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向日葵-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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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我么?漩涡鸣人。”宁次浅笑着出现,“怎么?两位见到我似乎很扫兴的样子。”
“不敢,日向董事长。”鹿丸自从听说宁次亲自打电话“关心”自己的工资级别后,便改口了,“您既然找鸣人君有事,我先告辞了。”
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离开,说不出的酸味儿涌来……
“好,慢走。”宁次当然不在乎鹿丸的反感,但不应该在这个时候,于是他补充了一句:“反正从下周起,鸣人君就是你们技术部的正式员工了,你们俩人有的是时间。”
“……真的!”鹿丸转身,鸣人抬头,俩人抑制不住的惊喜,聪明如鹿丸都没听出宁次的话中话。
“我像是在开玩笑么?”宁次苦笑。
“您,您真是太好了!我我太高兴了,呀,应该庆祝一下的,奈良先生——”鸣人喜出望外望向鹿丸。
“我还有事……”鹿丸看出宁次眼神里的逐客令,“鸣人,这一顿就欠着,哪天连上次的一起还我就好了。”狡黠地眨眼,同时告诉宁次我奈良鹿丸可不是什么都没干……
“恩,奈良先生改天我联系你!”鸣人晃晃胸前的手机。
“好,拜拜!”鹿丸忍着笑,走了。
“拜拜!”
此时的宁次想:太失败了,完全被他们忽视了呢……
等鹿丸的脚步声一消失,宁次就转向鸣人,发现鸣人也在看着他。
“您骗我……”第一句,居然是鸣人怨妇似的抱怨,宁次乐了,哦,说来听听。
“那本根本不是什么经济管理书籍嘛……”
事情是这样的。
大家不要问我为什么——但是现在看来来路不明的佐助是懂德语的,于是在搜查了鸣人没什么秘密的窝N遍后,目光落在了其实一直摆在床头的那本“经济管理类书”上,顺便一提,不知从哪天开始,可能是秋凉的缘故吧,他们俩挤在了一张床上,撇开两人晚上会不同时地醒来借着月光观察对方可爱或是美丽的睡颜不谈,佐助其实一直以为那本书是鸣人枕头的延伸= =
直到一天百无聊赖之际,他翻开了扉页,看到了一些题字,然后看了看内容。
鸣人回家晚,那天他照例轻轻爬上床时,本来应该睡死了的佐助一个翻身把他压住,速度之快力道之大都不像那个鸣人所熟悉的偶尔会对他宠溺地笑着的佐助——
“佐,佐助,你……?”黑暗中鸣人吓得睁大了眼睛。
“说,日向宁次和你什么关系?你到底是谁?”佐助的声音没来由地阴森着,让鸣人觉得自己不说什么或是说错什么会立即被杀掉。
“我,我现在只是他公司的临时工……你你应该知道的嘛,从那天接到奈良先生的短信开始……”于是黑暗中鸣人一五一十地把怎么参加面试,怎么被日向宁次趾高气扬地职责,怎么和奈良鹿丸认识,那天谈了什么吃了什么都倒给佐助听。
“没了?”佐助保持姿势不变,问。
鸣人仔细想了想:“没了。”然后可怜兮兮地,“佐助你下来好不好,我的手麻了,脖子被你压得好疼……”
黑暗中看不见佐助的表情,鸣人只觉得面前一团热气接近——佐助低头,在鸣人耳边轻轻的说:“记住,这次结束了以后,千万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关系……首先关于那本书他就骗你了——那是植物专门书,傻瓜!”
