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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盛世无双-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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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长老闻言不禁没有觉得欣慰,反而一脸羞愤,在场的众位掌事也羞愤了。少主,你中意这位孟公子便罢了,何必为了给他名分诓骗大家呢,你当大家的眼睛都是瞎的么?虽然孟公子的长相俊美得有些雌雄莫辩,可哪家姑娘会像他一样沉默寡言一脸杀气?他那身气势,明显就是压人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孟公子终于开口了:“要进也是你进我孟家门!”

众人哗然,听听,这声音,哪家姑娘会有这么低沉的声音哦!而且人家都已经表明少主跟他的关系了,他要少主进他孟家的门唉!

几位长老已是无奈,事已至此,若他们揪着孟七的性别不放,南宫水月诌出一万个理由来证明孟七是女子之身,他们只好齐齐地看向自进这议事堂来未发一言的纪长老。纪长老,快说句话吧,别看戏了!

纪长老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正气凛然道:“琐事暂且放下,以正事为先!”

众管事心中不禁暗叹:不愧是纪长老,这手四两拨千斤的功夫,无人能敌!

纪长老此言一出,杜长老便也觉得此时争论孟七是男是女的话题太过愚蠢,遂正了正面色,道:“少主,依照往年的惯例,再过十多天年货就该到瑶山了,如今正是几家大户商量吃货的时候,若是没有争议便按照往年的规矩,可是今儿个老夫收到黑夫人的密信,她今年不打算吃货了。”

这位黑夫人也是个奇人。她并非姓黑,但到底姓什么却是无人得知了,几年前她还是四平郡一霸黑崎的女人。四平郡也是楚州的,跟瑶山郡挨着边儿。

黑崎那会儿在楚州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开赌场开窑子,又因楚州靠着巫国、华国和南国干着倒卖的买卖,也就是把大燕的东西卖到那三国去,再把那三国的东西带回来卖给大燕人。大燕倒是并未严令不许通商,但是毕竟是国与国之间,边界大多不太平,贼寇众多,一般商户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做这单生意,可黑崎胆子大,硬是将这个生意做大了,待做大了再有人眼红想分一杯羹,黑崎岂会同意,管你是什么人,碍着他做生意就没好下场,黑崎就是那会儿出的名儿。

黑崎贪财,只要是赚钱的买卖都做,更何况私盐这等天下掉银子一样的买卖。不过他这人有个好处,就是有眼色,他知道这个买卖是南宫家垄断的,不过货太多,南宫家有时候吃不完,分些残羹冷炙的给别人,做这个生意就得看南宫家给不给,南宫家给你就收着,南宫家要是不给,你不能抢。他冷眼看着几个大户不明不白地没了,心里头有数,便一直占不轻不重的份额。可就是这么个厉害的黑崎,竟然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那个女人也不知是什么来路,据说跟着黑崎的时候一无所有,却在短短一年内培植了自己的势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除了黑崎的亲信,又杀了黑崎,独占了黑崎的产业,这恐怕是黑崎连到死都没有料到的。

那个女人接手黑崎的私盐买卖之后,一反黑崎的谨慎作风,很快就晋升大户。大家不知她姓什么,便因着她是黑崎的女人唤她一声“黑夫人”。旁人或许道那黑夫人横冲直撞却未惹恼南宫家是因着运气好或是南宫家大度,可南宫家最是清楚,那位黑夫人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南宫家不是第一个做私盐买卖的,却是第一个把私盐买卖做大的,因而早期私盐买卖几乎被南宫家垄断,可买卖越做越大,旁人都意识到其巨大利润,自然红了眼,南宫家便遇着了阻力,再加上私盐买卖如何都是违反律例的,牵涉太广,南宫家越来越招架不住,便分了些给别人,拉着别人一齐平衡各方势力,这几年私盐买卖逐年翻倍,南宫家更难支撑,分给别人的份额就多了些。黑夫人就是瞧准了这一点,轻巧地成了大户,后逐渐发展成一家之下万家之上了。

“虽然并未违反行规,但黑夫人所占份额巨大,若今年不打算吃货,应该早就提出来了,为何会这般仓促?”这是杜长老所不解的地方,黑夫人比黑崎当年更爱财,敛起财来更不要命,怎会突然放弃这块就要到嘴的肥肉?

