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拉四月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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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呀,你打呀,反正被你告或被你打,横竖也改变不了你对我的看法,别以为暴力就可以让
我屈服,你别想我会——”这个女孩真是争强好胜,敢如此向一个处于盛怒的男人下战书,
逼得严人龙只好采取举动——右手快如闪电般伸出,红英只觉身子一个琅呛,眼前一花,整
个人便如撞到墙般倒了下来——倒在一堵厚实、温暖且有淡淡穷香味的胸墙上。
“你,可——”接下来的话被严人龙疾俯而下的双唇给吞没了!
沁凉的晚风,炙热的双唇,红英只觉心神迷醉,心中的委屈、愤怒,霎时间被那习习晚
风吹送到无边无涯的夜空里;严人龙灼热的唇片不断在红英唇上孺动、压挤,舌头直闯入红
英嘴里,灵活的舌尖不断的挑逗着红英柔软而敏感的舌,红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若非严人
龙大手环住她的纤腰,恐怕她早已如那天上的星星般浮在云端了。不知何时,严人龙的双唇
已来到红英的粉额上,在喉咙间徘徊,按着又顺着粉额上的血管一路往上吻到耳际,并在红
英小巧的耳垂上轻噬着,一股酥麻的感觉传遍红英全身!
低沈沙哑的声音伴着暖暖热气吹进红英耳膜:“以后,千万别逼男人对你便用暴力,我
不敢保证别的男人是否会采取像我这种权宜的方式,我也不敢保证别的男人在盛怒下也能像
我这样让你如沐春风。”
严人龙那揄的话语,将红英忘却了的理智与斗志又唤了回来,红英一把推开严人龙,把
刚才没说完的话,完整的吼出来:“你可恶!”
严人龙剑眉一场,露出可恶又迷人的笑容,邪恶的说:“可恶吗?我看你倒很享受这样
的可恶呢!”
红英缲红着脸,双手插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严人龙!你不但可恶而且可恨,无
端跑来污蔑我,而且还对我……”红英一时间竟说不出适切的话来。
“还对你怎样?”严人龙则彷佛没发生过什么事似的,轻轻松松,潇潇洒洒的倚靠在车
门上。
红英简直要喷火。
“对我做——做人身攻击!”
严人龙这时笑得更邪恶:“唔,你言过其实了,我也不过是吻了你小小的嘴,小小的耳
朵,再加上一点脖子,至于身体其它部位,我可还没攻击呢!不过,既然,你提醒了,下次
我会记得。”
噢,怎么会有这么无耻、无赖,狂妄自大的人!
“我郑重警告你,我一定会向你讨回今天的公道,哼!”
红英说完话后,从鼻子上喷出一口气,一朵脚,一转身便快步离开。
望着渐渐消失在微暗灯光下的倩影,严人龙轻轻噢了一口气,然后自口袋掏出一根烟点
燃。
对于东部计划的曝光,严人龙一度非常气恼红英,但见到红英之后,这股怒气在红英如
小猫般一番张牙舞爪的辩驳之后早已烟消雾散。如果红英所言属实,那么,事情究竟是如何
传出去的呢?严人龙眉头微锁,捻熄烟蒂,钻入轿车,带着一团迷雾,消失在黑夜里:红英
坐在办公室里,柳眉深锁,距那晚的争执已经过了一个月又过三天,红英天天数着日子,而
日子是愈数愈气闷。
那自太狂妄、血口喷人的家伙居然都没再来骚扰她!
也好啦!那样误会人家,谁稀罕!
虽然心里咒骂着,红英心中却又好几次盼望能在报社或家门口意外碰到严人龙。但没想
到那人竟心如铁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好啦!这会儿不正称你的心,如你的意了!你不是讨厌人家吗?你不是不要人家当孩子
的爹吗?人家现在果真不来打扰你了,还不放鞭炮?可是……唉!
红英心中百味杂陈,以前老觉严人龙碍事,现在不见人来又似若有所失,那张俊脸老是
浮在跟前对她微笑。
红英呼了一口气,如今唯一可堪告慰的是——她没有怀孕。争吵后的第二天。
她到药局去买了验孕剂,结果证明并没有怀孕,想来是自己情绪紧张以致扰乱了生理
期。至此红英才卸下多日来一直压在心上的大石。
在每周一次的编辑会议上,红英问过主编以及王莉,那篇有关龙云的报道,主编说是一
位自称龙云集团内部亲信打来的,那名男人说红英所写的那篇报导不够深入,也愿意再提供
一些数据,作为该篇的后续报导,由于红英不在,对方又不方便安排其他时间,只好将电话
转给恰巧回报社交稿的王莉处理。
红英虽然和王莉是同事,但两人并不熟识。平常她们都是在外面跑新闻,只有交稿时才
回报社,加上现在通讯方便,有些记者家里如果有传真机,干脆就在家里发稿回报社,因此
同事之间,平常都是各忙各的,难得碰面,也只有每星期一次的编辑会议才能够把大家聚在
一起。
王莉说那个男人告诉她,他握有重要数据,可以给她一些震撼性的内幕消息,于是王莉
便和那男人约在咖啡shop见面,至于他的姓名、长相,与龙云的关系,王莉则不愿透露,
因为王莉曾答应过对方,必须对也的身分保密。至于动机何在,那男人告诉王莉,因为红英
那篇报导不够深入,并未将龙云集团真正的服务精神传达给读者,他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了解
龙云集团回馈、贡献社会的实际行动。
王莉坚守她的诚信原则,以致红英苦无对策,不过至少有主编可以为她向严人龙证明她
的清白。
倔强的红英却又不愿请主编或王莉为她向严人龙证明自己的清白,以严人龙对记者的偏
见,红英以为即便主编或王莉出面为她解释,难保严人龙不会认为是她们串通起来为自己或
报社脱罪,届时若再惹来一顿羞辱,岂不殃及无辜,对不起主编及同事。
可是,难道两人就这样僵着?就这样从此一刀两断?那英俊的面容,那醉人的微笑,那
低沈的嗓音,难道就只能在梦中回味?唉……
“嘿,你在发什么呆呀!红英?”
