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向日葵-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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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似乎……有着什么重大的意味。
父亲需要自己……那天鼬走后,父子五年来的首次长谈宁次就有这种感觉。
关于宇智波,关于自己,父亲说了很多,然而宁次却感觉,总是哪里不对劲……是哪里呢?
站在门口,宁次望着昏暗的房间,犹豫了一会,走了进去。
然后,就看到了两幅油画……
一幅是年轻的母亲……
还有,就是……
“瓶中的15朵向日葵”
——金色的……向日葵。
日本建筑大师黑川纪章的两大杰作之一,是荷兰阿姆斯特丹的梵高美术馆。
宁次作为一个日本人,在亚琛附近的这个欧洲的开放之国留恋忘返之余,也会不时地拜访一下出自日本建筑大师之手的梵高美术馆。
然后,有意无意地,被梵高的向日葵所吸引过。
文森特·梵高一生中共作了11幅《向日葵》,有10幅在他死后散落各地,只有一幅在梵高美术馆展出。
然而两年前的12月7日,宁次清楚得记得,戒备森严的梵高美术馆被盗,那一幅向日葵就此失踪。
宁次在叹息的同时,不仅暗暗佩服窃贼的胆量——那时的宁次,不过22岁,还是那样的一个年轻学生。
然而父亲的这幅……
“1987年,在伦敦拍卖会上,梵高的一幅“向日葵”以3990万美元的天价被日本人买走,”日向日足看着油画轻声说,“那个日本人,就是你的母亲。”
15。渐近
日向日足的叙述:
战后的日本,在废墟上重建国家,确立了向西方学习先进技术振作日本工业、尤其是汽车与电子产业的兴国战略。大批的日本留学生学成回国,将美国人的半导体技术、液晶技术、汽车工艺带回日本,成就了日本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经济奇迹。
这其中就有我,宇智波成启和另外一个男人……
我们是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成为朋友的。
如果说我和成启的目的是学成报效那个战后衰弱的祖国,那个男人的目的却似乎相当缥缈。
当我们日夜在实验室里奔忙的时候,他却在私人的画廊中流连。
他模仿了许多梵高的画,我们笑他说这是没有用的东西,他摇头说:
“文森特·凡高看到了其他人所看不到的真理,他捕捉到了这一真理,并赋予它形象与色彩以及永恒的生命力。”
“我的责任,就是发现并告诉人们这一真理……”
那个金发的男人热切地说,“如果我没有成功,我希望我的下一代继承我的遗志……”
当时我们都笑他傻,因为他是我们三人中最年轻的。
你如果好好努力学习的话,一定学有所成呢。我说。
然而他摇头,
我要创造的,是一种超越神的东西,我要和梵高一样赋予它生命力。
后来,我们回到了祖国,成启创办了宇智波电子,我从一开始的造船业转向重工,有了后来的日向企业。
我们,可以说都成功了。
然而我却常常想起那个男人,那个说要创造一种超越神的东西并赋予它生命力的男人。
我曾经寻找过他的下落,却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叹息。
在学校,他其实是个头脑极好的天才。
如果说宇智波的特长是复制了美国当时所有最先进的技术,我的特长是组合所有的现有产品使之发挥更大的功效,那个男人的特长……不,不如说是才能,就是创造——创造这个世界上本不存在的东西——像神一样……
二十年前,我突然得到了他的消息:他说他研制出一种伟大的东西,但是那种东西却很难控制,他希望在死前,借助我们的力量。
我和成启还有猿飞赶到的时候,没有尸体,没有遗物,只有一个小小的婴儿。
是的,婴儿,金色头发的婴儿,健康的男婴。
被我视为大哥的成启收养了那个婴儿,带回了宇智波本族抚养。
我曾经打听过婴儿的消息,然而成启却似乎越来越不愿意提起他……直至失踪……我便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向日葵,那是你的母亲最喜爱的植物,因为你的母亲深深地爱慕着那个男人……并爱他所爱……然而那个男人却不爱她。
那个男人,除了自己所信奉的事业,没有爱过任何的东西。
得知那个男人的死,你的母亲在早产下你的小妹妹花火后,没多久也去世了。
因为母亲的产前忧伤,花火从诞生之日起,就是残疾,于是我们送她到瑞士去疗养。
那个男人没有名字,如果勉强说有的话,我们叫他“金色的Helianthus annuus”
金色的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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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家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许久,宁次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你有知道的权利,而且……这是打算留给你的向日葵。”日向日足轻轻地叹息,同时打开抽屉,摸出许多剪报,“这是世界上仅存的梵高的向日葵了。”
宁次翻看那些剪报,除了02年12月7日的梵高美术馆被盗,那一幅向日葵失踪的事件后,还有同年的伦敦的博物馆被盗,同样也是梵高的向日葵失窃,然后是世界各地奇特的盗窃杀人事件,失窃物都是主人秘密隐藏的艺术品,最近的一次是上周,日本的第二大造纸商全家死亡,然而这次凶手却没有拿走任何东西,唯一的发现是梵高的《加歇医生像》被扔在一边——1990年5月15日;这幅《加歇医生像》在3分钟内以8250万美元的价格拍卖给了日本第二大造纸商 月光Ryoei先生,创下了艺术品拍卖价格的世界最高记录;一直保持到现在……
月光Ryoei……
“月光家世代是我们日向家的附庸……疾风是他们家送到我们家寄养的小儿子……”
“还有一个原因,你的母亲。她也是月光家的人,原名月光千岁……在国外,她用的都是护照上的本名。凶手很明显是冲着当年的向日葵去的……”
“……这就是我们日向家一直平安无事的原因?”宁次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是的。”
“然而疾风却死了……”宁次的心缩紧了。
“我猜想那是他调查出了什么……”
宁次沉默,回味着父亲的话……上一代人的悲哀与泪水,为什么在仿佛如此遥远的同时,觉得是自己身边某种影像的延伸……
“父亲……”宁次抬头,“您还有一件事瞒着我。”
“什么?”日足问。
“关于宇智波鼬。”
……
病房
“果然……是你干的么?”玄间从血泊中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是男子宽大的黑底红云衫。
“如果你躺着,还可以多活一会。”男子平静的声音。
“你杀了那个人以后,就应该知道我不在乎自己活多久了。”玄间摇晃着站起来。
哦,挨了那一下,居然还能站起来。男子轻轻抱起床上瘦弱的有着柔软金发的年轻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不起了,我不能在这儿消磨时间。
然后玄间听见极轻的一句
“天照”
仿佛在呼唤上古神灵的名字,他最后想。
向日葵大厦
鹿丸一整天都无法集中精神。
如果不是他把鸣人当成自己的棋子算计佐助做出分析,鸣人便不会受到刺激而昏迷。
似乎还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待着。
说实话这几天公司的气氛也着实诡异,明显地增加了警卫。
如果是为了防止商业间谍这大可不必。
——公司的监控系统难道是摆着好看的?
