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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醉太平(白虎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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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垣被关是因为拆穿了余将军的诡计,曹公公的被害估计也是余渡飞杀人灭口的毒招!只是……到底失踪的士兵是被谁拐走的呢?」被游尚铭一口一个「御史」叫得讽刺,季凯别扭地转开了头,含恨地扯了扯束缚住四肢的铁链。 

「其实,到头来一切都是因士兵失踪之事而起。若非无钱贿赂曹钦差,余将军也无须出此下策。」淡淡地替父亲的老友辩解了一句,游尚铭制止住季凯自讨苦吃的折腾,眼角余光状似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地牢的入口附近:「本来我还只是怀疑而已,但是看到那群趁乱去杀高垣的人后,我已经可以肯定士兵失踪的事情是拜月族搞的鬼了。」 

「为什么拜月族要谋害宣敬营的汉兵?他们不是已经和我们相安无事三十年了吗?」这正是季凯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余渡飞的手段和动机不难分析,难的是剥茧抽丝的找出所有事情的起因。「如果他们仅仅是想报复汉人,那么虐杀不是比失踪更容易使宣敬城人心惶惶吗?何况,这种默默无闻的手法也不符合我们对拜月族习俗的了解,」基本上,拜月族是公认的好大喜功,当年弄得满朝风雨的「剖心凶案」就是他们做出来的。杀人也就罢了,拜月族却喜欢杀人后再把脏器取出来,并将尸体以他们的一贯手法折磨得惨不忍睹来昭告天下! 

「没错,若是按照拜月族自己的习惯,是没必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的。」苦笑着摇头,游尚铭唇角的弧度渐渐冷硬了起来:「所以说,他们是受人指使才故弄玄虚的做出绑架士兵之事的。」 

「指使!?」震惊地瞪大虎目,凭借季凯从席大人那里掌握的情报:「拜月族素来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甘心受外人的驱策呢?」 

「话是没错啦!但若是指使他们的是他们最尊敬的人,那么就算是刀山火海,拜月族人也会毫不犹豫、不问理由地往上冲的。」谨慎地望了望无人看守的地牢大门,游尚铭故意放开嗓音,大声回答:「据我所知,拜月族上一任圣女去世后,并没有指定接替的人。按照他们的习俗,圣女的血脉传承者将是当仁不让的下—任首领。而上一任的圣女洁身自好,并没行给族人留下继承人,只除了二十几年前一场错误遗留下的那个孩子……」 

「一场错误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拜月族的圣女在靠近宣敬营的一处祭坛里修炼时,不巧内息走岔,倒在了无人可以擅自闯入的圣泉旁边。结果,恰好有一位宣敬营的汉族将士误入了拜月族的禁区,对倒在泉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的圣女惊为天人,于是就咳咳——你知道了吧。」 

「你是说……拜月族的圣女被一个汉人强暴了!?」羞耻地扼腕,季凯平生最恨对女子施暴的败类。当然,对男子强求也一样该杀!只不过……「既然圣女看不见,那她怎么肯定强暴自己的一定是宣敬营的将士呢?」 

「因为她虽然不能看不能说,可是还听得很清楚。一来,那个男人走动时有盔甲碰撞产生的铿锵声,掌中老茧的位置不是习惯用刀剑这类轻兵器的,而是长年操练长矛盾牌才会有的,所以应该是个兵将。二来嘛,那个男人在造完孽后,悔恨地用汉话唠叨了半天,临走时还塞了一块刻有汉文的玉佩在圣女手中。所以……应该是附近宣敬营里的人干的。」 

