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不如离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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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弄死了，还要带回去。”另一个提醒道，又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夏洛，“让我们费了不少力气，他现在心情可是很不好呢。”
　　“……”夏洛还想开口，那人凑过来，只感觉到冰冷的针管扎入脖子，她就没有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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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醒来的时候，夏洛却看到眼前的人正是团藏！
　　“你！”夏洛坐起来，却说不出话。
　　“就用这样的语气对你的救命恩人说话吗？”团藏表情未变，淡淡地说道，“要不是因为我派人保护你，你就被那两个云忍带走了。”
　　“……”夏洛低下头，不置可否。
　　“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对你感兴趣吗？”团藏眯起眼睛，“你心里清楚吧。”
　　夏洛紧张起来，把身下的床单抓起无数皱褶，还是鼓起勇气，抬头直直看着团藏意味不明的笑：“你们都知道的吧。”
　　“不，只有少数人知道。”团藏顿了顿，“你的能力被火影下令定为绝密资料。”
　　“让你学忍术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自从你学会提炼查克拉以后，感知力明显提升不少，就连‘暗’的存在也能察觉到，他可是连波风水门都没有察觉到的高手呐。”团藏的语气有点不善，“不过，你这么弱，看来波风水门似乎确实没有教你什么。”
　　团藏看夏洛默然下去，于是进一步游说道：“当初他是反对教你忍术的，只是没想到你自己同意了，所以他虽然一直在教你，其实没有教你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另外派人教你。”
　　“我不在意。”夏洛轻轻地说。
　　“如果没有力量的话，你的能力只会让你陷入和今天一样的危险，你也无所谓吗？”
　　“以我现在的感知力，是可以避开他们的。”夏洛试探地反问，“你知道么？他们能够找到我的踪迹的原因？”
　　“是你留下了太多的讯息，气味，折断的树枝，还有脸上的血。”
　　“是么？”知道这也许并不是全部的真相，但是夏洛没有再问下去，“那样的话，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被找到了。”
　　“但愿如此。”团藏脸上的笑容只剩下了最后一丝，“你可以回去了。‘暗’，你带她回去吧。”
　　“是。”名为‘暗’的监视者在阴影中现出身形，白色面具遮住了整张面孔，略带沙哑的声音毫无起伏。
　　离开之际，夏洛回过头，看到团藏恢复了笑意的脸：“如果有什么情况的话，可以通过‘暗’来联系我。”
　　夏洛眨眨眼，算是默认了。
　　走廊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团藏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殆尽：“你会后悔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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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夏洛走到熟识的道路上时，戴着面具的男人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马上重新隐去了身形，只剩下和平时一样若有若无的气息。
　　蒙蒙亮的清晨，街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夏洛埋头掩饰住脸上的伤口，加快脚步只想快点回家，不想却撞倒一个瘦小的孩子。
　　她扶起他来，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注意。”
　　男孩扶了扶眼镜，一脸惊讶：“你怎么了？小洛姐姐。”
　　“不小心在森林里跌跤了，没事。”【原来是兜。】
　　“我会医疗忍术，”兜把右手放在夏洛脸上的伤口上方，绿色的查克拉传来暖意，“至少可以让这些小伤快点愈合。”
　　“谢谢。”夏洛没有阻止。
　　“差不多完全愈合了。”兜的神情有点微妙。
　　“我恢复力比较好。”没有掩饰，“不过，还是谢谢你。”
　　“啊，没什么。”
　　“我先回去了，衣服都脏了。”夏洛故作轻松地笑笑。
　　“恩，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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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好穿的是高领的衣服，脖子上的淤青应该没有被看到。】夏洛换好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就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样子，除了脖子上还未完全消去的淡青色痕迹。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并不准备说出去，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至少自己还是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之后一切如常，她还是习惯性的练习手里剑和唯一会的三身术。直到水门主动在练习场出现，大病初愈般有些苍白的脸依旧挂着笑容。
　　“我躺在医院的时候，你都不怎么来看我呢。”
　　“你知道的，我知道你在这里。”没有回答他的话，夏洛浅笑着，开玩笑一样的语气。
　　稍纵即逝的惊讶，水门走过来，靠着夏洛坐下，“你在被监视着的时候，就会显得一脸戒备。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说，其实只是想自我保护吧。虽然这次受了重伤，但是我也是个可靠的人啊。火影大人也把你当做村里的一员看待着啊。”
　　“那么，你能帮我变强么？”
　　“不行。”水门很果决，“那只会让你卷入战争。”
　　【战争到最后还不是会把所有人都卷入么？】夏洛没有反驳，沉默了。
