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娘子美娇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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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君阡看到卢不押,方才觉得哪里不对,很久以前梧桐曾对她说卢不押长得有些奇怪,君阡还斥责梧桐看事物只看表面,如今瞧来,确实有那么点奇怪,尤其是——眼神。
那看过来时的眼神,为何此刻看来有些不同?君阡看了看羽战祁,恨不得那一面镜子来照照自己,他的眼神中尽是嘲讽淡漠,君阡是看惯了的,却说不出异样,是否当日斥责梧桐的话是错的?君阡冷笑道:“卢监军的听力真是不错,老远路就听闻我要立军令状!”
“那是自然的,”卢不押寻了张椅子坐下,抱着胸道:“不如我来猜猜,羽将军是要立何军令状?”
君阡摊了摊手,“随意。”
“想必是为了被劫的粮草?”卢不押摸了摸油光发亮的额头,“我想这是没必要了,羽将军何苦自讨没趣呢?”
“你!”君阡抬起手使了力,恨不得一掌拍飞这个他,手被羽战祁挡住。
君阡手掌握成拳头,愤愤地落下,她分明从卢不押的眼中看见了暴躁的自己。她一直在压抑,这不是自己,那个向来敢作敢为不顾后果的羽君阡去了哪里?是否当一个人担负起重则就会迷失了本色。
“想来也是没必要的,”君阡拍拍手掌,装作毫不介意,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圣上下旨命我前往白灵城,君阡初上战场不懂变故,还请监军不计前嫌同我前往,也好指点在下莫做那些蠢事!”
卢不押起身伸了懒腰,拍着她肩头道:“羽将军有这样的认知本监军替朝廷感到高兴,既然你都发话了,本监军自是愿意成人之美的,只是我向来处事拘谨,还望羽将军莫要嫌烦。我就先行退下了,羽将军,再会!”
君阡看着卢不押果断决断绝决决然毫不犹豫的身体拉长了下巴,不可思议地看着羽战祁,就——那么简单?按理说刚来之时卢不押就吃了君阡的亏,该防着她才是,为何答应地如此利索?
羽战祁叹道:“没那么简单!”
无论简不简单,既然他都应下了,君阡势必会对他加大监视和防御,这此种一定有计谋,君阡不敢轻敌,最强大的敌人,你永远没法摸清他的底线,看来,卢不押比她想象的难对付,“画师,我要画师!”
羽战祁茫然看着君阡,突然要人作画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君阡看着卢不押时那种异样的陌生感,似乎眼前之人并非玄齐国之人,那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会那么相似却又那么不同?
“我要卢不押的画像!”君阡按着自己的胃,一口闷腥的血搁在喉咙不上不下,“元帅我先去休息会,记得,”她指着他爹,慈爱中带着忧愁的羽战祁,“别忘了,越快越好!”
☆、第24章 再度幽会
回到军营的君阡徘徊在自己的军帐内,一旦到了,却突然又不想休息,白尼玛无聊地在原地打转,忽而跳到君阡的怀里蹭了蹭,又跳回地上。
君阡摸着白尼玛,可白尼玛一脸“我不要甩你”的表情,飘了一个它自认为倾倒众猫的眼神,便跑出帐外。
君阡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失败到连白尼玛都不爱鸟她,在人身上找不到自信难道在猫身上都找不到吗?向来秉持着只可我虐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虐我这条宗旨的君阡冲出帐外,白尼玛敏捷地跳跃在石阶上,一步一步闪躲君阡从四面八方飘来的攻击。
白尼玛若不能称之为高手,那么这个世界上的高手就都变成了老鼠,一个个被白尼玛拍在脚下!
“哼哼哼哼,走不了了吧?”君阡奸笑着靠近贴着城门的白尼玛,前有门后有虎,白尼玛衰了,一生飘柔的白毛拉怂了下来,只想仰天大吼,“非礼啊……”
只可惜,当白尼玛含着泪望向天空正要骂天地不仁之时,它无比萌宠地叫了一声,“喵……”
眼见着君阡的魔爪落在它身上,白尼玛终于举白旗认输,窝在她怀里。
君阡反身正要回去时,脚步却落在原地。
远方有一种神秘,吸引着她,让她突然想出去。
是什么?藏在心底真实的回答,那场梦之后一直不得解,自己曾经救过一个人,说过要娶他,那个人真的是言止息?
