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驾到-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平潮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态度稍缓的点点头,让伙计送她下楼了。
待张悦走后,柳平潮坐在太师椅子上面,慢慢端着茶杯,用盖沿抿茶叶沫子,也不说话,只任那赵全儿跪在地上,浑身吓的跟筛穅一样。
片刻后,有个伙计走进来,附在柳平潮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柳平潮原本有些缓和的脸色顿时冷若冰霜起来,突然冷不丁的就问了一句,“昨晚上去醉红楼喝花酒费了不少银子吧?”
赵全儿一愣,呆呆的说了声,“是朱四傻请的,不用俺出钱,唔!”他这才反应过来,立即用手捂着自己的嘴,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起来,然后迅速给柳平潮磕头,“掌柜的饶命啊,小人是被拉去的,小人真不想去呀。”
朱四傻全名朱大能,因为为人有些混不吝,特别是喝了酒之后更是疯的厉害,所以人称朱四傻,最为关键的是,他是太白居采办伙计的二舅子。
站在旁边的厨子们听了这话都乐了,讲话粗鄙的很,“牛不喝水强按头,难不成还有人拿着刀架你脖子上让你去睡娘们摸乃子啊?说话咋这么不靠谱呢?”
这话一出,大家轰然大笑起来。赵全儿的脸色则是在这些人的轰笑中变成了死灰状。
柳平潮浅浅的喝了口茶,“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我就不公开这事儿了,你自己去帐房领了这个月的工钱,以后不用来酒楼了。我柳平潮的人,可以不聪明,但一定要忠心!而你两条都没有,你觉得我还会用你?”
赵全儿一听这话,脸色煞白,绝望的瘫坐在地上。他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还指望着他的工钱养家糊口呢,这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该咋办啊?
024、媒婆上门
垦求收藏和推荐票!
张悦原本想和柳平潮说铺炕的事儿,但是酒楼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也不好张口,在回家的路上想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过度依赖别人了,这些事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她隐约记得邻居王婶子的二儿子会糊砖弄瓦的活计,一会去问问看,上哪里买点砖和泥浆来,因为她打算把包子铺后院那堵墙打通,就不买床板了,直接砌个土炕,中间再加个挡门,这样只要到了冬天,把隔泥门一推开,烧热的灶温就传到炕底下,那不比小小的火桶更温暖吗?
“哎哟,悦娘回来了!”突然一个有些尖利的嗓音刺耳的响在耳旁,张悦仔细一看,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便仔细打量着她。
年纪约摸五十来岁,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脂粉,一笑那粉就往下噗嗤往下落,嘴被画成了血口大盆,头发已经有些许的花白,倒是梳的齐整,可笑的是这样一副尊容居然在耳边插了一朵布做的大红花。
张悦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电视剧里古代的媒婆呢。
“没想到半年不见,我们家悦娘啊,这越过越水灵了,我是东坊街的刘姨你不记得了?”这个花痴般的老女人一边说话还一边拿着大红的帕子往张悦脸上甩,那过于浓郁的香粉气,惹得张悦直皱眉头。
张悦绕过她,没有理踩她,直接进了门,就问婆婆,“娘,这人是谁呀?”打扮的跟神经病似的。
李严氏的神情有些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东坊街的刘媒婆,若是按着辈份,你是得喊声姨。刘媒婆你倒底有啥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媳妇已经回来了。”
刘媒婆扭了下水桶腰,迈着小脚挥着大红帕子本来想进来,但是看见灶屋那么丁点地儿,哪里站得了人,便只得用帕子掩在鼻子上面,“老嫂子,我可是给你报喜来的。”
李严氏眉头挑了挑,语气仍是冷淡,“喜从何来呀?”
“老嫂子,我跟你说呀,自从这恒之这孩子一去不复返后,我看着你们婆媳俩日子越过越苦,越过越难,我这心里边也不好受呀,只是我们家也穷的很,想帮衬也帮衬不到,我这不天天为你们家悦娘着急嘛。”
刘媒婆卖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严氏重重的打断,“住口,我儿子一定会回来的,不准你诅咒他!”
