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隋末-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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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侯云的话,小淘就琢磨了起来,最初,他们是以鞭炮烟花技术扶持各家鞭炮作坊,在当时,也说是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因此算的股份比较多,但是,随着各家作坊自然研发的能力提高,原来绝对主导的地位被打破,其实年前,她就和侯岳就商量过,最好再来一次分股,只是现在韩知致介入进来,小淘自然不愿让他得个现成的便宜,而且以韩知致的野心,怕不仅仅是取得股份这一点,更看中的是会长之位,再反过来打压侯家的利益。
“对了,二叔,这事。你可曾跟嫡宗那边说过。”小淘问,当初,也就是想到一些势利可能的插手,侯岳曾送了一部份股权给嫡宗,以获得侯君集的支持。
“唉,那韩知致是裴寂的学生,据说关系相当不错,我想韩大人可能代表的是裴大人的意志,而嫡宗那边估计是跟裴大人有什么默契,我找过嫡宗,侯小公子只是打着哈哈。而老太君现在已经管不了事了,如今下床都难,我听大夫说,老太君如今已是过一天算一天了。”
小淘听着,看来这回韩知致是志在必得啊。
傍晚,侯岳回家,这厮今天在官署忙了一天,新年,李渊颁布了许多新政,又改了一些官制,比如说,改纳言为侍中,内史令为中书令,结事郎为结事中。这样连带着,许多东西都得改,增加了校对的工作量,更甚者有一些印刷好的朝廷喻令还得重来,侯岳忙的是焦头烂额。这一回来,又听商业协会出了这种事,郁闷的直想撂挑子不干了。
“爹前些日子的来信就说过,我以后即然要在官场发展,这商业协会一块最好放下,自古官商一体,最惹人诟病,干脆,我把我手头的股份转给二叔得了,把那鞭炮店也转给二叔,咱们守着田庄,收着租子,日子过的还自在些。
“那怎么行,如今嫡宗那边不管,你也撂挑子,还把这些给二叔,别人正眼红着呢,你这不是把二叔一家往火坑里推吗。”小淘边算着商业协会的股份收益,边没好气的道。
侯岳自然也知道行不通,他刚才不过是发泄一下。这会儿冷静下来。喝着茶,看着小淘在算股份价值。便问:“你这时候算这些干什么?”
“即然你爹说要我们从商业这一块退出,干脆,我想,咱们就把手中的股份做价卖了,当然,这个人选要选好,他必须有足够的气场震的住场面,当然,最好是能给二叔这个会长压场的。”小淘咬着羽毛笔后面的几丝羽毛道。
“这人选可难选了,那韩知致背后可是裴寂,能压他的,现在来看,除了李家,不作他想,难不成,你要我把股份卖给李二,这太异想天开了。”侯岳摇着头,李二人家志在天下,又怎么看上这点烟花小利,更何说不准还有麻烦的事。
“谁说要卖给李二,你动动脑子想想,我觉的有一人挺合适。”小淘白了侯岳一眼,继续算着帐。
侯岳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觉的楚王李智云怎么样?”小淘搁了笔,扯着侯岳的领子问道。
“楚王李智云,你怎么会想到他?”侯岳一阵诧异,可仔细一想,别说,这个人选还真不错,首先,李智云是庶出,他不存在去同李二等人争椅子的问题,其交,李智云欠侯家一个人情,李渊太原起兵那会儿,李智云差点让阴世师抓住杀了,是侯海救了他一命,其三,李智云喜欢书法,曾不止一次在公开的交往中盛赞过侯岳的书法。如今有个机会,即能还了人情,还能得点小利,又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两夫妻俩又谋划了一些细节,第二天,侯岳专门上了一趟楚王府,给李智云下了请柬,专门在得月楼请楚王用餐,李智云也很结侯岳面子,如期而至。