守城士兵看着君阡停在远处进退不得的踌躇彷徨,和脸上飘起的红晕,面面相觑?羽将军是在思春吗?
“开门!”君阡反应过来时,冲着那一排盯着她的士兵大吼,若不是抱着白尼玛,此刻她估计要用手遮脸了。这貌似发掘轰动全玄齐的惊天八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队长一听君阡下令,立刻拎出钥匙开门,对着君阡的背影堆满了微笑,巴不得鞠躬道:“谢谢光临,欢迎下次再来哦亲!”
她抱着白尼玛,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眼前是曾经何时是一片修罗场,而今寂静似静水湖畔,让人不忍打搅。
走着走着却不知不觉走进那片灌木丛,满地葳蕤,天山一碧,她却不知自己为何要走进这里。白尼玛极度热爱大自然,君阡一走进此处它便挣脱了下来,色眯眯地看着满丛林的彩色蝴蝶翩飞,便撒丫子去追。
她看着白尼玛,突然觉得做只猫挺好,无忧无虑吃饱喝足捉蝴蝶,便坐在一棵树脚下看着它从东边跑到西边,将那些个蝴蝶扑得惊慌。白尼玛突然回头,看着君阡望向它时那羡慕的眼神,低低地叫唤了声:白尼玛的世界你不懂!你只看到我的从容,却没看到我隐藏在身后的无奈,来世你做喵,我做人!
直到夕阳西下,天际的晚霞染红了云端,将霞光铺满大地,君阡都一直靠在树角,突然觉得很安心,白尼玛玩累了趴在她身边,一人一猫静静地睡着。
片刻的失魂,却没发现危险渐渐靠近,斜阳下孤单的人影,正一步一步,走向她……
脚步停在君阡身侧,一只手缓缓伸向君阡……
一件白色大氅盖在君阡身上,也盖住了窝在一旁的白尼玛,而那个人,突然笑了笑,坐在她右侧靠着树干闭了眼。
这姑娘看起来警惕得很,怎么今日如此松散的一个人睡在这灌木林里?言止息懒得去思考那么多,按理说练武之人感官通达,似君阡这般武功高强者即便是睡觉也会提防着周围,何况是大敌当前之时?言止息自恋地解释为,莫非是某人对他不设防?
坐在树下小憩的言止息一手摸着白尼玛蓬松的毛,一手握着剑,迎着晚风,莫名的惬意。而他自己都忘了,面对一个敌人,他如此亲昵的动作是否有违职业道德操守?
君阡挑了挑眉间,微微睁开了一只眼,大氅下的手拽了拽白色的衣服,又慢慢睁开第二只眼,嘴角挂起一抹邪笑,揪着白尼玛的尾巴,“咻”地窜起来。
“噌”!
她还未站定,便有宝剑出鞘之声,剑刃正中目标,直抵着她的腰,沿着锐利剑刃往下是青铜坚冷的剑柄,眼神继而往下飘是一双素手,柔白纤长,有点像——泡椒凤爪,君阡默默地咽下口水,再往下是一截露在袖外的手腕,皓质呈露,映衬着墨色的袍子,略微有些苍白。她已然不知道此刻流口水是因为某节比白尼玛的爪子还性感的鸡爪还是眼前的秀色可餐。
反正剑也架着,走不走不了,君阡向来是不介意大饱眼福的,于是顺着手臂向下是肌肉均匀结实的胳膊,一圈洁白的脖颈,接着是胸,虽然隔着布,但是依然可以想象美感,往下是腹部,衣物贴身,很健美,和大腿呈九十度,咦,中间是什么部位?
她正想得带劲,某人闭着眼冷冷道:“看够了没?”
“没!”她脱口而出,确实没看够,看起来纤瘦的身体常年练武是线条立体匀称,蓦然间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似乎有一束光,突然间直射她的眼睛。
言止息被这满腔正气的回答吓住,睁开眼打趣道:“看到了什么?”
