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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古剑二夏夷则同人)千秋岁 作者:蜕变无痕(晋江2014-01-19完结)-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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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容。但如今当年大殿下的独子已年满十八,也丝毫无其父的跋扈凶蛮,乃老臣心中所认可的纯正血脉。然老臣等一再进言,要陛下将流放在外的侄子接回京畿,陛下却无动于衷,终让老臣心生不满。
  李焱闻言,心里是说不出的百般滋味。非我族类……即使他当年以性命为赌注接受了易骨,忍受了炼狱般的痛楚,原来这样的自己最后落在他们眼中,不过仍只是个在“纯正血脉”长到弱冠之年前的替代品。
  “司空的话既已说到这个份上,怕是已经猜到朕心中的决断了。也好,至少在最后,我们君臣间算是坦诚相待了。”
  “老臣此举虽是为了社稷江山,但也自知是以下犯上,动了谋逆之心,难逃死罪。只求陛下放过罪臣家小,臣……死而无憾。”
  李焱点了点头,闭上眼转过身,没有再说话。身后的内监端来事先备好的毒酒,刘敬德对着李焱跪下叩头谢恩,将毒酒一饮而尽。
  那夜李焱去到承庆殿,一语不发,只是坐在书桌前批折子。柳靥见他面色反常,猜测应是月前崔于铭的那个案子,问出了李焱不想知道的事情。她心里虽有几分担心,怕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但一来她懂得只要李焱不问,后宫就不能干政的分寸,二来她还未知晓全局,也许李焱再如何狠心清除异己,也好过留下隐患,日后再生事端。谋反、兵乱,血流成河,最终殃及的还是无辜百姓和士卒。
  于是她哄了小皇子睡去,又用堰甲鸟录了一首清唱的安眠曲,放在他枕边,自己坐到李焱对面,帮着看调整精简机构的提案里,根据群臣的进言,还有什么需要调整或采纳的。
  小皇子虽然算不上折腾,但毕竟是男孩精力旺盛,再加上晚上经常需要起夜,柳靥近来休息得不好。一个多时辰后当她改完整卷的时候,眼中已是藏不住的倦意。因为之前答应了武后要帮着接管后宫的账务,便想着再撑一撑,至少翻个开头几页。没想到手中的账本还没拿稳,就被对面坐着的李焱一伸手抽走了。
  “靥儿,朕已经没事了。”他似乎是试图要让她相信,摇了摇头对她浅浅一笑,说着便放下手中的折子站起身来,“还是陪你早些睡吧。”
  柳靥见他一转身,一边走向床帏一边已褪下外衫,只好耳根一烫跟了过去。
  过了几日,刑部把韩寻相与崔于铭的认罪书与问审记录也递了上来。
  韩寻相谋反是不满李焱多年来只重用武灼衣,而李焱将要推行的官吏选拔与考核新制,又让他看不见被提拔到兵部尚书的可能。
  而崔于铭虽参与了此次谋反诸多事宜的施行,例如派人去南诏国寻找施降之人,却是最后才加入的。他最终会被刘敬德与韩寻相说服,是因为一年前李焱命吏部尚书、御史大夫等人重新修订了《氏族志》。李焱此举,意在打破以往纯粹以郡姓作为门第等差的传统,而转向以官爵(并参考“德行”、“学识”等诸因素)来排列门第等级。崔氏原本是自前朝传承至今的贵族世家,却在此次修订后从天下第一等门阀被降为第三等,家族利益可谓是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现在想来,如果这三人继续联手,刘敬德以其在朝中的威望,应该能得到更多大臣的支持。韩寻相在兵部,官职仅在兵部尚书一人之下,一旦成功煽动武家军倒戈,兵变一触即发。而崔于铭这黄门侍郎的身份则更为微妙,作为李焱的近侍之臣,他主要负责在李焱和尚书省之间公事处理的往来传达。既能接触到众多朝廷机要,又是能自由出入禁中的外官。
