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弟道:“逸真退下,婶子自有大哥回护周全。”
三郎哪里肯放,一手勾住她纤腰,另一手抓著她皓腕,往自己怀里拖,道:“大哥有空不如劝劝母亲,也算做一件好事,婶子是怎麽依得你,你心里头清楚。”
邵瑜也是来气,道:“哪个不清楚?我看不清楚的是你!嫿儿与我乃是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双,你个风流浪荡的性子,整日里寻花问柳,收房纳妾,不过白长一副好皮囊,也来与我争高论低?”
邵瑾又想打人,可一抬手胳膊都是软的,便恨自己气来的不是时候,只问姽嫿给个清楚明白,道:“婶子,你不要怕他,只照实说,你心里爱哪一个?”
邵瑜也是盯著她,等她开口,心里想的好,论文采,他与老二邵珏不过伯仲,他善丹青笔墨,暮允棋琴皆通,老三於此文道学问虽是平常希疏,但善骑射,若论胯下阳物,又以三弟为巨,虽然交好之时,婶子总是受不住的低泣,但是女人麽,又有几个不爱驴一般的事物,就是疼,也是爱的。
这样一想,他又无十分巴握,手拉著姽嫿,紧上一紧,催促她说个分明。
“婶子,你说!”
“婶子,不要怕他,你只说你爱哪一个?”
“够了!”王氏气也要气死,那手抖的筛似的,霎时两个耳贴子扇过去,打的“啪啪”作响,“荒唐的东西!当著下人的面,邵府两个公子为争一个淫妇,斗鸡似的浑闹,还有没有一点体面?”她对家丁道:“把大公子和三公子,给我送回南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两个仍拉著姽嫿不放,至少谁也不肯先放,家丁为了难,冷辰可不为难,他早看这两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子不顺眼,两下点住穴道,叫人抬走。
王氏行至姽嫿近前,道:“好个绝色的美人,见我一家两个三个的让你迷的人不人鬼不鬼,得意是吧?”她绕著她转上一圈,把手一背道:“你也莫急,不就是皇命钦封吗?待明日我去宫里请了贤妃娘娘懿旨,再将你这小淫妇浸了猪笼也不为迟。”她手一摆,“押下去!”
此事闹这麽大动静,连邵湛的高堂父母也惊动了,找来王氏问话,一五一十的回禀,初时尚不敢信,又找了孙儿问话,那两个还怒气未消,见了面就冷嘲热讽,定是被那淫妇挑唆的,没了半点兄弟情谊,这才是信了。
邵母道:“我原说她模样周正,气度不凡,全不成想是个来寻仇的祸害,也罢,待明日我与你一同进宫,早些处置了这妖孽。”
邵父也是忧心,道:“湛儿不日将至,此事当真拖不得。”
二郎暮允到是个人物,他在母亲面前,一副受教听劝的样子,私下里火速修书一封,叫来稳妥的亲信八百里加急的去给邵湛送信,为什麽这麽急?原来,这贤妃早年是邵湛的青梅竹马,後因美貌多才名动宏景,被家族送选入宫,之前这位娘娘与伯瑞也是颇多瓜葛,儿女情长,入宫之後,也说不好是不是仍旧藕断丝连,暗通款曲,母亲这一告,要是这位娘娘的醋劲儿上来,那小婶子可是要香消玉陨,魂见阎王。
冷辰夜探地牢,由背後点住两名看守的穴道,闪身进来,见姽嫿正在草堆上缩著,这天寒露重,身边一个火盆也没有,只一盏油灯,那火苗子还是星星一点,要灭不灭的,好不凄惨,看到这里,他不由得心内一酸,想:可怜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小姑娘,哪受得如此活罪。
忙将她手腕儿一箍,道:“夫人和冷辰去吧。”
姽嫿站起身来,气度高华,宛如谪仙神女,在这地牢之中,那绝代的风姿也不稍减分毫,悠悠问道:“你要我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不在邵府受罪便行。以後冷辰随侍夫人,愿由差遣。”
姽嫿一窒,盯著他的英伟容貌看了半晌,才道:“你到是个好人,不过……”
“不过什麽?”冷辰追问道。
“不过……”姽嫿淡然一笑,慢慢说道:“我却是不肯走的。”
冷辰诧异,急道:“为何?你难道不晓得明日王夫人就要去面见皇妃,就为给你请个死罪麽?”
