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获悉列之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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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在大自然当中,公兽的世界里,它依然天天上演。
这是男人的天性,接受再多文明也盖不过去的……就算是手持医刀的英治,也无法违抗的雄性基因意志。
交易马上成立。
「哈啊、啊、啊……」
弯起了半边的大腿,尽量敞开了身子,但是要以侧躺的姿势,承受男人非比寻常的尺寸进入,并非容易的事。
痛得眉头苦皱,鲜明地感受到一寸寸的肉瓣,轧着、挤着,迫开着。
「够了」的字眼就在唇边,英治也只能把它化为迭声的「虐待狂」、「流氓」、「爱开快车的疯子」来发泄。
但他每骂一声,好像反而替男人加油似的,男人的凶器更肆无忌惮在密甬紧合缩放的节奏中,炽烈、紧迫逼人、不给他丝毫喘息机会地抽送着。
「啊嗯、啊嗯、啊啊……」
空气中,流动着浓郁的Xing爱气味。
传入耳朵中,肉体拍撞的爆裂气音、床体晃动的嘎吱作响声、体液摩擦出来的种种yin mi杂音。
鼻腔连结到肺叶中,男人汗水中带着的成熟麝香、男人皮肤中飘送出来的洁净皂味。
还有男人的唇、男人的指缝间、男人的眉眼间,看的听的受到的,从五官所接收到的、超乎脑容量所能应付的官能快感,四面八方地涌入,瓦解了理智,连骂人的话也跟着支离破碎。
不行了、想去、让我去!
如果是过去,在这阶段早已央求男人释放自己了。
夏寰……
宛如被剥夺声音的人鱼公主,在绝顶的浪涛中载浮载沉,拼命地朝着负心汉伸出求援的手。
「嗯?什么……我听不见你,宝贝,你必须说出来才行。」
男人哈啊、哈啊地粗喘着,瞅着恋人的眼,仿佛是猛禽的锐利双眼,彰显着势在必得的野心,等着要接住,情人放弃一切、自甘堕落地往下跳入自己的怀中。
「到目前为止,你已经骂过我变态、猪头、淫虫、会走路的活体电动按X棒……还有什么?」
坏坏揶揄着的男人,放慢了脚步,好延长最终尾声。
激烈的交欢若是折腾体力的热火探戈,那此刻缓步、强悍、细腻的来回节奏,无疑是猫捉老鼠的窒息性残酷游戏。
苦闷……
烫人的赤赭硬刃慢条斯理地,熨过形同第二层皮肤般密合的黏膜。
焦炙焚心……
拔出送入、送入拔出。刻意不予以彻底的满足,保留最后那一步,在完美的充实前,停下了脚步。贪婪的小口空虚地啜泣,唏嘘不已地簌簌哆嗦。
不要走、不要走、不要抛下……
抠着、咬着、抓着、揪着。怎样都好,怎样都行,就是不要离开!
「哈啊、啊嗯、啊嗯……」
「想要吗?」魔鬼的劝诱。「你想要我吗,英治?说嘛……」
想要!
僵硬地、狂乱地点着头,捉住能实现此刻唯一「渴望」的声音之主。
「叫我的名,英治。」
只要再几下,再摩擦几下就可以——「啊、啊、夏……」
……我就答应你,要阿琛搬到饭店去住。
扎在心口的细针瞬间迸了一道电流,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中,拉了英治一把。
「夏西夏井(丢脸)的东西!」
误以为胜券在握,夏寰错愕地看着到口的胜利又飞走,伹过了几秒,他大笑着说:「这才是我的小治治,你真教人惊喜不断……好吧,为了感谢你给我的欢乐,这一回合就让给你了,但是我还没有认输。」
英治哈啊、哈啊地喘息着,模糊地知道自己终于可以解放了。
夏寰啾地亲吻了下他汗湿的脸颊,性感的脸庞专注而紧绷地说:「我们可以比上千百回合,直到我们分出高下为止。」
什么「几千回」?
英治来不及问出口,男人倏地整个抽出,转换了个角度,正面抬起他的双腿,没给他半点心理准备,昂扬的部位又一次地,猛烈地、一鼓作气地撬开仍未合拢的淫荡小孔,系锁住彼此的身体。
「啊嗯——啊——」
摩擦,转动。摩擦,小弧度的抽送。
跟着肉刃的肆虐,可怜小|穴不断淌出透明水液,主宰理智的意识,控制力也越来越淡薄。
拘谨又顽固的人儿开始展现出,普天之大唯有一人才晓得、才得以欣赏、才可拜见的——欧阳英治,在男人身下彻底失控的痴态。
而他狂乱、甜美的喘息,哀诉央求的美眸,主动跟着男人放浪款摆的身躯,也反过来煽动了男人,让他乱了步调。
脑中原订细细品尝这一刻的计划,就此被抛诸脑后。
贪婪莽撞一如初尝Xing爱欢愉的少年时代,不再算计、没有控制,全凭本能与欲望的驱策,驾驭着自身的火热,在温暖、甜美、奔放的天堂禁处内驰骋。
律动的节奏,一波醉人过一波。
英治伸出了双手,与夏寰的十指紧紧扣住,夏寰把手反压在英治头颅两侧的床上,做出投降的姿态,再低头夺走他的吻。
深深地一挺、再挺。
「唔!唔!唔……」
分成数波、大量的白色飞沫,在这一吻的时间里,由埋入最深处的砲口中发射——不到十几秒的时间,狭小的蔷|穴盈满了浓浊的液体,及满到装不下的爱,还毁了宝蓝色丝绸床单(没人在乎)。
筋疲力竭地双双瘫倒在床上,四肢交缠,拥抱幸福的天韵。英治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只想这样趴着睡到天荒地老。
睡眠很重要。
因为,有了一夜好眠,白天起床时,就能够神清气爽、精神饱满,出门上班——做个对社会、和自己荷包有帮肋的人。
「呼啊……」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英治摇摇晃晃地走下楼。
好累、好睏,还腰酸背痛。
「早安,英治哥。」眼镜仔正在替客厅的观叶植物浇水。
这么一太早就勤劳地到这儿来上班,佩服佩服。有气无力地点点头,英治也道了声早。 .
