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游丝-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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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书谣的母亲袁竹馨最拿手的便是核桃酥,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香气扑鼻,真是吃多少都不够。那天为了迎接刚上山的晓雯,便难得地做了很多,不仅上了饭桌,还给白秋远和这些孩子每人一份,拿回去当零食慢慢吃的。
这陆晓雯从小贪嘴,最爱吃好吃的,尝到了这核桃酥后,立马爱上了这独特的美味。在饭桌上时因想着初来乍到得懂得点礼数,给山上的各位留个好印象以后才好混,硬是压着馋虫没好意思席卷了那些核桃酥。回到卧房后以飞速解决掉自己的那份后还觉不满足,就思忖着去偷吃别人的。师父的是万万碰不得的,剩下的就是那个看上去总是没睡醒楞乎乎的白慕棠和那个看上去孤高美丽不好亲近的红衣女子李书谣了。
刚看到李书谣时,陆晓雯便对她很感兴趣,因她总是一副很冷漠的样子,话也不多,但每句话一出必能让人语塞。在饭桌上看她和白慕棠斗嘴就把晓雯看得心花怒放,心里更是对这个奇女子有了很强烈的好奇心。干脆试试去偷他们的核桃酥,来探探他们两的底细吧。
直觉认为白慕棠一看就是个软柿子,于是便成了陆晓雯的第一个目标。自此。白慕棠便多了一个一辈子都解不开的谜团——我的核桃酥到底去哪了?!要知道这核桃酥可是很难得才能吃到的!
而溜进书谣房里的陆晓雯,被书谣二话不说,一个剑风便扫地出门,愣是趴院子里半天没回过神,想是陆晓雯没能料到李书谣会连话都不让她说就直接动手。也正因如此,陆晓雯心里是深深体会到初至师门时白慕棠跟她说的那句“惹天惹地都别去惹那姓李名书谣的”,心底甚至盘算着以后如何绕着这李书谣走。可第二天看到自己屋里的桌上突然出现的一份核桃酥时,又瞬间眉开眼笑,欢天喜地跑去找那李书谣,正专心看书的李书谣,连头都没抬,只说了三个字“见面礼”。
虽然到现在,陆晓雯都没弄明白,李书谣的那句“见面礼”是指把自己扫地出门呢,还是指那堆吃的。不过,陆晓雯就这点好,不记仇不怕损,所以,即使这李书谣一副对谁都爱搭不理的样子,却独独能跟这陆晓雯对上话,对此,李书谣的说辞是“不用理她,她一个人就能说很欢了。”而陆晓雯却一副洋洋自得的表情说:“你们呐,都被她那副装出来的样子给骗了,她呀,这叫外冷内热,算了,跟你们说也不懂。”
所以呢——有些孽缘啊,真叫早注定啊···
正文 3、双龙游丝【修】
这日,陆晓雯跟往常一样,埋在师父的书堆里寻找那些跟古锁机关有关的书籍,无意间看到“双龙游丝锁盒”,一下就来了精神,拿起书就去找李书谣,
“书谣,书谣,你看这个名字好有意思,叫双龙游丝锁盒,这到底是锁啊还是盒啊?看名就知道不好解。”
李书谣一边翻着手里的兵书,一边泼着陆晓雯的冷水:
“据我所知,这是前朝皇帝设计,召集全国能工巧匠,历经五载,才最终制成,早不知道遗落到哪儿去了。”
“这么个宝贝,皇帝不是应该把它藏皇宫里吗?”
“两朝交替之时,战乱多年,朝堂、民间、江湖各种混乱,谁能知道它最终落到了哪儿?”
“听你这说的,好像很多人稀罕似的,至于嘛,又不是什么大宝贝?”
