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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彩虹同人 转角月光 作者:viburnum-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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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会死啊?”
  “会。”
  “切……”
  又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拉过他,我把瘦瘦小小的Tetsu锁在怀里。
  “舍不得我就直接说,说实话真的死不了人的。”
  “会。”
  “不会。”
  “会。”
  “不……会就会吧,你死了我天天给你烧香。”我有点生气了,他的倔强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怀里的小东西突然笑了,这就更让我哭笑不得,抓紧了我的衣服,他把额头顶在我胸口:“天天烧香,你发财了?再说,天天烧香多烦啊,我还得每天打扫,到处香灰的。”
  “你快气死我了。”我拍他后脑勺。
  “那我给你烧香。”笑得更厉害了。
  “你啊……”我真想打他。
  那年夏天,是我升入大学前的最后一个暑假,没有作业,没有负担,我和Tetsu痛痛快快玩了两个月,然后,时间到了我军训前的那个夜里。
  夜钓,也是Tetsu眼里的老头子嗜好。那天晚上我们并排坐在河边,我坐在草地上,他还坐在他那块“Tetsu专属”的青石板上,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情都稍稍有点沉甸甸的。
  “你说两句话啊,闷都快闷死了。”他用手肘碰了碰我。
  “嗯。”
  “什么叫‘嗯’?别糊弄。”
  “嗯。”
  “拜托……”
  “Tetsu。”我突然叫他。
  “啊?”
  “当初你把电脑注册名设成你名字是什么意思?”我侧脸看他。
  “哎?你还耿耿于怀啊?”
  “没有,我问问。”
  “哦,随便设的。”
  “是吗……”
  “那你以为是什么意思?”他反问。
  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澈,清澈的好像河水,倒映着月亮,让我几乎一头栽进去。
  “我没以为什么。”叹气,我回过头。
  “哦。”好像有些失望。
  “我就是以为你爱上我了。”
  我的补充让Tetsu一下子愣住了,我用余光看到他身子震了一下。
  “我猜对了几成?”
  “全错。”
  “那太惨了。”故作夸张的又叹了一口气,我抬起右手揽过他的肩膀,“我的直觉这么差劲?”
  “不然你以为呢。”低低的笑声。
  不过他的笑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在下一秒钟就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然后,他完全呆住了。他半张着嘴看着我,倒映着月亮的眼睛直接导致了我下一步的失控动作。
  我扔下钓竿就紧紧抱住了他。
  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感到了他微微的挣扎。
  我想抓住他的手。
  然后我失败了。
  虽然后来Tetsu一再解释他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可我还是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做到完全相信。
  他一个“失手”把我“挡”进了河里。
  直到全身冰凉了湿透了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Tetsu站在岸上,手捂着嘴,已经完全呆住了。
  “你要谋杀我啊?我不就亲了你一口嘛!”几下爬上岸,我冲他喊,然后打了个很大声的喷嚏。
  那天晚上没再发生什么别的,我已经没心情再做什么别的了,落魄的逃回家,洗了澡,我蒙头大睡。早上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那边是Tetsu的声音:“都几点了?快起来!你想迟到啊?!”
  军训的第一天,集合的时候我差点迟到,而如果不是Tetsu那个电话,我想我可能就真的迟到了。
  “你该谢谢我。”后来,他得意洋洋的这么说。







第二章


  我无法忘掉那个夏天,根本忘不掉。
  因为那个时候有一件悬而未决的事情最终被确立了,那就是我和Ken的关系。
  从军训基地回来的Ken黑乎乎的,头发很短几乎可以说就是板寸,我呆在原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发毛。
  然后,我问:“你、你的头发呢?”
  这个问题好像正触到他的痛处,扔下行李,他叹了口气:“剪了。”
  “剪?”我一下子笑了出来,然后趁他弯腰的时候摸他的头皮,“这个应该叫‘剃’吧?”
  “去!非礼勿动!”一把打开我的手,他故作生气的威胁,“当心我整治你。”
  “你敢?”我有点不知死活。
  “行,你等着,等晚上你看我敢不敢。”他突然坏乐。
  这个表情让我一下子想起来那天晚上在河边的事来了,那种嘴唇和嘴唇相碰触的感觉,他相当强有力的拥抱……
  “你敢乱来我就再把你推河里去。”我瞪他。
  “是吗。”他凑过来,“我现在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往河里推的了,你当我这半个月是去玩儿去了?”
  Ken边说边抬起胳膊给我看他的肱二投肌,说实话,的确有点强度,而且那种小麦色的皮肤也很让人挪不开眼睛,不过我没做出什么“诚实”的举动,而只是捏了捏他的胳膊,然后微笑:“清炖的话,一定很好吃。”
  Ken一头黑线。
  “你……果然还是要谋杀我。”摇了摇头,他转身去收拾东西。
  我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收拾的动作。那个背影的确强壮了一些,不再显得单薄,脖子后面露出来的皮肤黑黑的,有着明显的太阳染过的痕迹。这种变化让我有点脸红心跳,虽然我知道这个反应很像是看着男朋友服兵役回来的小女生,但我仍旧控制不住。
  从军训结束到Ken离开村子去城里上大学,只有短短的两天三夜。
  我爸妈说:“你们好好玩几天吧。”
  有如得了圣旨一般,我们玩疯了。
  那三个晚上,我们一点也没有浪费。
  夜钓。
  也许只是幌子。
  我说不清楚亲吻的感觉,或者叫亲吻的记忆是什么。年轻的时候,亲吻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模糊的,只知道每当嘴唇相碰触就会有种颤栗的激越感。身体像是被藤蔓植物在一瞬间包裹住覆盖住了,与外界完全隔离,在唇齿间,只留下年轻的微涩与灼热。
  在十八岁的夏夜,我们在河边的草地上相拥而吻,相拥而眠。
  “将来你早晚会结婚的吧。”我突然有点伤感。
  “好,结婚,我娶你。”Ken看着深邃的天空淡淡的开口,“I promise to the MOON and GALAXY!”
