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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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卓航点点头。
梁林秋摇头忏悔的说道:“我估摸着。她是撞到腰。或者脖子了。立时立刻没有显现出来。书中也是有记载这种情况的。”
他无奈苦笑,说道:“当初去德国,若读的是医科就好了。”
沈卓航思忖了一番说道:“林秋。你也不要急。如今,我在了。我一定会帮你的。”
那梁林秋心中感动不已。这时候,他没想到沈卓航还能如此的伸出援手。他一把握紧沈卓航的手,哽咽的说道:“卓航。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沈卓航笑道:“别这样,我们是朋友。不必道谢。”
她不愿看到朋友这样堕落。始终是于心有愧。
从梁林秋手中的力度沈卓航能感受到。他如今已是将自己当做唯一的依靠。
随后,她想游说梁林秋住到好一点的地方去。即便真是他的错,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可梁林秋却执意要住在这儿。或许是他觉得,这儿没人认得他,便真的不会有人再找得到他。他如今成了鸵鸟。躲得了一时,便是一时。
离开梁林秋住所之时,已是黄昏。看着那金黄色的天空印染的夕光,本是美景,她却是无法放下心头大石,好好欣赏一番。
她心中也是有自责的。自己的朋友弄成如今这模样,怎会不感慨。毕竟自己没有给他好建议,若他真是罪魁祸首,她便也是有份将他推入这深渊的。
可直觉告诉她。有胡从良搀和的事情,便不会是就如梁林秋所言的那么简简单单。她想,她真的是需要好好的调查一番。
她必须要再去一趟梁家,那是事发地点。
虽是饥肠辘辘,可沈卓航却毫无胃口。来到梁家之时,天已全黑,两层高的小洋房却只是在一层亮了几盏灯。或许是映衬了那样的悲剧,总之,梁家半点都不见人气。
她重新敲门找到了老管家。告诉她,自己已是找到了梁林秋,也将玉佩还给了他,可他如今一蹶不振。
听到梁林秋竟过得这样凄惨。老管家心疼的抽泣了起来。她拉着沈卓航到后院坐,泡了杯茶给她。
捧着茶杯喝了口,问道:“王妈妈。我想问你点详情。”
王妈妈擦着眼泪,慎重的点点头。她基本是看着梁林秋长大的,又怎希望梁林秋真的成了那罪犯。
她信誓旦旦的说道:“沈小姐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我们少爷,他从小宅心仁厚,就连对下人都是彬彬有礼的。即便是老爷发脾气的时候,他也是愿意护着我们下人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眼见她即将唠叨不停,沈卓航立刻问道:“王妈妈,那日,你可曾看见具体情况?”
王妈妈抹了把眼泪,紧皱着眉头回忆,却仍旧是摇摇头,道:“不曾。我们进去的时候,只见太太这么滚了下来。胡先生很生气的指着少爷骂。少爷也是呆呆的模样。后来,血就流出来了。太太呀呀的叫唤。我们就知道事情不好了。老爷的花瓶都碎了。哎。”
如梁林秋说的是一样的,沈卓航追问道:“一点都没看到?”