“死又何惧,我是邵家八抬大轿抬进门来的,此生已是这里的人,死也是这里的鬼,没什麽好怕的。”
冷辰给她这漫不经心的样子气死,道:“好糊涂的夫人,你难道以为邵家那三个是真爱你麽,他们不过图你美色和身子,你怎麽不明白?”他把姽嫿拽进怀里搂著,用体温热著,嘴唇胡乱的亲著她的脖颈,“冷辰才是爱你的真心人,你知道吗?知道吗?”他一字一句的追问,就差掏心挖肺。
怀里抱著日思夜想的佳人,冷辰是情难自禁,越吻越是火热,把她绝色的一张俏脸顶礼膜拜似的吻了个遍,又到樱唇上流连,包住她两片花瓣似的小嘴儿吸吮……姽嫿一只玉腕勾住他肩膀,嘤咛一声分了唇与他交接,两个火热吻做一团,亲嘴到一处,他吸了她的香舌尖去咂,唧唧有声的品著,那些津唾竟似蜜般甜,如何也爱不够,捧了她的螓首深深的搅动著,心魂飘荡,如坠梦中,亦吻得她是娇喘吁吁,呜呜的吟叫。
一吻且毕,又见她星眸慵展,粉颊贴慰,美得是世间少有,天上难寻,冷辰不过是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亦看得是欲火焚身,难以把持,俯了首又去亲嘴,此一回更是心急火燎的吸吮,大手搂住她的身子乱揉,不知轻重的捏抚,恨不能把她化在自己身子里才好,嘴里胡乱道:“嫿儿,我的嫿儿……”
姽嫿拦住他欲将探向自己双乳的手,道:“冷辰,我原说你是个好人,却不想也是个欲多情寡的男子,如今你若强索我身子,又与他们三个有何不同?”
冷辰百口莫辩,忙将她放开,道:“我……”
“你什麽?”姽嫿轻松抚去衣衫上的褶皱,理了理云鬓,道:“你若真是帮我,只将我的八宝攒金盒子拿了来。”
“都什麽时候了,你还用它做甚?”冷辰把眉一皱,想那药丸不过是妇人家用来美肤香身的东西,这命都快没了,却还惦记那没用的东西。
“你不是随我差遣嘛?”姽嫿冷笑,“原来也是哄我。”
冷辰咬牙道:“也罢。”他一跺脚离开,去取她要的那只攒金盒。
次日一清早,王氏与邵母穿整官服一新,乘车驾入宫面见贤妃,宏景前皇後於两年前英逝,再过一年,满了丧期,有著邵湛在背後支持的贤妃柳氏,这後位八九成是坐定了,而後宫事务,由去年起便是她在主理,上下都是制的稳稳的,到不是说她有多贤良,万众归心,其实是够狠辣──稍不顺眼的,早连尸身都找不到了。
两个到得早,公公只说贤妃尚在沐浴,他们忙塞了银子请他通禀,公公这才一扬拂尘转去了内殿。
那青纱账里,两个人影鸳鸯交错。
“好亲娘,快给儿子亲个小嘴儿…”一个浮浪的声音戏道。
贤妃咯咯的笑著,银铃一般,直笑的花枝娇颤,酥乳摇晃,她秀发上还滴著水珠子,想是刚刚浴过,衣衫半敞半掩,香馥馥的身子偎在一个金冠玉带、皇子打扮的风流青年怀里,那眉眼英俊,举止放浪的,却不是二皇子袁冕,又是哪个?