“这就····”书谣刚开口,门外一道声音便插了进来,
“这就要看内里乾坤了。”白慕棠一脸得意,刚准备进门,一只杯子伴随着李书谣冷冷的声音迎面飞来“脚!”。
白慕棠立刻后退一步,躲避迎面之杯,看着自己的双脚,苦笑道:“我说书谣啊,你个正在看书之人,怎么看得这么清楚?不就沾了些泥嘛,至于连门都不让我进嘛···”
李书谣继续翻着手中的书,不置一语,却是一旁的陆晓雯笑得合不拢嘴:“白痴棠,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书谣,她这眼观八方耳听四路的功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还非要挑战,啧啧啧——你让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屡战屡败却依然要屡败屡战的不怕死精神!可敬··可敬呐——”
“你才是白痴雯,没事就给我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白慕棠一副抓狂的表情冲着陆晓雯吼道。
陆晓雯完全无视白慕棠的怒意,自顾自地斟了杯茶:“哼——我就乐意说,我还要坐在这,喝着茶,慢慢说!!你能奈我何?”
“你····”白慕棠觉得,当初师父多收了这么个家伙,一定是为了来磨砺他的耐性的,这么多年自己还能如此身心健全地站在这儿,实在是不容易啊。
“都给我闭嘴!要吵外面请,别在这污我的耳!”李书谣轻皱眉头,猛地合起手中的书,沉声道。
陆晓雯吐了吐舌头,拉着李书谣的袖子,“哎呀,好书谣,我不说话还不行嘛,你就告诉我,这双龙游丝锁盒到底怎么回事嘛——”
“不知道。”李书谣回答得很干脆,却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门外之人,“你何不问问刚刚得瑟了一句话的人?”
“问他?哼——他肯定会趁机敲诈我一笔,馨姨随风叔出门之前做给我的核桃酥,他惦记很久了!我才不要问他!”陆晓雯撅起嘴,撇了白慕棠一眼,很是不甘。李书谣轻勾嘴角,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呷一口,“白慕棠,刚刚你躲开了我扔的杯子,那你知不知道我这套兰花白瓷杯缺了这一只就再也配不齐了?”白慕棠闻言立刻跳了起来:
“哇——书谣,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这摆明了就是耍诈!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呀,为啥你每次都帮那个白痴雯?”
“我这套杯子还是我外祖母在世时烧制的,如今,碎一个便少一个,你说该如何是好?或者····”
“行行行···我怕了你了,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我全说!全说还不行?”说完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恨恨地盯着地上的碎瓷,一脸的欲哭无泪。一旁的陆晓雯闻言,高兴地拍了拍手,刚要开口,李书谣又拿起一个空杯,倒上茶,“既是要说,那就边喝边说吧,正好试试我的罗花茶,今早刚开的花。”
一听这话,白慕棠的表情立刻转悲为喜,飞也似地来到桌旁,笑得一脸谄媚,一旁的陆晓雯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白痴棠,用不用表现地这么狗腿?你不慎得慌?”
屁颠屁颠坐下来押了口茶的白幕棠一撇嘴:“你管我?快点,趁我心情好,想问什么赶紧问!”
陆晓雯赶紧凑了过去,满眼亮晶晶:“你刚刚说,那么多人稀罕这双龙游丝锁盒是因为内有乾坤,究竟是什么样的乾坤?有趣吗?”
白慕棠想了想开口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天下传言分两种,一说里面是传国玉玺,而另一说里面是前朝宝藏的藏宝图,反正不管是哪种说法,都是人们想破脑袋也希望得到的东西。”
陆晓雯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这藏宝图大家争着要我还能理解,可这玉玺要了有什么用?”
“说你笨还不信,自然是那些想自己当皇帝的人想要呗,藏宝图是钱,玉玺是权!”白慕棠斜视着陆晓雯,送了她一个白眼。
陆晓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样啊——哎,白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你也想要钱要权?”