“正是如此,那黑夫人向来比男子还要大胆,今儿个平白无故地弃了货,有些不寻常啊!”杜长老身后一人说道。他站在杜长老身后,想来是仅次于四位长老的高级管事。

众人探讨一番,杜长老又问了几个专门收集消息的管事,都道并未收到什么不妥的消息。下面讨论得热火朝天,南宫水月却还有兴致跟孟七小声嘀咕道:“小七,这么多人演的大戏,好看么?”

孟七倒是给了他几分面子,瞥了他一眼,道:“没有南宫你一人好看。”

孟公子说话大多比较含蓄,带些别的意思,比如方才这句话,孟七的意思是这么多人演的都没你一人演得好看,可南宫少主偏就只注重表面的意思,只道孟七夸他好看,顿时心情澎湃,正欲说些什么,却闻纪长老说道:“少主以为如何?”

众人齐齐地看向那位坐不住的少主,南宫少主转了的一半的脸立即收了回来,笑道:“长老们以为如何?”

众人不免有些失望,这不是没回答么?虽然众人早已习惯议事时南宫少主是个摆设,但既然纪长老开口问了,他们也不免期待少主会有些与众不同的表现,没想到还是这般扶不上墙啊。

童长老不屑地看了那嬉皮笑脸的少主一眼,大声道:“无论怎么说,这是件好事,是南宫家收回份额的契机!”

的确,当初南宫家分出份额是因为吃不下,可时日一长,南宫家倒被其他大户压制住了,虽然依旧占了主导地位,但那些分出去的份额却再也收不回来了,这可跟当初说分出去就分出去说收回来就收回来的时候可不一样了,再这样下去,南宫家的地位难免会有些动摇,这是南宫家上下都不愿看到的。可虽然南宫家想收回份额,如果大户紧抓不放,他们也奈何不得,那些零碎小户就是全收回来也抵不上一家大户的十分之一,且收了小户会败坏南宫家的名声,做生意的最注重名声,南宫家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也逃不得这个框子。

少言的闻长老开始了他习惯性的碎碎念:“没理由啊,黑夫人没理由有钱不赚啊,上回见着她的时候,她身上穿的是黑色凌云锻,露出的里头的裙角是南国的皎锻,脚下踏的靴子镶了八十八颗珍珠,脖子上挂的是罗金国的猫眼儿石项链,手上戴的是巫国国师下过长生咒的翡翠镯子,就连那蒙面的帕子上也镶了珍珠和金穗子,头上戴的就更了不得了,是小孩儿拳头大的夜明珠,这么个能花银子的黑夫人岂会放弃赚钱的机会……”

几位见过黑夫人的长老都对闻长老对黑夫人那暴发户装扮的描述听而不闻,倒是南宫水月来了兴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是八十八颗珍珠?”

“因为‘八’字发音像‘发’,听说是发财的意思。”闻长老抽空回答了一句,又继续嘀咕:“能让黑夫人放弃银子,肯定是大事,可楚州近来平静得很,凉州也没异动,各方都打点好了,朝廷也未有动静……”

“朝廷?”从纪长老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莫非朝廷有意整顿私盐?”杜长老脱口而出。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惟有南宫少主仍是一脸玩味的笑意,似乎对这些毫不在意。

早有对策

纪长老思虑片刻,犹疑道:“朝廷应该不会此时动手,新帝羽翼未丰,燕王又平了容国,那么大个摊子就够新帝忙的了,不会急功近利,妄想整顿私盐。”

