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游戏电子书 > [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 >

第15章

[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第15章

小说: [雪山飞狐|斐过]流年寂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过笑道:“方姑娘不是最怕死的么,这会怎么说起丧气话来了。”
  方无羽居然不反驳,静静坐了片刻,长长叹息:“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死也一样。”
  杨过惊讶于她平缓的语气,这个一向口没遮拦且嚣张跋扈的女子,竟然会说出如此伤感无奈的话,想到自己刚才对她取笑多过安慰,不觉有些尴尬。
  方无羽却并不在意,大大咧咧仰靠在树上,道:“能睡多久是多久,明天接着折腾。”
  胡斐的声音传了过来:“天亮后我会叫你。”
  方无羽裹紧衣服,迸出三个字:“多谢了。”
  换作过去,就是拿刀扎自己,她也要醒着,可现在面对这光景,没什么比睡觉养足精神更重要的事。
  杨过轻轻叹息,走到胡斐身边坐下,疲倦地靠在树上:“这三天过得比三年还长啊。”
  胡斐充满歉意:“是我将杨兄拖进这场旋涡的。”
  杨过笑了一声,道:“方姑娘说得没错,或许我们早就不在世上了。不过我们要真的死在这里,至少不会寂寞。”
  胡斐摇头道:“不,你还有想做事的。”
  杨过长叹道:“也许当初做出选择的时候,我就已经错了,妄图逆天而为,却始终抵不过老天的安排。”
  胡斐不知他所指何事,没有答话。
  沉默半晌,杨过问道:“那天……胡兄与凌姑娘发生了什么事?”
  胡斐顿了下,道:“她是你要找的人么?”
  杨过沉默了许久,缓缓吐出三个字:“也许吧。”
  他的声音充满无奈与不确定,胡斐望向他在暗中分外明亮的眼睛,道:“方无羽另一句话也说对了,这世上很多事都有二面,人也一样。”
  杨过疑惑道:“你是指凌姑娘么?”
  胡斐无语,默认。
  杨过不以为意,笑道:“胡兄多心了,凌姑娘弱质纤纤,又那么善良,能有什么坏心眼。她只是普通女子罢了,连江湖人都不是。”
  胡斐仍旧没有说话。
  他很想问一声,如果不是因为凌若霜酷似他记忆中的爱人,杨过是否还会如此笃定地认为她清澈如水?
  胡斐一向沉默寡言,更不会费力去辩解他人如何可疑,如何另有所图,他宁愿那日凌若霜伸向宝刀的手只是一次意外,宁愿自己情急之下的粗暴当真伤到了她,至少杨过不会伤心。
  有些事,一个人知道便够了。
  
  方无羽睡得不安稳,隐隐约约听到鸣叫声不止,无孔不入,扰得她不甚其烦。在数次挥手驱赶都不见成效后,终于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怒骂道:“他娘的谁啊,大清早叫魂呐……”
  看到面前站得两个人,这才想起现在所处的地方,猛得住了口。
  静了一瞬,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就是半夜遇了鬼,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叫得更恐怖。
  “鸟……鸟……鸟啊!”她把鞭子往腰上一塞,就要往树上跳。
  胡斐拦下她:“你做什么。”
  方无羽两眼放光,一脸迫不急待:“终于看见可以吃得东西了,你说还能干什么,老娘非得把它们吃个精光!”
  杨过好笑地看着她:“方姑娘,你当真饿得眼花了么?”
  方无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经意转过四周,忽然就愣了。
  这座原本应该一层裹着一层、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的树林,现在不但可以听到清晰的鸟叫,就连树木都彷佛移了位般消失大半,顿显空旷许多。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们真见鬼了?”
  三人面面相觑,均是一头雾水,就连当初进入林子,都好像鬼使神差,冥冥之中有人在驱使。
  有琴声穿过林间,断续传来,听得不甚清楚,随时都要被风掐断般,却又那么倔强的延续着,彷佛在指引他们归去的方向。
  方无羽大喜过望,兴奋地大叫:“我们能出去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们心里都明白,绕在这片树林上空的诡异已经结束,只要跟着琴声,就一定会找到出路。她一脸警惕地盯着胡斐,道:“那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出了这个林子,绝不会将冥教的事告诉其他人。”
  胡斐劝道:“你不该再留在那种地方。”
  方无羽冷笑一声,道:“你觉得我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胡大侠。”
  胡斐沉默下来。
  他无法更改已发生的事,豪言壮语或许可以让心灵得到一些安慰,可永远都抹消不了过去留下的伤口。
  安慰一个并不软弱、甚至活得异常坚强的人,那对她是一种侮辱。
  杨过轻叹一声,唤道:“我们走吧。”
  胡斐点了点头,回头望了眼树林深处,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手伤了,不方便打字,我会尽量二天一更,但如果真的慢了,请还大家见谅~