「英治哥看起来像一夜没睡好的人。」
「不是『看起来』,我是没睡到几个钟头,现在可能站着就会睡着了。」再次打了个呵欠,英治揉着眼睛走向厨房。
「英治哥忙什么忙成这样,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忙着和一个一九○「以上」的男妖精打架……讲这种冷笑话,眼睛仔会哭死了,因为他肯定不知道该不该笑。
「有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英治哥不要客气,尽管吩咐。」
眼镜仔越来越得亲手挑中并负责教育他的小汪之真传了。
「谢谢,不过现在我只想快点吃完早餐,在迟到之前出门上班。咦?今天的早餐和往常比起来丰盛不少,怎么突然这么下功夫?」
望着桌上从有条、豆浆到一大汤碗的广东粥,数盘腌渍酱瓜、小菜。
「不,这个不是我……」
「是我的一点心意。」
从支支吾吾的眼镜仔身边经过,陆禾琛端着咖啡走到英治面前。「这是他告诉我的,欧阳先生喜欢黑咖啡和两颗方糖,希望这些早餐合你的胃口。」
这是「送盐给敌人」?
英治挑了挑眉。「陆律师会下厨呀?真是多才多艺。」
「我是刻意去学的,曾经有阵子,我的梦想是帮夏哥打点内外,从管家到他的左右手,全部由我包办,于是学了一堆的东西。没想到,多年后还有机会实现这个我早已放弃的梦想。」淡淡地说着。
英治不小心地想起了,自己好像说过要去学做料理,可工作一忙,全忘光光了……不,英治心虚地承认,自己忘记的承诺好像不只这些。
这算不算「乱开支票」?
好吧!他不是刻意要和「谁」比拼,不过英治决定要在自己繁忙的工作行程中,挤出点时间学煮几样菜。
即使那些承诺想要立刻全部实现,或许有点困难,但从简单的做起,总有一天会达成目标的。
陆禾琛替英治盛了碗粥。「请用。」
「谢谢,我开动了。」
虽然收下一个敌视的家伙送的「盐巴」,不由得心头惊惊,但……
「真好吃!」
道地的广东粥是没有米粒的,也因此浓稠的米汤是入口即滑、入口即化,留下香甜的肉脂余味与汤头的甘香。
「好厉害,这可能比一位五星级饭店的大厨煮出来的粥,更好喝。」能让不讲究美食的英治深受感动,可见这碗粥好喝到令人忘记什么敌人不敌人,而单纯地赞叹着。
陆禾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表情,没有笑意地说道:「欧阳先生很善良。」
「哈啊?」
再一次,他平铺直叙地说:「我说欧阳先生是个好人。我听说你是一名脑外科医师,医师很了不起吧,每天的工作都是在拯救人、对抗病魔,不容易啊!」
没有表情的年轻男子,说话的口气又淡如清风,实在难以研判,究竟他是话中有话,或真的只是在陈述想法。
「在患者眼里,你想必是个值得信赖的医师。在父母的眼中,你想必是个受人喜爱的孩子。在同侪、同辈看来,你的真性情想必也让你成为一个大家渴望结交的对象。」
这个家伙,拐弯抹角地想说些什么吗?
「你是个好人,欧阳医师。」
最后这句让英治放下了汤碗,正色挑眉道:「好人、好人、好人,我是个『好人』,你已经说了三次了。但我不懂你强调这件事,有什么特别意义吗?我自己并不认为我是个『好人』,我也不想当什么『好人』,我只想当个单纯的『人』。」
「好人」这种刻板印象,不过是教育家为了方便教育「能适应社会生存的人」,所想出来的「样版」罢了。
这种二分式的想法,教育出一堆只懂得把人分类的人。
譬如说,好人的定义是「规规矩矩的人」,坏人的定义是「破坏规矩的人」。这个规矩,可以是法律,可以是陈规陋习,也可以是宗教经典。站在法律之内的是好人,法律之外的是坏人。遵守教义是圣人,违反教义是罪人。可以一路这样分别下去,永无止尽。
一个人可能在这个样版中是好人,换个样版又变恶人了,一点意义都没有。与其做个样版的好人,英治希望自己永远只做自己,努力不枉为「人」。
「我没强调什么,只是觉得欧阳医师似乎跑错棚,出现在一个并不适合你的地方。」
「我倒不晓得,原来我『适合』出现在哪里,是由别人来决定的。」一笑。英治起身说道:「早餐,谢谢你的招待。以后你还是把这份工作还给眼镜仔吧,我相信律师的工作也颇忙碌,不需浪费宝贵时间在照顾大家的胃,照顾夏寰周遭的法律问题比较实在。」
「律师的工作和打点夏哥身边的事,是两回事。这和夏哥为我做的……给我一个容身之处……的事比起来,这点报答我还嫌不够呢。」细长的黑眸防备地凝视着英治。「结论,我并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请您不必替我多操心。」
看样子当初小汪即使没警告自己,英治认为自己早晚也会看出来,陆禾琛对夏寰的心意——太明显了。
陆禾琛根本毫不掩饰,他现在仍对夏寰非常「崇拜」。
英治无意和「谁」较劲,但是……
「说到容身之处,关于你住在这边的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