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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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然后又弄了个滤蒸烧鸭,爆炒腰子,馄饨鸡,然后烧了几个时令素菜,又开了一个瓜,切片切好,待一切弄好,让鹅儿整理杯盘,她先去请自家爹娘过来,到了隔壁,小宝哥正拿着一把木剑在院子左一下右一下的比划着,小锁儿跟在边上就直拍手叫好。
两小家伙,一个亲腻腻的唤了声妈妈,一个脆脆的叫了声姐姐,小淘拍了拍两人的后脑:“去,回我那屋里,让鹅儿打了水给你们洗洗手,擦把脸,等爸爸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一听要吃饭,小宝哥就来劲,拉着小锁乐颠颠的跑,小锁儿忙不叠的直唤着:“宝哥儿慢点。”
这两小家伙,小淘乐呵呵的摇摇头,然后进了屋,没看到季爹和季娘子,却听屋里响起两人的说话声。
“小刀的事情要看天命,这回能找到衡儿,那也是不错的,想来二弟一家也在当年失散,改天我们去看看衡儿吧。”季爹的声音道。
“要去你去,我不去。”季娘子的声音里透着极不情愿。
“唉,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二弟一家还不知在不在世,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呢。”季爹叹着气道。
“你说的轻巧,我就是小气,还是那句话,你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会去的。”季娘子说着,甩了东西出来,正好迎上小淘。脸色不由有些悻悻,知道让小淘听了去,喃喃的,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看到季娘子有些尴尬的神情,小淘只当什么也没听见,上前一步挽着季娘子的胳膊,亲热的道:“娘,我酒菜都烧好了,就等爹娘过去,这阵子大家都累了,喝点酒,也好轻松轻松。”说着,又冲屋里喊了声:“爹,喝酒了。”
“知道了,你们先过去,我随后就来。”季爹回道。
小淘应了声,拉着季娘子先回屋,一进门,却听到一屋子的笑闹,侯岳和霍飞白夫妇已经过来了,身后季爹的脚步声响起,人都到齐了。
小淘按了季娘子坐下,然后同鹅儿一起上菜,倒酒。
吃酒间,霍飞白一幅喜形于色的样子,侯岳也显的挺高兴的,原来,今天白天,这两人进宫了。只是小淘问他们干什么时,两人都闭口不言,说是要保密的,弄的神叨叨的。
原来侯岳和霍飞白今天接到礼部科考司的通知,今秋,朝廷要开科取士,侯岳和霍飞白双双入选礼部科考司的阅卷官,这时候的阅卷官可不象后来那般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今就象后世那些对着答案忙改卷子的老师一样,然后写下判语,最后交由主考官等人裁定。
侯岳一开始倒是淡然处之,这对他来说不过是多赚一份润笔钱而已,可看侯飞白一脸忍不住的欣喜,侯岳就觉的这里面可能另有古怪,当然他决不会认为霍飞白是想借机捞钱,霍飞白为人虽然纨绔了点,但还算正派,身上更是从来不缺钱花,再加上这家伙琴弹的风骚之极,音律又极好,随便谱一首曲子,那钱大把大把的赚,另外这次的科举措施很严,出题,阅卷,到定名次,三步分开,互相保密,中间是没有任何空子好钻。
