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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奋斗在隋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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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老大这回带来的可是一大帮子人,那位侯门嫡宗的小公子且不说了,还有王玉娇的一个堂妹一个表妹,堂妹是王仁恭的四女,王青宁,而表妹,叫钱可素,再加上他们还都带了使女小厮跟随,这能跟随主子出门的,那都是亲信级别的,不是有句话说,宰相府里丫头七品官嘛,这王仁恭守牧一州,这府里的丫头也是慢待不得的。

一时间,侯府忙的一团乱,腾屋子的腾屋子,准备生活用具的准备生活用具,还有一应的招待。

侯夫人,侯老爷带着侯大和侯三在前厅陪客人,大嫂王玉娇守着府库,二嫂盯着厨房,唯有季小淘当跑腿的,带着两个粗使的丫头在库房,客房,厨房间来回跑,恨不能学那千手观音,才能面面俱到。

这就算了,偏还有那王青宁的使女尽添乱,一会儿说她家小姐被面儿喜欢雅致的,大花俗气,小花小气,听得季小淘在一边直翻白眼,就她所知,这侯府,除了下人用的粗布被面儿,还真找不出个锦被面儿没花的。

一会儿那使女又气呼呼的端着茶具来换,说这茶具别人用过的,她家小姐不能用,乱了规矩,小淘愣是不明白了,这茶具有没有别人用过她都不知道,咋这王家女公子就清楚了,它搁在府库里,拿出来那是崭新崭新的。

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罗家小姐来做客的时候用过这茶具,也不知哪个丫头多了句嘴,说破了,季小淘又得去库房找王玉娇拿,偏生那使女又说她家小姐只用洛阳范家制的茶具。

季小淘气极反笑,这王青宁,一个十四岁的丫头片子,好生的派头,那范家做的可是御用品,她侯家可没那福份,便摆了茶具在桌上:“咱们这等商人家里,哪有那尊荣享得那物什,倒是女公子,即是用惯了的东西,就该随身带,这出门在外的,总是有些不便的,若是带来了,也好叫咱这商人妇开开眼界不是。”

季小淘说完就带着两丫头离开,爱怎么折腾,折腾去,反正她不侍侯了。

随后又转去钱小姐屋里,看看她那里还缺不缺东西,这钱小姐是王青宁的表姐,小淘估计着,应该跟自个儿差不多大,性子倒是挺好说话的,没什么要求,只是一应物品具用素色的,这倒让小淘有些嘀咕,再看钱小姐的一身妆扮,也是素的可以,真闹不明白,这对表姐妹可是有些极端呢。

忙忙乱乱一直到中午才算停当。这才去回报侯老爷和侯夫人,刚一进厅,却看着侯君集那小子乌柒嘛黑着脸,身后跟着个小厮,由侯峰陪着往后花园去。

这侯小公子也不知怎么,让他挑住处的时候,还硬是选了当初季小淘家住的那座小木楼,说是清静,他要醒醒脑子。

再看侯老爷的脸色,却是有些不大自在,再一看侯岳,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也不知又出了什么妖娥子。

“都安排妥了?”侯老爷问道。

“都安排停当了。”季小淘道。

“那先回去休息会儿吧,这段时间,你也不用陪在你婆婆跟前了,陪好两位小姐。”侯老爷发话道,然后就带了刘叔出门了。

侯岳拉了季小淘到自个儿院里,从屋里拿了两个点心盘子就吃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不是才吃过午饭吗?”季小淘好奇的问道。

“别提了,吃饭吃的好好的,老爷子看着府里忙乱,就说道大哥怎么不早点先头送信过来,也让府里好有个准备,也免的待慢了客人,没想这话一说,那侯君集立马脸就黑了。他一停筷子,咱也不能尽顾自个儿吃啊,倒是浪费了好好一桌饭菜。”说到这里,侯岳有些好笑的摇摇头,又摸了摸肚子,这一盘点心下去,才有那吃饱的满足感。

季小淘就奇怪了,这侯老爷说自家儿子,那侯君集黑什么脸呢?

