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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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聚集起来,真有一两个得了宠,往后也不好说。
碧桃将切半的西瓜挖个干净,满足食欲后方笑:“既然我如今有这能力,何必给她们出场机会。”
芸缕半懵半懂。
碧桃叹:“谁教她们比我年轻呢。”她一想到自己如今是破瓜之年,心情就很微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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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明露穿就天蓝色上衫,下配浅粉长裙,腰系五色宫绦,乍眼望去一色儿鲜亮。但走近一观,就能发现她粘腻成一辔辔的青丝儿,鼻侧颈边涔涔的汗,再近些更有汗渍气味扑鼻而来。纵然淡,在夏日闻起来也让人格外心浮气躁。
皇帝正要临幸美人时,一闻这味,脸即刻就黑了。
这回宫灯是摆的正正的,光打得是亮堂堂的,美人儿也是照的清清楚楚的。可偏偏这美人儿一看就是多日不曾沐浴洁发,快要被暑热蒸干净水变成一堆泥巴块了。
此时,邓明露心里也是欲哭无泪。
留香苑的冰块份例不知怎么少了许多,还全教人送了去曲忻然那女人的屋子里。她们上告无门,只得作罢。待今日皇上翻了她的牌子,就连侍寝前应由内侍送来的热水也没及时送到。堪堪在她出门前才抬进门来。她如何敢耽搁侍寝的时间?又不能称病拿大,只能顶这样一副模样到得养心殿侧殿。
要说起来,御前仪容不整,也是个罪状。如今别说侍寝成功,她心里忐忑不安,盼着皇上不怪罪就已经很好了。
她心里倒也曾拨过算盘珠子。若说宫里头有能量做这等事的,掌权的两位娘娘自然头一个就被想到了。但她二人从无这等恶行劣迹,倒是那素来行事张扬的珍嫔更有可能。她又正当盛宠,旁人念着她给皇上吹枕边风,谁人不巴结?怕是唬一两句就能教人按她的意思走了。
但细一想来也是奇怪。珍嫔与曲忻然不合,如何与她们相干?思及这一桩,她便将珍嫔撇了出去,只待往后再想。
其实这侧殿里已摆上冰鉴冰盆,但她受热许久,一进这屋反让汗水侵入体内。强忍着才能不在皇上面前打出喷嚏来。免得更为难堪。
元徵帝身为男人,当然不会不待见美人儿。因此经德妃一劝,就再次翻了留香苑中一位贡女的牌子。然而他才靠近她,一股酸味扑面,登时让他难以呼吸。再看那油腻还带有零星白点儿的头发,更是胃口全倒,扬声叫进人来。
这简直是……简直是“岂有此理!”他将袖子一甩,退离床边一丈远,脸色铁青。
还从来没有女人敢在侍寝之前不洁身沐浴,这分明是在明晃晃的挑战帝王的权威。他不及多想,直接命令赵忠信:“随你怎么处置,朕不想再看到她。”要不是这是南国进贡的,蚊子虽小,叮一口也会疼。他就直接打发送给底下人了。
赵忠信会意,虽然他也是头一回看见有人敢在皇上面前这样不重仪容。但处理这等事还是驾轻就熟,不想再看到,那就只有冷宫一途罢了。他对后面的人打了手势,叫他们把那贡女拖了下去。
“皇上可要再翻一回牌子?”赵忠信尽职问道。
“就摆驾芳……”皇帝每回心烦都爱去芳华阁,这回说到一半他顿了顿,若有所思,片刻道:“今日就歇在养心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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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留香苑地处偏僻,往来不便,私下就设有一个膳房。自上回曲忻然决定做羹汤点心给皇帝吃之后,就常在这膳房里头捣鼓吃食练手艺。无论如何,卖相也不能太差了不是,比不得御厨做的精致,求个简单朴素就好。
经几次试手,因练的是同一道简单菜色,她做的也熟门熟路。
她选用上好嫩肉,把肉去筋,加上作料。再将面擀成皮,裹上肉馅放入锅中蒸好。出锅后色如蛋黄,瞧之酥脆,尚算达到要求。
因其余宫中膳食易与其她妃嫔相撞,她若要皇帝记住这菜是她做的,自然要创新。但她原先干的又不是厨师行当,便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甚么营养补身又好做的。干脆就做南边小吃,她旧时爱吃,也曾见母亲做过,大概记得一二步骤。
这道点心俗名肉饺,人多唤之“颠不棱”。
她刻意将其做的个头极小,一口就能吃下。饿了之后垫肚子是极好的。也不致积食晚上吃不下饭。
“主子,”明霞踏夜色而来,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口气,气没喘匀就匆匆道:“奴婢听说隔壁间住的邓,邓什么的让皇上送到冷宫里去了。”
曲忻然正揭开锅盖,闻言一怔,将板木盖放到一边,问她:“怎么回事?”