「难道圣女没有立刻去追究吗?要报复也不必等二十几年吧!?」 

「并非圣女不想报仇,只是她碍于刚欠过玄敬将军的不杀之恩,又苦于找不出究竟是哪个将士所为,再加上……她居然因此怀上了身孕!不管多恨,亲娘杀掉亲爹对孩子来讲也太残忍了一点吧?于是,圣女负气生下了那个孽种,并将襁褓中的孩子丢弃在了宣敬城门口。以她的话讲,这个奸生子的命要给老天爷来决定。若是他侥幸活下来,那就是天意饶他;若是他冻死在城外,那就是天不留奸。」喘了口气,思绪穿越了二十几年,游尚铭轻描淡写地漾开了高深莫测的浅笑:「结果就是,二十几年后,那个该死的孩子幸运的活了下来,心中却充满了对汉人的怨恨。圣女已死,他就是拜月族地位最尊的圣子了。不知他从哪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总而言之,这一系列的士兵失踪案都是他对汉人、对宣敬营的—种报复手段。而拜月族人早就对汉人怀恨在心,当然不会违背圣子的命令了!呵呵……」「……你凭什么肯定是那个圣子主谋的?」从漫长故事的叙述中回过神来,季凯免不了皱眉怀疑。 

「很简单啊,因为失踪的兵士虽然多,但恰好全部都是老兵,也就是在二十几年前有能力犯案之人。如此的巧合,再加上圣女已死,由不得我不怀疑是那个圣子下的手。」 

「难道就不可能是拜月族人在圣女死后肆无忌惮的展开报复汉人的计划吗?」 

「不会是拜月族人自己决定的。因为他们根本无法肯定当年的圣子流落到了何处,万一圣子被汉人养大后对宣敬城有了感情不愿报复的话,那他们岂不是反而得罪了自己的圣子了?你太低估拜月族人对圣女圣子的崇拜之情了。」斩钉截铁地肯定道,游尚铭伸手拍了拍季凯的肩膀,安抚地补充:「话说回来,反正事已至此,我们都被关在这里插翅难飞了,还去讨论那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管他圣子也好,复仇也罢,御史大人想知道的末将都交代清楚了,却不知大人是不是有锦囊妙计救宣敬城于水火呢?」 

「你——」原本就为疏忽大意被擒而自责不已的季凯叫游尚铭不凉不热的恭维戳到了痛处,俊秀精悍的小脸顿时绷得僵硬,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岔开话题的询问:「谁说我问完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请教游将军。既然你本意也是要查出危害宣敬营的罪魁祸首,那么又为何要从入营开始就对我百般刁难呢!?」 

「这个嘛~」无辜地耸了耸肩,游尚铭理直气壮的反白了虎目怒瞠的少年御史一眼:「那时候我还没有弄清楚所有的前因后果,你入营的时机又格外尴尬,我自然要提防一二了!况且,即便你不是敌人也势必沦为敌人要除掉的心腹之患,不论是为了防备还是为了保护,把人拴在身边都是再好不过的方法了吧?呵呵。」 

头皮发麻地忍耐着怀中人的颤笑,季凯狼狈不堪地狠狠扯动着铁链,指望发软的身体能赊出一丝气力给自己,好踹开这个损人不利己的友方:「难道说,这一个月来纠缠不放的追求就是你所谓的把人拴住的高招了!?」 

「很有效不是吗?你去哪我就追到哪,顺理成章,既不会使外人多心,又能让无关紧要的闲杂人等尽可能地避开你这位『将军禁脔』。」甚至还躲得要多远有多远,生怕会不小心沾染上什么断袖子的毛病。 

「确、实、有、效!」咬牙切齿地点了点头,季凯眯起虎目,浑身的杀气腾然而起:「只是游将军如此出格的举止,不怕反遭人怀疑吗!?」他可不会忘记余渡飞在看到他们搂搂抱抱时那乐见其成的讪笑:「你就不担心余将军看出你故弄玄虚反而打草惊蛇?」 

「放心~兵营里龙阳之好屡见不鲜,看到我们在一起,余叔恐怕是早已沉浸在游家即将断子绝孙的快乐之中了,哪里还会考虑太多。」胸有成竹地挂在季凯肩上叹了口气,游尚铭暧昧地掐了一记他气得发黑的小脸。 

「……我以为他和你父亲是故交呢。」哑口无言地忘了喝斥对方「揩油」的狼爪,季凯用力眨了眨眼睛,发现自从进了宣敬营之后,他几年来游历江湖攒下的常理就统统无法适用了!不是说余渡飞跟随玄敬将军征战沙场有过命的交情吗?天底下有哪个作别人世叔的盼望子侄辈爱上男人进而绝了后嗣的!? 

