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酿-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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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她从山上移植来,仔细养了月余才活过来的,只可惜是春梅,如今都是正月,才挂上细小的花苞。
楚翊把这几盆梅花摆在书房里,每日亲自照顾,从不假手他人,他想好了,待这春梅烂漫盛放之时,他就邀云歌一同来赏。
☆、酒坊打算重开张
待到送顾知轩出了家门,云歌便忙活起铺子的事来。
先前同魏尧他们做生意,尤其是过年的时候,这酒水比往常的需求量更大,她也攒了不少银钱。
原先的铺面是翻修过的,毕竟烧了之后也不能就一直就那么搁着,云歌打点了周围邻居的损失,顺便也请工匠把院子重新收拾了一遍。
现在这栋宅子连同前头的铺面,可真的姓许了。因为云歌越发明白自己对楚翊的感情,就越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她给楚翊打了欠条,两人又去府衙过了户,这才算了了一桩心事。
其实云歌手头多的钱没有,三四百两银子也是能拿得出来的,给楚翊打欠条,原因无他,因为她打算再买一间铺子。
解忧酒坊原先只是在城南,因为这里富户多,又离衙门进,可城北是贩夫走卒们经常流连的地方,人流量相对来说更大一些,新铺子是年前就看好的,甚至连过户手续都办了。原先的主人过年前处理了铺子里的货物,就带着妻儿回老家过年去了。
城北的这间铺面不大,可好在是两层,云歌便定了许多货架摆在一楼,而二楼用竹子扎成的屏风隔开,若是有客人想留在店里饮酒,也不会捉襟见肘,而一楼的后堂她让人挖了个地下室出来,专门做贮酒之用。
城南原先的铺子整修之后亮堂了许多,云歌又重新规划了一番,铺子里东西两面墙上嵌入了货架,一边摆着五谷丰登,一边摆着百果香。而占据了一面墙长度的柜台后面,摆着刚刚成为贡酒的百花蜜,柜台下面是空的,放着凳子,若是有客人想在店里饮酒,就能派上用场。云歌这么做也是考虑到,原先店里来的客人,大多是城南富户府里的丫鬟下人,根本不会多作停留。
两个店里的共同之处在于,把云歌寻常做的一些可以放置的吃食,当做下酒碟儿写在牌子上,穿起来挂在柜台上面,这样来的客人也一眼能看到。
这些东西原本做起来应该颇费时间,可架不住过年云歌闲得厉害,农家的好处就在于亲戚都很近,过年间相互走动费不了多少时间,再说家中还有新添的人口帮忙。
上回叶婆子给顾知轩找书童没找到,把她的定钱给退了回来,不过云歌没收,而是又添了十两银子,让她买六个孩子做伙计,只要手脚勤快,不论男女,不过一样还是要签死契。
在云歌想来,程远早就有了照看铺子的经验,但现在他年龄还小才会在这里给自己做伙计,假以时日可能就从小伙计变成大老板了,她买这几个伙计,是为将来备着的。
叶婆子这回倒是手脚麻利,没两天就领来十个孩子让她挑,年龄大多在八岁到十三之间,有男有女。
云歌挑了三个看上去年龄大些的,又挑了两个年龄小的,看上去都挺机灵的,余下的几个,她问了几句话,倒不是不好,只是木讷老实的性子不大适合做伙计。
正当她犹豫间,忽然有个小姑娘跪下来,“您能不能发发善心,把我弟弟也买下来?”
云歌瞅了一眼,是刚刚挑出来那年龄较大的三个孩子中唯一的一个女孩,“你弟弟是哪个?”
小姑娘用手指了指站在边上年龄最小的一个男孩,他看上去虎头虎脑的,见姐姐指她,还冲对方笑了笑。
云歌勾起嘴角,“那我要是不买呢?”
