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获悉列之八-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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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禾琛根本毫不掩饰,他现在仍对夏寰非常「崇拜」。
英治无意和「谁」较劲,但是……
「说到容身之处,关于你住在这边的这一点。」
英治微笑地升起「战旗」,道:「事情有所变化,你最好再和夏寰讨论讨论。」
陆禾琛「骤变」的表情(虽然只是眉头皱起),让英治在心中握拳——
好极了!
想起昨晚上的连番大战——照道理是自己胜利,但夏寰却以「平手」来硬拗他奉陪了三次,差点耽误到他起床上班的时间——抱着全身酸痛,英治真是「悲从中来」,不由得想掬一把辛酸泪。
还好,现在这一秒,这「将了对方一军」的喜悦,让昨夜的辛苦,已经在这一刻值回票价。
不过——
英治在内心辩解,这份喜悦是出自于「成功保住自己的私生活隐私」,绝对不是因为打倒敌人而来的——陆禾琛把自己当成敌人,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理由要把陆禾琛视为敌人,绝、对、没、有。
「相信你现在一定不会再说我是『好人』了,陆先生。」
拎起公事包,英治睡意全消,双眼炯亮地和「不是敌人」的敌人,点了个头。「再见,陆先生,我『希』、『望』你能快点找到中意的住处。」
陆禾琛抿紧了唇,神情苦涩地目送他出门。
「夏哥,该起床了。」
站在床畔,陆禾琛放软了表情,俯瞰趴伏在几颗大枕头、和凌乱床单间的男人,以崇拜的目光悠哉地欣赏着他的裸背。
这是一副令人联想起冠军骏马矫健、充满力与美的修长身躯。宽阔匀称的肩、隆起的二头肌,倒三角身材收腰于紧俏臀部。倘若拍成写真集,包管令淑女心荡神驰、恶女垂涎三尺,痴女……自重。
「今天有好几个行程,你再不起床,我就——打电话告诉欧阳医师,你是怎样利用我的。」
闻言,男人趴在床褥中的身子抖了一抖,但拒绝起来面对他。
禾琛叹口气。「夏哥怎么利用我都无所谓,起码也得告诉我,你利用我干了什么吧,为什么要让欧阳先生误会我将要住在这边?」
「有什么办法。」
夏寰终于抬起忍俊不禁的贼笑,对禾琛眨了眨右眼,说:「吃飞醋的英治可是难得一见的绝品,要引他醋劲大发、又不能让他发现全是我的捉弄,我也忍得很辛苦,为了在最后故意输给他,还差点破功呢!」
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许告诉英治,知道吗?」
陆禾琛认为夏哥的「警告」根本是多余的。「知道,我会永远站在夏哥这边的,你放心吧。」
「很好,大哥不会亏待你的!下次有什么需要帮忙,尽管问我就是。」
「多谢夏哥……那么,请夏哥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可以吗?」
「噢,这么快就开出清单了?好,不要说几样,几百样我也帮你准备,讲吧!」双手抱胸,男人爽快地咧嘴说。
他张开五指,边一根根扳下来,边说:「一是两把枪,二是夏哥的命,三是夏哥的承诺——最后会饶了我的命。」
夏寰脸上的轻松笑容消失了,身为「全宇盟」老大的男人扬起不怒自威的眉宇,瞅着表情平静、不怕死的年轻人,气魄非凡地一笑。
「你的脑子好像装了很有趣的点子,说来听听吧!」
5、
午休时间,英治逮到空档决定拨通电话。等待被接听的嘟嘟声响了又响,响到他以为会被转入留言信箱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和「喂,英治哥……」传入了耳中。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小汪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似的。
『没有、没有……哈哈,我无聊,一个人打苍蝇……啊哈哈!』
英治的确听见了一些拍打、挥动纸张似的声音,夹在背景中伴奏。「无聊」这两字,勾起英治的关心。
「你现在还是继续在老家卖甜品,没有打算去找别的工作?」
英治不是瞧不起卖甜品的。
在台湾,做「吃」的这一行,除了得通过热爱夜市小吃美食的台湾人挑剔舌头的考验,还得让讲究实际的台湾人,留下「俗搁大碗」的印象才能卖得夯,卖甜品绝对是一门需要很多学问的生意。
但是小汪真正想做的,英治敢说,绝不是这一行。
『哈哈,我这种要学历没有学历、要脑袋没有脑袋的笨蛋,要不是夏哥收留,还有什么地方要我?……嘘,别吵……找什么别的工作,免了、免了。』
英治对他谈话中间多出的那句「别吵」,感到好奇。
「小汪,有谁在你的旁边吗?」
『没、没有啊……啊,是我家的猫……吵着要我陪它玩。去、一边去!听到没?再不走开,我揍你喔!』
那猫儿也聪明,在话筒彼端喵喵一叫,是只声音颇粗的猫。
「你不用那么凶它,它只是无聊想玩而已,这样挨骂多可怜。反正它顶多在旁边喵喵喵地叫,我无所谓。」
『他可怜个小……』小汪赶紧煞车,习惯性地在英治面前自肃,并把剩下的脏话吞回去,继续训斥「猫儿」。『你再不闪边去,我就罚你永远没饭吃。』
小汪隔着点距离,气呼呼地说了声「你给我安分点」,那猫儿也没再叫了。
『歹势,难得英治哥打电话来,却一直被我家的猫闹场。』小汪顿了顿。『对了,英治哥今天找我是?』
对,差点忘了主要目的。
