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客(大部分是侏儒)也在这里投宿。
天很黑,繁星泛着白光,弗罗多和伙伴们终于来到了大路和“青草路”的交叉处,离布理村不远了。他们走到西大门前面,大门关着,但在大门内的守护人小屋前有一个人坐在那儿。他跳起来去拿了一盏风灯,从大门上面惊讶地望着他们。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从哪儿来的?”他很不客气地问。
“我们要到这里的客栈投宿,”弗罗多答道:“我们是往东边去的旅客,天黑不能再走了。”
“霍比特人!四个霍比特人,而且是从夏尔国出来的,从他们的口音听起来。” 那守门人像自言自语似地轻轻说。他阴沉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打开大门,让他们通过。
“我们很少看到夏尔国的人晚上在大路上骑马赶路的曰,”当他们在小屋门前短暂停留时,他接着说:“请你们原谅我的诧异,我可以问一下有什么事情使你们要到布理国以东去呢?”
“我们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要做,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这看来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适合地点。”弗罗多说。他不喜欢那人的眼光和讲话的语调。
“你们自己的事是你们自己的事,这是毫无疑问的。”那人说:“不过,天黑以后要盘问来人那可是我的事呀。”
“我们是巴克兰来的霍比特人,我们爱好旅行,喜欢住在这里的客栈。”梅里插嘴道:“我是布兰迪巴克先生。告诉你这些够了吗?布理人以前对旅客讲话挺客气的,或者说,我听说是如此。”
“好的,好的!”那人说:“我不想冒犯你们。可是你们会发现,除了守大门的老哈里之外,还有很多人会向你们提出问题的。这周围现在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如果你们等一会儿去到跃马酒店,就会发现你们不是惟一的客人。”
他向他们道了晚安,大家没再说什么,但在风灯白光里,弗罗多可以看到那人仍在好奇地看着他们。当他们骑着马往前走时,他很高兴听到大门在他们身后医嘟一声关上了。他觉得奇怪,那人为什么对他们这样怀疑,是不是有人打听过一小队霍比特人的消息?会不会是甘达尔夫呢?当他们滞留在大森森和古坟丘原的时候,他可能已经来了。但那守门人的眼光和话语中总是有某种东西使他感到不自在。
那人在后面盯着霍比特们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到他的小屋里去了。
就在他的背刚转过去时,一个黑色人影很快地爬过大门,消隐在村中街道的阴影中。
霍比特们骑着马走上一道斜坡,走过几间疏疏落落的房屋,在客栈前停下来。那些房屋在他们看来又大又古怪。萨姆抬起头注视着这有三层楼和许多窗户的客栈,觉得情绪低落。他曾经想象在旅途中有时会遇到此大树还高的巨人,还有更可怕的生灵,但此刻他觉得在这累人的一天的黑夜里,第一次见到普通人类以及他们高大的房子却令他感到厌烦,事实上是感到受不了。他似乎看见客栈院子的阴影里站着一匹匹上了鞍的黑马,黑骑士们从楼上窗口窥视着下面。
“我们不打算在这里过夜吧,是吗?”他喊道:“如果这地方有霍比特乡亲的话,我们为什么不找一个愿意接待我们的人家去投宿呢?那会更舒适自在些呢!”