“那我就不能跟您走了。”
少女这话音刚落,云歌还没说话,叶婆子先急了,“你个死丫头,还反了天了,你们姐弟俩的身契都在老娘我这里,我说卖给谁就卖给谁!”这可是开年的头一宗生意,要是搅黄了,说不得这一年的行情都好不了。
“行了。你安心待着吧。”云歌笑了笑,这小子虽然不够机灵,但那副身处疾苦之中的天真笑容是难得的,为了这个,买下他又何妨,“叶婆子,你把这六个人的身契给我就成了,往后有事,还得麻烦你。”
“顾家娘子说得是哪里话,老婆子还得多谢你照顾我生意。”叶婆子从怀里取出这几人的身契递给她,又扭头对那几个刚被转手的孩子交代了几句,无非是手脚要勤快,要听主家的话之类的。
小秋蓉对家里新多出来这几个还是很感兴趣的,围绕着几人转来转去,什么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了,你家在哪里啊这样的问题全都出来了。
“这几个哥哥姐姐以后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会在酒坊里帮忙干活。”云歌哭笑不得拉过她解释,又问了六人的名字,原本她是懒得给这些人取名字的,只不过这什么狗蛋雀儿的实在叫不出口,思考了片刻道,“顾家这一辈取的是知字,你们两个就叫知明、知亮。”这是那两个年龄最大的男孩子。
年龄略小的一个女孩叫知月,男孩叫知光,至于那姐弟俩,姐姐叫知晴,弟弟叫知朗。
收拾铺子的活,她和家里这几个孩子做了了两天,程远一家子也过来帮忙,就连那竹屏风,也是出自程三虎之手,再加上楚翊时不时打发砚台领了人照应着,等到两间店都收拾好,这年居然还没有过完。
不过云歌已经打定主意搬回城里去住了,几个伙计的铺盖早就带过来了,这几天他们一直住在城南的宅子里。家里的东西不多,只是那些酒,要运上好几回才算完。
王大全在家里伺候媳妇,程远和他爹便借了他家的牛车,把云歌家里放着的那些酒,一股脑全都拉到了安阳城。
酒是早早装好的,云歌购置年货的时候,见那些人给葫芦上画画,她便让顾知轩用自家买来的葫芦练笔,上半截写酒的名字,下半截画原材料的模样,葫芦底部还用印章盖着解忧酒坊四个大字,全都用了特制的墨条,就算遇水也不会化掉。就连那印章上,她都悄悄让人雕了防伪标识,谁让她现在是贡酒酿造师呢,品牌意识得提早树立起来。
要说两个店卖得也不一样,城南的酒坊是以百花蜜为主,百果香为辅,五谷丰登次之。而城北的酒坊五谷丰登才是主打,而且城北的酒坊是可以打散酒的,这主要是因为来往的贩夫走卒们腰间常常就自己挂着酒囊或者葫芦来解渴。
云歌已经同程三虎一家子说过了,城北的那家店就交给程远打理,他为人机灵,又识字,看帐也很有一套,她很是放心。
程三虎很是高兴,来来回回谢了云歌好几次,倒是杨氏,尤对上回的事情心有余悸,“小远他能做得来嘛?”
程远也没想到云歌会这么看重他,惊讶了一番便安然了,城北大多是来安阳做生意的人,他又是本地人,只要在那边混熟了,自然能立得住脚,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拉着杨氏撒娇道,“娘还信不过你儿子的能力?”