第廿六回 谋奸计贤妃风流 遇乱贼姽嫿失踪
“呸,哪一个是你亲娘,昭晨宫那个鸡皮褐发的才是。”贤妃掩著小嘴儿笑著,二皇子一把抓过她下巴,两个“咂咂”的亲著嘴儿,舌尖又是勾又是缠,把津唾相互喂了,他喘著粗气一手伸到她兜儿衣里去搅揉两团酥乳,她哼哼唧唧一手摸到他绸裤外去抓握粗硬的男根,两个在宫里头偷情的“母子”,正调情戏耍的快活。
“亲娘,快让儿子插插淫穴儿,这鸡吧都让你揉硬了。”
贤妃拿手往里一摸,果真是又热又硬,还粗大喜人,她也是个熟贯风月的,背著老皇帝搞过不少侍卫,要说物事粗大,体力过人,在干过她蜜穴的男子里头,二皇子袁冕称得上是个翘楚,当下也是春心萌动,往他身上贴去,娇喘呻吟起来,袁冕掀了她的鲛纱,就往下拽那亵裤,探眼一瞧,内里却连小衣也未穿得一件,只见光溜溜两条秀腿,中间乌黑黑一丛阴毛,盖著豔红红的一处淫穴,笑道:“好淫妇,原是早等著男人来插干的,还光著牝呢。”又把玉户一摸,早是湿得滴答滴答,忙架开她两条腿儿,置到肩上,解了自身的裤带,放出沈甸甸一根粗大物事,其上不甚平滑,左突右起,十分丑陋,对准阴户便是入了个尽根没脑。
“哎呦,我的短命贼,想入死你娘不成……吾,好生个大的物事,充实的紧,可疼死我……”贤妃嘴上叫疼,那腰可是挺得快活,肥美的臀肉儿左右摇晃,迎合著男子的戳刺,小穴不停的套动著阴茎,胸前两个大奶子一跳一跳的,就要甩出来似的。
袁冕一乐,道:“即如此,儿子不动也便是了。”
贤妃缩动穴肉,挺著腰搓磨他那根鸡吧,龟头棱子刮著穴里瘙痒难耐,只恨不能让他戳死了事,嘴里嗯嗯哦哦的喘著,又见他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贼溜溜的看著笑话,嗔道:“我的乖肉肉,快给亲娘弄个快活。”
袁冕这才揽著她肉臀狠狠一扣,将整根阳具撞入阴户,顶得花心酸痒痉挛,不住的呼美,淫水汩汩泌出,和著男人的抽撞,发出“扑唧扑唧”的响动。
贤妃淫词浪语,爽呼个不住,道:“乖儿子,你且著实入它,用大龟捣烂了那肉肉儿,亲娘才是美呢。”
“好个秽乱宫闱的皇妃娘娘,引著皇儿操捣你这浪穴,我看便是青楼里的豔妓也没有亲娘这般风骚蚀骨的。”袁冤挺著鸡吧大力抽插,“啪啪”的撞击蜜穴,直撞的贤妃身子东倒西歪,阴肌抽搐,两眼翻白,陷入颠狂。
“真真的爽利,入死我了,好快活,一阵子便要丢……啊!”只见贤妃臀肉一阵子剧烈颤缩,四肢瘫软如绵,张著檀口咻咻的喘息,鬓发汗湿的贴著容秀的脸儿上,身子跟水浸的一样。
袁冕将物事一抽,揭起一块白绢把淫水抹了个干净,又将贤妃身子拽至榻沿,握著一双脚踝拉开,骑上身去,又将那根红赤赤粗硕硕的凶物大力耸入,对著滑溜溜的蜜穴一阵急抽猛顶,疯狂捣插,新涌出的淫水被撞的四下飞溅,玉榻摇晃的快要散了架一般。
“不可再入……本宫……啊……没命了……”贤妃死去活来的求饶,袁冕哪里管她,只提足了力气,一下下狠捣狠撞,把个又硬又粗的鸡吧,捣臼一般戳撞花心,把那穴肉捣的酥烂,穴口颤微微的张驰,再不能缩紧,汪汪的流著淫水。
“不入对得住哪个,冕儿且把亲娘干个痛快再说!”袁冕气喘如牛,大力肏捣,只将她花心恣意戳来捅去,摩擦的玉户滚烫灼人,方觉肉具鼓胀,阳精将颓,忙把龟头狠塞入根,一时快意大泄。