红英感觉肩头被拍了一下。
“喔!嗨!是你呀,吓我一跳。”
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士安。
“瞧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怎么,恋爱啦?”
“我没有闷闷不乐,我也没有恋爱!”
恋爱!跟谁恋爱?严人龙?哼,他不配!尤其在他那样侮辱我的人格、藐视我的职业
后,我早就把他除名啦!可是——不知怎地满脑子里全都是他!
“走吧!”
“走?去哪儿?”
“哟!你不但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而且还失魂落魄呢!忘啦,到警察局去看那对小鸳
鸯大盗啊!”
为了严人龙,红英都忘了自己任务在身,今天警方逮捕一对同居在一起的小情侣:这对
小情侣也不过是国中生年龄,今天凌晨三、四点,小男生正在抢劫便利商店,小女生则在店
门口把风,正好碰上巡逻的警察,于是一对小情侣便骑着摩托车和警方展开一番追逐战,最
后因为油耗尽了,跑不动了,只好乖乖束手就擒。
当红英在警局看到这一对小情侣时,不禁摇头慨叹自己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而她也不过二十三岁而已,在这对新新新人类面前,她已经沦为旧新新人类了。这对新
新新小情侣,也不过只是两个孩子罢了,都还发育不全呢!瘦小、青涩,但却染了一头时下
最流行的金棕色头发,若他们站在写着两人罪行、姓氏的白色布条前,却仍是一副不在乎,
无所谓的样子,真教人为他们心痛!彷佛这里只是大人们的法律世界,跟他们一点关系也没
有。他们面对镜头时,竟然是那么样的坦然,真不知是他们没救了,还是这个社会已经没希
望了?
尤其当红英问他们为什么小小年纪两人就同居在一起时,小女生竟然回答说:“爽呀!”
“难道你们父母都不管你们了吗?”
小男生回答说:“他们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你们年纪这么小,哪来的钱租套房住?”
“你好笨喔!是不是记者都会问这种蠢问题?你没看见,我们为什么站在这里让你们拍
照吗?”小女生一脸不耐。
天哪!这两个小孩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是来自什样的家庭?他们的父母要是知道了,会
做何反应呢?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种行为是犯法的?”
“犯法又怎样?反正我们还小,也判不到我们!”小男生根本不在乎。
“但是你们会被送到感化院去呀,难道你们不怕?”
“感化院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那是在哪里,会、会不会很可怕呀?会很多人吗?”
小男生听到感化院,觉得很茫然。
“那里面有没有电影可以看?有没有电动玩贝?我们两人还可不可以住在一起?”
是什么样的社会竟蕴育出这样无知的小孩?是父母无知,还是这个社会生病了?
据警员说,联络不到小女生的家人,至于小男生的父亲则拜托打电话的警员收养他儿子。
唉!真是个百病丛生的社会,你只要在警察局待上一天,你就会知道我们这个社会病得
有多严重。
正当红英打算离去时,一个头发抹得油亮,一身鳄鱼名牌休闲服装扮的男人与红英擦身
而过,一阵浓郁的古龙水香味,刺得红英一阵恶心。
是他,严人龙的大舅子!真巧,又碰见他!这人倒是警察局的常客啊!可是这一次和前
两次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第一次在严人龙办公室,虽然只是匆匆几跟,但红英记得当时
的他不修边幅,而且简直是衣着邋遢:第二次碰面是在城中区的分局,那时他像个两眼布满
血丝的赌客。没想到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却摇身一变,衣着光鲜,一身名牌,彷佛暴发
户似的——突然,一个念头闪入红英脑海里。
回想那天在严人龙办公室的情景,当她看过严人能给她的那份机密文件后,严人龙并未
立即收起来,好象仍然继续摆在茶几上:在她离开时,严人龙曾追出办公室。在电梯门口栏
住她——那意味着,当时严人龙办公室内就只有那个男人……难道会是他?他就是那个“龙
云集团高层人士”?
于是红英快步追了上去。
“先生,请等一等。”
林朝富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是你在叫我吗?小姐?”
红英立刻走上前去:“对不起,请问你是不是严人龙的亲戚?”
“没错,小姐是……”林朝富半咪起眼。
“我们碰过两次面,一次是在严人龙办公室,一次是在城中的分局,我姓叶,我在报社
工作——”“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美丽的记者小姐。”
“先生。噢,对不起,还不知道您贵姓大名?”
“我姓林,叫林朝富,看来我们还挺有缘的,不过怎么老是在警局里相遇呢,真糟糕!
是不是?”
“你怎么又进警局了?不过林先生今天看起来和前两次大不相同。”
“哦!有什么不一样?”
“前两次看起来,呃——看起来比较落魄,恕我冒昧,而今天看起来意气风发,像个事
业有成的大老板。”红英试探着说。
“哦!真的吗?我这样子看起来像个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