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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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告诉婉轸一声?”夙夜问苏夕,挽他右臂,同时半趴他身上看他受伤的左臂。看到没渗血,放心的用手抚了抚。苏夕明显感觉出,夙夜对他比以前亲热了,温软的身体靠过来时,心中轻轻一跳。
他笑了笑:“道不同,不相为谋!”夙夜朝他一笑,温暖而契合。
山洞距离很长,要找到另一个出口并不容易,两人边走边观察。走了一半的路也没什么发现。
两人心情放松,无目的的在洞中漫步。看到洞底一侧的细流,夙夜拉着苏夕洗了洗先前打斗时手上沾染的血迹,忽然道:“苏,前面洞口处没见有这细流,是吗?”
两人同时眼睛一亮,顺细流走,在细流消失处,仔细看了看,在一条缝隙中细流倾泻而下,缝隙处明显比较光滑,苏夕用手分别推了推缝隙两侧的岩石,没有反应,夙夜蹲下来,往缝隙里望了望,黑洞洞的,有些胆寒!
水流中的小石子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夙夜挨个推了推,终于如愿听到旁边嘎吱吱,开了一个半人高的黑洞,两人钻进去后,发现里面没有灯火,苏夕拿出火石,寻到灯烛点亮时,刚才开的小洞又关上了。夙夜心虚地看了苏夕一眼。苏夕安慰道:“别害怕,我全力一掌也能打开这块山石,再说那挽玉必是常出入,机关不会太复杂!”
他们脚下是石阶,旁边就是倾泄而下的水流,不过十几步,眼前石阶没入水中,形成一个小水潭,周围是陡直的石壁。
两人水性都不错,但这山洞中情况不明,就有些危险。苏夕看夙夜。
“都走这儿了,下去看看吧?”夙夜不想轻易放弃。
两人踩着石阶入水,下沉前,苏夕从怀里掏出一块泛着淡淡光泽的石头,系有细绳。
“这是莹石,入水能发弱光,本来今夜凶险,我怕他们凿船,特意预备的,没想到在这儿用上了,你挂上,我就能看见你了!”他给夙夜带上,又帮她绑好发髻。
两人深吸口气,潜入水中。借莹石的微光,在一个长而弯的水洞中,两人快速划行。可还没见到出口,夙夜就气竭,在水中摇了摇苏夕的手臂,
32、甜吻 。。。
苏夕俯身过来,给她渡了一口气,两人继续前行,不久又渡了一口气,方看到石阶,出水后,夙夜大口喘气。苏夕扶她上岸。两人浑身水淋淋的,但并不觉得寒冷,估计快到水潭了,水温也升上来了。
两人上得石阶,看到一个圆门,上书三个石字“玲珑泪”。石门很轻松地被推开了,两人颇意外。一间大大的石屋,原来是一个石墓,因为屋里除一张长条石桌摆在屋的正前方,并排放的是两个石棺。左一个石棺刻一个“玲”字,前面长桌摆的木质灵位上书“玉玲之灵位”,右一个刻的是一个“珑”字,前面长桌摆的灵位上书“轸珑之灵位”。两灵位之间供一个画轴,正中还悬一副人物像,画的是一个长衣飘飘的女子背身而立,形态描画细腻,连背部在薄纱衣下左肩处的刺青都能看到,只看背影也觉得这个女子是个绝代人物。
“真是奇怪,墓中还有供奉画像的,还是个背影,必是大有深意?”夙夜上前望了望那画像,自言自语道。
苏夕拿起供在中间的画轴打开,两人一看,此图从左下角伸出一个花枝,花枝曲折横斜,枝上层层叠叠盛开的是一种边纯白,内而转淡青,花芯为淡黄的花朵,一些含苞欲放的花蕾则蒂青而瓣白,那花开的似玉蕊占风,琼葩含露。在浓密的花枝下,一只小鸟正眼神专注地引颈上望,它头颈是白色的羽毛,细而柔软,泛着玉般的光泽,身上是深深浅浅的宝石蓝,隐约透出几分华贵之气。而眼神却憨态可掬,嘴里含着一滴水珠。左上角题有:“迎风邀巧媚,浥露逞青妍。”
夙夜一拍大腿乐了:“这不会说得是你吧!啥时候你又惹这风流债了?”