刘媒婆撇了撇嘴,觉得李严氏太固执了,她便讨好陪笑的想去拉张悦的手,张悦躲开了,“你有话就说,不要动手动脚的。”
刘媒婆心里那个气呀,这婆媳俩都是不识好歹的,难怪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她可是来送喜的,不说红包添茶给糖果,至少也有个座儿吧,但是她从来到现在只能看着李严氏那张臭臭的老脸,好像她欠她几十吊钱似的。
“中央坊杨氏油坊你们知道吧,那可是我青峰县最有钱的大富户了,”刘媒婆故意只说半句,想要引这婆媳俩往下问,结果李严氏坐在床板上压根不看她,而张悦也在劈柴烧水好像把她当透明人了。
她气的牙根痒痒,真想拨腿就走,但是想到对方答应的,只要事成就有十俩银子的红封,她只能又按压下性子,继续唱起了独角戏,“杨氏油坊的杨老爷看上了悦娘,只要悦娘愿意嫁给他,他保证立即用八抬大轿来抬,过去后也是正妻,而且一过去就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孝顺,这是多好的事儿啊,这可是天上赐下的良缘哪,一般人都想不到的。哎哟!妈也,谁打老娘?”
刘媒婆脸上的笑容皱子还没压得下去,就感觉到一阵劈头盖脸的痛意下来,原来是李严氏拿了手里的木杖,而张悦则是拿着一截枯枝,两个人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直把刘媒婆打的在地上乱滚乱爬。
“你,你们做什么,做什么打我,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我可是为了你们好!”刘媒婆一边狼狈的往外爬一边大声嚷嚷着。
“与其让悦娘为了几个铜子委身于那混不吝的阿三,倒不如嫁给杨老爷得一大笔丰厚的聘礼,你们用脑子好好想想,啊,别打了!住手,住手,你们都疯了!”
李严氏本来就身体弱,再加上这一通乱打,早就气喘吁吁了,更是气的老脸通红。
张悦也扶着李严氏喘气,趁着刘媒婆在地上没爬起来时,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还吐了她一脸一头的唾沫星子。
李严氏抚着胸口尽量让自己平息怒火,指着头发披散的跟疯子一样的刘媒婆,声音严厉的说道:“刘金桂,既然杨老爷那么好,你咋不叫你媳妇改嫁呢?
天赐良缘,你好意思说得出口,那杨成业都快黄土埋半截子的人了,你居然敢说让我家悦娘改嫁给他?你这是丧了天良,被银子蒙了肠子,黑了心肝吧?做这样缺德的事,难怪你媳妇一直生不出儿子来!这是老天开眼了,遭报应了!
啊,你说你按的什么心,十年前我家老头子刚去那会儿,你就这样来埋汰我,十年后又来埋汰我媳妇,你这按的什么心,我不止打你,我还要打死你!”
李严氏柱着拐又要上前,那刘金桂一看不劲,赶紧爬起来拨腿就跑,跑到看热闹的人群后面,还腆着脸披散着头发朝着张悦婆娘俩蹦跶,“你们等着,我告诉你,李严氏我告诉你,杨老爷看上的女人就没有搞不到手的,等杨老爷把你媳妇搞大了肚子,我看你怎么来求我,我等着你来求老娘!到时候老娘非得让你把自己个的屎吃回去。”
张悦听着这些话越发不像话了,干脆从地上捡了块砖头追了过去,刘金桂吓的拨腿就跑,张悦趁人不注意,弹出手中的一颗小石子,可惜没打中穴道,只是从刘金桂的脸边上擦过去,留下一道血痕而已。
“便宜你了,我呸!”张悦走回自己家门口,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人说道,“今天大家伙儿都在这儿,我张悦娘把话搁这儿,以后再有这样的人跑来说这样拎不清的话,别怪我张悦娘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不记着街坊邻居的情份,我可是有神明护佑的人。”
025、坦白
大家伙一看张悦脸上这狰狞的表情,都有些吓着了。也有那心善的上前来安慰李严氏,自是把那刘媒婆贬的一文不值。
但更多的人则是在悄声议论,“呀,今儿个悦娘咋这么泼辣起来了?”