「呃……是故交没错啊,否则也不会积怨那么多啦!唉唉!」闻言,游尚铭难得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摸了摸鼻头,目光飘忽不定:「我爹,也就是赫赫有名的玄敬将军,他这个人嘛……嗯,虽然做人儿子的不太应该非议自己的老子,不过平心而论,那家伙的性格会遭人记恨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啦!若论行军布阵,他绝对是世不二出的奇才,但要论起陷害自己的朋友部下,他也绝对是一个宁可把自己赔进去也要搭上别人取乐的任性怪痞。」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呐……」直到现在,季凯才确信眼前玩世不恭的浪荡子真的是大晏威震八方的名将之后,招惹得友方与敌方同时想在背后捅他一刀也不是人人能够做到的。厌恶地扭动了一下腰身,少年仿佛要甩掉某些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瞪了缠在自己身上取暖的青年片刻,突然,一个被忽略了的人之常情闪入了他的脑海:「喂!我刚刚想到一点!姓游的……你折腾了这么久,不惜把自己的节操与玄敬将军的名誉都牺牲进去,无非是认为与我这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有利于破解宣敬营里的谜团。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只是个路过此地,单纯的想要报效朝廷,踊跃入伍的年轻人的话,你煞费苦心这么久,岂不是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这就是季凯一直懊恼的另一件事。他始终搞不懂,游尚铭是如何在第—眼时就肯定了和自己厮磨下去准没错的?要知道,小皇帝点选自己为白虎御史,除了因为他经由名师指点的高强武艺外,看中的便是他天生的娃娃脸与未及弱冠的年龄不容易使人戒备。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讪笑着扬了扬眉,游尚铭明知故问地抬起头,状似认真地直视着季凯灼然生辉的虎目。 

「哼!我若只是个普通的少年人,早被游将军的『热忱』吓得连夜收拾包袱奔出宣敬营当逃兵了!反正顶多一辈子不再踏上宣敬城的地界,到头来赔了名声的不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这个人,难道就不怕随便残害年轻人,早晚吃亏的是他自己吗!? 

「那样也挺好的啊!呵呵……」沉默了一会儿,季凯被游尚铭骤然展现出的和蔼表情吓到,呆呆地听着窜入耳中那感慨却又无限平和的淡然笑语,不知为什么,当那个人的手不夹杂任何戏谑意味地抚上自己凌乱的发时,季凯没有眨眼,也没有想要挥开对方的冲动。 

「若你只是个普通的少年,那么吓跑你便是我的目标啦!要知道,宣敬营现在是内忧外患,乱得一塌糊涂,人人自危。这种时候入营,绝对是凶险万分,我奉余将军的命令征召兵士的时候,本就不希望多任何人来淌这场浑水!你要是能被我吓跑就好了……你才多大的年纪,路还长着呢,葬送在尔虞我诈之中,实在可惜了呢。」温柔地摸了摸季凯头顶的乱发,收起了吊儿郎当的作风,此时此刻,地牢里烛火昏黄,模糊了游尚铭的表情,只余一双深邃得宛如能容纳百川的汪洋一般的眼,牢牢地与少年未脱率真的虎目对望着。 

「……」胸中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时间,季凯只觉得自己心口发慌。也许是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太怜爱了,让他猛然醒悟,自己不过二八的年纪,在对方包容的成熟面前,还不过是个横冲直撞的懵懂少年。 

「小凯?季凯?喂~呵呵,难得说句体己话,你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的吓到面无血色浑身僵化吧!?」半晌等不到对方的驳斥,游尚铭反倒不大习惯地移开了距离,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虎目圆睁,眼中无神,业已石化了的少年:「真是的,都告诉你那是权宜之计了,我喜欢男人不过是装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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