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侦探电子书 > 中国橘子之谜 >

第28章

中国橘子之谜-第28章

小说: 中国橘子之谜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海?」老警官若有所思地说,「在中国,埃尔。」他用好奇的声音说,「中国!」
  「我看到了。有什么可奇怪的?这证实失踪人口调查组说『这个人不是美国人』这点是对的。」
  「我还是认为……」警官眼中透露出好奇的神色,「听我说,这该不会个诱饵吧!」
  「你这是问题还是结论?」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
  埃勒里扬了扬眉毛,「如果那个职员坚称是死者把这件行李寄存在长赛乐的行李间,我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我想你是对的,我只是产生多疑。」老警官叹了口气,看着桌上那堆衣服,「无论如何,这也算给了我们一些工作的方向。你倒说说看,」他的眼睛狡黯地盯着埃勒里,「究竟怎样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中国和这个案子之间的关系,现在你又说这没什么可奇怪的。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埃勒里耸耸肩说:「不要单从字面上的意思解释我的话,我们来看看《圣经》——」他在那堆从袋子里拿出来的杂物里取出一本已经绽线、没有封皮、十分破旧的书,这本书看起来用得挺像是在大战中用过的子弹夹一样。
  「不是《圣经》,是一本很便宜的每日祈祷书,」他说,「噢,还有这些小册子——哦,都是关于宗教的,我们好像遇上一个非常虔诚的老先生,爸爸。」
  「虔诚的老先生很少会让自己受到这种伤害。」警官冷冷地说。
  「还有这个,」埃勒里把这本书放下,拿起另一本,「老版本——哈尔·凯恩的《基督徒》;另外这本是拍尔·布克的《善土》,是美国原版。这两本书看起来是从这里运到北京去的。谁说这一对永远不会碰头?……真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即使他是从中国来的,他也很可能读勃克的书。」
  埃勒里回过神来:「噢!当然!我只是在自言自语,不是指这些书。」他沉默了一会儿,啃着大拇指,瞪着桌上的一堆杂物。
  「也许是某个我们认得的人在搞鬼,」维利警佐抱怨说,满脸厌恶的神情,「这个行李袋是个废物嘛,连条可追踪的线索都没有。」
  「哦?我倒不认为,」警官高深莫测地说,「情况还不太糟,托马斯,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他在办公桌后坐下,按了一个钮。「我要马上打电报给派驻上海的美国领事,而且我敢跟你打赌,不消多时,我们一定可以把整件事和那家伙的身份弄个水落石出。然后,事情就会变容易多了。」
  「你怎么想?」
  「凶手蝎尽全力要使死者的身份变成秘密,所以,如果我们找出死者的身份,我想我们就真的抓到关键了。噢,进来,进来,替我打一个电报给美国驻中国上海的领事——」
  当警官在口述他的电报内容时,维利警佐悄悄溜出去。埃勒里窝在警官办公室里最好的一把椅子上,他摸出一根烟点上,眉头深锁,陷入沉思。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特别,一度他睁开眼,审视着桌上那堆东西,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他倚躺在椅子上,后脖梗子靠在椅背上——一个他最喜欢的姿势,在他适度专心时可以稍有伪装的位置——他一直持续这个姿势,直到那名职员离开,老奎因微笑转过身,愉快地搓着双手。
  「好了,好了,不会等久了。」警官殷切地说,「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相信就要有答案了,埃尔。当你一想通时,所有的事都解决了……譬如说,我们查所有搭船的旅客名单这件事。我们一直集中在东岸,这就是一个错误,他可能在西岸登陆,然后搭火车从旧金山越过整个美洲大陆才抵达纽约。」
  「那么,」埃勒里说,「为什么没有像长赛乐酒店的职员一样的几个人记得他?我宁愿你对铁路工作人员做彻底的调查。」
  「我告诉过你那是个艰巨的工作,查也没有用。他是个长相平常的小矮子,我认为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就是这样。他们每天要见数以千计的面孔。若是出现在小说情节中,他可能是很醒目的人物,在现实生活里,事情通常不会以那种方式出现。」他往后一靠,茫然地看着那堆东西,「上海?中国。我猜你是对的!」
  「什么?」
  「没事,没事,我只是在想……关于我们认为这家伙就是库林纳的推测。我们可能搞错了,上海和巴黎根本沾不上边、扯不上关联。但我们会得到恰普传来的消息,那时就会有明确的答案了。」他喋喋不休。
  突然一声猛烈的撞击,使他突然意识到周围的环境。他猛地挺直身子,吓了一跳,发现埃勒里站在那里。
  「什么事,老天?」
  「没什么事,」埃勒里说,他的脸上浮出狂喜的表情,「什么事也没有,真是的!清晨的露珠闪闪发光,天下太平,回到昔时美好的世界,最美丽的小世界……我明白了!」
  警官抓住桌沿:「你明白什么了?」
  「答案呀,血腥的答案!」
  老警官仍然坐着;埃勒里站定不动,他的眼睛明亮而兴奋地散发着光芒。他充满活力地点了好儿次头,微笑着走到窗边,望着窗外。
  「到底是什么,」警官声音生硬地说,「答案是什么?」
  「非常明白的事,」埃勒里没有转过身来,慢条斯理地说,「事实怎样对你展现,真是太奇妙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然后就会有东西砰地一下爆裂,答案就出现在你的面前。它就在那里,从一开始就在那里瞪着你,从头到尾。怎么会简单到像孩子的游戏一样容易。我自己都几乎无法相信事情居然会简单到这种地步。」
