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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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道士的妙用
侯老爷的书房
侯岳跪坐在矮桌的边上,虽然垫着厚厚的垫子,可那小腿骨还是觉得有些酸有些痛还有些麻,这隋末虽说已经开始有了高脚凳,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秦汉时期的跪坐,可侯岳不太适应,这才一会儿,就有些坐不住了。
矮桌的另一边,侯老爷子边喝着茶水边看着账本,那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最近暴民四起,为了维持粮道,成本是越加越高,风险也越来越大,看来要及早备好后路,最好是跟周边的一些势力结盟,这样才能保证侯家的长冶久安。
想到这里,侯老爷便放下帐本,揉了揉眉心,瞟眼看到侯岳不安的移动的小腿,心里不由的一叹,他现在膝下四子一女,嫡长子侯峰,字永平,二十六岁,帮他经营侯家的生意,奔波在各地的商号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成为侯家下一任家主,只可惜在侯老爷眼里,侯峰沉稳有余而开拓不足,怕是难撑起侯家的大业。嫡次子,侯海,字永安,二十二岁,最是武勇,自十八岁起就外出游历,如今倒也薄有小名。嫡三子侯岳,字永康,十九岁,文采不错,只可惜自幼便体弱多病,一年倒有大半年在床上渡过,对于这个儿子,侯老爷平时关注的就要少的多了。至于庶子侯山,字永泰,今年不过六岁,庶女,侯晴儿,今年八岁,还是个哑巴,由于平日家业很忙,这两个,他就更少关注了。
侯老爷看了看侯岳,以他的年龄早就该给他娶妻了,只是一些大的家族都知道侯三公子是个病怏子,因此谈了几门婚事都没谈成,而差一点的人家,侯老爷是看不中的,因此就耽搁了下来。倒没想,这回却让季家给钻了空子。
只是最近这老三身体一下子大好了,没有了以前的病弱,性情也开朗了不少,倒是显出一种洒脱和不羁,再加上这三子小有才名,侯老爷子不由的便动了心思,侯家是大户,但可惜朝中无人做官,在地位上往往屈居人下,他现在倒有心让这三子在官场发展,可想回来,现在局势真不好说,大隋日薄西山之势天下皆知,谁将是未来天下之主呢,侯老爷却没底,现在几股势力胶着,各大门阀蠢蠢欲动,或者已蓄势待发,局势不明哪。
想到这里,侯老爷便收了心思,还得等等,看了一眼正跪坐不安的侯岳,这小子的心思他明白,只是……
“季家的姑娘做正妻,这不合规矩,也不合礼数。”侯老侯托着茶碗,那碗盖轻轻的拨着浮在上面的茶叶,然后,缀了一口。
“爹,你先别急着否定啊,我之所以一定要娶季小淘做正妻,那是有道理的。”侯岳有些急着道。
“什么道理?”侯老爷抬眼问道。
“爹,难道你不觉的我这段时间,精神好多了吗,虽然身体仍还弱,可也不会再躺在床上了,连吃饭的胃口都好了不少。”
“嗯。”侯老爷点了点头,想想这段时间,确实老三的身体好多了,每天大多数时间都看他在府里晃当,每日请安问好从来没有缺过,突然侯老爷想起这段时间在府里的一个传言,说季家的姑娘命格很好,是旺夫命,而侯三公子就因为季家姑娘的原因,身体上的病不药而愈。
“你的意思是说,你身体转好是季家姑娘的功劳?”侯老爷道。
侯岳肯定的点点头:“我觉的是这个原因,因为前后的变化太大,由不得我不信,自那日于季家姑娘合体后,我一扫之前的病弱昏沉,变得神清气爽,或许,爹您可以找一个道士来帮我们合一下八字,若确是合适的话,还请爹您老成全。”
“那好。”侯老爷点点头,觉的这事得应,若确实合适的话,那就是天意了。
于是侯老爷就吩咐管家去请道士,不一会儿,就请来了,是柳城的青羊道人。进了厅,奉了茶水,侯老爷又让下人去请季家娘子带上季小淘的生辰八字来。
