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成败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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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赵到了平地才放手。蒋介石的尊重对其他人来说,也是一种表率,南京官场上上下下,无不对赵恭敬。对于蒋介石的“尊重”赵是十分清楚的,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以“蒋委员长”之尊,对自己如此的关照,不感动那才怪哩!事实也的确如此,赵戴文渐渐改变了对蒋的看法。
中原大战前夕,蒋介石为了劝说阎锡山不要与冯玉祥合作,先后委派了两名大员前往太原去劝说,但都无功而返。蒋介石决定劳赵的驾,到山西去做工作。
蒋介石对赵如此器重,他也要知恩图报,立即前往太原。赵秉文与阎锡山一见面,便指责道:“听说你想造反,有这事吗?”阎锡山忙说:“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好好商量一下。”赵立即说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委员长率军北伐已经成功,统一了中国,威信已经建立。他是政府,你们是他的下属,你要领头打他,这不是造反吗?”此时,正好阎锡山的两个谋士贾景德和薛笃弼来找阎议事,赵拿着拐杖气势汹汹地对这两人说:“听说就是你们怂恿总司令造反,以后你们再这样说,我就用拐杖打你们的头。”他接着说:“委员长正在治理国家大事,全国人民都很厌战,希望过太平日子,你这样做,不怕天下苍生骂你吗?”听了赵的一番话,阎锡山开始犹豫起来,最后虽然还是反蒋,但已经推迟了日子,为蒋介石的调兵遣将留出了时间。
二是金钱收买。对于地方实力派,蒋介石注意金钱收买。蒋桂战争爆发后冯玉祥命令韩复榘趁火打劫,但蒋介石很快获胜,只好罢休。蒋介石获得胜利后,知道了韩的意图,但装作不知,电召韩到武汉与他见面。韩到武汉之后,蒋显得非常热情,使韩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蒋介石专门宴请韩复榘夫妇,让宋美龄作陪。由于韩的夫人是唱戏的出身,在官场受人鄙视。蒋介石如此以上宾相待,使韩十分感动。临走时,蒋介石还说,你们在北伐中劳苦功高,特地送你10万元现金,慰劳一下弟兄们。中原大战结束后,韩复榘率10万人马投靠蒋介石。
三是虚虚实实,文雅为重。张治中是蒋介石的重要幕僚,也是国民党中操守比较好的一个人。蒋介石知道他既不爱财,对地位也没有特殊的要求,为了让张忠于自己,蒋介石十分注意度。
张治中的生日除了家中人知道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也就没有人送礼祝贺了。当张治中40岁生日的那一天,他自己都忘记了,而蒋介石却委派他的侍卫官送来祝贺生日的一封亲笔信,内队条幅,是蒋介石亲自手书的“自强不息”四个大字,另外附6000元支票一张,作为贺礼。张治中收到信件,自然非常感动。后来他坦陈自己与蒋介石的关系时说:“对那独夫异样忠诚。”
四是照相留存,笼络朋党。蒋介石是靠黄埔军校起家的,深知维系校长与学生之间的关系的重要,同时,还要保持校长的尊严。若送钱物,显得关系有失身份。他采取了既能让他与学生的纽带连接更紧,又不失身份,他经常与他们在会面时合影,赠送照片这种方式,给人“面子”,显示亲疏。这种习惯后来一直保持下来,即使成了最高统治者,也还是要这样做。比如,在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成立了中央训练团。每期结业,他都要接见受训人员,与大家合影,每人赠送一张蒋亲笔题字的照片。可别小看这张小小的照片,对于受此殊荣者来说,是政治资本,对于蒋介石来说,是维系嫡系的信物,或者说是“虎符”。
评析:
小恩小惠,被作贬义词用,意指小气。蒋介石在政坛以“小恩小惠”拉拢、收买人心,是一种公关术,其中虽有“诈”的成分,但运用得比较圆熟得体,一是区别对待,投其所好,不同的对象,不同的需求,给不同的礼物,既节约资源,又能达到他的目的。二是重在“情”字,礼物虽然不大,寓意深刻,态度显得真切,“感情”投资易与受礼者产生“情感”共鸣。三是虚虚实实,比较文雅,双方都觉得体面,得到“面子”。
蒋介石惯施小恩小惠,收到了一定效果。但他完全是以此笼络人心,为其培植死党对自己的忠心,巩固自己的独裁统治服务的。其从本质上作为反动政权的代表,勾心斗角、尔谑我诈是他的内部壮举争的更常用权谋。因而最后落得失败、众叛亲离,是其必然结局。
术篇第51节 武夫治国(1)
对最高当权者而言,国事万千,日理万机,但未必要事必躬亲。想成功者最主要的是做两件大事,一是出主意,二是用干部。蒋介石当权时在用人的问题上颇下工夫,煞费苦心,有一套独特的驭权用人术,其用人原则是,以我划线,跟我者用;保持距离,亲而防近;用人必疑,疏而不远;提防尾大,以“专”制权,等等。他正是依靠这一套驭权用人术,使其网罗的文臣武将们为蒋家王朝卖命。
武夫治国,离不开文臣辅佐
常言道马背上打天下,但不能马背上治天下,武夫治国,需要文人张胆。蒋介石深明此理。他深知,凭着枪杆子打下天下,但不能仅仅靠枪杆子巩固天下、治理天下。
事例:
蒋介石在夺取最高权位的过程中,就极力网络有作为的知识分子,建立起由自己掌握的国家政权。成为最高统治者后,他在提拔重用黄埔军校门生的同时,注意选用一批有才华的知识分子,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蒋介石治国的能力。
