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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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我希望能那样。但谁也不会读到那本书,无论它怎样结尾、 “
“喔,许多年之后,他们也许会读到的。弗罗多已经读过一部分了,我写到哪他就读到哪。你会帮我关照弗罗多吧,是不是?”
“是的,我会的——我会很留心地关照他,只要我分得出身来。”
“他本来愿意跟我走的,当然喽,如果我要他去的话。事实上他曾经提出过,就在聚会之前。不过他不是真的很想去。我想在我活着的时候再去看看那些荒野的地方,还有那些大山脉,但他还爱恋着夏尔国,爱恋着这林子、这田地和这小河。他应该舒舒服服地住在这儿。我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当然喽,除了几件零星杂物之外。我希望他幸福,在他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之后,该是他当家作主的时候了。”
“所有东西产甘达尔夫说:“连那枚戒指在内吗?你同意过的,记得吗?“
“哦,呃,对,我想是这样吧。”比尔博结巴着说。
“戒指在哪儿?”
“在一个信封里,如果你一定想知道的话,”比尔博不耐烦地说:一在那边的壁炉架上。喔,不是!它在这儿,在我口袋里!“他犹豫了一下。”那么这不就是那杂物吗?“他轻松地对自己说:“好的,无论如何,为什么不呢?它为什么不能就留在这里呢?“
甘达尔夫再一次使劲地盯着比尔博,他的眼里放出一道犀利的光。
“我看,比尔博,”他平静地说:“你应该把它留在这儿。你不想这样做吗?”
“喔,对——不是。讲到这个嘛,我得说我根本不想跟它分手。我真的不大明白为什么非得这样做,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呢?”他问道。
他的嗓音发生了古怪的变化,由于猜疑和愤怒而变得尖锐了。“你老是拿我的戒指做话柄,但我在远游时得到的其他东西倒没听你麻烦过我。”
“是的,但是我还是得提这个话柄,”甘达尔夫说:“我想知道真相。
这很重要。魔戒是——喔,有魔力的,是稀奇的东西。我以前对你的戒指有专业上的兴趣,你也许会这样说;现往仍然是这样。如果你再次出外漫游的话,我想知道它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也认为你持有这戒指已经够久的了,你不再需要它了,比尔博,除非我完全搞错了。“
比尔博脸红了一下,双眼闪现一线怒光。他和善的面孔扳了起来。
“为什么不需要?”他喊道:“不管怎么说,这关你什么事,你为什么非得知道我怎样处理我自己的东西?这是我自己的。是我找到的,它自己来到我这儿的。”
“对,对,”甘达尔夫说:“不过不必生气。”
“我生气也是你惹的,”比尔博说:“那是我的,我告诉你。我自己的。是的,我的宝贝。”
巫师的脸上还是一副严肃而专注的表情,只是眼光的一闪显示出他的吃惊和真正引起警惕。“它以前是被主人称为宝贝,但那个主人不是你。”
“但是现在是我称它为宝贝。这又有何不可呢?就算戈伦姆说过同样的话,难道我就不能说了吗?这戒指现在不是他的了,而是我的了。
我说我要留着它。“
甘达尔夫站了起来,讲话的语气很严厉。“如果你这样做你就是蠢货,比尔博,” 他说:“你说的每句话都更加表明了这一点。你持有这东西太久了。放弃它吧!然后你才能走自己的路,你才能得到自由。”
“我会按自己的抉择办事,走自己喜欢的路。”比尔博固执地说。
“好了好了,我亲爱的霍比特人——”甘达尔夫说:“这么久以来我们都是朋友,而且你还欠我人情呢。听着!照你承诺过的去做——放弃它!”
“喔,如果你自己想要我的戒指,你直说嘛——”比尔博喊道:“但是你不会得到它。我告诉你吧,我不会把我的宝贝给别人的。”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滑向那把小剑的剑柄。
甘达尔夫双眼一瞪。“快要轮到我生气了,”他说:“如果你把你那些话再说一遍,那我可就要生气了。你会看到甘达尔夫老头脱掉斗篷是什么模样。”他向霍比特人走了一步,他好像变得高大了,富于威胁性了,他的影子遮满了那个小小的房间。
比尔博退到墙边,喘着粗气,手紧紧握着口袋。他们面对面站了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都在颤动。甘达尔夫双眼定定地逼视着霍比特矮人。慢慢的,比尔博松开了手,发起抖来。
“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甘达尔夫,”他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这是怎么回事?这戒指是我的,对不对?是我找到的,如果我没有这个戒指,戈伦姆当初就会把我杀掉了。我不是贼,不管他怎么说。”
“我从来没说你是贼,”甘达尔夫回答道:“我也不是贼。我不会想夺取你的东西的。我只是想帮助你。希望你信任我,像以往那样。”他转了个身,阴影移开了。他又重新缩小成一个白发老头,佝倭着,一脸烦恼的表情。