季家娘子听说要合生辰八字,自然欣喜万分,因为只有娶正妻才要合八字,妾是不需要的,可是她又担心了,这八字若是不合,那小淘怕是连妾也做不了,若想留在侯三公子身边,就只能当侍候人的丫头了。
想到这里,季家娘子暗暗咬咬牙,若真是到了只能做丫头那一步,那就干脆离开侯府另谋出路,反正自家女儿又没有真的吃亏。
到了厅上,将生辰八字交给道人,那侯夫人也拿出了侯三公子的生辰八字,于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青羊道人的身上,侯夫人看着季家娘子的表情仍是不屑。
而此刻躲在偏厅的侯岳,那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一手抓住身边的小厮道:“长青,事情你是不是办妥了,这要是弄砸了,我可不放过你。”
“三公子放心,在柳城的道人并不多,我全都塞了银子,这次管家请来的是青羊道人,是咱们柳城最出名的道人,我塞他的银子也最多,他答应了的。”长青保证道。
“这就好。”侯岳稍微松了口气,可没见结果,那心还是悬着。
厅上。
青羊道人微眯着眼睛,几个指头掐算着,好一会儿,放下庚帖,又想了一会儿才道:“从生辰八字来看,男女双方的八字都有欠缺,实在算不得好八字。”青羊道人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侯夫人听到这里洋洋得意,而季家娘子则脸有些发白了,两只手握的很紧,而后面偷听的侯岳脸色大变,他娘的,这死牛鼻子拿了银子还不干好事,去他娘的合八字,老子又不信这东西,侯岳想着就要冲出去,却被长青死死的抱住。
这时,那青羊道人放下茶杯,又接着道:“虽说八字都不好,但二者一合,却是绝佳的夫妻命,旺家旺宅的,可以说是天作之合,青羊就在这里恭喜侯老爷侯夫人。”那道人一甩拂尘道。
偷听的侯岳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不由的咒骂,合着这道人害死人不偿命那,一句话还分好几段说,真是毛病。
一旁的季家娘子自是惊喜万分,多日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而侯夫人的脸色有些悻悻和不甘,可对于这样的结局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再说了岳儿这段时间身体确实是好多了,让她这当娘的少操了不少心,也许那季家的女儿还真合了岳儿的命格,侯夫人也就只能接受现实了。
傍晚,季小淘在自个儿的闺房里纳着鞋底,见到季娘子推门进来,看了一眼,那脸仍有些绷着,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死丫头,怎么,还跟娘置着气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存心是来收老娘的。”季娘子嘴里仍骂着道,那眼眶却有些微红,里面透着不舍。
“娘,哪能呢,我这不是怕你生气才少说话嘛。”见季娘子口气先软了,季小淘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连忙笑着讨好道。偷眼瞧见季娘子微红的眼眶,不由的问道:“娘,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说给女儿听听,女儿帮你找场子。”
季小淘的话却是惹来季娘子的笑骂:“除了你,还有谁给娘气受,还找场子呢,这是女孩家家该说的话吗。”说到这里,那季娘子在小淘面前坐下,拉过小淘的手,叹了口气,那神情却似乎有些感慨:“娘啊,是有些舍不得了,侯老爷同意三公子娶你为妻了,吉日就在下月初八。”季娘子说着,用手轻拨小淘额上的碎发,脸上是少见的温情。
