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栽了-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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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终是太监。”
看了楼宇烈一眼,何英韶不屑撇嘴,“东傲有律例,太监亦可结‘对食’夫妻。”
对食?他们怎么连这档子事都忘了?龙睿和楼宇烈相互看了一眼,继而苦笑起来。只听龙睿笑道:“都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如今是太监不急我这个公子爷倒急了起来。”
何英韶再次挑着车帘,看了外面的情形一眼,“依我看,绿罗尚不知道岁岁太监的身份。”
“何以见得?”龙睿和楼宇烈异口同声。
“这段时日以来,你们何曾见绿罗的眼睛红过?”见二人不明白的神情,何英韶笑着摇了摇头,“你们看看,绿罗有哪一天是离开岁岁半步之遥过?”
是啊,如影随形?他都没机会和小书僮说个只言片语。龙睿看了眼马车窗外,有些闷闷的感觉。
“瞧绿罗那丫头那般粘着岁岁,可想而知对岁岁的感情。如果知道岁岁是太监……”说到这里,何英韶放下车帘,看向龙睿和楼宇烈二人,“我想,就算不出自男女之爱。仅以他们二人的主仆之情,绿罗也应该哭红了眼睛方是。”
原来如此?似大梦初醒,龙睿和楼宇烈二人同时点了点头。“有道理。”似想到什么,龙睿猛地说道:“不对呀,我们都看出绿罗对岁岁的感情了,难道岁岁没有看出来?”就那般任绿罗对他的感情漫延?
“要么岁岁极度的喜爱那个绿罗,暂时不想告诉绿罗自己是太监的事情。”何英韶饮下一杯茶,思索了半晌,放下茶杯,“要么,岁岁忘了自己是太监这回事。”
忘了?这天大的事会忘了?龙睿和楼宇烈二人傻了眼,不明白何英韶所言。
“我看岁岁一路陪着绿罗极是心安理得,所以,依我看,岁岁忘了自己太监身份的可能性更大。”
再度听着何英韶的肯定,龙睿和楼宇烈一起掀起车窗帘,看了看外面意气风发的抱着绿罗坐在马背上指指点点四周风景的一对,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何小福一眼,楼宇烈摸了摸鼻子,“老何,我觉得,你猜得极准。”瞧岁岁那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哪有半点心事或者是拐了人家女儿心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龙睿闻言,伸手摸着下颔,似有所思。
“诶,你们二个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到了合州?”
“问?”龙睿好笑的看了何英韶一眼,“你是我们问了就回答的人?”如果何英韶不打算回答,问了也是白问。
引凤学院的三公子中虽然香泉公子和雪莲公子形影不离,冷面公子常常独来独往,但世人多有不知,他们三人若聚在一处,那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
“我在青州方方办理完刘定人一案,就接到陛下的密旨。”
密旨?龙睿和楼宇烈同时屏住气息看向何英韶。
看二个友人不一的神情,何英韶伸出一个巴掌,在二人面前轻轻晃动着,轻声吐道:“五行宝衣。”
五行宝衣?楼宇烈和龙睿相互看了一眼,二人均明白,五行宝衣虽然是江宁府的上等丝绸织造而成,虽然算得上是衣中的极品。但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五行宝衣身上的五粒扣子,分别是被冠以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宝石精制而成,象征着东傲皇朝帝后星无以伦比的尊贵身份。在帝星和帝后星大婚的当日,五行宝衣必须回归皇宫内库局,以期待下一任帝后星出生之时再赐予下一任帝后星做襁褓用。
“宇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识过五行宝衣?”见楼宇烈茫然点头,何英韶继续说道:“可是,你妹妹是帝后星,怎么可能会没有五行宝衣?”