“具体奴婢也不清楚,好像是说仪表不整什么的。”那些文绉绉的字眼她不通晓,只能捡自己知道的说。
仪表不整。
曲忻然念及近日分发的冰块数目,再加上傍晚吵闹过一歇儿的热水之事,她二人住的近,自然是知道的,当即若有所悟。
“你去打听打听,咱们留香苑的冰块是教尚宫局那起子昧下了,还是让别的宫里头挪用了去?”她想了一会儿,吩咐道。
“这恐怕……不太好办。”明霞想委婉推脱。这些人家哪能直直嚷出来,泰半是瞒在心里的。主子又没势力,光靠她一个人,难的很。
“事不关我,就算打听不到也无碍。”曲忻然温言,“你尽力试一试便罢了。”
明霞不由又温顺下来,觉得主子亲切的面目叫人难以拒绝。便躬身应喏,外去打听了。
曲忻然将那点心装盘,当作晚点吃了。令叫膳房里出去纳凉的厨子宫人回去收拾,添补了她们些银子。那些宫人大晚上占着厨房没用,更可以躲懒,没有不乐意的。
她走在回屋的小道上,拧眉思忖,今日做的火候差不多了,明儿起她就送到皇上那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道菜明显是古代有的》 《
☆、48甜酪
浓夏炎炎;强烈的日光滚烫而炙人。除了绿树成荫之所可得一丝儿凉气,惟宫殿内阁摆设冰鉴处凉气四溢;得以喘息。当此夏日,众人无不雪槛冰盘;浮瓜沉李;避暑享乐。
皇帝负手从外面走进来时,被凉丝丝的风迎面扇了个正着。打眼望去,小女人一身湖绿对襟杉子,碧绿绘蝶儿穿花长裙;臂挽象牙白披帛,手中正拿着苏州绢面的葫芦扇站在冰盆边上,往这里施力扇风。
等自己一招手;就把那扇塞到宫人手里,双手将裙子一提,颠颠儿跑过来冲自己乐。爱娇地依到身侧,抱住自己的胳膊,像小猫儿一样蹭啊蹭。
“皇上,凉不凉?”碧桃讨好地仰起小脸儿,卷翘的睫毛呼扇着。
皇帝一看除了冰鉴,榻边几沿还摆了好些个冰盆,不说奢侈也足够铺张,就是没人打扇,整个室内流动的空气也是凉的。他弹她额头,道:“这会知道卖乖了。”
自打昨天看了那油腻腻的女人,他今天一整天就没吃下多少东西。但凡一想起来就觉得反胃。都是让这胡闹的小东西害的。原本他今天还不准备来,想先晾晾她再说。但脑子里头转了一圈,也没在后妃找着个能让他打住不反胃的,还是只得找罪魁祸首下嘴,谁教她清凉爽口呢。
他总不能为了那女人委屈自己。
“留香苑的冰块都让你搬到自己屋子里来了?”皇帝随口问。
碧桃给出的解释很简单:“人家怕热嘛。”很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再看皇帝的表情,又弯弯翠眉笑道:“她们又不是皇上的宝,紧着她们作甚么。”这话要让人听了,不是啐她没脸没皮,就是直接上手掐死她了。只有她一个是宝,她们都是草不成!这不是欺负人嘛。
“小东西。”皇帝笑骂,捏捏她越发软嫩如水的脸颊,手上凉润的触感再加上她古灵精怪的言语,让他心情逐渐明朗。
他挥手让宫人退下,拦腰将她抱在手里掂了掂,扬眉:“最近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朕瞧着轻了。”
碧桃熟门熟路的揽上皇帝的脖子,神气活现的让他给她抱到软榻边。哼唧道:“皇上瞧着轻了,人家瞧着还重了呢。那阵子见天吃补药,又不是吃到皇上肚子里,皇上自然说的轻松。反正、反正人家是重了没错!”她说到最后开始耍赖,目的只有一个,不能再让皇帝圈养啦。
要不是她加点数在“体重轻盈”上,都要养出瞟了。看他到时候往哪里下嘴!