等出了宫门,侯岳才问霍飞白,才知这其中另有缘故,原来给试子们写判语,对于这些学士来说,也是一次考核,学士们根据要求阅卷,然后送达考官们审核定名次,然后公布名单,科考之关算是结束了,但这些进士们能不得到官职还要由吏部说了算,此后,进士们的卷子拆封后送达吏部,由吏部根据声,言,书,判四个准则定职,而判则是重点,即对事件的分析,评判,处置,而最先能引起吏部大员们注目的,不是试卷的内容,而是阅卷官们的判语,这就意谓着阅卷官同样进入了吏部官员的视线,而这些阅卷的学士们大多都是等待官职的散官,若是被哪位吏部大员看中,派了职位,那才算真正的踏入官场,摆脱现在这种被人称为在家学士的尴尬。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大雨
第七十八章 大雨
相比起霍飞白的兴奋。侯岳就显的淡定多了,这厮身上背着三年孝期,要到明年才结束,咱一切慢慢来,不急,侯岳一直打定混日子的打算,开玩笑,武德年间李唐的内斗也是很厉害的,尤其是这次科举,那就是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三方抢人才的大战,一个弄不好,那就成炮灰。
看着飞白同学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这家伙这时候已经开始谋划着请人吃饭的事了,看在两人关系不错的份上,侯岳觉得有必要给他泼泼冷水。
“这京里的官职才多少啊,皇上还得留着分赏有功之人呢,就连从六品的起居舍人,盯着的人我看都绕宫城一圈了。还有左补阙左拾遗等,排队的也是一溜子,咱们这时候凑什么热闹啊,再说外官,现在正是平定天下之时,各大门阀都盯着呢,别的不说,就说你霍家吧,那灵丘就是你霍家的天下,上回你说,霍家已投了李阀,那灵丘的官员早被你霍家独断了吧,可愿意让给别人的?真要分了别人去,那也处处受制于你霍家,何况,我们这种以文学技艺进身的官,暂时还没到要用的时候,所以,万事稍安勿燥,且奈心等待,我可听说了,那秦王有建文学馆打算,到时,凭你跟秦王的关系,还怕没有一席之地?”侯岳说了一大通,想着上回,霍飞白同李二在半掩门里被人堵着要打断腿的事情。心里还偷着乐。
只是想到这里,侯岳又不由的有些疑问,上回看霍飞白同李二关系不错啊,那这回怎么也没进秦王府呢?便加问了一句。
那霍飞白撇撇嘴角道:“我看不惯侯君集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说完,想起侯岳还是侯君集的兄长,便停了话头,表情仍是不忿的样子。
侯岳这才想起,这霍飞白同侯君集这间关系不怎么样,以前霍飞白压侯君集一头,现在侯君集领了军,掌了权反过来压了霍飞白一头,侯君集也是个记仇的,自然要给霍飞白使绑子。
这事侯岳便不方便插话了,只得不说话,一味的喝茶,那霍飞白此刻却在想着侯岳的话,其实他并不是真想去谋什么官,主要是肚子里有气,他自小就喜欢音律和绘画,对于官场这一套并不喜爱,再加上喜好游荡的性子。因此一直是家族里的异类,在别人眼里,那就是混世纨绔,没有出息,这回他夫人过来,在他耳边好是埋怨了一通,又说:“老爷子发话了,若是不能谋个职位,就让他回灵丘给他安排一个。”
霍家的家规是极严的,霍飞白浪荡的性子同霍家格格不入,打死他那也是不想回去的,因此,他才想着谋个官好堵霍老爷子的嘴。
现在听了侯岳这翻话,想想,以他现在的样子,怕是轮不到什么好职位,还要去求人走路子,低声下气的,非他所愿,想着,那谋缺的心思也就淡了,真要被牵进利益的争夺里面,说不准退身都难,反正现在已是从四品的学士待诏了,他不回去,老爷子还能来绑不成?