“可是……可是……”楼宇烈不无懊恼的摸着脑袋,“我父亲估计,自兵部尚书府名扬名大人的夫人涎下那个夭折的女儿后就精神失常了,为了安慰兵部尚书府中的主母,那五行宝衣一直在兵部尚书府啊。因考虑到名夫人的感受,父亲从来没有问及五行宝衣之事。”是以,楼惜君出身的时候,没有身穿五行宝衣。
“此言差矣。”何英韶笑着摇了摇头,又替二位友们斟上茶,“偏偏的,兵部尚书名扬名大人却说‘五行宝衣’他已亲自送往你们太尉府中,你父亲曾经亲手接过。”
“有这种事?”楼宇烈激动的站了起来,两眼圆睁的看着何英韶,“不可能,不可能,如果有的话,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提及此事?为什么从来不给惜君穿过?”要知道,那是帝后星的象征啊。
“那是因为,你父亲说兵部尚书名大人从来就没有将五行宝衣送到太尉府过。”
闻言,楼宇烈终是长叹了一声,“是了是了,我就说,父亲不可能骗我和惜君。再怎么说,惜君是命定的帝后星,父亲若真有五行宝衣,哪有不给惜君穿的道理?”
第一次见楼宇烈这般失态,颇觉有意思,何英韶好笑的看着楼宇烈,又说道:“可是,名大人所言也颇有道理。”
“他说了什么?”这一次,是龙睿和楼宇烈二人同时发问。
“名大人说,当初他那短命的女儿一出身就夭折,而他的夫人也闻爱女丧命而精神失常。钦天监神师预算,是那五行宝衣克他女儿的命。若想保住他夫人的命,得尽快将五行宝衣转送其它府邸。”眼见龙睿和楼宇烈二人听得起了兴致,何英韶继续说道:“是以,名大人为了捡回他夫人的命。没有经过六部的手,自己亲自急冲冲的将宝衣送往了太尉府,却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你父亲,是以将五行宝衣匆匆忙忙的交到了你父亲的手中。”
“荒唐!荒唐!”楼宇烈气恼的坐了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一饮而尽,“依本公子看,这件事纯属名大人一家之谈,是名大人在冤枉我父亲。若我楼家真有五行宝衣,父亲干嘛不给惜君?他留着又没用?”
多时不言的龙睿总算是回过神,一把拉住何英韶,“是谁提出这件事?”楼惜君没有五行宝衣他也是第一次听说,总觉得此事透露着怪异。
“是六部!”何英韶拍了拍友人的肩,“阿睿,你也别急。只不过是你的大婚之期已近,六部起草文书,奏明陛下要求从楼府收回五行宝衣一事。楼太尉知道事关重大,是以连夜进宫向陛下禀明从来没有得到五行宝衣一事。陛下这才连夜传名大人进宫询问,于是就出现了二相推拖的局面。”
“什么二相推托?”楼宇烈愤然将茶杯放在茶几上,溅得茶水四散,“依我看,是他们名府舍不得丢了帝后星的尊贵地位,更忌妒我楼府好事将近,是以撺掇出你方才所说的话来冤枉我楼府。”
何英韶点了点头,“再怎么说,那五行宝衣事关重大。名大人怎么能够以一人之身完成转送的事情?所以,陛下也怀疑名大人所言有假。”
“我看不用怀疑,应该就是。”楼宇烈直是摇着龙睿的手,“阿睿,肯定是名大人和某些人搞到一处去了,此时存心为难。”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何英韶相当冷静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可是,依名大人忠心耿耿为国而言,你们认为名大人会是说谎的人吗?”
兵部尚书名扬一身耿直,是东傲的战神,战无不胜,传为战场佳话。若说他说谎,东傲国不会有人相信。“可是,我父亲呢?我父亲也是忠心耿耿、立于天地间的男儿,又怎么可能说谎?”