　　“战争残酷又悲哀，我不希望你去涉足。而且……”水门的声音低沉起来，“你能够杀人吗？”
　　“……”没有隔着屏幕，自己的身处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生命鲜活得和原来的世界无异，确实连想一想的勇气都没有。
　　水门叹了口气：“不过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只是，我觉得，你不适合沾上鲜血。因为那样的话，你就不会再是原来的你了。”
　　“人总是会变的。”
　　“有时候我也觉得你或许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你太珍视别人的生命，善良到近乎软弱。”水门说着，蓝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自私吧。”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做。”夏洛把脸埋进膝盖。
　　“你可以慢慢想。我会等的，等你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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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选择？
更新时间2011…2…16　17：17：06　　字数：2145

　自从经历了上次噩梦般的事件后，夏洛有相当一段时间都睡得很浅，一点点的响动都能马上惊醒，很久才能重新睡去。
　　不仅如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就处在烦躁不安的紧张状态，不同于被时刻监视着的烦躁，也异于被害妄想症的不安，而像是犯了疑心病。她集中不了精神，开始过起几乎不与人交往的生活，不仅怕见到熟悉的人，甚至怕见到任何人。
　　她被心中不能言说的想法折磨得透不过气，最近一个月，她已经很少去练习苦无了，倒是养成了发呆的习惯，一连好多天缩在角落里，想着一些荒诞不经的事：
　　【与其这样小心翼翼地生活下去，倒不如像一只野猫一样偷偷溜走，不让任何人看见，也不被任何人记起。】
　　【可是以我的实力，逃走也只是妄想罢了。】夏洛叹了口气，决定出门透透气。
　　街上闷人的空气，杂沓的人群，以及混杂在一起交谈的声音，所有的一切都向她袭来，冲撞着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思绪。
　　她仿佛陷入沉思，机械地迈出左脚右脚，长久地出神：【我该怎么办呢？做出怎样的选择才好呢？】
　　过一会儿，夏洛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思维其实是混乱的。她的身体很虚弱，因为这两天来，她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
　　“诶，你？”伊鲁卡不知何时站在夏洛面前，向她打了声招呼。
　　“呃……好久不见。”夏洛却没有感到重逢的喜悦，完全是另外一种感情，甚至很像恐惧。虽然她以前也担忧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内心深处的恐惧感慢慢地浮了出来，越来越清晰——自己的时间是静止的。
　　她曾经觉得永远停滞的时间还是很美好的，至少在看暮光之城的时候，她对于爱德华反对贝拉变成吸血鬼的理由是不认同的。
　　可是人的生命不一定会因为短暂而变得美好，但却会因为独自的永恒而变得孤独。不一样的事物，会被排斥，会被厌弃，会被毁灭。
　　心思细密的水门怎么可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突然建议她把头发扎起来。其实不是那种所谓“扎起来好看一些”的轻飘飘的理由，而是希望这样能够让外界暂时看不出她的头发长度从未变过。夏洛隐隐地感觉到这是个特别的警告，但还是自欺欺人地埋在了心的最里面。
　　又能瞒多久呢？接近两年了，她从未变过，不仅是头发的长度，她一点也没有长高，厨房的柜子一直只能踮起脚才刚好触摸到第三层。
　　她有无限的时间，回去的方法可以慢慢地摸索，但这个世界能有地方容下她这个异类么？
　　夏洛握住唯一一个能让她感受到原来世界的物件？——脖子上的水晶，水晶是暖暖的，透过掌心的温度让她稍稍能够平静下来一点。
　　微不足道的慰藉最终还是被恐惧淹没：【不能被人记住，最好，不要被别人看见。】
　　整整一个月，这个想法郁积在心，让夏洛情绪愁闷而亢奋，最后身心都疲惫不堪，她不止一次希望能够到另一个全是陌生人的天地里去喘口气，哪怕一分钟也好，不管是怎样的世界。
　　【也许努力的话，就会被人接受，就会被人认可。】
　　尽管有一刹那的想法给她带来微小的希望，但马上她又感到平常不安而烦躁的心情，把希望都湮没。
　　夏洛没有意识到，此时，自己嘴角掠过一阵痛苦的，恼恨的，恶意的微笑。
　　其实这一切的问题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啃噬她的心。更久以前，她眼下的苦恼就已经在她心中生根发芽，后来，它就积聚起来，扩大了，集中了，无时无刻地折磨着她的心，顽强又急切地要求解决。
　　【现在需要的不是发愁，不是消极地痛苦，应该有所作为，马上行动，尽快地行动。无论如何必须做出决定，不管是怎么样的选择，或者……】
　　“或者……”她喃喃，【听天由命，了此一生，永远窒息心中的一切，放弃……】
　　又从脑海浮现出“死回去”的想法，本来还只是空想，现在却是以一种全新的可怕的完全陌生的形式出现，夏洛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觉得一阵头晕，眼前发黑。
　　她神思恍惚起来，不论想什么都很痛苦，只希望能够昏昏入睡，忘掉一切，然后醒来，发现一切恢复了原样，可以和往常一样一醒来看到床对面米黄色的可爱挂钟。
　　脚步一直未停，夏洛闭上眼又睁开，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来到了没有印象的森林，面前是米黄色的小花，一簇簇地开放着，像一个个小太阳，似乎能发出温暖的光。
　　“梦。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做着同样的梦，梦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们，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暖的感觉。我害怕这些梦，因为这是不是代表这些只会是梦呢？但当我梦不到这些的时候，我又担心我总有一天会忘记，在这不知道尽头的时间里，磨损掉最后的记忆的残片。”夏洛的声音很低很低，只有自己听得到。
　　林间的风拂过去，被细小花茎托着的花朵微微摇晃，挤在一起，变成浓烈的金黄。夏洛伸出手，食指感到花瓣上细细的绒毛，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