「夏寰已经回来了,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陆禾琛』,把他从检警手中弄回来的样子。我怕你担心,所以跟你说一声。」
『……果然还是被我说中了,是他啊……他还是那副对人爱理不理,活像条冷冰冰的死鱼样吗?』
对于小汪直率的形容,英治笑也不是,不笑也内伤。
「我不知道以前他是什么模样,不过,昨天我们打照面的时候,他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是啊,对他来说,好像夏哥以外的人都不是人,只是路边的石头。我和他交情不怎样,阿超好像还满常和他接触的,听说是夏哥要阿超没事就帮陆禾琛恶补功课,让他能重回学校去上课。』
「学校?」
『嗯,陆禾琛是个不折不扣的中辍生,不是学校退学,是自己跷家逃学的那种。那时候他国中都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始在街头混了,但一个中辍生两袖清风、又没人靠,可想而知生存不容易。』
新闻、报章中,时有所闻、所见,一些中辍生为钱所逼而堕落,偷抢、援交样样都来。
『至于他怎么会变成夏哥的跟屁虫,讲起来话头就长了。我记得……有一次夏哥和一个经营茶店仔的道上兄弟起了冲突,讲白一点就是乎对方歹看。隔了几天,对方烙了几个打手,埋伏在夏哥晚上常光顾的啤酒屋,欲给夏哥盖布袋。
『用膝盖想也知道,夏哥哪可能会被那些小角色给干掉。他不但把那些打手打得满地当狗爬,顺道也问出了指使者的名字,才知是那个俗辣(瘪三)搞的鬼。
『——啊,搁有、搁有。那时候夏哥还没有组『全宇盟』,不算道上人物,算是圈外人、普通小老百姓。通常一个道上兄弟,要是对一个青少年、而且又是圈外的小老百姓出手,是会被人看不起、看扁的。
『所以那个很俗辣的家伙,犯了两个大错。一是怕被批评孬种,不敢派自己的手下出面,而假借一些买来的打手的手,想要一泄栽在夏哥手中的窝囊气。另一个是他还买通了当时夏哥身边的人,才打听到夏哥常去的地方。
『结果知道真相之后,夏哥气死了,不但把送上门的打手们送进警局,还一个人单枪匹马,什么武器也没带,赤手空拳去把对方「教训」了一顿,把对方的茶店仔砸个稀八烂。』
小汪口气骄傲得像是夏寰得到「天下第一」的封号似的。
『从那时候起,夏哥最啐(气)两款人。一款是把垃圾头路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假清高的人,另一款是帮着外人欺负、欺骗自己人的人。报告完毕。』
就这样?
英治对于夏寰的「勇武传」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他有兴趣的是陆……
不对,我对陆禾琛也没有半点兴趣!
刚刚也是小汪提起,他才多少好奇地问问。他对当年夏寰和陆禾琛到底有什么「奸」情,一点也不在乎。
『……很吵耶……我就爱讲电话不行,管屁……知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很丑陋……』
小汪突然小声开骂,不偏不倚地往英治的心脏戳刺下去。他屏住呼吸,双颊像煮熟的章鱼红透了。
「我——我、我没在嫉妒什么啊!」
『不、不,英治哥,我不是在说你啦!我是……啊,我是骂我家的猫!』
原来是猫啊!英治弄清一切是误会,暗暗地松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的动摇感到困惑。
「你家的猫是男人——不,我是说他是一只公猫啊?」
『对、对,它是只公的。』嘿嘿地傻笑几声。
「真稀奇,原来也有公猫喜欢贴着男主人的,我以为大部分的公猫都喜欢黏着女主人,异性相吸嘛!」
『谁叫我家这只猫超级不正常的,而且还很阴险,而且还很爱算计别人,而且眼睛小,心眼更小。』
英治呵呵失笑。「好像是只很糟糕的猫,但听你讲话的口吻,好像对它很有爱。」
『……才没那种事。』小汪清清喉咙说:『总而言之……我讲到哪儿了?陆禾琛是夏哥捡回来的部分,我讲过了没?」
但是经过方才一番「男人的嫉妒是丑陋」的当头棒喝,英治已经失去所有好奇心了。他以「午休快结束了」的理由,匆匆结束这次的通话。
小汪望着断线的手机,愤怒地瞪了瞪一直在旁边,以「毛手毛脚」干扰自己的男人。
「下次你再干扰我和夏哥或英治哥讲电话,我一定拿西瓜刀追杀你,你这『妄八炭』、『屎弃炭』,『粪炭』管禛。」
阴森的三白眼无动于衷地一瞟。
「是你要在我面前和欧阳英治打情骂俏,我以为你是『故意』要我醋火中烧,我只是照你所求地去做而已。」
「醋什么醋,你有资格吃吗?」小汪啐地挥挥手,动手收拾桌子上的空碗、汤匙,丢进垃圾桶,道:「不要以为一天叫三次我家的外送甜汤,就代表我已经和你、和你……他X的。」
「你是想说,已经和我恩恩爱爱在一起了吗?」
「更,你少给我摆出什么男主人的架子!」
管禛双手摸上他的腰,向后一拉,让小汪坐在他的大腿上。
「靠北……糙,你以为你在干么?!放开我~~」
「没学历、没脑袋也没关系,我愿意提供你比夏寰那边更优渥的薪水和条件。这我不是说过千百次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愿意答应我?」一手桎梏他的腰,一手囚获他的下巴,轻而易举地限制了小汪的行动自由。
「你这白『耻』,我也说过几千几百次,不去、不去、不去!我为什么要帮你干活儿?你当头家的地方,我死都不去。」小汪掰着他的手。「放手,你这怪力白眼三太子,你是在起乩啊!」
「我觉得你没有你表现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