“宇烈。你不要激动。”何英韶示意楼宇烈冷静下来,继续说道:“就目前而言,陛下偏向你的父亲。但是,无论陛下偏向于谁,找到五行宝衣却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是啊,大婚在即,五行宝衣要归入皇宫内库局。皇宫内库局是皇家专有的放宝贝的地方,再说要代代相传。想蒙是蒙不过去的,如果没有五行宝衣,大婚只怕要推迟。“搜。搜府。一定要找出五行宝衣。”
搜府?搜哪个府?何英韶好笑的看着楼宇烈。
“名府也好,楼府也罢,全部搜一搜。”楼宇烈说到这里,眼睛一亮,“对呀,本公子这个建议好,不偏袒,二个府都搜。”
何英韶手中的扇子轻敲到楼宇烈头上,“你是要闹得天下皆知么?如果二个府都搜不到呢?所以我说,还是陛下有高见。”见二位友人都不明白的神情,何英韶笑道:“楼大人也知其中的厉害,是以连夜进皇宫独自向陛下禀明此事。而陛下更知其中的厉害,是以专门连夜诏见了名大人。二位大人在陛下那里是诤诤有词,陛下也不好定夺。是以又连夜写下私诏,命我暗中查询此事。为了此,我方来的合州。”
是啊,现在这件事仅限于何英韶暗中察访。如果搜府,一定会闹得天下皆知啊。那个时候,只怕局势不好控制。只是何英韶来合州,是为了什么?是查出什么了?
似乎看出二位友人的疑惑,何英韶笑道:“不是查出什么了。只是知道你们在合州,是以先赶过来,将这件事向你们说明,到时候回了京中不要惊慌令人起疑。”
起疑?起什么疑?龙睿和楼宇烈仍旧有些不明白。
“陛下说了,这件事仅限于他们三人和我们三人知道。陛下还说,这件事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算五行宝衣一时间找不到,大婚也要如期举行。到时候,大婚前天,只要我们六人见证那五行宝衣已锁到了皇宫的内库局中即可。”
楼宇烈有些不放心,“如果有人怀疑怎么办?”
“你和你父亲代表娘家的人。阿睿和陛下代表夫家的人。我代表六部的人。而名大人代表朝庭的其他官员,会有哪个不服?”
“可是……可是如果名大人中途变卦又该如何?”
闻言,何英韶低下头,思索半晌,“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件事,他的嫌疑最大,如果他中途变卦将此事声张,只怕于心有鬼,到时候,陛下不会饶过他。”接着,他抬头看着楼宇烈,“依我看,他犯不着冒这个险。好歹名大人一心为国,向来没有偏颇,他更明白五行宝衣失踪会造成什么后果,如今陛下密诏,想来名大人应该应允了私了此事。所以,名大人是否会中途变卦不是你我应该担心的问题。”
原来,父皇早已做好了安排?如此苦心,无非是想令他的大婚成功进行?看来,他对父皇一直有成见。想到这里,龙睿的心情相当的复杂,帝后星有变……帝后星有变,如果他记得不错,他的神秘师父说过此事。莫非,有变是应在这五行宝衣之事上?
一直注意着龙睿神情的何英韶,见龙睿神情几番起伏不定,“阿睿,想些什么呢?”
能够对二位友人说‘帝后星有变’的事么?
不能!
想到这里,龙睿摇了摇头,“没想什么?”一边说着,他一边揭起车帘,看了眼意气飞扬的小书僮,又看向其它的地方,青山绿水,本是一派大好山河之景,偏偏杀机已是四伏,真要用杀戮解决一切?他的眼神有些黯然,看着前面的二条路,轻叹一声,“我们走扶风县回京罢。”
何英韶亦是看了看车帘外,二条通往京都的路,其中一条正是通往扶风县的路。若走此路,回京城明显会快些,可是……他嘴角抹过一丝笑,放下车帘,“我看,到了和你们告别的时候。”
告别?龙睿和楼宇烈二人都不甚明白。
“扶风县慕容那个老院长一定知道我们已是到了,肯定会派人在县城门口迎接。而我有些担心名大人真的中途会生变心,所以得先赶回京城掌握确切的消息。在你们回京城的时候好如实的告诉你们,免得到时乱了阵脚。”
“也好。”慕容那个老院长好客,如果过他的家门而不入一定会惹他生气。东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