“这客栈有什么不好呢?”弗罗多说:“汤姆。邦巴迪尔推荐的。我想这里面一定是够舒适的。”
即使从外面来说,在一双熟悉的眼睛看起来,这也是一座令人愉快的房屋。它的正面对着大路,两个侧翼伸入到后边低矮山坡中辟出的一块平地上,所以二楼的窗户就正好与地面齐平。一座宽大的拱门通向两侧翼楼之间的庭院,拱门下靠左边有一个很大的门厅,有宽阔的台阶可登。厅门开着,光线从里面透出来。拱门上面有一盏灯,灯下面是挂着一个大招牌,画着一匹肥胖的白马用两条后腿直立起来。门额上用白色写着两行字:“跃马酒店,店主巴利曼。巴特伯”。底层的许多窗户从厚厚的窗帘里透出灯光。
当他们正在门房外踌躇的时候,有人在里面唱起一首快乐的歌,许多欢乐的声音大声应和着。他们倾听着这鼓舞人心的声音,然后下了马。里面一曲终了,响起笑声和掌声。
他们牵着马儿走到拱门下,让马在院子里站定,他们走上台阶。
弗罗多走在前面,几乎跟一个矮矮胖胖的、光头红脸的人撞个满怀。
那人穿着一件白围裙,正匆忙地从一个门口走出来,要走进另一个门口去,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盛满大杯子。
“我们可以——”弗罗多开口说。
“请等半分钟,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人回头喊着,一边消失在一片嘈杂的人声和腾腾烟雾中。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在围裙上擦着双手。
“晚安,小少爷们!”他鞠着躬说:“各位有什么需要吗?”
“要四个人的床位,五匹小种马的马房,如果能办到的话。你是巴待伯先生吗?”
“正是!我的名字叫巴利曼。巴利曼。巴特伯为你们效劳!各位是从夏尔国来的吧?”他说着,随后突然又用手拍拍额头,好像努力想记住什么东西似的。“霍比特!”他叫道:“那令我想起什么来啦?我可以问问您的名字吗,先生?”
“图克先生和布兰迪巴克先生,”弗罗多说:“这位是萨姆。甘吉。我叫昂德希尔。”
“喔,是的!”巴特伯先生一边掐着手指头一边说。“又忘记了!不过我有时间想一下的时候,还是会记得的。太突然了,我有点措手不及,不过我看看能为你们做点什么。我们现在很少遇到有成群结队从夏尔国来的人了,不能接待你们我会感到非常遗憾的。但今晚店里这么挤,已经有根久没有这么拥挤了。接我们布理国的话说,要么不下雨,一下就倾盆。”
“嗨!诺布!”他叫道:“你在哪里?你这脚上长毛的慢家伙。诺布!”
“来啦,老爷!来啦!”一个样子很快乐的霍比特人从一个门口出来,一见到这几位旅客便停下步来,非常感兴趣地盯着他们看。
“鲍勃在哪里?”店主人问:“你不知道?快找找他!多留神点!我可没六条腿,也没有六只眼睛!告诉鲍勃有五匹小种马要人厮。他会有办法找到空位的。” 诺布笑了笑,丢了个眼色,跑开了。
“好了。现在,我想说什么来着?”巴特伯先生拍着前额说:“记得一件又忘了一件,这么说吧,我今晚太忙了,我的脑袋晕乎乎的在打转呢。昨晚有一伙人从南边沿着青草路走过来,这开头就开得挺奇怪。
然后今天傍晚又来了一伙朝西边走的伟儒。现在又来了你们几位。如果你们不是霍比特人的话,我们可能接待不了呢。不过我们在北翼楼那里有一、两间房间是当初修建这间客栈时专为霍比特人而造的。这房间完全按霍比特人的习惯和爱好,设在楼的底层,窗户也是圆形的,希望你们住得舒服。我看你们一定想吃晚饭了吧,我会尽快准备。请这边来!“
他领着他们在走廊上走了不远,打开一道门。“这是一间漂亮的小会客室!” 他说:“希望能合用。请原谅,我太忙了,没时间陪你们聊天。我整天得跑出跑进,这对双腿来说可是苦差事,但我却没有变瘦。
我待会再来看你们,你们有什么需要可以摇摇手铃,诺布就会来的。
