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霹雳之乱中有序+番外 作者:迷路的小羊(晋江2013-11-19完结)-第9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续缘,琉璃仙境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溪淡然:双医合璧,天下无敌呐~~
秋默然:所谓兽医,就是当你需要妙手时她给你丢神清当你需要逆转时却发现她人已拿着针去嗖嗖戳BOSS的奇妙生物啊……
☆、轻风,旧坟,念故情
——确切来说,出事的非是琉璃仙境而是单指素还真。
魔龙祭天化身北辰凤先,就最近流传的出手金银邓九五之事约中原领袖清香白莲素还真一见,岂料暗中魔龙早与地理司等人勾结。素还真单身赴约,虽有所防备,奈何魔龙地理司以及邓九五三方连环逼杀,混乱中清香白莲被出手金银打成金人,金像下落不明。
地理司复活之消息至此方才传出,并且三分化体。就在素还真陷入逼杀绝境之时,负责探查北域双邪行踪的六丑废人也同时遭到另外两名地理司之袭击。所幸目的只是牵制,且有来自钜锋里之密探相助,在素还真被打成金人失去下落之后,两名地理司副体即刻退走,六丑废人逃过一劫。
除去素还真和六丑废人,琉璃仙境内叶小钗因收名战为徒,而遭北域凶人不落狂阳东方鼎立挑战上门。名战被叶小钗之师徒情分所感动,决定中止和东方鼎立之合作,代师应战却反而正中对方下怀,而不但让东方鼎立得悉叶小钗心剑之奥妙,更是让自己被一招断首而亡。接到徒儿名战死不瞑目之头颅,叶小钗心情激荡,同东方鼎立一战落败后,重伤被人救走同样下落不明。
一日之间,琉璃仙境连损中原两大支柱,魔涨道消,武林风声再变。
严水庄。
当素还真变成金人之消息以加急书信之方式连夜送来时,秋玄聆正蹲在烛光下饶有兴趣地翻看来自北域一封关于瀚海森林三玄音之详细八卦故事的厚厚飞书。
信写得很厚,足以见得无聊的辣椒是如何具有八卦精神地将这件往事探索完毕,不过毕竟比不上记忆中有着前世看剧内容的秋玄聆,比如辣椒只敢猜测骨箫范凄凉爱上自己养子皮鼓师贺长龄而无法自拔,却绝对想不到曾经贺长龄和继母范凄凉之间有着怎样不伦的关系。
一边饶有兴趣地翻看信件,秋玄聆一边随意将这个故事讲给傲笑红尘听,爱恨情仇之类,三玄音之过往真是包含人间至极。
“骨箫虽然自甘堕落了点,不择手段了点,妄想操控自己所无法操控的人了点,倒也算得上是敢爱敢恨敢报复。”秋玄聆托着下巴,最后含笑点评:“只是琴绝弦,若我是她,哪怕已知所爱之人已死,也绝不会容忍另一人,不相干地乱喊什么女神……”她声音温和,语气轻柔,眨一眨眼认真道。
素还真已再次去过瀚海森林,带来琴绝弦因情义两难而为续情杀被鼓音震碎之筋而甘愿牺牲生命之尸体。皮鼓师固然心痛至极,而对于飞书中辣椒对于琴绝弦一腔深情之感慨,秋玄聆随手合起书信,含笑间神情却无丝毫动容。
先不说在最后之结局中,皮鼓师终于得以囚禁骨箫,亲手扒下她之脸皮,却说“自己爱时恨时所思所想之人皆是你”,又言“或许你与吾才是一对”,究竟贺长龄对于琴绝弦之感情,是至死不悔之深情,还是此身污浊对于清澈灵魂之一分求而不得之向往,谁能断定?琴绝弦心有所属,却因心软以及寂寞中多年陪伴之情在心系皮鼓师之余,却也无法对情杀彻底断情,比之绯羽怨姬直言孟白云那毫不留情一句“已种下一千棵失恋树还未死心”,何其不堪。便说冷面心软的溪慕血,若真有一个人爱她爱到死,每日一口一个女神称呼……嗯,溪慕血大概不会翻脸下毒,抬手拿扇子削他一顿这是一定。
对于出身魔族的秋玄聆来说,人世间所能体验到的每一种感情,皆是万分珍贵,无法亵渎。情杀在称呼“女神”之同时,岂不是已在亵渎琴绝弦与皮鼓师之间爱情。视皮鼓师为此生之最爱之人,却又任由情杀称呼自己女神,琴绝弦心内又是怎样想法?