此言一出,众人皆暗自点头,外有强敌,内有隐忧,偏偏燕王又在这个关头扩张领土,虽然是好事,但需要花费时日彻底平定,如此大的帝国,新帝羽翼未丰,怕是忙不过来。

“纪长老莫非忘了西郡王被抄家的事?”南宫水月忍不妨地说道。

众人有些惊讶,还以为这位少主想的都是风花雪月,原来也曾关注此事。私盐运送时必走西昌,因此必过西郡王那个坎儿,西郡王每年都收入颇丰啊,否则他造反哪来的军饷!别说西郡王,便是忠心耿耿的东郡王也没少得好处,不过瑶山并非东郡王管辖之地,他不好插手罢了。西郡王兵败,全家被灭了门,偌大的家产充了国库,皇帝不会不上心,自然要查账,这一查,私盐之事少不得要露出些马脚。

童长老却是有些不服:“西郡王那件事正是老夫命人处理的,绝不会留下蛛丝马迹,朝廷不会查到分毫。”正是因为怕朝廷发觉私盐之事,遂南宫家抢在朝廷前头动了手,金银财宝难动,但要毁几本账册还是容易的。

孟七似是无意地看了急性子的童长老一眼,事实上朝廷的确没能查到什么,只是西郡王那偌大的家产令人起疑,遂联想到南方那或因无力或因忽视而逐渐壮大的私盐买卖。

杜长老信任地点点头,道:“若真是朝廷有意整顿私盐,不会毫无动静,南宫家每年上下疏通就要花费数十万两,没理由会落在黑夫人的后面。”

童长老连声说道:“正是如此。那黑崎不过是个莽夫,黑夫人虽然胆子大,但论根基,无论如何也不如南宫家的深,绝不会在南宫家之前得到消息。更何况年货将至,凉州上下并无动静,一切顺利。”

南宫水月见状也不争辩,只轻笑一声,转头看他“心爱”的孟公子去了。

倒是纪长老顿了顿,沉声说道:“若是朝廷真的想处理此事,会派何人前来?”

“此事关乎大笔银钱,皇帝必会派亲信前来,他还能派什么人,只能派那位女殿下来罢。”一位高级管事说道。

“三公早已不问事,云左相上任不过半年,朝中又未发生大事,尚且看不出他的手段如何。三驸马云谙是云大学士的长孙,倒是可信,可是他年纪尚轻,欠些火候。四驸马温桑是皇帝的亲信,可惜他身在户部,管的就是钱,走开不得。李太师的独孙李晏虽然看似风光,但怕是不得信任的,李太师余威仍在,却在先帝与宁家对峙时两不相帮,宁王死后他仍然称病不上朝,也不提携新帝一把,新帝岂会信任他李家人。燕王身边的八皇子几个月前被封了王大发到容州去了,自然不会接手此事。年轻的一辈中得新帝信任的只剩下燕王一人走得开,而年老的一辈中大约只有‘清流’可信些,可宁王一死,‘清流’势大,新帝必然不喜,心生疑心。如此看来,新帝若是派人处理此事,怕是只有派燕王来了,燕王心狠手辣,才不管错根盘结,一块端了便是。”杜长老跟着分析道。

“可燕王不是被封了什么选秀钦差,跟李晏一起忙着选秀女么?”有人提道。

南宫水月“嘿嘿”笑道:“这说明那燕王如今正在民间。”

此话虽短,却引人深思。燕王的手段众人都是听说过的,不得不谨慎思索如何应对。

童长老见众人一脸迟疑,不由不满道:“少主休得在此动摇人心,那燕王一出京城老夫便命人跟上了,她在蒲华遇刺受了伤,遂在宁州停留月余,之后便去了沧州,中途只在沧州和凉州交界停了几日,现如今怕是已经在沧州境内了,绝不会在楚州!”

闻长老抚了抚胡须,道:“说起来那选秀钦差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二月秀女便要进京,三月便是大选,短短几月,若要燕王跑遍大燕是万万不可能的。再说,现在看来燕王怕不是单单为了选秀,大抵是以铲除宁王余党为主。”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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