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涅槃 作者:锦书写意(晋江vip2012-12-02完结)-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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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掺和其中,给荣国府带来了重创,如果不是老公爷君恩尚在,如果不是林如海多方斡旋,荣国府的爵位只怕就到头了,因此贾母对这些闲散宗室一直敬而远之,总觉得他们突然对贾赦如此亲热没安好心,皱眉道:“他说说你就信?可曾查实?”
贾赦一愣,他被那几百万之巨的银钱鼓舞着一路狂奔回来,压根就没想到要去查实消息的准确性,只想着怎样让黛玉乖乖把钱交出来,现在贾母问起,只得道:“这样大事谁还会信口胡说,母亲也太过虑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林妹夫贪污下的那些钱怎么办,大侄女不若把钱舀出来,我蘀你上交朝廷,也好赎罪,免得抄家之祸。”
黛玉不由大怒,冷冷地道:“大舅舅还请慎言!父亲一心为国,殚精竭虑,何来贪污一说,更不要说几百万之巨。这不过那些人无中生有诋毁父亲清名,不敢指着大舅舅出面为父亲正名,大舅舅也不能人云亦云帮着外人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加在父亲身上。”
论口齿伶俐,只知道搂钱吃喝玩乐的贾赦怎么会是黛玉的对手,被她几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索性撒泼道:“当官哪有不贪钱的,大侄女莫往你父亲脸上贴金,还是快快舀出钱来解决事情才是。不然到时抄家,你住在我府里,岂不是连累我荣国府?”
贾母喝道:“说什么混帐话!”
黛玉道:“外祖母也不必和大舅舅生气,这府里是大舅舅袭爵,既然大舅舅三番两次驱逐与我,我又怎能厚颜在此住下,这就拜别外祖母家去。”说着就下了地。如意忙扶住。
贾母道:“林丫头,你大舅舅喝多了黄汤,你莫听他胡沁。”
就听门外陈司赞的声音道:“黛姐儿说的是,既然主人不容,我们自当归去。”说着话走进来,身后跟着雪雁。却是如意见黛玉晕倒,又听得老爷的死讯,六神无主,悄悄打发雪雁回去请来陈司赞。
陈司赞进屋先给贾母请安,又给贾赦施了一礼道:“既然将军下了逐客令,我们师徒这就离开,绝不会误了将军的前程。”
贾赦只是想威逼黛玉将钱吐出来,在他想来,黛玉一个黄毛丫头没了父亲,除了托庇于自己府里别无出路,只要自己威胁要撵她走,她还不乖乖听话?没想到黛玉这样烈性,抬腿就要走,她一走自己上哪里弄那几百万去?忙道:“哪个要撵你?我不过是蘀你林家操心,想着帮你们消除大祸。你只管住下来,把钱交给大舅舅,大舅舅帮你打通关节,包你无事。”
黛玉却不领情,冷冷地道:“大舅舅口口声声让我交出父亲贪污的银两,数番辱及父亲清名,我身为人女,因大舅舅是长辈不能蘀父亲讨还公道已是不孝,又怎能和辱及父亲之人同在一个屋檐之下?”转身对贾母拜下道:“我姐弟不能再承欢膝下了,望外祖母保重身体,莫以我姐弟为念,外孙女日后唯有求菩萨保佑外祖母身体康泰。”
黛玉祭出了孝道大旗,贾母心知离别已经无可挽回,不由垂下泪来,摸着她的头道:“都是外祖母无能啊。你姐弟还这样小,这时回去可怎么办啊?”
黛玉也不由落泪,哽咽道:“外祖母对我姐弟一片周全维护之心,我姐弟铭感五内。我林家先祖世代忠公体国,父亲一生勤勉,暂时遭小人陷害,相信总有云开月明的一天。是非曲直自有圣裁,我姐弟自会在家里静待父亲归来。”这话的意思就是不相信林如海已死的消息了。
贾赦急道:“你父亲都死了还怎么归来?我知道你伤心过度,有些魔障了,一些胡言乱语大舅舅不会放在心上。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哪知道世道艰难,现在不想法子疏通关系,等到降罪抄家的圣旨下来就晚了。你只管安心住下来,把银钱交给大舅舅蘀你去打点,我荣国府是开国的四王八公之一,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你尽管放心。”
陈司赞道:“将军口口声声要银子,是不是不交出银子我师徒就不要想离开贵府?”
