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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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哥道:“嗯,我若有了宝镜,就学那王大家,安一方之民。”
………………
蝶儿和鱼儿在门外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是想不明白,世上有什么宝镜,这么厉害。
这时,小淘从外面回来,后面还跟了青梅,手里还端着一个大盘子。
青梅虽是歌女出身,但她尤擅长制作各色小点心,前段时间,小淘想起小丑丫的生日要到了,便想弄个蛋糕出来,做蛋糕原料很简单,不外是一些鸡蛋,牛奶,面粉,盐。糖,油等,于是,今日两人在茶楼的厨房里忙了一个下午,终于弄了出来,虽然没有后世蛋糕店做的那么精致,倒基本是那么回事了,味道也还不错,青梅又弄了些红枣莲子什么的镶在蛋糕的边上,让人看着,倒也挺有食欲。
蝶儿一见小淘回来,便气哼哼的说了那康先生的事,小宝哥在屋里听到声音,也开了门,有些委屈的道:“妈妈,那书我悄悄的在书房里拿的,没叫爸爸知道,这该如何是是?”说着,又不快的道:“先生太死板了,又说那《古镜记》是歪门邪说,一本好好的书就给撕了,还训了孩儿好一顿,同窗门都说,跟着康先生读书,都把脑袋读傻了。”
对于这康先生的教学,侯岳和小淘可是专门研究的,这康先生教书呆板,再加上又过于严厉,早有许多学子的家长跑侯岳这里来说道。说是希望另找一个先生,不过两夫妻研究后,觉得康先生的教学也未必就不好,孩子们都小,你现在跟他们说什么义理方面的,更是虚无飘渺,倒不如让孩子们先死记硬背,把基础打牢,同时两夫妻又绞尽脑汁的把过去听到了那些东方小故事整编出来,当然未免出纰漏,都把故事的朝代省略。然后把这本故事集交给那庙祝,那庙祝经历的事情多,本身嘴皮子也不错,又是孤身一人,虽然懒些,但平日里跟孩子还是挺玩得来的,便让他把这些故事说给孩子们听,不为别的,也就给孩子们开开视野。
这一来二去的,那庙祝倒成了这一般孩子的孩子王,再加上小淘这边的月钱和灯油钱也给的爽快,庙祝日子舒坦了,又得许多孩子的亲近。渐渐的倒是对庙里的神像也多了一份恭敬,神像泥身擦的干干净净,油灯也整日的点着,灯台不沾尘埃,渐渐的,庙里的香火也较以往旺盛了好多。庙祝又收了两个小徒,偶尔也出门去帮人做做法事,进账倒也不少。
小淘听小宝哥这么说,心里觉得这康先生真是小题大作,但想想,这时代。以儒为尊,,别的不说,就单是那王通也对他哥哥王度写的这本书不以为然,再加上康先生本就是古板之人,此等做法也不为怪,只可惜了一本好书。
想她以前读书那会儿,上课看小说那也是常有的事,当然,如今站在妈**立场,那也是要说道两句的,便道:“别人怎么说,我不管,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那康先生虽说教书古板了点,便却是有本事的,你想想你们原先的虞先生,他同样是康先生的学生,可曾傻了?莫要给自己偷懒找借口,你们现在学的这些只是小学,康先生是给你们打基础,古板些,严厉些没有什么不好。”
小宝哥叫小淘一通话说的低下了头,好一会儿,又扯了扯自家妈**衣袖:“那书撕毁了怎么办?”
