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三-再续未了缘(重楼同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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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只见小张护士把“黄先生”推到钢琴前,替他掀起钢琴盖。他咳嗽几声,又接着说:“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好吧,先生。”小张点头,很规矩地出去了,可是夏季清楚,她并没有走远,只是守在病房外。
黄先生——苍老了的黄玉竹,慢慢举起自己瘦削的手臂,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黑白照片,把它放到钢琴盖子内部的乐谱架上,淡淡地对它说:“夏,我想你了。”夏季这才看清,那张照片上,分明就是自己,又听竹子说:“我还记得23年前那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飞机失事的新闻,然后发了疯一样的去寻找你的踪迹……所有人都说我是傻子,你分明已经……尸骨无存,连呆呆,都不见了。”他落下泪来,“我不相信你已经死了,可事实让我不能不信。是不是每个人活于世,都会有踽踽独行的一天?我不想对不起你,所以一个人孤单地过了这一辈子……如今我46岁了,不像吧?因为我得了肺癌,已经晚期了……”他断断续续边哭边说,“我不难过,真的,相反,还经常梦到和你在一起的岁月,梦到我们在机场分别。那天你说再见,我就不应该想是不是再也不见……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他抹抹老泪,“我一直都没有停止练琴,以至于我成了个钢琴家,可是没有你,做钢琴家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我想至少还有一点用……那就是去了黄泉与你相见,我可以给你弹你喜欢的曲子,可以用钢琴跟你道歉……”他把手放在琴键上,“我练了个曲子,今天弹给你听好不好?我时日不多了……”他的指尖开始跳动,还是那么灵活,那么精彩,旋律缓慢流淌出来,带走了大片大片的时光。
夏季眼睛模糊了,她走到他身边,听着旋律渐渐加快,才发觉这是她当初特别喜欢的一首歌,Super junior的《sorry sorry answer》,于是不由自主轻声和:
……
我完全无法想像有天我会遗忘你
有一天这个世界上会没有你
我会记得现在这个瞬间
和你约定了我会成为只望著你的向日葵
只有你能够拯救我的人
在我贫瘠人生中唯一恋上的人
只要有你就足够
Finallyyou’re in my life
……
曲子的旋律渐渐加快又渐渐缓慢,明显感觉弹琴的人力不从心。夏季从忘情中走出,看着苍老而悲伤的钢琴手,伸出手想缕一缕他凌乱的头发,却难过地发现,根本碰不到他。这一切一定都是幻觉吧!如果是,就请不要让她离开。她就想这样看着他……
天妒人和。夏季把徒劳的手缩回来的时候,黄玉竹停下了弹琴,不住地咳嗽起来。他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捂住嘴,她却看见白手帕上红了一大片。
“啊!竹子,竹子……”夏季紧张极了,蹲在他面前不停地叫他,可是,他听不见。他越过她的身体,重重地趴倒在钢琴上。小张护士显然是在门外听出了不对劲,门一推赶紧进了来,发现黄先生倒下就立即给他做应急护理,掐人中、拍脸、叫他,都不管用。他似乎真的已经骑鹤仙去……
“不!!!!”夏季的叫声震动了全世界。
天还是黑的。这次的安魂咒似乎不太经用,魔妃娘娘从噩梦里尖叫着坐起,把床上的另两个异性都惊醒了。呆呆睡眼惺忪,见夏季一脸慌张,重楼则是一脸迷惑,非常奇怪:“爸爸!麻麻!怎么啦?”
夏季并不理他们俩,则是一味的缩到床脚,后背抵着墙,双腿弓起,双臂环抱住膝盖。“做噩梦了?”重楼似乎回过神儿来,小心翼翼关切地问道。“麻麻……”呆呆也很紧张。说话间就见夏季的泪水顺颊而下。
重楼是非常不希望看见她哭的,所以一见这场面,有些慌了神,向她靠近着,想搂住她安慰她一下,可是夏季却不依,七手八脚伸腿蹬胳膊,差点儿没把重楼从床上踹下去。呆呆一个激灵,窜起身,利用自己身小灵活的特点,钻进夏季怀里,蹭着她的脸道:“麻麻麻麻,究竟怎么了呀?”“呆呆……”夏季带着哭腔,“你爸爸死了!”