“不会的,人家是众人前呼后拥的大少爷,我怎么可能碰上人家。反正我本来就是傻瓜了!”鸣人庆幸自己脸红在黑暗中佐助看不见,但是今晚的佐助好奇怪。
“……我只是担心。睡吧。”佐助在鸣人肩上咬了一口,翻身倒下睡了。
“哇,你个坏蛋,让我也咬一口!”然而只是说说,鸣人看到佐助的入睡速度,自己也累了,于是作罢,就当没发生过,在心里默念晚安佐助,也睡了。他自然不知道装睡的某人张开眼睛,呆呆地看到眼睛发酸才真正地睡去。
两个人的幸福,其实如此简单,佐助在入睡前,没来由地想到一句。
于是今天日向大厦内的鸣人红着脸,对着日向宁次一字一顿:“呐,我没资格批评您,可是我觉得您对新人的态度应该改一改了。”
“哦……是。我也觉得。”出乎鸣人意料,日向宁次没有向以前那样发火或是冷言冷语,反而是真的在思考改变的样子。
7。佐助
(上)
外面的天空开始阴沉下来——眼看又是一场大雨
佐助回到家,踉跄了几步,在地上找了个垫子坐下。
特意买回来的晚餐随便地摆在一边。
一下雨,就会头疼欲裂。
很久以前便如此。
从他失去一切的那一天开始。
“呐,卡卡西老师,你说止水哥哥他真的是自杀的吗?”那天前往葬礼的黑色Benz车上,在英国长大第一次回到日本的小佐助抬起头问身边的家庭教师兼保镖兼无血缘关系的兄长——他最最喜欢的棋木卡卡西老师。
老师慈祥地笑了,“怎么,佐助君怀疑吗?不要难受了。”老师的手抚过头顶,好温暖。
“不,只是觉得可惜。”
这是实话。
和两个哥哥不同,他出生的那天就是体弱多病的母亲难产死去的那天,于是父亲从那天就把无辜的他视为祸害,把他交给代代伺奉宇智波家的棋木一族带到英国去——眼不见为净。
佐助自然不了解这一点。
那时的他,只知道自己有着宇智波这个世界闻名的姓,却在棋木一家快乐地成长着。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在日本有两个被誉为天才的哥哥和一个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的父亲。
而现在,大哥止水死了,对于他,其实还不如几天前看到戴安娜王妃过世的消息冲击大(这是实话… …||)
家庭,对于他,只是一个挂在脖子里的掉坠子,每每打开精巧的盖子,里面有母亲温柔的微笑——但和可亲可爱的棋木妈妈比起来,自己的母亲又是那么缥缈,那么遥远,仿佛祭坛上的圣母微笑——不属于人间。
是的,老师一家,就是他的全部。
佐助这样想着,其实还是有点不服气的。
年纪虽小,他已经看出表面上与世无争的棋木家,其实来历也不简单。
特别是卡卡西老师和他的父亲。
不说佐助每次和同学出去玩到忘了回家或是迷了路,卡卡西老师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就说那次漆黑的夜晚他被30多人的民族极端分子拦住,卡卡西老师和他的父亲及时赶到,棋木家主人一把拽过吓呆了的佐助说了声:“交给我儿子吧。”就抱着佐助离开了是非之地——最后的结果是卡卡西老师在十分钟后就到家了,进门的时候笑着说:“啊呀呀,好久没有舒展筋骨了呢^^!”