小淘看着小宝哥的样子,挺乐,便道:“这个你自己去找你爸爸,妈妈不管。”
于是小宝哥就一直惴惴的等着自家老爸。
可到了天暗下来,还是不见侯岳回来,小淘便让大柱去官署打听,官署门前的侍卫说,侯学士早就离开官署了,说是跟几个同僚喝酒去了。大柱又跑各家酒楼去找。
而小淘这边,孩子们都饿了,实在是等不到,小淘便叫开了饭,吃饱了饭。几人就围着那个大蛋糕,,奶妈也抱着小绿荷来凑趣,小绿荷如今半岁多了,奶**奶很好,吃的胖呼呼的,伸着藕似的小胳膊,小丑丫十分喜欢她,伸着手要抱,奶妈没法子。只得将小绿荷放在小丑丫的怀里,却又整个将小丑丫护在怀里,生怕她一个没抱住也好接到。
小丑丫到底劲小,抱了一会儿,就将小绿荷还给了奶妈,又瞪着大眼睛看着桌上的蛋糕,那上面还插了五根小蜡烛,不过,小丑丫的视线显然不在蜡烛上,而在蛋糕上,那蛋糕的香味,让她使劲的抿着口水。
“妈妈……什么时候能吃?”小丑丫软软的声音慢慢的问道。
“等爸爸回来一起吃好不好。”小淘问。
小丑丫重重的点点头。
外面天更冷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刮起了风,小淘便裹了厚厚的棉衣去门外等,那门房的赵伯在边上搓着手道:“这天真冷,怕是要下雪了。”
小淘点点头,这时,远远的见到马车车灯的暗淡光线,不一会儿,马车就到近前,那大柱先下马车,看到小淘在门边便道:“三夫人,三公子回来了。”说着,又赶紧回到马车边,跟侯岳一起从马车上扶下一个人来,小淘上前,还远远的,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
那人一下车,许是被冷风一吹,便哇的一声大吐了起来,赵伯也连忙过来帮忙,几个一起,才将那人弄进屋,小淘付了车钱,那车子才离开。
“那人谁啊,怎么喝成这样?”说着,想到小刀上回无意中露出侯岳也常上酒家的事情,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下还用力在侯岳的腰间掐了一把:“你倒是风流快活,今天是小丑丫的生**还记得不。”
侯岳一时哑然,别说,他还真的忘记了,前些日子还听小淘提起过,可今天被几个同僚拉着喝酒,倒是把这事给忘了,只得在一旁陪不是。
、奇、这时醉酒的那人又突然从外面冲进厅里,踉踉跄跄的,嘴里还在唱:“阮籍醒时少,陶潜醉日多。百年何足度,乘兴且长歌。”边唱还边拉着侯岳道:“侯学士,咱们喝。”
、书、“还喝,再喝就要醉死了。”侯岳没好气的回道,一边的大柱连忙将人扶回到外面客房。又找了一个家丁一起将他外衣脱了,洗去上面的污渍,然后放在火上烘。
、网、“这谁啊,你怎么把人往家里领了?”小淘摇着头问道,说实在的,在这个时代,唐人好酒,她也算是见识,但也很少见人喝得这么失态,特别是文人学士的,还讲个礼仪不是。
侯岳哈哈一笑,却是眨了眨眼才道:“听他唱的那几句,你还不知他是谁?也是牛人呢。”
小淘这才想起那酒鬼之前一直在唱的那首诗,好象是王绩的酒后,不有的些晕:“这人,不会就是号称斗酒学士的那位吧。”
“不是他还有谁?他刚奉诏来京,就住在我们以前住过的西直巷,我看天冷,他家眷又没有随同一起来京,同住的就两个年老仆人,他喝醉了发酒疯,怕也照顾不过来,我便把他领回家里,等明日酒醒再让他回去,他家人那里我来的时候,已经让大柱去通知过了。”侯岳道。
“爸爸,妈妈,吹蜡烛,吃蛋糕。”小丑丫等不及了,过来催。侯岳便抱了小丑丫坐在自己的脖子上。三人一起到了偏厅上。围了一圈坐下。
小丑丫嘟着小嘴使劲的吹,吹了好几下,才把蜡烛吹灭,一家人手牵手,鱼儿和蝶儿也在一旁鼓着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侯岳和小淘低低的唱着,不知不觉,便觉眼眶湿润了。
“娘子,我怎么觉得过去就象是一场梦。”侯岳望着小淘道。
小淘点点头:“嗯,埋在我们心底,永远也不会忘却的梦。”
第二天,王绩醒来,对自己酒后失态倒也没在意,这边早点刚下肚,就又要拉着侯岳去喝酒,好在这时,季衡来了,侯岳这才得以脱身,心里大汗,这位斗酒学士真是好酒如命。