“我不是在这儿吗?!”重楼狠狠地问一句,“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把梦和现实混淆了?醒过来!我命令你!”“你,你别过来!”夏季叫喊,先发制人,“你怎么又睡在我床上?难道……?”“哼!”重楼时刻不忘傲娇,“你以为我魔尊重楼是小人是不是?我告诉你,从你刚来魔界开始,每个晚上我都在这儿!要不是我替你暖身,你就冻死了!我若是趁人之危,你早被我吃干抹净了,还有机会在这儿做噩梦耍小脾气?”“……”这下,夏季完全没话可说了。重楼却还在气头上,一脸怒气,大概是没了耐性。猛地起身,穿好了衣服铠甲,砰地关门,离开了西宫寝宫。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结束了,第二卷即将盛大开始……
筒子们觉得怎么样啊?从第二卷开始,女主角的日子将不再好过了……
P。S。写黄玉竹死的时候,我哭了。
留书出走
魔妃娘娘最近似乎一点也不开心,妍媸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安慰她。尊主大人连着六天没有出现,包括晚上。或许,他们吵架了。妍媸在心里猜了个大概,一开始憋着不说,在第六日——也就是魔妃娘娘在魔界的第二十九天——傍晚,小心翼翼地问发呆的夏季:“娘娘最近,可有什么需要妍媸做的?”她本以为会听到娘娘说让她去找尊主大人之类的话,可是夏季却抬起头傻乎乎地说:“我想吃火锅,可又不想自己做。”“……好的娘娘,”妍媸惟命是从,“您教过我,我去给您做。”“嗯,在厨房做好了,端过来。”夏季说。妍媸点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可是,当她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个时辰,天黑才把火锅汤底做好端上来的时候,寝宫里,俨然没有了夏季的身影。
她吓得差点没翻了锅烫着自己,然后带人四处找寻了一番,都不曾见魔妃娘娘,只在夏季床头找到一封给重楼的书信。传说中的留书出走?她脸色煞白地抓起信封,冲向魔极大殿。
果然,重楼那日与她争吵后回了魔极宫,就一直独身一人,每天每天地凝着川字眉处理魔务和练武,也狠下心不再去关注放在夏季身体里的刻印。本来这么些天,魑魅魍魉等魔界众臣已经习惯了尊主大人渐渐有了笑影的脸,习惯了重楼虽傲娇却越来越平易近人的态度,一下子又回到解放前,大家都不好受。昨天有个叫屠肆的傻大个,下了朝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有魔妃娘娘的喜酒吃”,今天就被重楼赶去边疆办事了。于是,没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所以,当妍媸一脸煞白冲进魔极大殿,大喊“娘娘不见了”搅乱重楼处理魔务的时候,底下没有人不为她捏了把汗。
“你来这里做甚么?”重楼瞪她一眼,“什么叫做‘娘娘不见了’?”“尊主大人,娘娘,要奴婢做火锅给她吃,但做好了端进房……她就不见了!……只留下了这个。”妍媸颤巍巍喘着气,把信封递给重楼,“奴婢已经在西宫搜遍了,没有……”“混账!你是怎么做丫鬟的!”不等重楼说话,魅(平日里也管理宫中丫鬟)一掌将跪着的妍媸镇到墙角,“来人,重重打她五十大板!”“大人饶命啊!”妍媸叫。“住手!”重楼制止她们的闹剧,威风凛凛地站起身,走到镜子前,一挥手,想从尘封许久的镜子里看到夏季在哪,可是镜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出现。
川字眉再一次凝了起来。重楼拆开信封,却只看到上边歪歪扭扭写着六个大字:
对不起,我走了。
他猛地揉了纸条,什么也没说,一阵风似地出了门。外面,已经下起认真的大雪。
争吵过后的第一天,重楼没有出现在西宫;第二天,依然没有;第三天,夏季做了一桌子菜,一直看着它们直到凉了;第四天,夏季失了眠;第五天,夏季想去魔极宫找他,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魔极宫的具体位置了。也许,重楼有要事在身吧?也许,重楼真生气了吧?也许,重楼不允许她再见他……夏季深深地明白,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了重楼的君子之腹。冷清的西宫,什么事情都失去了意义。她有时候会坐在栏杆上胡思乱想,这是不是就是被“打入冷宫”?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自受”?这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谓“伴君如伴虎”?