第 24 章

  24、
  山色空朦,绿草如碧,白素雪着了一身白衣,盘腿坐在岩石上,身前摆了一把七弦琴,纤长的手指从弦上拨过,琴声婉转,如行云流水,溢满整个山谷。
  凌若霜站在她身边,眼睛直直盯着树林入口,神情茫然。
  这是她们唯一能想出的办法——用声音引导方向。只要他们听见琴声,循声而来,也许就可以找到出路。
  希望有多渺茫,凌若霜心里很清楚,可除此之外,她们别无他法。
  筝琮——
  琴弦应声而断,划过白素雪的手指,一抹鲜血滴在琴身。
  “白姐姐!”凌若霜惊呼一声,握住她的手,拿帕子擦拭。白素雪怔怔看着点点红梅晕染在丝巾上,仿佛预感到什么似的,缓缓抬头望向前方。
  凌若霜疑惑地顺她目光看去,手一颤,丝巾飘落到地面。
  不远处,两条人影从雾中渐渐清晰,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有种迷乱不真实的感觉。
  凌若霜呆呆望着,眼泪扑嗽扑嗽往下掉,飞奔过去,扑进杨过怀里,泣不成声。杨过扶住她肩膀,明显感觉到从她颤抖的身体里传递而来的欣喜与担忧,不由得感动,轻拍她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凌若霜抬头看他,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杨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我……”
  她削瘦了许多,原本红润的脸庞也变得憔悴苍白,杨过有些心疼,柔声道:“不要忘了,我说过要回来找你的。”
  凌若霜破涕为笑,重重点头:“是,杨大哥你绝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杨过拍拍她的肩,微笑点头。
  胡斐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早已没了方无羽的踪影,想是在寻到出口时便自行走了,想到她将要面对的人与处境,感概地叹了一声。
  杨过走向他,道:“方姑娘那么聪明,一定可以保护自己,胡兄不用担心。”
  胡斐点了点头,目光再与凌若霜相撞,脸色不由得一沉。
  凌若霜战战兢兢问道:“胡大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胡斐闭口不答,走向白素雪,抱拳道:“多谢白姑娘为我们引路。”
  白素雪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没想到过了四天你们精神倒是不错。”
  原来这四天里胡斐一直按照杨过教得心法调息疗伤,不但伤势好了大半,连内力都较过去浑厚,虽说这四天滴米未进,倒也还挺得住。
  凌若霜拽着杨过胳膊,开心地唤道:“快回药庄吧,你们这么久没吃东西,我一定给你们做一桌子的美食!”
  