季衡来了,跟侯岳说起了个事,鄠县的苏家前段时间发生了灭门血案。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苏家血案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苏家血案
苏家的满门血案在鄠县被闹的沸沸扬扬。基本上可以说这是一起劫财杀人案,因这苏家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人洗劫一空,倒是有邻里指证,事先有两辆马车进入苏府,倒了傍晚,也有人看到马车离去,可问题是马车是直接进苏府,又直接从苏府出来,没人看见马车里的人,至于赶车的车夫,因为天冷,都披着厚厚的毡衣,带着斗笠,也没人看清脸面。所以虽然大家都一至认为,这两辆马车十分的可疑,可除了在城郊找到丢弃的马车外,一无所获。
当然,整个案子也不是没有疑点的,比如,据苏家的幸存的下人反应,事发的头一天。苏家的族叔老爷却是给家里的大部份下人放了假,也正是因为这个放假,使得苏家大部份下人幸免于难,只是这放假来的有些奇怪,就似乎是这族叔老爷知道别人来杀他,他敞开了让人杀似的。
当然,对于苏家族叔老爷的下场,也有许多人背后在骂,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哪,苏家的族叔谋夺苏君如老爷的家产,这在鄠县并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当年,那场官司打了很久,至今许多人都能一一道来,而那徐氏抱着苏东哥哭哭啼啼的嫁人情形如今也仿佛历历在目,许多原来跟苏君如老爷亲厚的邻里也一阵唏嘘。直说是报应啊。
虞和庸最近也是头痛万分,他刚一上任就遇上这样的大案,而朝中对这案子也十分的关注,几次下文来催,更是限定了日期破案,可除了在城郊发现那两辆空马车之外,没有丝毫线索。同手下的办案人员一商议,最后把目标定在了徐氏身上。
那苏家族叔老爷自霸了苏君如家的财产,也知在鄠县惹人非议,因此一直以来,都比较低调。这两年,倒没听说这苏家族叔老爷做过什么恶事,跟谁结过怨,虞和庸调查过,真正结怨的就是徐氏,再加上徐氏如今的老公田八,又是一个赌徒,也就是说,他们有做案动机,而从结局来看,也对徐氏有利,苏家族叔一家全部死亡,没一个活口,而过继给苏君如做儿子的苏贯同样也死了,那么顺位下来,家产还要回到巧姐或东哥的手里。
于是虞和庸就传了徐氏和田八过堂问话。
一番调查下来,又让虞和庸失望了,徐氏和田八虽然有做案动机,但他们都有人证,没有做案时间,也没有找到赃物。于是这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案子是陷入了僵局,但苏家的后事要处理,所以,县衙就派人找到了巧姐和季衡,让他们回鄠县处理苏家的一切后事,这便是季衡来找侯岳的原因,一是说明案子的事情,二也是来辞行的。
等季衡走后,两夫妻坐着聊天。
“这事,真跟徐氏有关?”小淘皱着眉头,觉得挺虚。
“我觉的不太可能,那虞和庸在抓瞎,你想啊,这事,可不是一个二个人能办到的,那田八如今还靠着别人的帮衬才能在东湖坊混个守门的事,他如今这样子还有谁愿意跟他,再说了,那族叔一家全灭,这是多大的罪啊,而他田八又是姓田,苏家的财产怎么也落不到他头上去啊,再说那些失窃的财物,田八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们销出去也不是易事吧。”侯岳慢悠悠的道。近侯同学的想法,能办成这事的,得是一个组织。
小淘想着,也对,只是这徐氏田八一排除,还真想不出是谁要做的这么绝。
“我觉得。事发之前,那族叔为什么要放家里下人的假,这一点很重要,显然,那族叔也有什么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要弄清这个,或许这案子就有了出路。”侯岳摸着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