一翻商谈下来,正如两夫妻这前所料,即能还个人情,又能得些小利,还不用自己管事,那何乐不为呢,李智云没考虑多久就应承下来了,只是李智云也有个条件,要拜侯岳为师教他书法,侯岳自己几斤几量清楚的很,哪敢当楚王的师傅,只说师傅不敢当,大家交友,互相切磋,共同进步。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在接下来的商业协会会议,楚王这个意外出现的股东,震的商业协会会员们一阵发蒙,而在楚王的力挺之下,侯二叔依然坚挺的坐在商业协会会长的位置,那声望,较过去更盛。
韩知致面对如此情形也只能徒呼奈何。商业协会保卫战以完胜结束。
而接下来几天,小淘又要准备鹅儿的婚事,因为侯秀要去马邑上任了,而鹅儿在完婚后自然要跟着侯秀一起去。小淘帮鹅儿准备了一份挺厚的嫁妆,又象季娘子当初叮嘱自己一样叮嘱了鹅儿一番,只是少了爹娘的祝福,鹅儿神色中还是有些感伤。
新婚三天后,侯秀带着鹅儿就起程去马邑了,而段氏却留了下来,侯秀求了段氏许多次,要带段氏一起去,却被段氏拒绝了。
段氏道:“我一个瞎眼婆子跟你去那么远干什么,三娘子不嫌弃我,我就在这曲园养老了。你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娘就成。”
侯秀仍是不干心劝道:“娘,儿子又怎么将你抛下,你跟我们一去去马邑,有鹅儿照顾你不好吧,你在这里毕竟寄人篱下,儿子又怎么放心。”
段氏好一阵子不说话,叹了口气才道:“秀儿,娘知道,你现在有成就了,交往广了,心气儿也高了,觉得这寄人篱下丢了你面子,可人哪,不能忘本,当初娘带着你从马邑讨饭到长安,是为了投夺嫡宗,可不为嫡宗所容,是三公子三娘子,不嫌我一个瞎眼婆子,收留下来,还待以长辈之礼,更不惜余力的抬你今日,如今,你有这成就,娘在无憾了,当年你爹也走过官场,那些个官场绕绕可多了,一不小心,人就会陷在里面,娘留在这里,是要你知道,这三公子家就是你的根,你于三公子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吗?”
侯秀叫自家娘一言戳穿心思,再想想之前所碰的人情冷暖,便不觉惭愧万分,一揖到地道:“娘亲,孩儿明白了。”
正文 第一百章 月香姑娘
第一百章 月香姑娘
季小刀三场考试结束。据他所说除了明字差点,明算和明法都不错,这小子考试一结束,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玩疯了起来,每日里支着作坊的银钱,同旧日那些混混浮浪人们一起耍玩,季爹和季娘子也知道前段时间,他闭门苦读,拘束的苦,这会儿也由着他,只等成绩公布,才好收他的心。
而小淘,这段时间就一心扑在后山坡的茶山上,茶苗抽出不少嫩绿的小芽儿,小淘带着鱼儿和蝶儿,充当了一回采茶女。
这蝶儿同段氏身边的雀儿都是过年前,朝廷分下来的下人,雀儿被小淘安排在段氏身边做事,而蝶儿,小淘就留在身边,鹅儿要嫁了。她身边事多,鱼儿年岁也小,正好两人一起搭挡做事。
这蝶儿做事挺伶俐,同鱼儿凑在一起,两人一般的大小,这下可就热闹了,最爱八卦,一点小事,两姑娘都能说上半天,那蝶儿之前也不知是在谁家做事,一张嘴挖苦起人来跟刀子似的,后来被段氏教训了一顿才收敛些,私下里同鱼儿说:“三公子和三娘子都是好说话的,偏这三婶奶奶段氏,利害的紧,她眼盲着,可在她面前,我咋觉的她能看透人心似,也就雀儿的性子受得了她。”
小淘带着两人采了一上午的茶草,只是茶苗毕竟还小,所能采的茶草也很有限,为了制今年足够喝和送人的茶,小淘免不了还要去明光寺收一些。
小淘是个急性子的人,这一想到,就立马唤了侯贵驾了车,带着鱼儿去了明光寺,又吩咐蝶儿同七娘照顾好小丑丫。