  人在精神紧张的时候,总会忘了饥饿,可一旦松懈平静下来,腹中的五脏庙便山呼海啸般地嚎叫起来,一桌子佳肴转眼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
  房里已备好热水,还有什么比酒足饭饱后再洗净身上的湿霉之气更惬意的事?
  浴室里摆了两个大木桶,中间用一道纱屏隔开,热气烘得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
  行走江湖之人本就不拘小节,何况两个大男人洗澡,自然不需忌讳什么。身体一经热水浸泡,连疲惫都消了大半,杨过仰靠在桶边,闭目养神,开口道:“胡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胡斐与他临背相靠,虽看不清对方样子,声音听得倒还清晰,应道:“我明天就离开药王谷。”
  杨过一惊:“这么快?”
  胡斐道:“陈总舵主若出了意外,天下必将大乱,朝廷就会趁乱行动,置我红花会于不利,我要尽快赶去与他们会合。”
  杨过犹豫一下,道:“恕我冒昧,胡兄口中的红花会实际上就是反贼吧?”
  胡斐沉默半晌,道:“是。”
  杨过不解道:“这些日子我沿途所见,百姓安居乐业且生活富足,你们为何还要揭竿起义?”
  胡斐冷声道:“满族霸我汉人江山,我们岂能坐视不理,容他们欺压!”
  杨过自是不懂现世的时局政治,也不想多问,只是道:“我认识一位大侠,他一生都在护国守城,为是就是保百姓安乐,如今大局已定,若战乱再起,胡兄就不怕再生灵涂炭么?”
  静待了片刻,胡斐那处仍是静寂无声,杨过转头看他,纱屏后头只隐隐看见半个人影,继续道:“我并非是在置疑胡兄,只是站在旁观者的立场,看得总是会清楚一些。比起谁当皇帝,谁做主江山,百姓们也许更关心田地的收成和三餐温饱。”
  胡斐垂下眼睛,良久才道:“你说得对,战乱一起,遭殃的还是百姓。”
  杨过道:“如今即是太平盛世,为何还要多生事端?”
  胡斐目光飘向不知明的地方,道:“因为这是他们的信念,也是他们生存的唯一目的。”他顿了片刻,又道,“杨兄,你与凌姑娘在药王谷多留些时日再赶路吧。”
  杨过一怔,急道:“这是为什么?”
  胡斐解释道:“此行凶险未知,杨兄并非我红花会弟兄,不该冒这个险。”
  杨过笑道:“我虽然不是红花会的人,可我与胡兄总算得上是生死之交吧,换作胡兄站在我的立场上,会坐视不管独自离去么?”
  胡斐道:“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而受伤。”
  他这句话几乎就是脱口而出,说完后连自己都愣了下。杨过只当他是顾念朋友之情,不愿他再涉险,玩笑道:“那日在苦水镇我便说过,杨过赖也赖上你了,非跟着不可。”
  明明就是想要一路护送他平安到达,可说出口的话却像是自己在耍无赖一样,没脸没皮地跟着,不带半点同情施舍之意。胡斐感激一笑,道:“多谢你,杨兄。”
  杨过笑道:“你我之间早已用不着一个谢字。”
  胡斐心中一动,桶中热水腾腾,弥漫的水雾仿佛已渗透进皮肤,随血液流动,连带心头都跟着温暖起来。
  水中加了好些安神活血用的药草,混着皂角花清淡的香气,萦绕在室内,久久不散。
  月已爬上树梢,半窗月光铺在地面,清灵灵的透澈。
  杨过披上衣服,道:“胡兄,我先回房了,明早我们一起走。”
  胡斐目送他离去,眼里浮起浓浓的惆怅与无奈,良久,长长叹息一声。
  
  东方初白。
  药王谷像一个安睡的孩子,沉浸在黎明的静谥之中,微凉的雾气薄薄绕在山间,飘渺如烟。
  凌若霜哼着轻柔婉转的曲子,将药草依次晒到药筛上,青丝随风舞动,成了晨光中最美丽的剪影。胡斐站在门口,听她欢乐地声音,脸色沉闷。
  他听过这首曲子,那分明就是江南一带的丝竹小调。
  凌若霜亲口过说自己生长于北方,从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