侯岳这家伙脸上有些怪异,然后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后才慢慢道明原由。

这侯君集最近可是在走背字运呢,他到柳城来,哪里做客,分明就是避祸,这侯公子今年不过十五岁,仗着侯老太君的宠爱,那真正算得上是一纨绔,好勇斗狠不说,更是那花丛老手,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这不,踢到铁板了。

前段时间,他看中的闻香院的花魁,在院子里没弄到手,就趁那花魁去上香的时候,将人堵在路上,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发生暴力冲突,打死了花魁身边的一个护卫,那闻香院可是很有来头的,花魁也是有人包养的,而包养老魁的人,正是马邑的鹰杨府校慰刘武周刘大人,这位爷,手下在军马,上面有皇命,被一个毛头小子欺到头上,那岂能善罢干休,最后王仁恭王太守出面,才把事情平息下去。

于是这段时间,侯公子也熊了,窝在侯府里不敢出来,虽说明面上事情平息了,可暗地里,刘武周的几个手下可是放出话来了,你侯小公子再横,咱们也把打你给掰直喽。

而这次事件,也给侯老太君敲了警钟,觉的不能在放任这个小孙子了,再加上为了平息这件事,侯门可是付出了不少代价,一时间,侯君集在府里受尽白眼,稍有点地位的都能敲打他两句,没了侯老太君的袒护,谁还当你是葱是蒜哪。

在这样的情况下,侯君集在家里是呆不住了,正巧侯峰来给侯老太君请安,于是便打了包裹来柳县,一为散心,最主要的还是避祸。

侯门嫡宗的小公子要来柳城,侯峰自然就尽早禀报了,于是派了小厮三贵回家里报信,结果侯公子难得的好心,说路上兵慌马乱的,怕三贵一个人路上有个好歹,于是就让自己身边最近收的一个护卫跟着,有个照应,可没想那个护卫却是个有心人,觉得侯君集因为这件事情后,怕是难再出头了,于是在路上,抢了两人的路费和钱财,还打伤了三贵,然后另谋出路去了。

三贵没了盘缠,又受了伤,自然没法回侯府报信,只得在路上等着自家大公子,然后一道回府,这报信一事自然就耽搁了。

这件事可是大大的落了侯小公子的脸面,如今侯老爷说起,他能不黑脸吗,毕竟才一十五岁的小公子,又由老太君宠着,还不是那隐藏情绪的高手,这会儿,他在木楼里,却是咬牙切齿的一副吃人样儿,可这一肚子的怨气却是找不到发的地方,唯有憋着,在那屋子里走来走去。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名人是可以包装的

侯峰这一年一直在外面跑,昨天终于回到家里,整个人就轻松了下来,昨晚又同自家娘子温存了一个晚上,那王玉娇是久旱逢甘霖,痴缠了一个晚上,侯峰满足的同时也大感吃不消,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杆。这才在使女的侍侯下起来,好在昨晚侯老爷留过话,让他今天好好休息。

吃过早饭,又翻出给老三两口子的礼物,老三成亲的时候,他没能赶回来,这礼物却是不能少的,也算是他这个做大哥的一点心意。

“远儿呢?”侯峰将礼物准备好,放在一边,这才想起,从早上起来到现在,还没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呢。

“三弟在园子里弄了个秋千和滑滑梯,远儿偷空就去玩,我不放心,让秋娘跟着照顾着,这三弟和三弟妹也不知打哪学来的玩意,把家里孩子的心都玩野了,一个个尽只记得玩,那东西挺危险,上回远儿一不小心从秋千上掉下来,若不是秋娘眼急手快,还不知会成什么样呢。”王玉娇脸上有些不悦的道。