蒋介石重用的知识分子不少,若加以归类,大体上有这样几种:
一是高级幕僚。这批人员专门为蒋介石写文告,处理日常事务,负责信息的整理和传达等,当然也包括出谋划策。在这一人群中,要数陈布雷、徐道邻等人最具有代表性。
陈布雷,原名训恩,字彦及,浙江慈溪人,1890年生于一个茶商人家。他早年想通过获取功名的途径走仕途之道,因其天资聪慧,熟读经书史籍,学习新学,乡试有名。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步入报业。
1911年,他毕业于浙江高等学堂,同年途经上海,寄居在《天铎报》。当时因在《天铎报》任职的戴季陶结婚请假,请他代理。因展现出舞文弄墨的才华,所以被报社正式聘用为撰述记者。此时辛亥革命爆发,上海各报因惧怕清廷,多称起义军为“逆军”,但《天铎报》倾向起义军,以“革命军”相称。陈受命撰写社论,连日奋笔撰书,以“布雷”署名,鼓吹反清革命,张扬革命正气。“布雷”二字原是高等学堂的同学给他起的外号,因那时他面颊圆满,大家戏称他为“面包孩儿”,由英文的面包一词Bread音译而成,而他的原名却日渐被人淡忘。他在报社奉职,曾向当时主掌《民立报》的著名革命党人宋教仁请教,自此两人有密切的交往。在《天铎报》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这对陈布雷职业选择和基本政治倾向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1912年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孙中山发表第五篇《告友邦人士书》,初稿是英文,外交总长王宠惠自南京带到上海,苦于无人翻译,难以见报。陈布雷看了这一文稿后,一挥而就。同年他回到自己的家乡在一个中学任教。回到慈溪正好赶上同盟会支部成立,他就加入了同盟会。1921年重返报界,在《商报》任职,撰文抨击北洋军阀,有人劝他不要过于激烈,以免招惹麻烦。他却回答道:“主笔不吃官司,不是好主笔”,文胆之气可见一斑。孙中山对《商报》给予很高的评价,虽有几家报纸都属党员办报,“可是为党宣传最得力的成绩,远不及“商报”,“商报”只是几个同志在那里苦撑,可称为忠实的党报”。
1926年,在“商报”休刊期间,他与潘公展一起前往南昌,目的是拜见蒋介石。他的此行,除政治选择因素外,还有受到蒋介石招揽名士的举动所感染。早在1926年春,在广州的邵力子,奉国民党中央之命前往上海,邀请上海报界名流聚会,阐明革命局势,期望报界为北伐造舆论。蒋介石特意委托邵力子将自己亲笔签名的照片转赠陈布雷,以示对陈的青睐。陈以记者的身份,前往江西南昌与蒋介石见面。二人见面如故,蒋介石每三四天必邀陈布雷晤谈,谈北伐,论人心,议政纲政策,颇有点“隆中对”的味道。
蒋介石对陈之所以如此热情,是因为他急切需要一位既有文才又比较温和谦恭的人做他的高级幕僚。他虽然留心物色,苦于乏人。后来他对陈布雷有所耳闻,颇有好感,此次,陈布雷来到南昌见面交谈,认为陈担当此任最为合适,于是,极力挽留,并与陈果夫共同介绍陈布雷加入国民党。此时,陈虽然还是客人,蒋介石便已开始借用文胆了,他常常要陈布雷代他写文章,蒋介石《告黄埔同学书》,就出自于陈布雷的手笔。此文发表后引起极大的反响。但陈布雷无意做官,只愿意从旁边帮忙,他以回报社复命为由,离开南昌。
1928年1月,蒋介石邀请陈布雷返回南京,并有意让陈出任总部秘书长,但被拒绝。后来,蒋介石提出让陈自己选择职务,陈对蒋说:“余之初愿以新闻事业为终身职业,若不可得,愿为公之私人秘书,位不必高,禄不必厚,但求能有点滴为公之助,然机关要职,则非所盼也。”此后,陈虽然还是干了一段时间的记者,鉴于蒋介石苦苦要求,他还是被网罗到蒋介石的门下,始出任教育部次长,1932年3月,担任南昌行营设计委员会主任,正式成为蒋的幕僚,这一行当一起干到他离开人间。
他是个书呆子,为人也比较正直,也许蒋介石看中的就是这一点,所以只让其负责秘书工作,不让其担任实质性领导职务。用其所长,避其所短,应其所愿,这正是蒋介石用人的娴熟之处,当然也包含着诡秘狡诈的一面。这期间,陈布雷为蒋介石起草了一系列重要文件。如《敌乎?友乎――中日关系的检讨》一文写出来后,为避免留下骂名,陈建议不要以蒋的名义发表,这自然将自己洗脱干净了,因为一旦署上蒋介石的名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此文到底是谁写的。这篇文章最后以徐道邻名义发表。
术篇第52节 武夫治国(2)
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陈布雷替蒋介石写了《告全国同胞书――庐山谈话》,内有“如果战端一开,那就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无论何人皆有守土抗战之责任”的文字,表达了中国人反抗日本侵略的决心,在全国引起轰动。
陈布雷为人谨慎,也非常熟悉为臣之道,对蒋介石或同僚总是恭敬有加,讲话文雅,无“天子伴臣”那股子盛气凌人的傲气。并且,他不在圈中搞圈,常自称自己无党、无派、无系、无权、无势。他既无多大的权欲,又没有多大的财欲,与国民党内一些人贪得无厌、私欲难填,形成鲜明对比,在国民党内是为数不多的“清官”,蒋介石称其为古今一“完人”。但就是这样一个“完人”,无法支撑住将倾的大厦,悲愤交加。在国民党统治被人民革命推翻的前夕,服安眠药自杀。陈布雷追随蒋20余年始终不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