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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重生之农家酿-第44章

小说: 重生之农家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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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吃得东西又岂能同别的相比较?不如你将配料说出来,若是验证出真没有那些东西,也算是还了你的清白!”

原来是在这等着她,云歌终于了然,费尽心机想要她的酿酒法子的约莫是张氏母女,可是以他们的能力,怎么可能把手伸到官府举办的品酒会上,难不成另有他人?

云歌心中思量着,但嘴上却没停止辩驳,“无妨,当日向家小姐大婚,我便是以百花蜜为贺,当日曾与公主殿下有过一面之缘,殿下对着酿酒之事颇感兴趣,诸位饮得这坛酒就是由小女子请公主帮忙酿成的,若是诸位有疑问,不如向公主殿下求证,看看这坛酒里到底有没有你们说的东西!”

茯苓也是个凑热闹的主,立刻发难道,“居然诬陷到本公主的头上,有意扰乱我皇兄下令举办的品酒大会,到底是何居心?”

苏寒无法,应对不了让人头疼的茯苓,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老相爷向天恒,老相爷眼观鼻默不作声,无视他的求助。

“公主殿下息怒,既然有您为证,那我们自然信得过您,您看这贡酒之名……”

有人出来做和事佬和稀泥,苏寒求之不得,立刻道,“那就是方姑娘同许姑娘拔得头筹,只不过这贡酒酿造的名额只有一个,请公主殿下定夺。”

“那就许云歌吧。”茯苓摆摆手,这还用说么,虽然那位方姑娘酿的酒也不错,但谁让她和云歌关系好呢。

云歌翻了个白眼,这位公主殿下可真是没脑子,明摆着告诉别人我就说任人唯亲,你能把我怎样?

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但好在结果如己所愿,云歌还是很欣慰的。她抱着剩余的半坛酒,打算离场,既然结果已定,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刚走了没几步,那位一直静坐在她身畔的方姑娘追了过来,“许姑娘留步。”

云歌回头狐疑地看向她,这姑娘不会因为自己走了后门要找她理论吧。

方云馨被她这么一看,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踌躇了一下才道,“可否让我尝一尝你那百花蜜?”

说句实话,这品酒会上,若是判了云歌输,她定是不服气的,但她这赢得,确实有那么一丝不公平,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毫不犹豫就同意了方云馨的提议,不过她对那差点让自己名落孙山的美酒也有些好奇,“那我也想一品你酿的酒。”

“这有何难!”方云馨从身后的小姑娘手里提过酒坛,一把塞给她,顺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酒坛,拿掉酒封,抱起坛子便喝起来。

云歌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方姑娘居然是如此豪爽之人,根本不在乎他人眼光,她有样学样,也豪饮对方酿的酒。

待到二人饮罢,不由相视一笑,同时脱口而出,“好酒!”

“你技高一筹,我输得心服口服。”百花蜜劲头没那么足,但方云馨喝得急,这会儿脸上已经泛红。

云歌笑了笑,“我可不谦虚,你这赞赏收下了,不过我想问一句,你这酒是云雾春吗?”

“你怎么知道?”方云馨脸色一变,压低声音问道。

“我是从一本书上看来的,说这云雾春是采集山间露水而制,打开之后又云雾缭绕之感,饮后如入仙境,只可惜方姑娘你技艺不够纯熟,加上这酒年份浅了些,所以才会输给我。”云歌侃侃而谈,其实她看过关于酿酒的书也就那么一本,不过著书之人学识渊博,于酿酒之道颇有研究,她确实受益匪浅。

“那本书可是《酿酒小记》?”

这回轮到云歌问你怎么知道了,她当初还纳闷,这古代人给书起名字怎么会这么直白……

“实不相瞒,这本书乃我祖父所撰,所印不多,没想到你居然也有一本。”方云馨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

没待云歌多问,她便又笑起来,“今日喝到好酒,也不算白走一遭,我先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说罢就领着她的小徒弟匆匆忙忙地就走了,连搁置在脚下那半坛云雾春也没带走。

云歌叹了口气,这世上多认为女子难成大业,就连酿酒亦是,那些酿酒师根本瞧不起她,平日里想交流交流都没有人,好不容易碰上个志同道合的,结果还没说两句话就江湖再见了,真是可惜。

原本这品酒会之后还有什么劳什子的酒宴,就设在天香楼,不过刚刚闹了这么一出,大家都不是很有心情去吃饭,公主殿下急着回家见夫君,留下一句酒宴取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砚台应该是早上送她过来之后,才去接的楚翊,怪不得叮嘱自己离开的时候要走别庄的后门,这些评审们大多是从这里离开的。

跟方云馨说了那么一会儿话,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她绕过刚刚待过的大厅,往大门的反方向走,心想穿过别庄的长廊,就应该能到后门口了吧。

既然是别庄,那面积哪会有她想得那么小,走两步就到后门了,她走完了长廊才发现连着这里的是个花园,园子里小路错综复杂,没走多大功夫,她就被东拐西拐的路径迷了方向,倒霉的是这么大的园子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想找人帮忙都是妄想。她不服输的顺试了好几条路,终于在大老远的地方看见了人影。

云歌心底松了一口气,感慨道老天爷还是蛮照顾她的,她提起裙裾一路小跑着往过,靠近了才听到那是两个人在争吵,而声音竟然还是熟悉之人。

☆、原来是另有所图

如今已是寒冬,这别庄的花园里也只留下些枯枝残叶,云歌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却听到那一袭青衣的女子怒气冲冲,“纵使赢了,也胜之不武,我方云馨不屑于此。”

“哼!错过这样的良机,你想重振方家宫廷御酒之名的美梦恐怕很难实现了。”

男子背对着云歌,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云歌猜测,这二人肯定是因为刚刚品酒会的事情吵起来的,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想污蔑自己给了差评的人?可是这怎么可能?他图谋的又是什么呢?

