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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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成宇的确没有这个力量,但他有这个决心,他发誓:“我说到做到!”
见她恍然大悟的样子,刘大壮又道:“这世上啥人啥事都有,以后你遇多了,也就看开了!”
突然,前面的影子定格,尚成宇在原地楞了片刻,意识到马儿是真的停下来才一脸震惊和惊喜的跑过去。
刘大壮不以为然的嘿嘿一笑,“浮屠是什么东西?能吃能喝还是能换钱?哼哼,什么都没银子实在。”顿了顿,他取笑道,“像你,好人是做了,浮屠也造了,可还不是被那个英娘害的差点失了清白?”
韩君临随口问一人,“这棚是谁搭的?”
“九儿,要不你别去了,我和刘大哥两人就好。”想起上一次她回来后难看的脸色,尚成宇不忍心让她再目睹那样的画面。
“你好样的!”看着被扣在马背上的韩君临,道,“是你安排她来西门的?”
尚成宇摸着仅有的十几两银子,犹豫片刻,全部掏了出来递给他。
天扬冷笑一声,不再看他,握紧手中的刀,吼道,“让开,否则我杀了她!”
俩人明白他的意思,那种通缉令已撤,他们不再顶着杀人犯的罪名,当初找不到地方落脚时,是他给找了住处,让他们躲多官兵的搜查,这点的确是要感谢他的。
刘大壮点头,“孺子可教也,九儿听刘大哥一句,人这一辈子长着呢,指不定遇上啥事儿,如果这些事儿你都搁心里头,那可不得闷死,所以不管大事小事,故去的就让它过去,别往心里搁。那句话咋说来的,哦哦,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尚成宇噗嗤笑出声,“可不是夸你呢!”看九儿经常微蹙的眉心渐渐舒展开,他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再想赏伤心事,能把眼前发生的事看开,他心里这块石头也就放下了。
或是习惯了,也或是已不在意,她这次并没有恶心反胃,而是认认真真的带着同情和内疚的心情给他们分发食物,对,吃的东西就应该叫食物,不该叫剩菜剩饭,没有谁生下来就注定吃剩饭的,他们不是剩人,所以不必和剩饭挂上等号。
也就一点好处而已,他们就忘了当初可是周夏嫌脏,把这些乞丐和饥民都撵到城外的?
意料之外的,拦住他去路的竟然是周夏,他优哉游哉的斜靠在太师椅上,头发凌乱,领口敞开,一条腿挂在扶手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狼荡样。周夏抬拍手称赞,“聪明!”这天扬伸手太好,他手下那群酒囊饭蛋根本就抓不住他,所以周夏就把人逼到城外的空地上,让他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场面的确震撼,可这一次,她想她可以接受,不会像以前那样难以接受。
周夏轻蔑一笑,“人质是吗?”
“周大人!”提到周大人,面黄肌瘦的这个人一脸的自豪,扯着身上的寒衣道,“周大人是个好官,还发了衣服给我们!”
尚成宇有些感慨,“就只有这么多。”
今儿的天气倒是挺好的,艳阳高照天空一片浅蓝,不过却晴冷晴冷的,因为那场雨的关系,整个五里城都潮湿阴冷,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没干过,从早到晚都是湿拉拉的。早起时整个五里城被浓雾笼罩,午饭后才渐渐散开还五里城一个清明。
天扬轻蔑一笑,“就凭你?”
人,不仅仅是容易满足的,还是比较健忘的!
终于跑到跟前的尚成宇被拦在包|围圈外,硬闯不进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对天扬吼道,“你敢动她,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城外的空地上,竟然有太师椅,而他一副久候多时的神气,天扬顿时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计,城里藏身的地方多,他东躲西臧的不容易被抓到,可城外就不一样,一片空地,除非他遁地否则他插翅难逃。
韩君临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西门外不知什么时候搭了几个大棚,三面墙有顶棚的那种大棚,虽不能保暖,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柳妈妈道,“我就知道你俩心善,去吧,刘大壮在后院等着呢!”
听的他的嘲弄,韩君临撇了撇嘴不说话,尚成宇看不过去,道,“刘大哥,九儿心里难受着呢,你就别揭她的疤了。”
韩君临摇头,坚定道:“放心,我可以的!”
韩君临的胸口不知咯到什么东西,顶的她快喘不过气来,“成······救······我!”
此刻的他,正嬉皮笑脸的看着马上的天扬,“老兄,你可让我好等啊!”
她现在过不去的就是心里这道坎,老是纠结在她的梦想、小李|庄、英娘的伤害等等事件中,可既然这些已经发生,她为何不勇敢面对事实?纠结过去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往前看,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迷茫无助!
一把大刀就驾在脖子上,冰凉冰凉的触感让韩君临浑身打颤,可即使这样,她还是尽量让自己镇静下来,“你不能杀我!”
她的话题转变的太突然,两人都没听清是什么,就应了下来。
韩君临在一旁看着,插话道,“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倒好,收起银子来了。”
这话让刘大壮楞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呆呆愣愣的笑道,“这是在我夸我吗?”
韩君临被摁在马背上,听两人的谈话,顿时明白过来,是柳妈妈有意让她来来西门的。
被柳妈妈推出房间后,两人才后知后觉被柳妈妈夸的晕了头,胡乱的点头答应。
尚成宇听不怪他说话的口气,看韩君临脸色越来越难看,忍不住要回刘大壮两句,韩君临却示意他别说话,听得她道,“刘大哥说的极是,九儿铭记在心!”
“九儿九儿······”尚成宇扔下手中的水瓢追了上去。
夸完两个人,柳妈妈突然来了一句,“待会儿和刘大壮去西门!”