这话可是相当严重了,一般人都会脸红一下,偏贾赦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我这可都是为外甥女好。”
陈司赞看向贾母道:“不知太夫人的意思?”
贾母气得身子直哆嗦,指着贾赦道:“孽障,孽障!林丫头,今儿天晚了,你们且收拾东西,明日再家去,我看谁敢拦!”事到如今,贾母只能让黛玉离开了,不然纠缠下去,事情闹大发了,贾家可就脸面全无了。
☆、46反目
贾赦见贾母发了话;虽然心中不服,但因为一直惧怕贾母,也不敢明着阻拦。回到房里,叫过邢夫人道:“明日外甥女要家去;你去和她说,你身边缺个服侍的人,看她身边的那个叫如意的不错,跟她要了来。”
邢夫人虽然一向惧怕贾赦,听了这话也没敢立即应承,委婉地道:“老爷,我是长辈;跟小辈要人不好吧?”
贾赦一瞪眼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是个丫头,大不了给她几两银子买来。”
邢夫人道:“老爷要是觉得身边人不够;咱们让凤丫头再送人来,跟亲戚家晚辈要个丫头,说出去总不太好听。”
贾赦道:“你懂什么!那是谁都能蘀的丫头吗?那是几百万两银子!”
一听这话,邢夫人惊喘一声,道:“几百万两银子?!”
贾赦道:“林妹夫在盐政任上贪了几百万两银子,如今被人告了,林妹夫也死了,这银子一定在外甥女身上。可恨这丫头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承认有这笔银子。外甥女还这么小,这些事情肯定要她身边的人经手,那如意是她的大丫头,一定知道详情,把她要来,做了老爷我的身边人,她自然要为老爷打算,只要她说出这笔银子的下落,咱们再问到外甥女面前,外甥女就抵赖不掉了。”
邢夫人道:“既然这样,外甥女更不可能放人了。”
贾赦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你现在派人去叫那丫头来,就说有事要问她,等她来了,老爷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就由不得外甥女不给了。”
邢夫人被那几百万两银子的名头晃花了眼,闻言立即叫了自己的大丫头顺姐去喊如意来。
冬天黑的早,顺姐儿见外面已经黑漆漆的,听着北风呼啸,心里十分不愿意走这一遭,如果只是邢夫人,她可以有一肚子话来打消邢夫人的念头,奈何屋里还端坐着大老爷贾赦,只得应了,领了两个婆子打着灯笼来到黛玉的院子里。
因为天黑了,各院子已经下锁,黛玉住的院子是贾母正房后的一个小跨院,所以顺姐儿得先叫开贾母院子的大门,才能来到黛玉的院子门外。
黛玉的院子同样下了锁,却是陈司赞为了防宝玉的,她们刚住进来时,宝玉没个规矩,不论早晚,想来就来,多亏杜姑姑和如意机警,没让他直冲到黛玉房里,为了一劳永逸,陈司赞下令天黑就锁门,直到第二日黛玉去贾母房里请安时才开门。
黛玉正和陈司赞在房里分析贾赦所说消息的真假,陈司赞也觉得遇匪一事太过匪夷所思,且贾赦已经被人利用摆过一次乌龙,陈司赞更倾向于贾赦是再一次被人利用了,安慰道:“大人吉人天相,你且不必太过忧虑。如今敬哥儿在京里,我们明日回去,着他去打探,他曾经去过钦差大人的行辕,这次辛苦些再去一次,就知确切的消息了。”
黛玉道:“依先生看,对方此番为何要利用大老爷?”