杨氏欲言又止,云歌看出她想说什么,原本自己也是这么打算的,便不绕弯子,“婶子你去那边店里给小远帮忙,知明和知月跟着你们,那边有厨房,你们平常也可以自己开伙,只不过那边只有一间房,晚上得留两个人守夜,余下的回城南这边住。”
对于这样的安排,杨氏没有不满意的,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三叔,我手里头还有些钱,你到时候去集市上看看,咱们买头驴,平常买果子花瓣的,也方便些。”以前有王大全在店里帮忙,可如今秀华有孕在身,也不好总是借人家的车,云歌早就想自备交通工具了,马车她买不起,驴车总还是可以的。
城南的店,周围的邻居和顾客们她都熟悉,一个人也照应的过来,更何况还有这几个孩子做帮手,别看他们年纪小,装酒摆货这些活不在话下,尤其是知晴,兴许是云歌留下来她弟弟,又把两人安排在一处,她干起活来异常卖力。
开张的日子选在上元节,云歌年还没过完,火急火燎收拾店铺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在安阳,上元节不仅有灯会,还有诗会和宴会,这其中哪个不需要酒水啊,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乡民都会在这一天赶到安阳城看热闹,过年前她只不过是小赚了一笔,这上元节才是填补钱匣子的好机会,谁让她这前前后后,差不多把手里的银子花光了呢。
听说解忧酒坊要重新开张,不少老顾客都来恭贺,苏寒送了幅字,她店里的酒杯被楚翊全包了,就连向天恒也派人送了财神爷的雕像,云歌笑着感慨老相爷果然大俗既大雅。茯苓和李大贵这对新婚夫妇也送上了他们的贺礼,因为有孝在身的缘故,云歌初五之前不能出门走亲戚,所以没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茯苓悄悄地拉过她,“我差人送了匾额给你,怎么样?够意思吧?”
云歌还没弄明白她的意思,酒坊门外就噼里啪啦响起炮声,从门外远远看去,一队整齐的队伍从街上走过来,正中间还抬着一块匾额,她心里顿时就明白了,酿制贡酒的酒坊,有公主殿下亲笔题的匾额,那可不是一般的威风,怪不得楚翊让自己只给城北那间店制一块匾,说剩下的那块到时候自然会有人送上门来,看来,这是两个人早就商量好的。
☆、上元佳节生意隆
公主殿下赐的匾额,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就交给自己。
云歌郁闷地看了茯苓一眼,不得不按礼仪规矩,先沐浴净身,再设立香案,拜谢公主大恩。这么一整套仪式完成之后,那些送匾的侍卫郎官才把匾额交给她。
麻烦是麻烦了些,但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解忧酒坊的女掌柜得了公主的青睐,亲笔题字,纷纷前来道贺。
“我还是头一回见公主写的字呢。”这是羡慕语气。
“咱们这会可是托了许掌柜的福。”有人说话带着些微尖酸的醋意。
“就是就是,许掌柜好福气。”还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这可是好事,咱们这些邻居都跟着沾光了,许掌柜还不快点把牌匾给挂起来。”还有不少急性子的人纷纷催促。
周遭的邻居看上去比云歌自己还要高兴,那热闹劲儿就甭提了,好像这匾额是送给他们家的一样。
牌匾被一块红绸盖着,云歌伸手接了开来。被漆成墨色的木头上,整整齐齐刻着解忧酒坊四个大字。
时下女子都临的是卫夫人的字帖,纵然是公主殿下也不例外,茯苓的字,原本偏向娟秀,是正经的簪花小楷。可她偏偏要作大气豪放之态。虽说字迹工整,但到底还是失了些韵味。
不过云歌并不在意,做生意嘛,来的客人只要认识这几个字就行了。再说了,有了这块招牌,保不齐会帮她吸引来多少顾客呢。
周围的邻居,看了会儿热闹,都散了,毕竟自己家也有声音要照看。但还是有不少人说,明个儿开张一定会来照顾生意。云歌轻声道谢,把过年没吃完的瓜子花生分了分,让他们带回去吃。
晚上大家都歇在了城南的酒坊,可这一夜,能安眠的又有几个人呢。
第二天一大早,院里就有了响动。云歌起来的时候从窗子里看到,程远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他一向心思不外露的,可如今明眼人都能瞧出他脸上那抑制不住的兴奋。
云歌笑了笑,披着衣裳从屋里出来,“这天刚亮你怎么就起来了?”
“云姐,我睡不着。”许是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云歌看了个透,程远颇有几分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害什么羞。云歌心里腹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