王妈妈摇摇头,十分懊恼的模样,说道:“若是早些看到就好了呀。哎。都怪我胆小。我害了少爷呀。”
沈卓航已是不知如何安慰这‘护主’却胆小的老仆人了。
她笑着说道:“没事,放心,你家少爷没事。”
随即便准备告辞。那王妈妈还拉着沈卓航的手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一定要照顾好梁林秋。如今事态人人自保,却只是将一切都推给沈卓航。她却也唯有无奈答应。只希望能再多些人帮她。如今,自己那可是势单力薄,孤军奋战。索性王妈妈如今算是明白过来了,梁家已不是梁家,就快变成胡家了。虽她不知道那位看似和蔼的胡先生究竟有什么问题。可她仍旧是听了沈卓航的建议,要好好提防,以后胡从良但凡是来这儿的一举一动都将好好注意,知无不言的汇报给沈卓航。
走到街头之时,她注意到一辆小汽车驶了进来。若是没看错,那车上的便是胡从良。梁家人一个瘫了,一个人丢了。匆匆一瞥,他这位当事人倒是难得的面色自若,甚至有些春风得意的模样。沈卓航不禁又是折返。
到达那黑色大宅门前,车中已不见人影。如今,二层的灯已是亮了起来。
那王妈妈见沈卓航又回来了,刚想拉着她再说些什么。沈卓航却严肃的对她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示意自己要偷偷上去一探究竟。王妈妈会意,说是要为她站在楼梯口把风。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拖了高跟鞋,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她注意到那块缺了的阶梯,仍旧是未曾修复。第二间房,便是胡从良方才进去的。门没有关实,在这幽暗的走道中露出了一些灯光。她从未做过这样鼠窃之事,却也顾不得心中紧张。照王妈妈说,胡从良轻易是不会来这儿的。如今这黑幽幽的时辰到了梁府,本能告诉她,必定有蹊跷。(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十九章 恐吓
(先前有误,现在是更改版的)
她小心的凑过头去。这是一间书房。屋内,一共两人。一个是胡从良,另一个她不认识。看似打扮西装革履,却面对着胡从良点头哈腰,谄媚的模样。想必是靠着胡从良发工资,在他手下打工的。
沈卓航心中不禁想着,这胡从良倒是本事。原本想要的,在自己这儿没得到,换了个方式换了个人,却仍旧是如愿以偿。此时此刻,她更是庆幸,自己当时那样当机立断。否则,躺在那儿的会不会是自己?回想一下已去世的胡夫人以及赵明月,仿佛在胡从良身边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报应。不管她本身是好是坏。
胡从良如今亦是不再穿着长衫。而是时髦的西装三件套,一看那剪裁与布料,便知价格不菲。
他此刻坐在书桌前,专心的看着一些文件。
少顷,抬起头看着那名仍旧站着的男子,说道:“毛先生。你请坐。”
那毛先生笑着答应。
沈卓航注意到,胡从良如今的面容都是有些不一样了。讲不出一种,比以往仿佛多了些戾气,不再如当年在英国初次相遇时那般温润,叫她喜欢的模样。她甚至由衷的有些害怕。
此时,王妈妈亦是紧张着神色蹑手蹑脚的走了上来,手中的托盘还放着两杯茶。沈卓航示意她停在这儿。多了个人,相对而言,自然也是多一份保险。
方才那毛先生坐下后,胡从良又是专注着手中的文件,他时不时的摇头,却又时不时的点头。在毛先生面前做出十分老道的模样。
随即说道:“怎么。公司那般人不认账?”
看着背影,毛先生应是讪讪的笑着,他说道:“胡先生,你要给他们适应的时间呢。向来,他们只认赵老板,跟了那么多年。不是说换人,就要接受的。”
胡从良嘴角微微扬起,眼睛仍旧是看着手中的文件。轻哼一声,甚是有些轻蔑的说道:“赵老板?赵明月都瘫了。它梁氏早就已经归了外姓。怎么如今赵姓换成胡姓就不行了?”