心下决定了,霍飞白看了侯岳仍在品茶的样子,心想,这侯三公子这倒是个明白人。不过,这明白人有时候也要做些不明白的事,比如说那侯君集吧,侯小公子当年在马邑如丧家之犬,到了柳城,这侯三公子硬是想着法子将他扶成柳城三杰之一,还有那铁人三项练兵法,成就了侯小公子的今日,当然,侯君集也是个人物,这一点霍飞白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那股了好勇斗狠的狠劲不是人人都有的,更何况侯君集也是有心计的。
别的不说,就说秦王对侯三公子侯岳,其实在见过侯君集的铁人三项练兵法后,秦王就开始打听侯岳的一切,从那时起就对这侯三公子有一份欣赏,这一点霍飞白最是清楚,因为有好多东西,秦王都是找他打听的。
这次进入长安,本来侯岳就在秦王的第一批要招集的名单内,只不对最后被侯君集以侯岳曾在李三娘军中当过记室为由给打销了。李二怕引起自家姐姐的误会,便等了些时日,见李三娘没什么动作,这才发招集信,结果反倒三方撞到一起,这实在是个巧合,这些霍飞白自然不会在侯岳面前说,人家是兄弟,他自不便枉做小人。
霍飞白不说,侯岳自然蒙在鼓里,还道自己时运不济。好在这家伙乐天知命的性子,倒也没觉得如今这样有什么不好。
于是两人又聊了几句,侯岳便回自个儿家里了,两隔壁的,走动方便的很。
开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长安城的人流也明显的多了起来,离贡院最近的几家客栈已人满为患,甚至连柴房都住了人。连带着觉的天气都特别闷热。
“这天,一准要下雨。”季小淘一进家,看着潮叽叽的地面道,回潮回的这么历害。
“回来啦,作坊那边都准备好了吗?”侯岳从小书房里探了头出来,这眼见着快要开考了,他这个阅卷官也要冲冲电,怕到时闹笑话呀,虽说是有现成答案,但有些义理方面的,还得要他把握尺度的。
季爹的家俱作坊铺面租好了,就在钱可素家那一片的东四街,铺子有些旧,但胜在面积较大,倒也合用。季小淘这会儿就是从季家的家俱作坊回来,季爹现在已经开工了,招了两个学徒,又请了一个婆子专门忙灶上的事,季娘子则是两头跑。
“准备好了,爹下午就带着人开工了,请的几个人都很老实勤快。”季小淘回道,这时小宝哥从书房里跟火车头似的冲出来,抱着小淘的腿道:“妈妈,我会背诗了。”说着,便背着双手,摇头晃脑的道:“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白,低头思故乡。”
小淘有一种发晕的感觉,拍了拍小宝哥的背道:“嗯,背的真好。外婆在家里,你去背给她听听。”
“嗯,我这就去。”小娃娃最是爱现,这会儿就小跑着去隔壁,慌的鹅儿连忙跟着,就怕他绊了石阶跌倒。
“人家李白大大还没出生呢,你把他的诗就整成了教材,小心他从后世魂穿过来找你算帐。”小淘白了一眼侯岳道。
侯岳嘿嘿一笑:“没法子,这不马上要中秋了嘛,有些想家了,我读诗寄情呗,叫咱儿子听见了,非要学,只好教了。”
小淘知道侯学说的这个家不仅是柳城那边,更是那一千多年后的家,这些年侯家波折不断,小淘想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想来,似乎一切都模模糊糊了起来,只是那种感觉却仍揪人心的紧。
“你说,我要是写封报平安的信,然后让咱们的子孙一代一代的传下去,然后交给我老妈,你说不知成不成。”小淘道。
“没戏。”侯岳很干脆的道,一封信能保存个十代都是了不得的事,何况一千多年。
“你说没戏就没戏啊,宁可做过不可错过。”小淘的扭劲也犯了,这会儿,便打算找纸笔,后来觉得纸肯定保存不了,又准备去弄些竹简刻。
却被侯岳从后面一把抱住:“别折腾了,来咱们运动运动,现在儿子天天粘着你,弄得我们亲热的机会都变少了。”侯岳嘿嘿的道,将小淘整个抱起来放在书房的软榻上,然后栓了门回来,嘴巴就对着小淘的嘴巴啃下去。
小淘两手顺势勾着侯岳的脖子,正准备来一个对接。
却听那门外又响起啪啪的拍门声:“爸爸,爸爸,快教我写字,外婆让我把背的诗写下来。”
小淘连忙推开侯岳,两夫妻一阵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侯岳那个怨哪,嘴里嘀咕道:“难怪都说小孩子是讨债鬼。”
季小淘红着脸,然后一脸故作平静的开了门,放小宝哥进来,然后出去,便呵呵的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