到了明光寺,小淘同智方大师商量了收茶草的事情,两方都是老交道了,一会儿就谈妥,智言大师让小沙弥奉了茶水,小淘照例上了柱香,撒了灯油钱,然后离开明光寺。
这春末夏初的日子,一派绿意盎然,蔷薇花的淡香迷漫在空气里,看着不远处的河和山,小淘想起后世常吃的厥菜和水笋,这会儿倒是有些意动了,便让侯贵驾了马车到山边,然后带着鱼儿上山,不一会儿就打了一大把厥菜,只是水笋难找,倒是看到好几处半截子的,显然已经让别人拔过了,鱼儿好不容易从溪边的密林里拔了几根出来,弄了一头的草叶。
“好了。水笋没有就算了,咱们有这个就不错了。”小淘扬了扬手上的厥菜,扫眼望去,整个向阳的山坡都是,有好多已经长老了,显然这时还没有人采这个吃。
两人采了一大捧,季小淘想着,哪天再带人来采,这厥菜干起来也很好吃的。
下了山,那侯贵已经等急了,见到小淘同鱼儿抱着的两大捧厥菜,那侯贵道:“三娘子,你采这么多草干什么?”
“炒了当菜吃啊,很好吃的。”小淘道。
“三娘子,这个不好吃,以前饥荒的时候,我采来吃过,味道不好。”侯贵道。
“这野菜最耗油了,饥荒时,没有油,没有盐的,也没有调料,烧起来自然是不好吃的。”小淘笑着道。也不管侯贵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同鱼儿正要上马车。
就在这时,却听河边传来一阵大叫:“快来救人啊,有人跳水了。”
小淘望过去,几个田里的做活的农人都往河边跑,这时,已有那速度快。水性好的,脱了衣服跳到水里,不一会儿,从水里救了一个姑娘起来。
只是几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姑娘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弄不好可是损人名节了,小淘连忙带了鱼儿过去,让鱼儿把那姑娘抱了放在膝上,让她头朝下,然后压出灌入的河水,那姑娘大吐几口水后,就醒了过来,巨烈的咳着,小淘才把她扶起坐下,还好救的及时,只是呛了些水,把水吐了后就无大障了。
只是那姑娘见没死成,却是嚎淘大哭起来。
“咦,这不是月香姑娘吗,朝廷遣嫁文书刚刚下来,这怎么就想不开了,这女人哪个不嫁人的啊。”边上一个老农道。
“唉,你不知道,这月香姑娘自小定了亲的。只是她那未婚夫跟了马帮到东都去了,现在东都大乱,如今是一点音信也没,前些日子,不知哪来的一个浮浪人看中了月香,非要娶她,月香哪里肯从,以死想逼,只是那人好大的来头,明的不行来暗的,居然伙同衙门里的人篡改了生辰文书。随后衙门以到龄为由遣嫁,嫁的对象就是那浮浪人,唉,小民百姓的,难哪……”另一个老农长叹道。
“这还没天理了,去告他们。”边上有人恨恨的道。
“去告?怎么告啊?月香自幼父母双亡,她是在她二姨家长大的,而她二姨去年就去世了,还有谁来证明她的生辰,而她的生辰八字却在未婚夫那里,如今她的未婚夫还在洛阳,却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就算是回来了,那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再说什么生辰已是枉然,如今朝廷的遣嫁文书一下,那可就由不得她不嫁了。”这老农显然是个知悉内情的人,那月香听他这么说,又要寻死寻活。
小淘在边上听了横眉竖眼起来,这也太过份,关系着一个姑娘的一生呢,这样的事,即然遇上了,那就不能不管。
“月香姑娘,你寻死寻活的也解决不了问题,不若先回家,我帮你到衙门看看,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到龄了,可有未婚夫的人,那也没有另外遣嫁他人的道理。”小淘在站起身道。
那月香看着面前这位清爽的年青妇人,那气质,倒象是有些来头的,便流着泪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