苏夕尴尬一笑:“夜,你又胡说什么?”
“这画我喜欢,可不可以拿走?”夙夜眨巴眨巴眼看苏夕。
“好像不太合适!”苏夕抬头看了看两个石棺,夙夜瘪了瘪嘴,我们家苏从来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苏夕小心卷好,放回原位。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看,没什么收获,怎么办?
“想那玲珑两姐妹也是人才风流的绝代佳人,怎会以石棺收敛,还在墓门上刻上“玲珑泪”三个字,这不明摆着告诉人家,她们有故事吗?这石棺必是假的!要不我们试试打开看看?”没有个充分的理由,怎么说服得了苏夕呢?夙夜煞有介事地一番分析,虽然心底对棺材里原本放的东西有些胆寒,但好奇心在苏夕面前,变得无限膨胀!
苏夕偶尔违逆她,也只是两人相处的一点小习惯,夙夜虽然任性但并不无理取闹,被人宠惯了,有时也会有些肆意妄为,苏夕不明着让她下不来台,但却能于细水长流的小动作中表达自己的不满,让夙夜知
32、甜吻 。。。
道他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到底也都是一些情爱的小把戏,全顺着她,两个人相处还有什么乐趣!
但真遇到大事时,苏夕却绝不会与她个性中强硬的部分硬碰硬,惹其反感,如此用心,几年下来,就是顽石也得点点头,何况是一直被人拒于千里之外的夙夜。
看他点头,夙夜开心一笑,却立退几步,站得远远的!
苏夕被她那又想看又怕看的样子逗得呵呵笑起来。夙夜知道他笑什么,也跟着傻笑。
他先推了推”珑”字石棺上的石条,接着奇怪道:“咦,这是什么东西?”
“不是尸骨吗?”夙夜先确认。
“不是!”
夙夜伸头去看,却发现棺中空空如,才知道苏夕逗她,她做势伸手打他,他身子一斜佯装去躲,手还扒在棺壁上,竟使石棺旋转了一个小角度,他顺势再一转,奇'﹕'书'﹕'网喀嚓一声,石棺底部的石板打开,露出一汪水来,透出微弱的光线,看样子下面还挺深,苏夕伸手试了试水温。
“比外面的水温高,很有可能这里连着娑花海的水潭!”
“咱下去看看?”夙夜越来越好奇了。
两人一起跳入水中,沉下去之前,夙夜一本正经的问:“苏,你在水中最多能渡我几口气?”
白氏内经中有一种功法,可以闭息,并把体内的真气流转为一种气息,在水中待上半个时辰应该没问题,所以苏夕才放心带夙夜下水。在水中渡气本是理所应当之事,嘴边的触感只是自己在心里偷偷回味,佯装无谓。可夙夜一问,这感觉就有些不对起来。
他脸上一红,嚅嚅道:“以我的功力在水中可以坚持半个时辰,带着你可能时间要少一些!”说到最后,声如蚊呐地道出一句:“要不我…我们先…先试试?”
夙夜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骂自己怎么越来越阴暗了?这不明摆着调戏人家吗?可每次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再尝尝那甜软的滋味!自己是不是被教坏了?脑子里猛闪过东陵舍那萎靡的样子。她努力地闭上眼睛,逼自己不去想他,她在那儿心神斗争,而苏夕则忐忑不安地等她的反应,偷眼看她竟闭上了眼睛,大喜过望地俯身下去,用唇沿着她突起的唇缘一点点遍触,似是在恳求她的允诺。
苏夕第一次在山上吻她时,攒足了劲才敢在亲吻了她的唇后,伸舌尖舔吻一遍,生怕时间一长,惹她厌烦。那之前,把书都翻烂了,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是以纯熟到没等到夙夜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第二次在娑花海迷迷糊糊地,在唇齿相触,想要得更多时,被飞来石子打断了。
此时在温暖的水中,苏夕在夙夜明里暗里的怂恿下,鼓足了勇气想要个真正的、甜甜蜜蜜的亲吻。
当他的唇贴上来时,夙夜脑海中一道白
32、甜吻 。。。
光闪过,终于把东陵舍那双幽怨的眼睛打飞了,这才踏踏实实地迎接自己期盼地唇齿约会!
