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侦探1 无人生还(童谣谋杀案、孤岛奇案、十个印第安小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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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门口说:
“哈,早饭桌子已经摆好了,我说呢。”
隆巴德说道:
“他可能是昨天晚上就摆好了的。”
他们一起走进餐厅,看见杯盘刀叉都整整齐齐地摆着,食柜上的酒杯排列成
行,毡垫子也放好了,准备搁咖啡壶。
还是维拉第一个看见的,她一把抓住法官的胳膊。她那运动员的手指头掐得
老头子直往后缩。
她失声地大喊:
“那些印地安小瓷人儿!瞧!”
桌子正中只有六个小瓷人儿了!
二
后来,没过多久,他们就找到罗杰斯了。
他在院子对面的洗衣房里。为了准备把厨房里的火点起来,正在劈柴来着。
小斧子还攥在他的手里。另外有把大斧子——一把大家伙,靠在门上,斧口上染
着一溜儿紫红色的血痕,和罗杰斯后脑勺上的伤口深度正相吻合……
三
“太明显了,”阿姆斯特朗说道,“凶手是从后面偷偷地捱上去的。当时他
正弯着腰,抡起斧子只一下子就砸在他的头上了。”
布洛尔从厨房里找来一个面粉筛子,忙着往斧子柄上洒粉末,想找出指纹
来。
沃格雷夫法官先生问道:
“一定要使很大劲儿吗?大夫?”
阿姆斯特朗郑重其事地说道:
“如果你是指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一个女人的力气就够了。”说着他忙向
四周望了望,维拉·克莱索恩和埃米莉·布伦特都走进了厨房。“那个姑娘要干
的话,太轻而易举了——她有运动员的体格,从表面上看,布伦特小姐像是体弱
无力的。然而这类女人往往有一股虽瘦犹刚的蛮劲儿。而且你总能记得,凡是一
个人的精神出了毛病,他就会有不知从哪儿来的想像不到的大力气。”
法官沉思着点点头。
蹲在那里的布洛尔叹口气站起身来说:
“没有指印。当时就擦干净了。”
忽然一声大笑——他们都急忙转过身去。维拉·克莱索恩站在院子里。她喊
叫的声音又响又尖,还夹杂着一声声的狂笑:
“他们在岛上也养蜂吗?给我说清楚!我们去哪儿弄蜂蜜啊?哈!哈!”
大家全都凝视着她。莫名其妙!一个正常而颇能自持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之
下就发疯了。而且还继续怪声怪调地叫喊着。
“别这样瞪着我!就好像你们都以为我疯了似的。我问的问题是再正常不过
的。蜜蜂,蜂窝,蜜蜂!喔!你们怎么不懂呢?难道你们没读过那首胡扯蛋的儿
歌?你们卧室里都挂着——就是放在那儿让你们学的!如果我们脑子还清楚的
话,马上会从这句想起:七个印地安小男孩,砍树砍枝不顺手。还有下面几段。
我全都背得出来,我告诉你们!六个印地安小男孩,玩弄蜂窝惹蜂怒。就是因为
这个,我才问——他们在岛上也养蜜蜂吗?——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不是挺
他妈的有意思吗?”
她又开始疯狂地大笑起来。阿姆斯特朗大踏步走过去,伸出手来狠狠地打了
她一个耳光。
她喘着粗气,打着嗝儿——又咽着唾沫,站在那里足有一分钟,一动也不
动。然后她说道:“谢谢您……我现在好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和自制——一个教惯了孩子唱歌识字的干练的保育员
的声音。
她转过身去,穿过院子,走进厨房,一边说道:“我和布伦特小姐来给你们
弄早饭吧。你们能——弄点劈柴来生火吗?”
她两颊发红,上面还留着大夫的指头印记。
她走进厨房之后,布洛尔说道:
“很好,你处理得很好,大夫。”
阿姆斯特朗抱歉地说道:
“不得不这样!歇斯底里不解决,别的问题都谈不到。”
菲利普·隆巴德说道:
“她不是那种容易歇斯底里大发作的女人。”
阿姆斯特朗表示同意:
“喔,不是。她是健康良好、头脑正常的姑娘,只是突然受了刺激。谁碰上
了都一样。”
罗杰斯遇害之前原已劈好一部分劈柴了,他们收拢以后,把劈柴送到厨房
里。维拉和埃米莉忙着呐!布伦特小姐在捅炉子,维拉则把咸肉上的硬皮一块一
块地切掉。
埃米莉·布伦特说道:
“谢谢你们。我们尽量快——大约半个小时到三刻钟吧。先得把水烧开。”
四
前探长布洛尔粗着嗓门低声地对菲利普·隆巴德说道:
“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菲利普·隆巴德说道:
“你既然要告诉我,那又何必费劲去猜呢?”