这个世界,的确是存在某种异于常人的力量的。佐助确信。
为什么只有自己如此平凡,他每每这样沮丧的时候,卡卡西老师都会把宽厚的大手放在他的头顶,像看穿他的心思一样,笑着说,“佐助君,要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而坚强^^。”
止水的死讯,电话和报纸是同时来到的。
那天的晨报和往常一样放在餐桌上,棋木朔茂拿起来,翻着;
那天的电话和往常一样吵人地响起,卡卡西跑过去,笑着说:“Hello,here is family Hatake。”
然后两人同时看向嘴里塞满了三明治的佐助,用日语说:“宇智波家出事了。”
是的,从那时起,比同龄人敏感的少年佐助就已经知道自己在那个宇智波家族的地位了。
电话是父亲家里的下人打来的,说希望小儿子回来参加他大哥的葬礼。
回来参加葬礼。
想起来了,只有葬礼才使他觉得自己还有着宇智波这个姓。
很荣幸地是那长长的亲属名单上的一分子。
无尽的悲哀,不是因为死者,却因为这样活着的自己……
车子飞驰在不熟悉的故乡大街上,看着满街的人,佐助却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不禁向老师那里靠了靠。
卡卡西搂着心事重重的孩子,轻轻叹了口气。
回到“家”,漆黑的院门,森严的警卫,宇智波家至高无上的团扇家徽,对他来说是如此陌生。
佐助怯生生握住老师的手,一步一挨地通过一个个关卡,走向内室——父亲要见他。
“老师……我……”我好害怕。
“没关系,我在你身边。”
真正见到了父亲,他一句话都没有说成。
佐助的日语是卡卡西老师教的,其实是非常地流利了,但是,见到那样可怕威严的一个长者,他吓得全忘了。
于是是卡卡西和父亲的对话。
父亲似乎也不指望他说什么,提问的对象也只是卡卡西。
最后,父亲说:“带他下去吧。”
结束了。
父亲背后的挂钟正好走了十分钟。
十分钟便完成了十年不见的父子对面。
第一次,对团扇家徽产生了恨意。
然后他在后院的走廊碰到了保镖众星捧月般围着的宇智波鼬。
一眼就确认了,那是自己的亲哥哥。
世界上居然可以有如此美丽的男子——佐助已经有了正确的审美观。
然而那是和父亲一样,不,比父亲更冷酷决断的表情。
年仅19岁的哥哥高傲的气质,深深地刻在佐助的脑海里。
这时宇智波鼬投来一瞥。
佐助觉得自己除了和老师牵着的手外,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他张了张口,很想和哥哥对上话,然而哥哥却带着保镖们和他擦肩而过,脚步坚定。
他低下头,含着眼泪,想,哥哥刚才其实更本没有看见自己。
“哟,鼬,许久不见连我都不认识了。”身边的老师突然开口了。
哥哥停下脚步,没有回头:“我不觉得自己有主动和家臣打招呼的义务。”老师也没有回头,但是佐助觉得老师抓住自己的手稍稍用了点力。
“那对你的亲弟弟呢?”
佐助一下子抬头,却看不到老师的表情。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没用的弟弟——明天的葬礼,务必准时。”鼬说完,在众人簇拥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佐助恨自己的眼泪真的就这么不争气地掉下来,掉下来……
天一下子就阴了……似乎这个家的上空,从来没有晴天……
好像……
“……as thick as a London fog……”佐助听到老师在一边小声叹息。
没错。佐助在心里补充。
(中)
葬礼就要开始了。
佐助换上了宇智波家的漆黑的团扇和服,他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时他没法和老师呆在一起了。因为现在周围全是宇智波家重要的亲属。
一色的漆黑,大概有超过百人,他想。
可是,那么多明明有血缘关系的人,却看上去那么陌生。
他偷偷地回头,寻找老师的影子。
没有。
快点结束吧。
他想。
在寻找老师的过程中,他看清了周围的布局。
团扇家族的人现在和他在一起,再外层是超过500人的保镖,
然后是别家的人……似乎是全国的名门望族。
清一色的黑衣中,只有一家人全部是素白的和服,特别引人注目。
佐助看到他们来鲜花的时候,特意留意了名字:“日向家。”
外族的人献完花后立即就走了。
最后留下的都是宇智波本族的人。
这时佐助才发现。
鼬不在场。
“我不认为自己有这么没用的弟弟——明天的葬礼,务必准时。”
又一次想到了至高无上的哥哥和哥哥的蔑视,佐助心里开始流血。
然而那个人今天不在,因为老师不在身边的紧张怎么说也是稍稍减少了一点。
……
属于本家族的悼词特别地漫长。
佐助有点犯困了……
……
听到有人惨叫的时候,老师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