白慕棠万分不屑地撇了撇嘴,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唾弃道:“你看我像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吗?这两样,跟我都没关系。还不是最近这个传言又在外面热起来了嘛,甚至有人说见过这双龙游丝锁盒呢,外面传得可热闹了,我也就道听途说而已。”
陆晓雯捏拳做悲愤状:“都怪师父最近盯我盯得紧,害我都没机会下山,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白慕棠喝完杯里的茶露出一脸贼笑:“嘿嘿——别气闷了,我刚刚听到师父说,要南下找李叔叔有事相商,这两天就出发。”
陆晓雯当即蹦了起来:“真的?哇——太棒了!再憋下去,我都快憋出病了。”说完,一个闪身,便消失在门外,只剩欢呼声还隐隐约约地传来。
书谣皱了皱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白慕棠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传言一直存在不稀奇,可这突然之间传出这样的说法,总是显得不寻常。”
白慕棠一脸谄媚地点头应是:“我也是察觉到有问题才回来问问你的看法的。”
李书谣冷哼一声,斜睨了白慕棠一眼:“问我看法?你不是已经自作主张了吗?”
“嘿嘿——你不是也没反对吗?”白慕棠越发地笑得谄媚,并赶紧替李书谣的杯子续上热茶。
李书谣没有理会白慕棠,只是一边思考一边沉声道:“晓雯天性单纯,无欲无求,轻功又几乎独步天下,倘若真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可能落在她的手里是最安全的,比任何人都安全!”
“啧啧——你说你女孩家家的,成天考虑天下事,不累得慌啊?”白慕棠一脸无奈地对李书谣道。
李书谣面无表情问道:“我考虑什么了?消息是你带回来的,师父也是你支开的,与我何干?”
白慕棠赶紧出声解释:“我这不也是···”
“好了,茶凉了,不送。”根本不等白慕棠说完的李书谣,当即便出声打断随后起身回了内室,白慕棠摸摸鼻子,也只得不甘不愿地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李子发现··修文是件比写文苦逼N多倍的事····
正文 4、小贼【修】
且说这陆晓雯,自打从李书谣房里回来后,就一直寝食难安,天天巴望着师父能早点下山。好不容易盼走了师父,便立刻银两款款地直奔平远镇的谓云茶楼。
要说陆晓雯是老江湖,还真不算过分,知道茶楼是消息最多最杂之处,要打探消息,必是首选。而这谓云茶楼正是平远镇最大的茶楼,来往之人鱼龙混杂,武人商客各路皆有,什么消息都能最快地听到各路版本。
走进茶楼的陆晓雯乐颠乐颠地点了满满一桌的点心小食,优哉游哉地坐于角落,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美食,只耳朵时刻关注着来往过客的交谈内容。
这一坐,便是一下午。可让晓雯失望的是,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双龙游丝”,但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拾人牙慧,没几个能真正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叹了口气,陆晓雯摸摸吃得撑撑的肚子,留下银两,打算离开,明日再来。
刚一出门,便与一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者重重撞上。对方弯着腰连连说着对不起,随后便继续向前走去,陆晓雯当即转身,高声喝道,“技术都没练到家就敢在你萧爷爷头上撒野!”说完飞身便追。
轻松几个起落便将那人堵在一巷子里,“跟我玩这套?小子,你嫩了点!快点!把我钱袋交出来!”
那人却也奇怪,既不说话,也无动作,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陆晓雯。散在脸前的乱发让人看不清五官长相,陆晓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大概,倒是觉得那双躲在头发后面的眼睛虽明亮有神却又无法窥探,不由自言自语道,
“莫非遇上个哑巴?”自语完就径自靠在墙上,摇头晃脑起来,“我说,小子,你也别这么看着我,我呢,没打算为难你,交出我的钱袋就行,我也没那闲功夫把你拎去衙门问罪。”
那人依然没有反应,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闪动。陆晓雯多会察言观色一人呀,趁热打铁道,“不要怀疑我的话,遇上我,你也算遇上同行了。只不过,你萧爷爷我早就金盆洗手了,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