“娘……”季小淘轻叫一声,那眼眶不由的就红了,将身子趴在季娘子的腿上,两条胳膊搂着季娘子的腰,闻着季娘子身上衣物的皂角气息,那鼻子便不由的有些发酸,虽说她穿成季娘子的女儿不久,还老跟这季娘子怄气,可这一刻,却也有着浓浓的不舍,在这个纷乱的时代,她已经不知不觉的把季娘子当成自己那个世界的老妈了。
正文 第七章 浮生半日
第二天早上起来,昨夜不知什么时候起下了雨,地面上,树叶上,窗台上,到处都是湿答答的,空气显的特别的清新,在晨光中,一切看起来都亮晶晶的,站在窗前,季小淘伸长着胳膊,很想象以前时晨练那样大吼几声,渲泻一下这一段时间的气闷。
正站着看窗外的景致,突然觉得头顶一阵冰凉,抬头一看,晕倒,屋顶居然漏水了,再看脚下,已经有一大滩水,连忙下楼,拿了木盆,又问正在烧早饭的季娘子道:“娘啊,拖把放在哪儿,我屋子里漏水了呢。”季小淘站在楼梯口问道。
“什么拖把?漏水先用毡子吸了水,再用布擦干就是,对了,记好位置,等会儿让你爹上去翻翻。”季娘子回道,又嘀咕了句:“这丫头,最近老说道些弄不懂的词儿,也不知打哪听来的。”
拿了毡子和一团破麻布,季小淘猫着腰,先用毡子吸着地面上的水,然后拧干又吸,好一会儿,地板上的水洼子吸掉了,季小淘就觉的那腰也酸,脚也僵了,再跪下来用麻布擦地,只一会儿,那膝盖就痛了,便丢了麻布,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样擦也真够受的,有拖把多好,季小淘想着,却不由的拍了一下自个儿的脑袋,真傻,没有,咱可以做啊,那个又不是啥技术活,不讲究尽善尽美,咱就讲究个实用。
于是,季小淘又风风火火的跑到厨房里,在那灶头很翻了一阵才找到一根长度合适的木棍,然后剪了麻布再夹了一些破了粗布,找了些麻绳,不一会儿,一个简易实用的拖把就出现了,这一下,季小淘的打扫工作就轻松了很多。
下来洗拖把的时候,季娘子看着季小淘新弄出的新鲜玩意,说了句:“嗯,不错,再多扎两把,我跟你爹的屋子里也备上,这东西用着倒是挺顺手。”季娘子抓了拖把试了试手道。
于是,小淘早饭还没下肚,顶着咕咕叫的肚子就又扎了两把拖把,心里纳闷了,难道这东西这时代还没,敢情她不知不觉的就成了小发明家。
吃早饭的时候,季爹还没出现。问了季娘子才知道,敢情漏水的并不只有她的屋子,县衙的库房也漏水了,季爹一早就忙活去了。
“娘啊,爹在县衙到底做啥事啊,怎么感觉他跟救火队员似的,上回家俱坏了也是爹在修呢。”季小淘咬着煎饼,喝着米汤道。
“你爹是管库房伙计呢,凡是库房里的脏活儿,累活儿,都是你爹的事儿。”季娘子道。
吃过早饭,季爹还没有回来,季小淘看着天似乎又开始阴沉沉的了,指不定过一会儿还要下雨,看来翻顶补漏的活儿还得自己动手。
回到屋里,将桌子搬到靠窗边,又在上面放了把矮几,小淘站上去,觉得人有些晃晃悠悠的,那心似乎有些虚了起来,不会吧,以前咋没发现,她恐高啊。
小心的踮着脚尖,将有些碎的瓦片换了下来,整个过程,小淘做的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弄好,小淘拍了拍手,正要下来,却听到身边传来“小心”的低叫声,一转头,正好看到侯岳那小子正趴在窗台上的半个身子。
“哟,侯三公子大驾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了。”季小淘有些阴阳怪气的道,却抛了个后脑勺给侯岳,自顾自下了桌子,放好椅子。
侯岳苦笑,敢情着这小女人的气还憋着呢,便一撑手从窗户进了屋子:“我说小淘,没的这么埋汰的人啊,怎么说我也是你一已婚老公,未婚相公,我这不是前段时间一直被侯夫人看着吗,瞧,今天一放风,立马就来了。”
什么已婚老公未婚相公的,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季小淘乐了,对于侯岳她倒也不是真生气,主要是前阵子事情夹杂着,迁怒的成份占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