  在一段长长的沉寂之后,奎因警官叹了口气说:「我想你啰嗦了这么一大段,表明你不打算告诉我。」
  「我还没开始推断出所有的可能性,只是刚发现整个事件的关键,这说明……」
  一名职员带了个信封进来,埃勒里又坐了下来。
  「噢,死者不是库林纳,」老奎因吼道,「巴黎警方打来的电报上,恰普说库林纳仍在巴黎。穷困潦倒,但是还活得下去。所以,先不管它了,你刚才说到哪里?」
  「我正要说,」埃勒里说,「这个关键实际上可以解释每一个重要的秘密。」
  老警官看起来很怀疑:「所有这些倒置的事——衣服、屋里的家具,全部?」
  「全部。」
  「只是找到一个小小的关键?」
  「只是一个小小的关键!」
  埃勒里拿起帽子和外套:「不过,还是有一件事使我困惑,所以除非我弄清楚了,否则我不会有什么太激烈的举动,你知道的。所以,我现在要回家,爸爸,换上拖鞋,站在壁炉旁把这些事想个明白,直到我能逮到那个难以掌握的真相,现在我得出的只是部分答案。」
  又是一段长长的沉默,这次显然令人尴尬。在他们之间经常有争论,原因是埃勒里在整个案子弄得水落石出之前,总是固执地不愿沟通。请求也好,生气也好,都无法从他那里得到任何解释,除非他自己对他建立的无懈可击、无可辩驳的论据感到满意。所以还不到问问题的时候。警官仍感到委屈。
  「是什么给你的灵感?」他不耐烦地问,「我不是全世界最大的傻瓜,如果我知道——」
  「行李袋。」
  「行李袋!」警官为难地看着桌面,「但是,你说这个答案一直都在,而我们发现这个袋子才不过几小时的事。」
  「没错,」埃勒里说,「但是这个行李袋有双重的愈义:一是引爆许多联想的火花,还进一步证实了在爆发的结果被承认之前发生过的事。」他若有所思地向门口走去。
  「说英语行不行?你到底知道多少?死者是谁?」
  埃勒里笑了:「不要让我头脑中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游戏干扰你,我又不是水晶球占卜师。他的名字是答案中最不重要的一环;另一方面,他的头衔……」
  「他的头衔?」
  「正是,我想我知道他为什么被杀,虽然,对这点我还没有想得很清楚。此刻最困扰我的问题是:他是如何被杀的?而不是他是谁或他为什么被杀。」
  警官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你真的知道?你……你是什么意思,埃尔,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我好得很。那是个极重要却悬而未解的问题;而此刻,我的确不明白他是如何被杀的。我现在,这就是我的工作,直到找出答案为止。」
  「但是你的确已经知道他是怎么被杀害的。」
  「很奇怪吧,我不知道。」
  警官困惑地咬着手指甲:「你和你那些他妈的神秘谜题一块儿去死吧!你的所作所为似乎对美国驻上海领事打给我的电报毫不在乎。」
  「我是不在乎。」
  「去你的,你的意思是不管电报里提到关于死者的任何资料,对你来说都无所谓,是吗?」
  「不,」埃勒里微笑着说,「会有一点不同,」他打开门,「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不管他的回复是什么,都会是事实。」
  「不是我疯了就是你疯了。」
  「精神错乱该不是这个问题的重点吧?啊,爸爸,你知道我很正常。我对我的推论还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我想我快要气疯了。现在,你真确定你知道这件谋杀案是谁干的?你不会是捕风捉影吧?」
  埃勒里拉了拉他的帽檐说:「知道是谁干的?你的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当然不知道是谁干的。」
  警官猛地往后一靠,完全不知所措:「好,我服了你了。当你开始骗我时……」
  「我没有骗你呀,」埃勒里用一种受伤的语调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在进行无把握的猜测,但是……绝对不是说,」他继续说,双唇紧缩着,「我以后也不会知道。现在我有一个非常好的开始,简直令人不能相信,现在我必须找到答案,可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
  「据你所说的,」警官挖苦地说,「你不知道任何真正重要的东西。可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一些了。」
  「我知道。」埃勒里耐心地说。
  「凶手把两支非洲长矛插进死者的后背是什么意思?」被埃勒里脸上的表情给吓了一跳,警官从椅子上半站起来,「我的老天呀,你怎么了?」
  「长矛,」埃勒里喃喃地说,茫然地看着他父亲,「长矛?」
  「可是……」
  「现在我知道是如何……」
  「我知道,可是……」
  埃勒里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他双颊扭曲,双眼像着了火似的,他的嘴唇颤抖着,疯子似地喊道:「欧瑞卡!我找到答案了!真感谢那些长矛!」
  他欢呼着冲出办公室,把茫然与疲惫的奎因警官留在身后。
  ☆ 挑战读者
  在过去写的小说中,我漏了一个很好的主意。这些善心人士——似乎是很久以前——发现有一位名叫奎因的人在写侦探小说。他们持续地读这些值得读的作品,就会想起在早期的书里,我会在每本书的一个关键性的段落中插入一节给读者的挑战。
  然而,发生了一些事,正确的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我记得我完成了一本书,誊稿完毕之后,有一个校对的人在出版公司看校样——他的确是一个眼光敏锐的人——他告诉我每本书通常有的「挑战」漏掉了,似乎是我忘记了写,于是在非常匆忙之中我草草完成,最后一刻即时插入书中。良知催促我,开始检查以往的作品,我发现我在这本书之前也曾经忘记过写一节「挑战」放在书中,在《Longa Dies NON Sedavit Uulnera Mentis》一书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