前探长布洛尔是一个一板一眼的死脑筋人。什么软钉子、小刺几之类,他是
理会不了的。他仍然粗声粗气地往下讲:
“在美国有过这么一桩案子,一位老先生和他的太太都被斧子砍死了。上午
十点左右吧。家里除了女儿和使女之外,没有别人。使女呢,查明了不可能是她
干的。女儿是一个很受敬重的中年老姑娘。看来也难以想像,是那样的难以想
像,以至于他们开释了她。但是,结果他们找不到另外的答案。”他停了一下,
“我一看到斧子就想起这件事来了——接着,走进厨房又看到她在那里,端端正
正,平平静静的,连汗毛都没有惊动一根!而那个姑娘,歇斯底里大发作——对
了!这才是自然的——这种情况我们都能意料得到的——你认为是吗?”
菲利普·隆巴德简短地说道:
“也许是吧。”
布洛尔又说了下去:
“可是,另一位呢!真是太干净利索了。系着那条围裙——罗杰斯太太的围
裙,我想错不了——还说什么‘早饭半点钟左右就好’。你要问的话,我说这个
女人才是疯了,上了年纪的老姑娘好多是这样的——我的意思不是说她们都会大
规模地杀人,而只是说念头古怪。说来不幸得很,她也成了这种样子,那是种宗
教狂——认为自己是上帝的工具,诸如此类的吧!你知道她蹲在房里干什么?在
读圣经!”
菲利普叹口气说道:
“这些都很难证明你说的精神上的不正常,布洛尔。”
但布洛尔还在继续说下去,顽固而反复地企图证明自己的论点:
“再说,她还跑出去了——穿着雨衣,说去看看海什么……”
那一位还是摇摇头说:
“罗杰斯是正在劈柴的时候被杀的,也就是说他早晨一起来就碰上了。那
么,布伦特用不着后来在外面兜上几个小时。你要是问我的话,我说杀罗杰斯的
凶手满可以卷着被窝睡大觉。”
布洛尔说道:
“你没听懂我的意思,隆巴德先生,要是那个女人真正简简单单的话,她就
无论如何也不敢一个人在外面转悠。只有她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害怕,才能这样
做。也就是说,她自己就是一个干得出那种事来的老手。”
菲利普·隆巴德说道:
“这说法不错……对了,这点儿我可没有想到。”
他微微一笑,又添上了一句:
“幸而你不再怀疑我了。”
布洛尔挺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起初很有点儿不放心你,那枝枪,还有你说的不像话的来历——只是不
说而已。但我现在看出来了,这些还不都是明摆着的吗?”他顿了顿又说道:
“希望你别见怪。”
菲利普若有所思地说道:
“也许我看错了,总之,我想不通你会是那种工于心计干得出这桩事情的
人,依我看,凶手要真是你的话,你他妈的可真会演戏——我真得向你脱帽致
敬。”随后,他又压低了嗓门儿说道:“布洛尔,说不定过不了一天,我们俩都
得呜呼哀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说说那件伪证案子,你是搞鬼了吧?”
布洛尔拿不定主意地前后挪动着双腿,最后他还是说道:
“反正现在说不说都一样了,喏,事情是这样的。兰道确实是一清二白的,
那一帮人买通了我,我们一块儿想法子把他拉扯上的,我可跟你照直说了,我本
来是不会承认……”
“上有天,下有地,”隆巴德一乐,说:“我保证不会出卖你。老兄,你捞
到的好处,我看少不了吧?”
“没有我原来估计的那么多。真不要脸呐,这帮子强盗。反正,总算晋了
级。”
“而兰道被判处监禁劳役,而且在牢里送了命。”
“我哪知道他会死!”布洛尔反问说。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运气不好。”
“我运气不好?你是说他运气不好吧?”
“你运气也不好。因为看来由于此事引起,你老兄也得无可奈何地提早寿终
正寝。”
“我?”布洛尔睁大眼睛干瞪着说道,“你认为我也会遭到罗杰斯他们同样
的命运吗?甭想!我可以对你说,我可替自己留神着呐!”
隆巴德说道:
“啊,行啊——我从来不赌咒发誓。而且说来说去,就是你死了,我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