“泡椒凤爪、蜜汁烤翅、红糟鸡胸、卤鸡腿、还有……”
“够了!”言止息忍无可忍,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身材,原来居然放在某人眼里全是鸡……能吃的鸡,这是他从小到大自信心最受打击的一次,这女子是跟鸡有什么不解之缘吗?为什么不是猪肉鸭肉羊肉,一定是鸡肉?
他手中的剑微微晃动了一下,折射出一道晚光在她眼里,“除了……咳咳……你还看到什么?”
后知后觉的君阡终于发现了问题的重点,她腰间还抵着言止息的剑!
如火瑰丽的万道霞帔,云薄细鳞,点燃灌木林的墨绿,身着铠甲的女子握着手中的白色大氅站在树下,墨衣蹁跹的男子坐在树下执着手中寒光凌厉的剑滴在女子的腰间,唯一不和谐的便是一只雪般洁白的白尼玛在两人之间上蹿下跳……
君阡仰头思考了一下,突然觉得那长剑像一双筷子,自己就是串在筷子上的烤肉,一只白色的苍蝇在旁边飞着,执着筷子的人正要一口咬掉这块肉,她说:“我还看到了一块心不甘情不愿的猪肉……”
身心受到重创的言止息突然被呛到了,猛咳了几声,放下手中的剑,“你爱吃肉?”
君阡异常严肃的点点头。
“还爱吃什么?”
她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到:“鱼、虾、蟹、白菜、萝卜、鸡蛋、水果、豆浆、油条、大饼、糕点……”
言止息愣在原地,断断续续道:“你……不爱……吃……什么?”
君阡的眉毛拧在一起,迟疑道:“豆……豆腐?”
言止息怔了怔,随即点头道:“嗯,我爱吃!”
“唔……然后呢?”她歪着头,忘却了眼前这个仇家,那眼角的飞舞多了份柔美,倒不似战场威严。
她学着他靠在树边,却学不来他的慵懒和魅惑,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吃的想了太多,终究是耐不住口水的诱惑,出来的时间又久了,过了晚膳。
言止息和白尼玛惊呆了!虽然,白尼玛也很饿!
君阡瞪了他几眼,吃喝拉撒睡,人生五大件,一天不可少,很奇怪吗?打架是体力活,指挥是脑力活,脑力活需要体力支撑,大晚上没吃饭饿了,很奇怪吗?天南海北山珍海味地讲了一通,脑海中飘过无数美味佳肴,很奇怪吗?所以说,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不懂女霸王的人生,千娇百媚的伪娘炮不懂女汉子的心声。
言止息的神色从诧异到鄙夷到理解到感同身受,只半柱香功夫,他默然发现,肚子饿也是会传染的,而略有洁癖的他,饿了。
“走!”他站起身,顺便把君阡拽了起来,“还有这只白……白……”
“白尼玛!”君阡插着腰啧着嘴,白尼玛纵身跃上她肩膀,她总觉得,言止息看白尼玛的眼神——很温柔,莫非有恋猫情结?
跟着言止息一路向灌木林深处的羽君阡,在设想了无数种被谋杀分尸抛尸或是强|奸抢劫之后,看着深幽的小林子,问道:“我们去干嘛?”
“打猎!”
虽然其本质还是谋杀分尸剥皮,但目标不是她,突然步履轻快了,忍不住还想哼个小曲的君阡觉得,白尼玛正在用鄙视的眼神望着她,眼中写满了“花痴”!
“我们是要打一只野鸡吗?”君阡满是兴奋地问着,在侑京时,她跟梧桐没少去打猎,只不过她们打猎时背着弓箭,而现在莫非要拿着剑去戳?
言止息倒吸一口气,弱弱道:“你能别一直想鸡吗?”
“能!”君阡晃悠着,猝不及防地问道:“那这里能打到野猪?”
言止息将她从头看了个遍,忍不住道:“这里能打到蛇!”
“啊——”山林间的飞禽走兽被一阵如群魔乱舞的吼叫惊得乱跳,白尼玛几近惊悚地看着君阡差点没跳到言止息身上,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