皇帝止住将她扔到榻上的冲动,揽她在自己腿上,道:“好好说话,别老是胡搅蛮缠。”
碧桃探身将描银刻花琉璃盘中去了核的樱桃拾了颗,递到皇帝嘴边,嘟唇软语:“嫌弃人家胡搅蛮缠,不说话就是了。皇上来吃水果~”她软绵绵的身子小幅的在皇帝怀里晃呀荡呀,撒着娇。
皇帝就着她奶白指头吃下,顺带咬了咬指头尖尖。
小东西不知道怎么长的,浑身上下无一不软,就连手指,他闲暇时把玩发现竟也能捏软成一团。要是将她养的肥嘟嘟肉乎乎的,想必吃起来更喷香可口。
可见,无论碧桃怎么耍无赖,被圈养的现实都是不能反抗的。
给皇帝喂了一颗,再去盘中取的时候,碧桃脑子里一个邪恶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唔,好像好久没这么玩过了,以前出去鬼混的时候倒是常干。她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拈过盘中的带杆儿的樱桃,咬着杆将樱珠喂给皇帝。皇帝见她这般喂食,也颇有兴致的吃了。
而她则在皇帝吃下后将杆儿一含,入了嘴。勾缠推绕,玩的不亦乐乎。
皇帝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掐,笑骂她:“小馋猫,真是什么都吃。赶紧吐出来。”但见她桃腮一鼓一鼓的,却不像是要吞下去的模样。
碧桃扭着身子不肯,闹了片刻,才将粉嫩的舌尖吐出。方才那竖直的樱桃杆儿,已被掰弯打了个结,蜷缩在舌尖上头。再往上瞧,还能见到她眼底献宝般的小俏皮。
皇帝看的目瞪,半晌才道:“原来朕的小乖也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至少舌头很灵活。
小人儿闻言眼睛睁的溜圆,登时将那杆子吐了,捏起小粉拳砸在对面那人的胸膛上,呼哧呼哧地闹小脾气:“皇上看不起人!人家会的可多了!”
“哦?朕怎么不知道原来你会这么多东西,还藏了什么没说?”小东西的拳头绵软软的,砸着不疼,倒很舒服。他乐得享受美人恩。顺便逗一逗,乐趣无穷。
碧桃欲要说话,眼尾扫见琉璃盘边的金瓯,福至心灵。她竖指点在皇帝胸口,人向前倾。皇帝会意的向后靠,舒舒服服地倚在榻子上,好整以暇地看她玩花样。碧桃取来剔核去心的樱桃,笑甜甜将皇帝的嘴巴一塞,不让出声。
“还会,皇上喜欢的。”她像是勾过桃花蜜粉的眼角一睨,把话说的暧昧含糊。
继而掩袖含下一口金瓯里浇佐樱桃的甜酪,肥浓滋润的气味立时充满口腔,她俯□,远着一寸,似有若无的缠着皇帝呼出的灼热。比樱桃更亮一色的红唇微张,奶浓的酪汁顺着唇线滑过一圈,无足立身,自唇角一滴、一滴落入皇帝的口中,与樱桃鲜甜的汁水相融。
那一刹那,最惹皇帝兴奋的,却还是美人香津。
此三种滋味结合,当真是,妙不可言。
汁液喂尽,她唇瓣一合,挨擦着、又远着他的,待他迫不及待往上追时向他颈边一歪,笑倒在他怀里。声儿促狭:“喏,是不是皇上喜欢的?”
皇帝抚着她头上花儿攒出的香云,平息体内的情潮,沉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