“母子”两个云雨刚收,搂抱到一处共枕香酣,不过似寐非寐的光景,公公便来禀告,说有太尉府邱氏、王氏两位夫人求见娘娘,这袁冕是吃过邵湛苦头的,悄声道:“见她们做甚,不过扰人清梦,白费亲娘功夫。”
贤妃一听,是邵湛家的亲眷,到是另有打算,便道:“去回了她们两个,说本宫不过片刻就来。”又与袁冕香了香嘴儿,亲咂一回,道:“乖儿子这边歇著,母妃晚些时候再陪你做乐。”
她也不忙梳洗,只将白绢揭拭下体,唤来丫环重挽云髻,穿戴齐整,只见:金钗步摇,两博鬓六尾百宝凤冠,广袖罗裙,凤翔褶间,可不是一派皇妃气度,又端庄又明丽,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把个袁冕看的爱个不住,亲了亲她手背,道:“亲娘速去速回。”
贤妃转了身出去,袁冕左右是睡不著的,胸中一动,有些好奇这邵府两位女眷的来意,便打定主意在帘後偷听,稍沈半晌,他也起身穿戴。
王氏跪在地上把姽嫿怎个入府,怎个勾引邵湛父子的丑事向贤妃一一禀告,最後道:“请贤妃娘娘治臣妾个不察之罪。”
邱氏觑了娘娘脸色,见一连数变,似怒非怒,似恼又非恼,忙一并跪倒,开释道:“这南终的苏姓女子却是个狐媚惑人的妖精,世间男子多禁不得她引诱,我那湛儿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贤妃沈吟半刻,突地冷笑一声,道:“你一个不察之罪,你又一个鬼迷心窍,好啊,推赖的到是干净,我岂不知邵将军的为人?哼!”她玉手一拍桌案,直震的堂下二人胆颤,起身微移莲步,踱至身前,又道:“你们当本宫是好蒙的?嗯?我看左不过是丑事做大了,父子四人争抢一女子,你怕邵府里弑父灭子或是兄弟失合,又怕担个醋酸妒妇的恶名,便央著本宫作主,借刀杀人,是也不是?”
王氏叩个响头,忙道:“臣妾不敢,臣妾惶恐,此女是得了天家奉诰的,臣妾怎敢私自将其治罪,这才特来回禀娘娘,实无它意啊,请娘娘明鉴。”
贤妃面色稍霁,斜溜著一双凤眼,左顾右盼,也不知想什麽主意,就在她抬头的一瞬,只见绣帘飘动,恍惚间一个人影在後偷听,垂目思忖,不多时计上心来,问道:“谁人不知邵府娇妾美姬无数,怎叫个南终女子一占父子四人,这个苏姽嫿,果真是天仙绝色不成?且说与我听听。”
王氏道:“不瞒娘娘,此女却有几分颜色,虽比不得娘娘倾国倾城,也算是个丽压一方的美人儿了。”
贤妃听罢一笑,“你到是个灵俐的,专捡我爱听的说。”她摆弄了两下青玉瓶中新摘的海棠,道:“既如此,便传了罪妇苏氏给我问话,总不能听你二人一面之词就赐她死罪,如今邵太尉不在宏京,我当做个公证,才不至落人口实,两下难堪。”
说白了,她不想得罪邵湛──贤妃是什麽人,她深谙宫中争斗,玩得是制衡之术,怎会被人利用了去?再说,她还想来个借刀杀人呢?
婆媳两个半路嘀咕,王氏道:“母亲,您看娘娘是个什麽意思啊?她还想护著那狐狸精不成?”
邱氏道:“护著到不至於。惜月,如今娘娘也发了话,你就将苏氏交与她手里,是福是祸,由她去吧。”这一上午的候著贤妃,官服又是沈重,她一个老妪,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