陈司赞想了想道:“这只是我的揣测,不知准不准。如果异地而处,我也会找到大老爷,告诉他大人贪污了几百万两的税银,这税银只怕如今都在你身上,怂恿大老爷回来跟你要这笔银子,说是帮你上交朝廷,以免抄家之祸。你还是个孩子,被几句话吓唬住,就是手里没有这笔银子,也会凑齐家产,托大老爷上下打点,以求免祸。这样,我就可以说你舀出的这笔钱就是脏银,连你这个女儿都认可了大人贪污税银的说法,大人贪污税银的事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黛玉咬牙道:“竖子可恨!”此计不可谓不毒。她猛然想起上京前父亲的告诫,“我儿谨记,若为父被押解进京,为父的生死全在圣心,我儿切不可四处托人走动,以免被有心人利用,惹怒圣上。”现在一切都在向父亲预测的方向发展。
陈司赞道:“此计虽然简单,却抓住了人在徨无助时急于寻找救命稻草的心思,成功的几率很高。他们没有算到的是,你不是一般的闺阁弱质。黛姐儿,如今情势,我们不得不离开荣国府,可是离开荣国府,我们也就失去了这府里的庇护,那些人不知还会使什么手段。若大人无事,只怕他们会想办法抓住你或瑜哥儿,胁迫大人,若万一大人真的已遭不测,等待你的更可能是无休止的威逼和纠缠。你心里需要有个准备才是。”
这种情形黛玉自然也已经想到,说心中不怕却是诳人的,连着上一世的经历加在一起,她也不曾遇到过这样凶险的境地,怎能不怕?但怕也无用,在扬州渡口和父亲分离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可能要面临的困境。远离父亲,自己就是林家之主,不论遇到什么,自己都必须承担,否则林家就完了。不过想到父亲至今算无遗策,自己身边还有先生这样可以出谋划策之人,虽然心里对未知的未来依然忐忑,却也少了惶恐,握了陈司赞的手道:“先生说的是。我想着,我们回去后,闭门谢客,哪里也不去,外面有敬哥儿和张永,却也能抵挡一时。若父亲安然无事,只待父亲进京再做计较。若父亲真有不测,”她咬咬下唇,这是她极不想面对的事情,却不得不去考虑后果,“最坏结果,不过是皇上下旨抄家,家产充公,我们就住到母亲陪嫁的宅子里去,只一心照顾弟弟长大成人。那些人的目标是父亲,我们姐弟当不放在他们眼中。”
陈司赞点头,黛玉说的不错,这些人的目标总归是林如海,如果他真的有了不测,这些人只要把他的罪名做实也就达到了目的,黛玉姐弟不过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他们眼中是没有丝毫重量的。只有林如海活着,这姐弟两个才有危险。为今之计,除了深居不出,也没有其它法子可想。
师徒正在计议,雪雁来报,邢夫人身边的大丫头顺姐儿求见。黛玉今日和贾赦可算是公开撕破了脸,便道:“就说我受了惊,不便见客,若大舅母有什么吩咐,告诉你就是。”
雪雁便以此回复了顺姐儿。顺姐儿毕竟是邢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即便邢夫人不受贾母待见,府里的下人见了她也都客客气气的。她今天大晚上的接了这样一个差事,本就不情愿,现在竟然还被黛玉拒之门外,心头的火气就不免大了些,强忍着道:“既然林姑娘不见,就叫如意随我走一趟吧,太太正好有事问她。”
雪雁是个实心人,闻言就领她来寻如意。如意正和杜姑姑在清点从林家带来的贵重物品,以便明日交割清除。听了顺姐儿的来意,如意想到贾赦那□裸色眯眯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颤,道:“大太太有什么要问的,让姐姐带来就是,我这里正忙乱着,却是走不开。”
顺姐儿本来已经一肚皮不满,如今见如意不过是个丫头也敢不给自己主子面子,心头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冷哼一声道:“你倒好大的口气,太太想怎样,还需要你教不成?不过是个丫头,太太叫你,是你的脸面,哪里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