“是呀,以前被那些人欺负的时候,只知道抹眼泪,连话都不敢说的,今天还敢拿砖头砸人哪。”
又有个媳妇同情的说道,“都是生活给逼的,再不变凶一点就要被人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张悦听见这些话暗自有些心惊,猛然想起自己先前在往生石中看到的悦娘一生,好像以前的悦娘的确十分柔弱,性格也胆小的很,只知道一味的隐忍,默默承受,从来不知道反抗,就算被人误解了,也只会抹眼泪。
李严氏坐在木板床边收正拾掇着,虽然穷家穷户的,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一些日常用品还是要带过去的,修修补补也是能派得上用场的。
张悦坐在灶笼前面,给灶里递了根柴禾心里有些忐忑,原本悦娘的为人,婆婆肯定是知道的,今天突然转变这样大,或者说从她一来开始,就有转变,婆婆难道会不疑心吗?
婆婆疑心是放在心里不说,积聚到一定程度再爆发,还是会随后就问?如果她真问了,那她要不要说真话,还是继续滚雪球的撒谎?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张悦打定主意,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娘,你觉得我今天那样是好还是不好啊?”
李严氏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一会后,又继续摸索着折起了衣服,将旧叠好的旧衣都放进一个旧旧的蓝布包中。
竟是没有回应,张悦的心往谷底沉去,不由站了起来,走到木板床边,用手按住了李严氏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娘,你生气了?”
李严氏抬起头,慈爱的笑了笑,用那双黑少白多的眼睛“看了”一眼张悦,“闺女,我们家悦娘是不是死了?”
张悦大惊,手像被过了电一般的缩了回来,惊讶看着李严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轻声道,“娘,你胡说什么,我,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嘛。”
李严氏摇头,“我老婆子虽然眼瞎但心里透亮着呢,你不是我们家悦娘。”
突然李严氏腿一滑就跪了下去,拉着张悦的裤腿说道,“你是哪路的神仙啊,你就放过我们悦娘吧,那孩子也是个可怜的人。”
原来,竟然,李严氏都知道,张悦眼见瞒不下去了,只得从头到尾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这李严氏信是不信了。
“你是说我们家悦娘已经死了?闺女你放弃了一世富贵命,是来替悦娘照顾我这老婆子的?”
大致就是这意思吧,张悦点头,然后发现老太太看不清楚,忙改为应声。
“我可怜的悦娘啊!”李严氏突然低声呜呜的哭了起来,张悦劝都劝不住,许久,她才收了泪,“闺女,拜托你一件事,行不行?”
“婆婆,看你说的,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悦娘虽然不在了,但不是还有我吗?”
李严氏含着泪,“悦娘从小就命苦,是被人贩子从广东那边拐来的,十岁开始在一家富户里头当丫头,没曾想长到十五岁时,却被那老不羞看中了,要讨作第十三房小妾,大夫人却是想方设法害了她,灌了毒药下去,以为死了,将她扔到了乱葬岗子,结果老天保佑还有一口气在,被我儿经过救了回来,打那以后啊,她就住在我们家了。说是要报答我儿的救命之恩,后来渐长大了,我儿却是十分钦佩她的勤劳,我想想她也着实可怜,就将她配给了我儿。只是她起初那毒药毁了根本,所以一直不能生养,我也想过要给儿纳妾,但恒之却是长情,不肯纳妾,再后来恒儿去了京城赶考,便一直未归,有人说是落榜后疯了死了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