毛先生笑着说道:“当然,在我看来那自是都一样的。胡先生您是有能力的人。他们那不是有眼不识泰山吗。”
胡从良摆摆手,有些不耐烦这样的谄媚,说道:“行了。废话也别那么多。你带我回这梁家,自然是有了主意。别绕圈子,赶紧说。”
毛先生随即撑着桌子俯身上前。低低冲着胡从良说了几句话。因为太轻,沈卓航根本听不清楚。随即,只见胡从良淡淡一笑,说道:“聪明。”又是翻箱倒柜找到了样东西,放进了口袋。
只可惜沈卓航这个角度实在是别扭,看不清。
毛先生笑着答道:“我是站在胡先生这边的。可是以您马首是瞻的。”
胡从良不屑的说道:“你毛先生多么精明的人。你站的是金钱边。哪里是我胡从良的队。”
毛先生讪讪笑道:“都一样。都一样。”
胡从良放下手头的文件,说道:“好。你赶紧准备好授权书。我明日就带去给明月签字。”
“赵女士也就听您的话。放心,我今日赶紧回去做。明天一早就送到医院去。绝不耽误您的时间。”毛先生替他收起了面前的文件,笑着说道。
胡从良满意的点点头。随即,他走到了酒柜前。一瓶瓶抽出来,又一瓶瓶放起。最终,还是拿出了一支。开启后,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
只看他的神色。是如此的惬意。沈卓航压根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难受。仿佛赵明月的瘫痪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他端着酒杯,假意摇晃几下,说道:“味道也挺一般的吗。”
那毛先生品尝了一口,附和着说‘是’。
沈卓航实在厌恶他这张嘴脸,他们正事都聊完了。想必是不会再多说些什么有关系的话。皆是无关紧要的臭显摆了。再留在这儿也是听着难受。如今,她真是见不惯胡从良这模样。
她刚想走。一挪步子,却是碰上了王妈妈手中的托盘。顿时。一声杯子的碎响。沈卓航心想,完蛋了。那边,里面亦是立刻的说着:“谁啊!”
王妈妈慌慌张张立刻回答道:“是我呀。胡先生。我给您跟客人送茶来了。”
胡从良打开门,只见得地上的瓷片渣子,他皱眉谨慎的看了王妈妈一眼,责怪的说道:“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王妈妈此刻也是紧张呀。却是强堆出笑意,说道:“我们做下人的。都是穿布鞋的。‘踢踏踢踏’的,不是招你们主人家烦吗。”
她无意间称呼了胡从良为主人家,这叫胡从良十分受用,心情大好。又是看了一眼楼梯方向,说道:“下回上来开灯吧。还有,走路走重点。茶我们就不喝了。你下去吧。”
王妈妈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是的。”
书房的门,被彻底的关上。没有窗户的二楼,就连一丝丝月光都照不到。此时,沈卓航正躲在二楼楼梯旁的一处狭小的空档中。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脸都是涨的通通热。顿时回忆起,胡从良烧了严守成办公室的那一次,那阴鸷的眼神,她害怕极了。若是给他发现了,自己必定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王妈妈此刻收拾好了残骸,走到沈卓航这儿,示意她一块儿下去。沈卓航却是挥挥手。如今腿软,还是要暂缓的。
而就在王妈妈下楼之际。那扇书房的门却是悄然无息被开的大大的。吓了王妈妈一大跳,她叫了声‘阿弥陀佛’,下意识的望向沈卓航这边,确保不曾露陷,便下楼去。胡从良只是狭长着眼睛定定看了幽暗的楼道。便又将门关了起来。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沈卓航。索性自己刚才是没有动步子。可再细细一想。因胡从良是穿着皮鞋的,先前的走动声音十分明显。可这趟开门,却是半点儿声音都没有。他是否怀疑到了什么。再回想当初在一起的时候,胡从良瞒骗的她好苦,照此来说,他该是多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啊。
沈卓航只觉得这阴谋论扰得自己更是双腿打着颤。如今自己身在敌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又是好好的调理了一番思绪与呼吸。确定书房中脚步恢复如初,她这才又一次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去。甚至顾不得同王妈妈道个别。便直接闪了出门。
直到弄堂外,再也看不到梁府。她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而手中还提着高跟鞋。一双丝袜的脚底部分已被坑洼的地皮扎得面目全非。无力的走回了公寓,她将自己重重的丢在床上。她已是筋疲力尽。
没一会儿,电话铃声却是响了起来。此时,沈卓航已是稳定了心神。
她接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