简答朴实的一席话,让韩君临茅塞顿开!
天扬扫一圈,弓箭手包|围成圈,再外一层是拿着长矛和盾|牌的步兵,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今天的确难以逃脱,犹豫了片刻,他抓起马背上的韩剧里挡在胸前,大刀放在她的脖子上。
天扬不耻她的话,冷笑一声,又把刀子紧了紧,使劲抵在她的喉咙上,以行动8韩君临努力让自己没有惧意,冷冷静静的说道,“我是你主子看上人,如果你伤我丝毫,就是违背主子的命令!”
在这生死关头,要是寻常女子,早就吓的哭叫连连,甚至是晕倒过去,可她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这一点,再次令天扬刮目相看,也不得不佩服主子看人的眼光。
118 求亲,被拒
在这生死关头,要是寻常女子,早就吓的哭叫连连,甚至是晕倒过去,可她还能保持冷静和理智,这一点,再次令天扬刮目相看,也不得不佩服主子看人的眼光。
智没着再。但天扬没再理她,而是看着前面的周夏道,“让开,否则刀锋见血!”
周夏哈哈大笑,“无所谓啊,对本大爷来说,抓你才是关键!”说着,他手一伸,旁边的人递上一把弩,他搭上三支箭,瞄准马背上的两人。
“可是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是私定终身,我不想委屈你!”
想到刚才,以为自己要死的前一刻,心中闪现的念头,韩君临略带娇羞的低下头,“成大哥,你愿意娶我吗?”
他抱的太用力,勒的韩君临就要喘不过气来,不过她没挣扎,就由他这么抱着,就在刚才,她以为自己要死了,以为自己再也不能看见他,那一刻她好伤心、好遗憾、好难过······没想到,她没死,现在正被他用力抱在怀里,感受他的颤抖他的紧张,韩君临觉得好幸福。
把他的错愕当做迟疑,韩君临挑眉,小声问道,“你、愿娶我吗?”
前天晚上她有说过要嫁给他,不过语气不及这一刻认真、严肃和正经。
韩君临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他道,“我不稀罕,你想娶我还不嫁呢!”
两个士兵不顾他的挣扎,一人架着他一直胳膊,把他架住,让他不得上前。
韩君临点头,“该是去给秋儿姑娘道谢的那晚就知道的,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他早就认出两人,竟没拆穿也没定罪,虽不知他安的什么心思,但直觉不是坏心思。
“你不愿意娶我吗?”看他再三找理由,韩君临的一颗心渐渐沉重。
她已及笄,在平常人家里,这个年纪已嫁人,在皇宫的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这样的机会,可是现在,机会就在她眼前,只要他点头,只要他说好,她的梦想就能成真。
尚成宇收回视线,抬起手温柔的为她梳理凌乱的头发,“刚刚,我以为,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尚成宇上前检查她被血染红的肩头,确定无恙后,突然用力的把她抱在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被挡在外面的尚成宇硬往里闯,“不许放箭,你会伤了她的,快放下来!”
她闭上眼等了好久,都没感受到意料中的痛意,她缓缓的睁开眼,看见那支箭就她在肩头上方,在没伤她分毫的情况下没入天扬的胸口。
韩君临用袖子抹掉眼角的泪水,“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该开口让你娶我,不该让你今天就和我拜堂!”
尚成宇道,“现在没事了,那个天扬被抓起来了,以后我们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只见周夏把弩拉满,在尚成宇的尖叫声中放箭,韩君临脸色发白的盯着周夏握着弓的大手。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身子也剧烈的抖动着,双臂异常的用力,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镶进去,让她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她短暂的人生,要结束了吗?
“不······九儿······”耳边是尚成宇的撕扯心肺的呼喊声。
“你怎么哭了?”看她眼角噙着泪水尚成宇一下慌了,他最害怕她哭,她一哭他就心慌,更不知道怎么哄她,“别哭,是我错了,我道歉!”
“今天?拜堂?”尚成宇吃惊,“结婚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明媒正娶,三茶六礼不可少,还要花轿过门的?”
韩君临眼角的泪水一颗颗的滑落,够了,已经够了,知道有人这么爱她,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天扬把她人从马上放下来,韩君临脚一着地就朝尚成宇跑过去,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官兵,终于,她站在他面前。天扬面无表情的和周夏对视,周夏笑的一脸的不正经,可眼底的坚决不容人忽视,他把弩拉满准备再度发射,天扬喝道,“慢着!”
韩君临亦是同感,“我也是,现在想起来还后怕!”那种劫后余生的恐惧和侥幸感,一直在她心头绕啊绕,绕的她既高兴又后怕,高兴还能站在他面前,后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挥开架住他的两名士兵,他缓缓的朝眼前的人儿走去,眼底带着激动、疼惜和不置信,“你伤了?”
周夏邪笑一声,接过身边人呈上来的三支箭,搭在弩上,又拉满,道,“有胆量,你就把她当箭靶子!”
血涌出来,沾红了她的肩头,乍看上去像是射伤了她。
在短暂的对视中,天扬败下来阵来,周夏为达目的可不顾及他人性命,其实他也可以,只是手上这个女人,是主子要的,他得护她周全不能有丝毫差池。
听他的话,韩君临依旧高兴不起来,松开他的手,绕开他朝西门走去,尚成宇追上去拉住她的手,“九儿,你生气了?”
韩君临甩开他的手,不搭理他,仍旧闷着一张脸,刚才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她只想着嫁给他的,只有这样的念头而已,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心情呢?
暂时就放她自由,以后他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