那为什么?
监视内部员工?
日向老爸和儿子都不会干这个。
而且看今天玄间的架势,似乎被监视的是日向宁次本人。
不对。
不是监视。
那是
保护。
——公司……肯定哪里出事了。
然而却没有人会告诉他怎么回事。
要靠自己的力量查清楚?
太……麻烦了吧……
一时间,奈良家的天才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困惑。
街道
佐助小睡了四个小时后接到宁次的电话便立刻赶来。
然而这时碰上了塞车。
佐助庆幸自己没有打的。
他在众目睽睽下跃上车顶,开始飞奔。
他看到有人惊叹于他的术,举起了相机,然而还没对准,佐助就已经远去。
终于到了宁次所说的医院,
听到人们的哭喊声和议论声
见到的是熊熊的大火,高压水柱射上去,立刻变成一缕白烟。
逃出来的人中,没有鸣人!
佐助就要往里冲,一个高大的消防员抱住他说:“人都救出来了,别进去了!”
“我的……我的……我的鸣人在里面……让我进去!”佐助伸出手,对着烧得一塌糊涂的医院喊。
“即使进去你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消防队员吼。
阿,是的……
不,我知道!
手机!
佐助突然想起来,于是他拨通了鸣人的号码……
如果是别人,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一定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然而佐助的耳朵,是大蛇丸专门训练出来的。
他能够听声音辨别直升机的螺旋桨转了几圈。
于是……鸣人手机的响声,在一片人声鼎沸中……在身后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佐助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回头,看到的是黑底红云。
还有,哥哥血红的,轻蔑的双眼。
把鸣人还我……来不及喊出口。
然后他也听到极轻的一句:
“月读”
那一瞬间,他的声音竟然有点温柔,在坠入黑暗以前,佐助想。
16。小人物二则
小人物,他们不会在历史中留下印记,仿佛他们的生活再怎么波澜激荡,总是欠缺那种被注目、被记录的庄严。
一,
2001年,亚琛工大,当宁次在人们的羡慕下理所当然地结束基础学期(Vorstudium),以优异的成绩提前进入专业学期(Hauptstudium)的时候——
日本岡山县仓敷市,川崎医科大学
有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四年级学生
药师兜。
如果人们问起他的出生,他会开心地说:“横滨。”
“横滨真是一个美丽的港口城市呢!”人们说。
而其实,他出生的那个木叶小村也确实存在于横滨一角。
只是地图上很难发现罢了。
木叶家乡的人们说起他,都翘起大拇指说兜可是川崎医科大的学生。
“那可是那样一个世界有名的学校呢”人们说。
而其实,他的学校哪怕同专业的人,都很少有认识他的。
可是这不妨碍他努力而平庸地生活着。
他的脸上一直挂着和蔼的笑容,一如他的为人。
少数认识他的人,在及其偶尔的时候想起他,会说,嗯,是个不错的人。
就是让人提不起和他谈话的兴趣。
于是他一直是单独一个人。
在家乡,他也是一个平凡木讷的孩子。
有时候,他会向家乡写信,都是写到一半就没了下文。
于是,便不想再写。
他想起那个他默默照顾了几年的金发的孩子的时候,脸上会有笑容。
“兜,不要偷懒!不要发呆!”打工店里的老板是个脾气不好的中年男人。
“是,对不起。”一个微笑。
“真是,看到那小子的脸就不想发火了。”老板无奈地说。
在学校他仍然默默无闻,快点毕业就好了,他想,回木叶当个小医院的医生。
直到在一次及其偶然的检查下——说偶然,那天学校突然通知一部分人身体检查,一个同学偏偏要和女友约会,于是拜托兜替他的名字去接受验血——于是兜笑着答应了(……因为兜是那样的不起眼,顶替别人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玩得开心。”他说。
“那个人,近看长得还可以阿。”走远了,同学的女友说。
“就是太不起眼了。喂,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