纳兰骥蹙起眉头,粗声的说:“你是我的女人,即使她身为简仪亲王府的福晋,也没有置喙的余地。”“那我的感受呢?”她脸色黯淡下来,“我是个普通的女人,也会嫉妒、会吃醋,尽管我真的努力过了,可是我就是无法做到清高的境界,每当我想到在王府里某个院落,你正和你的福晋在一起,我的心就好痛、好痛……”他胸臆间像堵了什么,沉喝道:“那你要我怎么做?拒绝皇上的指婚吗?”“不……皇上指婚岂能够随便拒绝,这个道理我还懂,所以只有一个方法可行了。”龚心瑶扬起我见犹怜的脸蛋,语带恳求的说:“骥,如果可以,请你在别处帮我购置一间舒适的房子,不必太大,也不用太多的摆设,简简单单就够了,然后把我安置在那儿,当你想念我的时候就来看看我;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仍然会守在那儿等到你下次来到,好吗?”她的话让纳兰骥发起火来,“你不需要做这么大的牺牲,我也不要你这么委屈自己,我会给你一个名分。”“这不是有没有名分的问题,骥,你还不懂吗?这是我的自私,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要感觉到自己是完全拥有你,而不是在和别人分享,所以原谅我不能跟你回去,请王爷成全。”她庄重的朝他屈下膝来。
纳兰骥由上而下瞪视了片刻,“你确定真要这样?”“是的,王爷并没有失去心瑶,这辈子心瑶永远是王爷的人,这样做对你、对我、对未来的福晋都好。”她处处替他设想周到,可是个为何反而一点都不高兴呢?
“好,我答应你!”这是她自愿的,他何乐而不为?
“多谢王爷。”她笑逐颜开,“那么在找到房子之前,我想在这儿多住几天,我好不容易和姊姊相认,想多点相处的时间。”他不悦的低哼,“随便你,我回去了。”龚心瑶的笑容只撑到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剎那就垮了。
“骥,我多想朝朝暮暮都守在你身边啊!”她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
※※※
“姊姊,今天身子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龚心瑶在丫鬟的扶持下来到寄啸阁探望程思君。
她斜倚着床柱,伸手握住妹妹的手,“我很好,只不过这小捣蛋常常晚上踢得我睡不着觉,只得靠白天多补点眠了。”“原来是这样,这么顽皮肯定是个男孩子。姊姊,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跟姊夫也该把婚事办一办,不要再为了我的事拖延下去了。”“可是你的眼睛还没治好,也还没有认祖归宗,只有我一个人得到幸福,那会让我良心不安……”龚心瑶失笑,“姊姊,你这么说不是反倒让我感到过意不去,害得我都觉得对不起姊夫和未出世的小外甥了。”“那么最起码得等你和阿玛他们见过面,只要他们一见到你,我想不需要再拿什么证剧便可以确定你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因为你和你亲生的额娘长得非常相像,只要一眼就可以判定你们真的是对母女。”她摸摸自己的脸庞,“真有这么像吗?”“相信我,姊姊不会骗你的,怎么样?要不要和他们见一面?”“我……”龚心瑶踌躇一下,“想是想,可是又有点怕怕的。”程思君能体会她的心情,“会胆怯是正常的,毕竟你对他们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突然要认他们当然会不自然,不过他们真的是一对非常可亲的父母,尤其是你的额娘,她是个温柔慈蔼的女人,即使在知道我是蓄意冒充,而且还有可能是害死她亲生女儿的凶手之女,最后竟然还肯不计前嫌的接纳我,天底下没几个做母亲的能办得到,我好羡慕你有个伟大的母亲。”“姊姊……”龚心瑶想解去她心里的枷锁,“好,我愿意去见他们。”“真的?太好了,心瑶,我马上写封信请人送到颐王府,尽快安排会面的时间。”她如释重负的说。
一名婢女进来通报,“禀少福晋,简仪亲王爷来访,此刻人正在绮望楼候着,请心瑶姑娘过去。”“他来了?”龚心瑶的心已经飞了。“姊姊,我先回房了。”还以为得再隔一阵子才会见到他,莫非是房子的事已经安排妥当了?可是不过才两天而已,应该没这么快才对。
回到绮望楼,她前脚刚进去,人已被人腾空抱起。
“呀!骥,你作什么?有人在……”她脸都红到耳根子了。
伺候她的丫鬟早掩着笑,识趣的关上门靡。
“骥,你怎么了?”她敏感的问。
“没事,什么都不要问……”纳兰骥迫切的除去她的鞋袜,轻推着她仰躺下来,双唇夹着狂热的需索,从她的小嘴一路亲吻到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随着衣物一件件的散开,也跟着往下蠕动。
不过才两天,他已经受不了这种分隔两地的痛苦,她一离开简仪亲王府,似乎连他的心也一并带走。
这份认知彷佛一记闷棍敲醒他,让他恍然明白了,自己再也不是以前的他。
去他的自由!没有了她,自由对他毫无意义。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办法给他。
“骥……”他在她的惊喘声中含住她左乳上的艳红,用舌尖挑弄着,在她身子无助的娇颤中,爱抚的动作更形狂野。
陡地身躯一降,将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