回忆这段剧情,反倒唯有看似残忍荒淫之骨箫,是真正爱贺长龄入骨,也是真正恨皮鼓师不惜赌上一切。或许正是拥有这样纯粹的执着,才能让骨箫通过魔之考验,最终蜕变而成妖姬五色……
“贺长龄罔顾人伦,不孝至极!皮鼓师有此下场,乃是咎由自取。”
听完整个故事,正低头细心擦拭筝弦的傲笑红尘微微皱眉,表情肃然,缓缓开口:“至于骨箫,自甘堕落仍不可取!这二人,阿秋你该远离!”秋玄聆之行事本就有些偏离正道,傲笑红尘曾拧眉心内苦思良久要如何将某人带回正规,第一步绝对是坚持远离一切邪魔之人。
“至于琴绝弦,为治疗情杀而牺牲性命虽然草率,终也算全了情义……”傲笑红尘思索片刻,认真沉声又道。刚刚说到这里,就听秋玄聆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眨眼开口:
“傲叔,那要是今后有人喊我女神呢?”
傲笑红尘脸色刹那一黑,联想到若是有人在他面前喊某秋“女神”,自己究竟能不能忍住不拔剑,这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问题。
带来琉璃仙境之消息深夜急急发来的书信,便是在这个时候“夺”地一声钉在门上。傲笑红尘反应很快,瞬息已是放下筝琴,如一阵风掠过烛火。光影摇曳之后,傲笑红尘已是手持飞书,不吭声缓缓递至秋玄聆面前。
拆开书信,秋玄聆不动声色看了半晌,第一次转身将信递给傲笑红尘,语气一丝无奈:“我觉得,这封飞书还是该让你过目。”琉璃仙境素还真遭地理司邓九五逼杀金银封体,叶小钗决战不落狂阳东方鼎立重伤而失踪,飞书简短两行字,字迹微斜锋芒毕露,竟是直接出自隐遁武林探听消息之邪术师寒冰。这个消息来得突然,让傲笑红尘面色不由瞬间一沉。
傲笑红尘转身直面秋玄聆,表情慎重,一句开口:“吾明日,即刻前往琉璃仙境!”
秋玄聆微微摇头,却是缓缓道:“明日已是太迟,不妨今夜动身。”
“嗯?”傲笑红尘一愣。
“琉璃仙境失去素还真和叶小钗,屈世途应该急需人帮忙。从严水庄前往琉璃仙境,纵然傲叔你御剑也是需要数个时辰。”秋玄聆表情冷静不变,继续柔声开口:“这几日我陆续有飞书送来,对于武林局势之掌握不在任何人之下。傲叔你若要帮忙,该先从屈世途口中清楚究竟发生何事,再有决定,明日回来吾会帮你——”
一句我帮你,秋玄聆说得轻描淡写,傲笑红尘却知她这句承诺说得十分认真。
西界之能量,纵然不了解那是一个怎样的组织,也通过这十数日从不间断的飞书大致明白几分。傲笑红尘面上却无半分欣喜,反而再次皱了皱眉:“你的伤……”如果可能,傲笑红尘真心不希望秋玄聆再涉入江湖。
“吾之伤无事,只是前段时间太累。”秋玄聆神色再柔几分,承诺又道:“你回来之前,我会在这里乖乖等你。”放心,吾不会擅自行动。
秋玄聆之承诺大半不可信,然而事先她已然以真名答应从此不会骗傲笑红尘,此番诺言却大半都是发自内心。
傲笑红尘虽然不明其中究竟,却能由十数日或者不自觉更久相处之直觉辨认秋玄聆之语气神色,这一刻秋玄聆之心态该是认真。
神色缓了缓,傲笑红尘肃然又道:“吾会尽量在明日日落前回来!”一句落,他抬手化为袖风,将筝琴以白布裹好收起置回琴架,随即壁上悬挂十数日不曾出鞘的新铸傲笑红尘剑一声清鸣,自动跃入傲笑红尘手中,凌空一旋背于背后。
再看一眼秋玄聆,傲笑红尘不再犹豫转身推门,脚步匆匆瞬息身形已是化为红芒消失黑暗夜色之中。坐在桌面面对烛火,秋玄聆目光凝视窗外傲笑红尘离去之方向不变。良久之后,她终究轻声叹一口气。