比尔博举手过头。“对不起,”他说:“我觉得很不舒服,但那在某种意义上可能是一种解脱——不再跟它一起受到烦扰。我最近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有时候我似乎觉得它像一只眼睛,不断地看着我。我老是想戴上它使自己隐形,你不明白吗;或者老想着它安全不安全,要把它拿出来看看心里才踏实。我曾经试着把它锁起来,但结果发现我没有它在口袋里就没办法休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我又好像下不了决心。”
“那你就相信我吧,”甘达尔夫说:“我的意见是很坚决的。是吧,不要带它了。不要再拥有它,把它给了弗罗多吧,我会照顾他的。”
比尔博精神紧张地站了一会儿,举棋不定。接着,他叹了一口气。
“好吧,”他吃力地说:“就这么办。”说罢,他耸了耸肩,微微苦笑了一下。 “毕竟那正是这次聚会的全部议程所围绕的事,真的——送出许许多多的生日礼物,原希望同时把它送出去可以使事情变得多少容易一些。结果一点也没有变得容易,很可惜白费了我一番准备工夫。弄得笑话都不好笑了。”
“真的,这就解决了我在整个事件中看到的惟一疑点。”甘达尔夫说。
“很好,”比尔博说:“就让它眼所有的东西一起,都留给弗罗多吧。”他深深吸一口气。“那么现在我真的要动身了,要不然就会被人抓到我了。我已经告别过了,要再重新告别一次我可受不了。”他拿起袋子,走向门边。
“戒指还在你的口袋里呢。”巫师说。
“喔,是的!”比尔博喊道:“还有我的遗嘱以及别的文件。你最好把它收下,然后替我转交给弗罗多,这样最安全了。”
“不,不要把戒指给我,”甘达尔夫说:“把它放在壁炉架上吧。放在那儿够安全的,弗罗多回来就可以拿到了。我在这儿等他。”
比尔博拿出信封,但正当他要把信封放在座钟旁的时候,他的手突然向后抽搐了一下,纸包掉到了地板上。他还没来得及捡起来,巫师就弯腰把它抓住,放到该放的地方。霍比特人的脸上掠过一阵愤怒的痉挛。一瞬间,这痉挛让位给了宽慰的表情和一阵笑声。
“好,就是这样了,”他说:“现在我该走了——”
他们出来走到客厅里,比尔博从架子上选了他最喜爱的一技手杖,然后他吹了一声口哨。三个侏儒各自从三个房间里跑出来,他们一直在那里忙着呢。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比尔博问:“所有的东西都包装好,加上标签了吗?”
“都好啦。”他们回答道。
“好,那我们就出发吧!”他说着就走出了前门。
夜色清朗,黑黑的天幕上缀满繁星。他抬头抑望,用力吸着空气。
“多好啊——又出发了,多好啊!又跟侏儒们一道上路了!我多年来多么盼望这一天来临——再见了!”他看着他的老家,向大门鞠了一躬,说:“再见了,甘达尔夫!”
“暂时再见了,比尔博。你自己小心点——你年纪不小了,可能也有足够的智慧照顾自己了吧。”
“小心点?我用不着小心什么的。你不必为我担忧!我现在跟往常一样,一直是这样愉快,这就能说明许多问题了。但是时刻到了,现在我不得不离开了。”他补充说。接着,他用低沉的嗓音,好像只是唱给自己听似的,在黑暗中发出轻柔的歌声:无尽头道路长又长从家门出发通向远方不管这道路多么遥远我要尽力沿着你向前闯我急切的脚步追随你一直通往那大道康庄许多道路在那儿交汇到时我又往何处?这可不能讲。
他停了一下,沉默了一会。然后一言不发地掉头离开场地上和帐篷里那一片灯光和人声,在三个侏儒伙伴的追随下绕着路走进花园,然后踏着碎步走下长长的小径,他跳过坡底一些低矮的绿篱,走进草地,像一阵吹入草丛的微风那样,隐入夜色之中。
甘达尔夫站了一会儿,目送他走进黑暗中。“再见,亲爱的比尔博——直到我们下一次的重逢!”他轻轻说着,走回洞内。
没过多久,弗罗多就进来了,他发现甘达尔夫坐在暗处深深地沉思着。“他走了吗?”他问。
“走了,”甘达尔夫答道:“他终于走了。”
“我希望——我是说,我直到今晚之前一直希望那只是开玩笑,”
弗罗多说:“但我心里明白他真的想走。他老是拿严肃的事情来开玩笑。
我刚才早一点回来就好了,哪怕只是送送他也好。“
“我想他宁可悄悄溜走。”甘达尔夫说:“不要太难过。他会一切顺利的。听着,他留下了一包东西给你,就在那儿。”
弗罗多从壁炉上拿下那封信,看了一眼,但是没有打开它。
“那里面有他的遗嘱和所有其他文件,我想。”巫师说:“你现在是巴根洞府的主人了。另外,我猜,里面还有一枚金戒指。”
“魔戒!”弗罗多喊起来。“他把魔戒留给我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毕竟,他还有可能用得上它的呀。”
“可能用得上,也可能用不上。”甘达尔夫说:“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用它。但是要保守秘密,还得把戒指保管得稳当些!现在我得睡觉去了。”
作为巴根洞府的主人去跟来宾们道别,弗罗多觉得是件苦差事。
场地上已经传遍了谣言, 讲出了种种怪事, 但弗罗多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 “毫无疑问,到明天早上一切都会搞清楚的。”大约午夜时分,有身份的人一个个都由马车来接走。马车一辆辆离去,车里的霍比特人都吃得饱饱的,但又非常不满足。园丁们按照安排,推着手推车来收捡那些不经意留下的东西。
黑夜渐渐过去。大阳升起来了,霍比特人们都很晚起床。早晨慢慢过去。人们渐渐来(遵照命令)清理掉那些帐篷和桌椅;还有刀、勺、瓶、盘;还有灯笼;还有栽在箱子里的花木,还有食物的碎屑和爆竹的碎纸,遗落的手提袋、手套和手帕;还有吃剩的食物(这一项份量很小)。接着又来了一些别的人(这可没有命令):巴金斯家的、博芬家的、博尔格家的,和图克家的,以及一些住在附近或在附近投宿的客人。到了中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