  “啊……”我听懂了,然后伤感变成感动,差点哭出来的同时我开始煞风景,“那个,你……语法好像错了吧?”
  “啊?”他看着我,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的表情,“我说,你也太破坏气氛了!”
  “是吗?我没觉得啊。”无所谓的扯动嘴角,我翻了个身躺到一边去了,“你英语这样,怎么考上的大学啊。”
  “我怎么知道。”赌气一样的语调,Ken也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我能感觉得到,他的热量一点点传过来,带着青草的淡香。
  那是第一个晚上,也是他刚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我的煞风景天才破坏了他的某些兴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那天本来想干什么,而实际上,他的“不健康”念头并没有被耽搁很久,第二天夜里,我就成功掉进了他的陷阱。
  到现在也是,我们谁也说不清楚那回究竟是谁先采取主动的,Ken说那叫心有灵犀不点通,我却一再强调绝对是他先勾引我的。
  不过争论归争论,事实还是发生得明明白白。
  那天月亮很高,很亮,河边安静的得都有点可怕,一个人影也没有,除了我们。
  身旁是那棵很大很高的枣树,身下是那块平整光滑的青石板,石板有点凉,但是Ken的热量渗透过来,却是烫的。
  我们都是第一次,手忙脚乱的可笑,尤其是Ken那句“交给我好了”,就更是让我笑出了声。不过他没让我笑多久,很快的,官能深处被点燃的某种东西就把笑声变成了喘息。
  我努力克制,但是当那双手渐渐向下滑动的时候还是丢人的叫了出来。Ken的爱抚并不得要领,若说熟练与技巧,和现在丝毫没有可比性,可那时我的反应却是绝对给足了他面子。
  “冷吗?”流连在锁骨处的嘴唇轻轻问。
  好个没情趣的问题,我抬起脚就要踢他,却一下子被他压住了腿,惩罚一般的,指头紧跟着探了进来。
  疼。
  我不适应,我不习惯,可是他一点也不妥协退让,当探索般的指头继续增加时,我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要……”想推开他,手臂抬起却环上了他的肩膀,我拉近他,脸埋进他的肩窝,因为我不想让他看见我丢人的样子,嘴上讨伐与拒绝,身体却失了控的迎合,“不要,不要,不要……Ken……”
  “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说教还是调笑?我分不清楚,我只记得在我被指头侵入很长时间的地方开始麻痹的时候Ken停住了动作,然后在我疑惑间抽出手指,吻上我的耳垂。
  “闭上眼,我要进去……”
  固执的想要并拢的双腿被分开了,他的话似乎吓到了我,也似乎刺激了我。那几个简单的字既让我觉得可怕,又好像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让我突然间每一条神经都开始兴奋紧张到疼痛。我从不知道那样简单又有些傻乎乎的话会有这种功效。
  但是,我听了他的话。
  然后的感觉就完全是一片模糊了。
  我能记起的,只有他目光闪烁的眼,稚嫩的喘息还有掠过他肩膀看到的那轮月亮。
  初夜……
  就是那样的吗?
  就是那样的吧。
  后来的事情就渐渐清晰了,高亢的呻吟之后我难以控制的开始哭,我不难过,也不觉得应该哀悼自己的清白,可是眼泪就是往下掉。Ken后来告诉我说那是高兴的,我不知道。
  “Tetsu,以后……你就跟着我过吧。”他伏在我身上,声音有些软绵绵的,态度却绝对够诚恳。
  我好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直到他快受不了我的沉默了我才边微微挣扎边开口。
  “好疼,我后背……”
  “你……”他一个翻身坐起来,脸上立刻满是哭笑不得,“我要被你气死了,煞风景大王!”
  “可是真的好疼啊!”我可怜兮兮的辩解。
  那天,我们一夜没有回家,就躺在那块青石板上睡着了。夜空很晴朗,月亮很高,很大,我们在树干的阴影中,月光从身边折向两旁,再被枝杈分割的斑驳支离,然后,不知散向缥缈的何方。
  “Tetsu你看,月光会折角……”朦胧中我听到Ken在我耳边低喃。
  “哦……”含糊的应着,我渐渐昏昏欲睡,趴在Ken的身上很温暖,传递着热度和青草香的身体隔离了青石板的凉,还有虽平滑却坚硬的触感。
  后半夜,我后背没再觉得疼。
  第三天,Ken去学校报到了。
  从朝夕相处变成一到两周才能见一次面,我有点不适应,而且总觉得空空的,但是高三的紧张让我没心情去想太多,家长也好学校也好,各方面的压力分散了我对他的挂念。
  但每当周末,压力再大,也比不上想见到Ken的迫切。
  那是我黑色备考期的唯一亮点。
  走进了大学校门,Ken变了。那些变化让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可以肯定不是讨厌。
  军训时被剃掉的头发长了出来,还是小时候那种小狗一样的自来卷,加上一张娃娃脸,如果不是身高,我不会相信他是个大学生。
  但他就是。他的言谈举止都渐渐不再是个青涩的孩子,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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