“你!”方云馨喘了两口气才平息心中的怒火,“季公子,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赠金之义我他日定会报答,先告辞了。”

云歌下意识地赶紧躲在树后,幸好方云馨是从另一条小道上离开的,没有看到她。她透过树木缝隙朝男子看过去,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果不其然是季宗青。云歌能认出他来,完全是因为他今日舍弃了往昔偏爱的白色衣衫,竟穿了件玄色的棉袍,她刚刚在品酒会上还诧异地多看了几眼。

说起来打从上回季宗青去她家解释了那提亲的事之后就没了什么动静,云歌也没太在意,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在这种场合,而且对方似乎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她也只听了个大概,并不能断定季宗青就是那诬陷她之人。

云歌瞧他离开树下往小路上走,想必他也是要出园子的,就悄悄跟在他身后,走了不消半柱香时间,就到了向府别庄的后门。

楚翊识得路,出来的比她早,在车上等了半晌没见她出来,耐不住性子打算进去寻,结果正好瞧见她呆愣着走过来,差点就撞到门口的石狮子。

被楚翊扯了一把,云歌这才回过神来,忙问道,“苏寒走了没?”

“公主殿下走了,把写折子的事情推脱给他,他这会儿还在里面跟老相爷忙活呢。”楚翊随口解释了一句,“走吧,今儿过节,没能混上公款吃喝,我出血请你去天香楼吃一顿,庆祝庆祝怎么样?”

“你肯掏腰包我自然是要去的。”云歌听他这般说,才想起今天正好是腊八,按习俗是要喝腊八粥敬神祭祖的,她上辈子都没怎么注重过这个日子,自然忘得一干二净,心中思量了一番,道,“不过先不急,你陪我进去找一下苏寒,我有事想问他。”

楚翊领着她进去,并没有走她出来的那个花园和长廊,而是顺着墙边的小路穿过三道院门就到了前厅,苏寒正同老相爷对弈,奉茶的丫鬟都被赶到了门外。

云歌意欲推门,那小丫鬟只是看了一眼居然没有拦她,一老一少临窗而坐,正下得不亦乐乎。她不懂围棋,懒得去观战,在厅堂中扫了一圈,发现苏寒的棋盒下面压着一叠纸条。

她这才走到二人身边,顺手从棋盒下抽出那一叠纸条,云歌预料的没错,这就是刚刚品酒会上的评语,想来苏寒到时候要将此物一并送到御前,让皇上阅览。

苏寒见状也并无太大惊讶,只是朝老相爷叹息道,“现下的年轻人,得了一点不好的批评,便要揪出那人是谁,唉……”

云歌已经翻到了关于她的那两张差评,把剩余的纸条卷了筒状敲了下苏寒执子的手,“苏大人莫非是想在老相爷面前倚老卖老?”

说罢也不理对方的反应,把手中的那两张纸递给楚翊,低声道,“你看这是不是季宗青的字迹?”

“诶,苏小子!落子无悔,你可不能耍赖!”老相爷一发话,苏寒只好苦笑,谁让他刚刚嘴上占便宜,结果手里的棋子被云歌那一敲刚好落到死路上去了呢,结果损兵折将,节节败退。

“不来了不来了,老头子我要回家吃饭去喽。”老相爷赢了这一局,立刻收拾棋盘,还冲外面喊道,“阿荣,备车回府。”

楚翊还在那边斟酌云歌提出的问题,他同季宗青生意上往来不多,更认不出他的笔迹,但云歌说这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看出他的疑问,云歌只好把刚刚在花园那一幕讲了出来,“我只是怀疑,并不能确认,更何况,我无财无势,季大哥这么做图什么呢。”

楚翊听完这话,从她手里拿过那被卷成筒的数张纸条,仔细地看着,云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对,我们可以用排除法。”

“这个应该是茯苓的笔迹,我请她记过帐,认识她的字。这个是老相爷的,向荇的字是同她学得,很像。这个是……”云歌笑了,“是你的,我家酒坊的牌匾是你写的,自然不会认错,可剩下这两张……”

“这个我认识,是马主簿的,他曾是我父亲的同僚,笔迹我也认得一二。”楚翊把马主簿写的分到已经被排除掉的那叠里面,“只剩下这两张了,季宗青和张侍郎的。”

“我又不认识张侍郎,应该不会是他吧。”云歌皱了皱眉,其实看到花园里那一幕,她就对心目中的季宗青重新下了定义,只不过她也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所以才会来求证。

“不是他。张侍郎是老相爷的门生,浸淫书法一道多年,你看,这个是他的字。”苏寒从那两张纸条中拿出一张,放到另一边,其实他早就知道是谁了,只不过碍于职责不能说而已,不过现在品酒会已经结束了,说不说也没所谓了。

余下的那张在朱漆的八仙桌上看着分外醒目,赫然是关于百花蜜的差评,云歌料想的分毫不差,果真是出自季宗青之手。

“你打算……”

楚翊的话还没问完,就被云歌打断了,“我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心中猜想,没什么,不是说去吃饭,走吧。”

话虽这么说,她心中怎么可能真的没有触动呢,季宗青向来对她照顾有加,温柔相待,她以为是对原身难以断情,原来是另有图谋,她不想费心思再同对方打交道,这种心机深沉之人她应付不来。

苏寒一个人被丢在厅里,拿着那一叠纸条,“喂!吃饭也不带上我,太不够意思了!”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到了天香楼,楚翊知道她在想事情,一路上也没有打搅,只是吩咐砚台将马车驾得稳当一些。

许是过节的缘故,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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