  既已看清全局,帝王的杀伐来得迅速果断。两日后韩寻相与崔于铭被当众问斩,之后两人的十几个直系党羽亦被陆续斩处。李焱必须让朝堂上下明白,他虽不喜j□j(bao zheng),但只要谁动了谋逆之心,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他也加强了自己对兵权的掌控。叶灵臻因查处谋反有功,被晋封为左武侯大将军,统领十六卫。武靖因在南疆之行前表明了效忠的立场,接替了韩寻相,被任命为兵部侍郎。
  做完这些,李焱也开始反省自己在推行新制和改革时,是否有独断专行之嫌。毕竟说到底,韩寻相与崔于铭之所以会生出谋逆之心,是因为新政或改革直接触及了他们的利益。那日,他与尚书左丞魏玄成提及此事时,魏玄成也谏言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暗示他需要更注重纳谏。魏玄成后来又补了一句,不过臣已看过那调整精简机构的提案,陛下改得不错,堪称是充分纳谏的典范。
  之后不久,李焱下旨令五品以上的官员要在中书省轮换值班,听从随时召见以便及时商议大事。另,为了集思广益,委任最合适的人选,五品以上官员的任免交由中书令、侍中和尚书仆射等人共同定夺。
  新历八年,官吏选拔与考核新制终于得到施行。而朝廷各机构的调整和精简,亦由尚书左仆射全面落实。
  三月初,李焱从京城的高官中选任了数名观风俗使,命其巡行四方,考核地方官员,以定奖惩。因是新制施行的第一年,他自己亦会挑选若干处微服私访。
  那一日,柳靥站在甘露殿的书桌前看了许久,手指顺着他摊在桌上的巡行图,从关内、山南、陇右、淮南、江南、剑南、岭南等十道上一一划过。
  李焱走到她身后,环住她的腰问道:“在想什么?”
  “胡思乱想罢了。臣妾若说了,又要被陛下训斥忘了宫里的规矩。”
  他手臂轻轻往里一收,她的后背就贴上他的胸膛。他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笑着低语,“原来靥儿还会记朕的仇。”温热的吐息落在她耳畔,惹得她一阵j□j(su yang)。
  于是她转过头,与他迎上前来的唇轻轻一碰,如蜻蜓点水。他似意犹未尽,还想索取更多,被她笑着躲开。
  “臣妾只是在想,哪怕只是一次,如果能和陛下一起,去看看江南的秀丽,塞北的壮阔,该有多好。”
  这是李焱第一次听到柳靥的心愿。不知为何,明明听着是不能再简单美好的话,却在他心里勾出几许歉意和莫名的不安。当时他只是说,乾儿还小,离不开母妃,也不便离宫。朕答应你,等到他长到不用再缠着母妃的时候,朕就陪着你去一次。不管多远,只要靥儿想去。
  之后的十数年里,他一直未曾忘却自己的这句诺言。然而还未等到他去兑现,承庆殿里已没有了他早已习惯,甚至变成依赖的书墨之香。当那一天,他不得不逼自己去体会柳靥的心境,才惊觉原来早在那时,她胸中便已有了他未曾察觉的丘壑。                    
  作者有话要说:  到底要走BE还是HE,我还没有想好。目前内伤中……


☆、20

  李焱离宫南下后,柳靥开始专注地翻看历年的账本。她既已被册封为惠妃,替武后分担管辖后宫诸事自是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样一来,她便少了之前写文涂鸦,抚琴吹箫的闲情逸致。然而又因她初为人母,小皇子的一颦一笑都会牵动她的心,人生中一个新的篇章一旦打开,便体会到了全新的喜悦与悲伤。
  每个黄昏当承庆殿里的烛光亮起,她便用笔墨留下这一日里小皇子的成长足迹。李焱临走时带上了堰甲鸟,每隔两、三天当堰甲鸟带着李焱的声音飞回太极宫,她就会录一段小皇子的笑声,加上她自己的三言两语,看着堰甲鸟向南飞去。这样的岁月静好,曾经觉得理所当然,现在的柳靥却懂得它的弥足珍贵。
  今年三月的天候与往年略有不同,明明已过了初春却还是延续着乍暖还寒,阴晴不定。四月头里,小皇子染了伤寒。虽然吃了药热度便稍退,但病情一直反复。一日夜里,御医走了不久,热度忽然回升,啼哭不止。宫女和嬷嬷们顿时都慌乱起来,奔走进出于承庆殿。