第六天。
傍晚,呆呆从山洞回来,进了西宫寝宫的门,就看见夏季一个人在收拾东西,边收拾边发呆。“麻麻!”它一个猛子蹿进她怀里,“你这是做什么啊?”“嘘!”夏季从发呆里回过神来,竖起手指示意它小声,然后看看四下无人,“呆呆,麻麻准备离开这里了。”“啥?”呆呆一脸不解,压低声问,“麻麻你要去哪?”“唉……呆呆,”夏季叹了口气,“麻麻想了好久,终于想清楚了。也许这魔界,我本就不该来,我本来就不该……打扰重楼的生活。所以麻麻该离开了。”“可是麻麻,”呆呆说,“你要去哪呢?”“唉,”夏季又叹口气道,“天涯海角,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吗?”“……”呆呆傻了一下,在心里算计一番,果然,这是她和它在魔界的第二十九天,过了今夜就是第三十天,它本以为明天他们就结婚了……这么想着,它下意识地小声嘀咕,“老家伙估计得真准。”“啊?你说什么?”夏季不解地反问。“啊,没,没什么,麻麻。”呆呆摇摇头,装傻。“好吧,”夏季忧伤地看看四周,又对呆呆说,“我把妍媸支开了,至少一个时辰她才会回来……收拾得差不多了,咱们走吧。”呆呆的情绪也不太好,只是点点头,吸了吸鼻子。
出了西宫,呆呆原以为夏季是女中豪杰勇敢万分,大胆走向迷茫的远方,回过头,却看到她一脸忧愁。呆呆又一次蹿进夏季怀里,可夏季一直没说话,因为她在心里权衡、斗争、纠结。她不知道她的决定对不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麻麻,麻麻!”呆呆的叫声不绝于耳,“你怎么啦?在想什么?”“……没事。”夏季吸了下酸溜溜的鼻子,这时才觉得冷,抬头一看,下雪了!走的时候衣服没换,现在温度陡然下降,胳膊冰凉冰凉的,走了几步牙齿和膝盖也开始打颤了,头发上居然结起了霜花。夏季从细软包袱里摸出几件衣服披在身上,可依然冻得不行,跌跌撞撞走到一棵大树下,想坐下歇息却觉得耳昏目暗,眼一翻就冻厥了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呆呆见这阵势也吓坏了,眼见她体温直线下降,又不能给她输真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就在这时,身边的气浪一阵翻滚,一个身影显现,笑道:“我早就说过她必须来找我才对。”“老家伙!”呆呆瞪他一眼,“这个时候别说风凉话,赶快把她抬去山洞!”只见那影子冷笑一声,挥挥手,念了句咒语,他们仨就都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长评神马的何时才能出现呢?喵~
回魂仙梦
熊熊的火堆,温暖的热水,烤熟的馒头。夏季渐渐从冻晕中苏醒,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除了火堆没什么光线,黑暗笼罩下的四处似乎都是土,看上去像个山洞,可这地方暖和非常,又如宫殿似的。转过头,依旧是呆呆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