如果他还不来,那就摇铃再加喊叫就行了!“
他终于走开了,他们都觉得还有点透不过气儿。这人看来不管怎么忙,都能够滔滔不绝地讲话。他们发现这是一间小小的、温暖的房间。壁炉里有明亮的火焰在燃烧,炉前是一些低矮舒适的椅子。房里有一张圆桌子,已经铺好了白台市,桌上有一只很大的手摇铃。而诺布,那个霍比特人,不等他们想到要摇铃,早就匆忙赶来了。他拿来了蜡烛和一个托盘,托盘里满满盛着一碟碟的饭菜。
“你们要点什么喝的吗?几位少爷?”他问:“要不要我带你们到卧室去?你们的晚饭准备好了。”
巴特伯先生和诺布再次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梳洗完毕,他们那深深的大酒杯里,优质的啤酒正喝到一半。饭桌一眨眼间就摆好了。
有热汤、冷肉、黑莓馅饼、新出炉的面包、厚厚的一块块牛油、半熟的乳酪,都是一些精美的家常食物,跟夏尔国的食品一样精美,一切都舒适到足以解除萨姆心中的疑虑(由于啤酒的质量极好,他的疑虑已大大减轻地店主人在周围转了一阵子,然后向他们告退。“不知道各位是否愿意参加我们的社交学会,在你们吃完晚饭以后,”他站在门边说:“可能你们宁可早点睡觉。但是如果你们有意参加,我们的聚会很高兴地欢迎你们。我们的晚会难得有”境外人“(或者应该叫做来自夏尔国的旅客,请原谅)来参加。我们想听点新闻,或者听点儿你们记得的故事或歌曲什么的。不过随你们喜欢吧!你们还需要什么的话,尽管摇铃就是了!”
到晚饭结束时,他们的精神和勇气已经大大的恢复(没有不必要的谈话,整整吃了大约三刻钟时间),以致于弗罗多、皮乎和萨姆都决定要去参加集会。梅里则说集会的空气可能太闷。“我要在这儿小坐一会,然后可能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你们的举止可得小心,别忘了你们被怀疑是秘密出走的人,而且仍然走在公路上,离夏尔国还没多远呢!”
“好的!”皮平说:“你自己也小心些!别迷路,别忘记,留在屋子里比较安全些!”
社交学会在客栈的公用大房间举行。弗罗多的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发觉参加聚会的人多而杂。室内的光主要来自于一炉熊熊燃烧的柴火。炉火的光线之外还挂着二盏灯,灯光黯弱,一半被烟雾遮罩。巴利曼。巴特伯站在炉火旁,跟几个侏儒和一、两个样子陌生的普通人在谈话。一些长凳上坐着各种各样的人。布理国的普通人、一些本地的霍比特人(坐在一起聊着天)、还有一些侏儒,还有一些在远处阴影中或角落里,难以辨认是什么人。
夏尔国的霍比特们一进去,房间里的布理国人就发出一片欢迎的声音。陌生人们,特别是那些从青草路走过来的人们,一个个好奇地盯着他们瞧。店主人把新来的人介绍给市理人。他讲得很快,所以他们虽然听到他介绍了不少名字,但不大弄得清哪个名字属于哪个人。
市理国普通人类的姓氏看来都跟植物学有密切的联系(在夏尔国人看来有点怪),比如拉什莱特意思是灯心草;高特利夫——由羊叶;希瑟托斯——五南脚趾头;阿普尔多——苹果之门;西索伍尔——蓟绒;和费尼——废(客栈主人的名字,巴特伯,也跟植物有关,那就不必说了)。这里的霍比特人有些也有类似的姓氏。比如姓马格沃特(意思是艾)的,就不在少数。不过他们大多数还是姓普通的姓氏。斯塔德尔有好几家姓昂德希尔的,他们觉得很难想象同姓的人会没有亲缘关系,因此他们心目中都把弗罗多当作他们一位久经失散的堂兄弟。
事实上市理国的霍比特人是很友好而又很好奇的,弗罗多很快就发现他必须解释一下他在做什么。他解释说,他对历史和地理非常感兴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