  武后急急赶到承庆殿的时候,柳靥正拉着小皇子的手寸步不离。她身上只搭着薄薄的外衫,鼻尖和额头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襄城公主一岁多的时候也得过伤寒,所谓母子连心,没有人比武后更能体会柳靥此时的焦虑与心痛。可当时毕竟李焱在她身边,因被他那温厚有力的手掌握着,心头恣意生长的恐慌才没有将她吞噬击垮。
  武后有些不忍去想柳靥此刻的无助,只能轻轻拉开她紧拽着小皇子的手,扶她坐下,柔声安慰道:“惠妃,你先别急。若到明日天亮,乾儿还是如此高烧不退,便通报陛下回京。”
  柳靥点了点头,将脸默默埋进自己的双臂,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觉得自己已不能思考,任由一颗颗晶莹滑落脸颊,冰凉的泪痕被新的温热液体所覆盖,竟像是无法止住。
  武后明白,刚才承庆殿上下都指着柳靥,所以她必须保持坚强和镇定。而现在终于有人能替她分担了,哪怕只是片刻,她便不用再勉强自己撑着。可即使如此,她哭得那么安静,安静到让人忽略了她其实也有需要依靠的时候。
  当柳靥擦干眼泪又回到小皇子身边的时候,武后才犹豫着回了立政殿。出殿门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柳靥仍是像先前那样握住小皇子的手,不时用微掺着酒精的凉水润一润棉帕,替换着放在他的额头。
  次日的晨曦微露之时,小皇子终于沉沉睡去,脸颊上因高烧而起的绯红也褪去了几分。御医为他诊了脉后,大半夜悬在嗓子口的心终于放下。
  虽然御医说小皇子的病情已趋于稳定,但有了之前那一夜突发的高烧不退,李焱迅速赶回了长安。而当他风尘仆仆直奔承庆殿,却得知惠妃因过度惊忧劳累,又一直陪在小皇子身边,也感染了伤寒。
  柳靥一个多时辰前喝了药还在昏睡中,李焱便轻轻在她床榻边坐下。适才他进房前,听晓若说起那夜惠妃娘娘哭到停不下来,他的心顿时像被丝线撕扯。而此刻见了她,那痛感再度袭来。他的柳靥,是何等乐观、充满勇气的女子,却也因此而独自承受了太多。他恨自己为什么总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不在她身边或不能在她身边。他贵为天子,坐拥天下,却究竟给过她什么?当时她选择入了宫,究竟是对还是错?
  正想着,她手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陛下,乾儿他怎样了?”
  “他没事,烧已经完全退了。”
  她嘴角便勾起浅浅一笑,“那就好。臣妾有点累,再睡一会儿,陛下别担心。”说着又闭上双眼。
  那一瞬间,李焱几乎心疼到难以自持。他宁愿她对他任性生气,甚至是责怪他,可她只是浅笑着说,“那就好……陛下别担心”。
  接下去的几日,柳靥因烧得厉害,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可是她知道李焱大部分时间都在她的身边。她即使闭着眼,也能感觉到他掌心传来的热度和他身上特有的淡淡龙诞香。也许,他的温柔虽然清冷,终究还是能够照彻她在后宫的漫漫长路。
  柳靥身体的底子并不差,过了那几日,她的烧便退了。那日她出了浴,坐回床榻前喝药,忽然留意到承庆殿的屏风……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字迹。
  “陛下,这些……是官员的名字?”
  “嗯,是刺史的名字。前几日朕没有回甘露殿,便用了你的屏风。”
  柳靥仔细一看,那些刺史的名字底下还记着他们各自的功与过,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臣妾记得,他们不是每年年终要进京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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