苏夕吻遍她的唇,伸舌舔了她一下,想要触她的贝齿,可是没反应!抖动的眼睫就在眼前,温热的呼吸吹过脸颊,她面无表情,他再试一次,还是没反应!他有些惶恐起来,刚要抬起头来,夙夜一把揽住他的头,一张口香舌就黏住他的,灵活的软糯带着一股清甜,象一只小爪子挠中他的心头,又痒又麻。他赶紧追逐,想要卷入口中,而她却后退,轻轻一吮,反把他含入,他身上一酥几乎滑下水去,心怦怦的狂跳,而她在那里香甜的吮吸、轻咬。他只觉自己变成一条游鱼,全身挤在她的口腔中,想要进入的更深更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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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恩怨 。。。
他从被动承受开始生涩地舔触她。他的饥渴自己是如此享受,而东陵舍的饥渴自己怎么想起来就厌弃呢?怎么又想起他们了,夙夜心下一黯,一推他。他眼神迷离,似有些不舍,还待再低头去含,夙夜笑了:“在这棺材里亲热,感觉还真有点奇怪啊?”
他温柔道:“那我们去水里?”
“哎,我怎么觉得,你很熟练呢?”夙夜又开始逗他,以打消自己的黯然神伤。
“怎么会?他立马清醒过来,看她一脸怀疑,知道目瑙那件事又生枝节。
“我…我在山上看过书!”苏夕艰难地解释。
“什么?我怎么没看过?”夙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芨从山下偷偷弄来的!”
“你们都看了?”夙夜追问。
“我们三个都看了,没敢让蔹知道!”苏夕老实交代。
“哈哈…哈哈,可怜的蔹!”夙夜想想当时的情景就笑不可抑。
她边笑边问:“里面…里面还有什么?”
她勾着眼望着他,今天我就放肆一回,调戏你到底,看你如何应付?
苏夕看着她媚眼如丝、风情万种的样子,心里火一般地烧起来!
夙夜看他青眸泛红,知道惹上火来了,一把把他摁水里了,他顺手拽着她一齐潜入水中。
两个人顺着光线照来的方向在一个水洞中潜行一段后,前面越来越开阔,潭水澄清透亮,隐约有两个人影,苏夕把夙夜拉近身边。那是两个女人,身着绿色和黄色衣裙,躺在水中,慢慢地随水飘动,游近才看清是两具水晶棺,躺着两个略相似的女人,她们面容安详,栩栩如生,不象恩怨情仇,不死不休的样子。奇异的是两具水晶棺在水中并不分散,而是不远不近地维持着距离并头而进,让夙夜觉得两人之间明明就是地老天荒的姐妹情深!
不欲多打扰她们,两人向潭中央游去,只见潭底一串串水泡向上浮起,水温变高,果然是温泉,露出水面,四周正是娑花海。
上岸稍事休息,两人还是决定原路返回。回到古墓,夙夜意犹未尽地让苏夕打开另一个“玲”字石棺,同样空空如也,再照原样子推一推,也无机关出现。
夙夜沉吟半晌,抬手推了推玉玲的灵位,喀嚓一声,石棺底部的石板打开,露出一个小匣,打开里面是一块锦帕,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二十多年前,玲和珑两姐妹的父母遭人陷害而抄家,她二人被卖入妓院,凭借才貌,不久,就在东泽国名噪一时,姐姐精明擅谋划,积攒了一些钱财后,赎身并开了几家妓馆。那一年,妹妹无意中帮了一个受伤的女子躲过追击,女子一直蒙面,两人未见其真面目,但她传给妹妹一套内功心法,妹妹又传给姐姐。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没想到的是,当时这个女子
33、恩怨 。。。
的情人紧跟而至,那个男子不但武功高强、人才风流而且身份高贵。两人情笃却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