一夜过去,清晨。
小红这几日偶发风寒,正在家中养病。秋玄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缓缓睁开眼眸从被子里爬起来。平时不觉,此时人一走,忽然这木屋之中异常空阔起来。再无人黑着脸站在床边喊她起来晨练,也无人冷着脸逼她乖乖吃粥不得挑食,更无人上山采药煎药熬好后一声不吭以压迫性的气势,盯着她喝下药汤。
厨房是冷的,傲笑红尘不在,秋玄聆也不由意兴阑珊地失去锻炼厨艺之兴趣。想了想,她转身回去屋内以布巾包起昨日用纸叠出的小鹤小舟,仔细关好房门去往坡下村庄内。
一住十数天,每日黄昏时分的筝曲已是向村内人宣布此地原本守护者傲笑红尘再次归来,几日前顺手打跑的一伙盗贼以及时不时就有小红家分来的各种山间野味,也让附近村民认识且以崇敬之心念接受了秋玄聆的存在。
含笑向每个路过朝自己打招呼的人点头,秋玄聆先去一趟村长家看望小红,然后拐了个弯敲向村中猎户的门,温和有礼地向一脸激动的猎户妻子借取一瓯酒。
猎户人家的酒自然是自酿的果酒,味淡而浊,对于已享受傲笑红尘家十数天粗茶淡饭的秋玄聆来说,有酒已是足够。
秋玄聆再回坡上,时间已至正午。她并未回到木屋,而是微微拐了个弯,沿着一条小路绕过屋舍来到坡后。
绿树掩映,有无名藤蔓开放淡紫小花,这是一处幽静能俯瞰白云的绿荫地。一座孤坟立于树荫下,陪伴静谧鸟语花香,坟前原该有碑。这座旧坟正是昔年秋玄聆以化名同傲笑红尘相识之初,傲笑红尘误以为她已死而替其建造之坟墓。纵然真名并非玉扇玄隐,总归不详。在傲笑红尘正式再次定居回此地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倒墓碑。此时那石碑仍然被扔在树下,接受日晒雨淋。
缓步站立到旧坟之前,秋玄聆手中提着黑陶酒瓯,低头看了看大约脚下便是原本墓碑所立之方位,此刻微带翻新的泥土上还留下一道浅痕。
坟头长满碧草,随林中过风摇晃,鸟鸣婉转,阳光直射,确实是一处好地方。
回忆往昔,她之记忆力向来很好,仿若便是不久之前的画面重新浮现脑海:当年沙漠问路初次相逢,傲笑红尘的态度可是既固执又傲然得让人生恼,花费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一点一点为报复拔掉大片仙人掌,带着调戏之态度现身结果惹来满沙漠的追杀。
秋玄聆不由无奈轻笑,现在想想,以傲笑红尘之根基确实有可能在那段绕着沙漠转圈的时间中彻底洞悉她这具身体所修之武学,当初那一剑若非是及时使用傀儡代过,怕是她将不得不容身玉瑶琴内变作游魂。
……所以现在无论从武力还是心态上被傲叔克制也是应该,自找的么……
属于七情邪罗的真正动心,大约是得益于那一次碍于誓言不得杀人被无知村民围攻。
傲笑红尘只是固执而非愚人,他之智慧早已从“秋玄聆”之态度中觉察出一丝不对劲。然而凌空御剑而来,傲笑红尘第一反应依然是转身将她护在身后,深深皱起的双眉下目光明显对于自己不配合的行为很是不满——类似于一种,怎么你就不能待在吾能护得到的地方之担忧以及恨铁不成钢?
秋玄聆忆起当日,唇边不变笑容多出一丝柔和。随着原属于儒门之修为一点点消失,让她之情绪也越来越向着普通人靠拢,纵然这种改变也在计划之中,总归也是另一番让人心生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