“哪个孩子不爱玩的,以后让秋娘小心些照顾就是,等过完年,咱们在禀明爹,给远儿找个先生,好好教导。”侯峰有些随意的道。随后又想起之前王玉娇给他送的信,又叮嘱道:“以后五叔说的话,你得捡着听,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你也得有个数,你也是知道的,五叔的亲娘当年就吊死在后院的小木楼里,五叔心里有恨呢,他巴不得侯家乱了,好在一旁看笑话,这家里,现在有爹做主,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成,别听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侯峰一脸严肃的道。

王玉娇难得看他这么严肃的样子,再加上昨晚情浓,便没了平日的傲气,虽说心里仍有些不赞同自家夫君的说法,但面子上还是柔顺的点点头。

侯大对这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看法,毕竟三弟的崛起肯定会危胁到他在家里的威信,但他毕竟在外面跑的多,见识也多,别的不说,生离死别见多了,这乱世,因为家里不团结,而被外人拆骨吃肉的多了去了,每每看到这些,他的背都是汗湛湛的,所以在这方面他就特别注意,而且,以前三弟大多数日子都卧病在床,就算身子骨好了些,也只是在那里吟诗做画的,说实在的,侯大还真不相信这三弟能把繁琐的商务处理的多好,肯定是五叔夸大其词,而自个儿娘子又是受不得挑索的人。

“好了,我把礼物给三弟送去,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表妹,她也是个命薄之人,去年要是应承了我三弟的亲事,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侯大起身,叫三贵进屋担了礼物朝三房去。

独留王玉娇坐在屋里想着心事,想着自个儿夫君的话,对于钱可素,自个儿这个表妹,王玉娇是又气恼又可怜,去年,侯岳十八岁,家里人要给他定亲事,可素表妹在她成亲时来过,没想侯夫人上心了,就让她去探钱家的口风,看看有没有亲上加亲的可能,王玉娇自然也是乐意的,可到了钱家,才把话头提起,那姨夫就直摇头,一是嫌侯家是商人家,二又是嫌三弟是个病殃子,这事,自然就没提成,事后这表妹就另许了人家,可没想,今年正要成亲时,那夫家来迎亲,却不想在路上掉下马摔死了,因此,可素表妹不但亲没结成,还得了个克夫之名,她觉得表妹这次来侯家,怕是另有用意,私下里还细细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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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带着礼物来三房。

侯峰和侯岳两兄弟,一个常年在外面跑,一个以前又常年卧病在床,再加上以前的侯岳,总觉得这大哥一身铜臭,因此,两兄弟并不亲热,昨天两兄弟虽然见面了,但有外人在场,也只是说一些客套话而已,而今天,侯峰同侯岳细聊了几句,立刻觉得这三弟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首先,那眼神变的平和而灵活,没有以前的那股浮气,话语也没有了以前的生疏,但视野却比以前开阔了,不在是总盯着那点文才,上至天文地理,下至柴米油盐,还都能说个道道出来,再加上对他这个兄长又比以前恭敬有礼的多,因此,没一会儿,两兄弟就亲热了起来,侯岳更是插科打混的拍着自家兄长的肩,说是大哥回来了,那家里的事就得大哥挑起来,三弟嘛给你当当跑腿,以后就跟着哥哥混了,季小淘在另一边屋子里听得直暗笑,侯岳这样子,很象是小混混在拜大哥,就缺个三刀六洞的仪式了。

总的来说,侯大对于侯三的变化是很欣慰的,觉得自个儿这三弟是真正成人了。

侯大走后,侯岳又成了闲人一个,于是就提了小酒壶,准备去后院找侯小公子谈谈心,那小子如今正郁闷着呢,咬牙切齿的,一张脸总是阴晴不定,弄得家里人都怕去找他,侯岳自然要趁这个时候去打好关系,失意时候结交的感情可比得意时候结交的来得深刻。

侯岳这家伙思想是天马行空,这一提起酒壶,顿时想起了酒味的酸涩,这一刻,他深刻的明白,为什么用马尿来形容酒,这时代的酒味儿实在是不咋样哪。

于是,这家伙此刻颇为有些意动的对季小淘道:“小淘,咱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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