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望京的女人们-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你从来没有——。”大康吃惊地说,梅雯从来没这样做过,也
从来没有和他一起赤身洗过澡。只有月月和他一起以丝不挂地在浴室里打闹过,
还和他在浴缸里干过那种事。现在梅雯的意外做法令大康迷惑不解,甚至觉得她有
些不象自己的妻子倒象情人了。
梅雯若无其事地说:“今天是第一次,也算是最后一次吧。”
大康笑了笑,很不自在地脱了衣服。梅雯看着他健壮的身体毫无掩饰地站在自
己的面前,心想:“多美呀,这是我爱的身子,这是我的丈夫。他怎能被那样的女
人占了去呢。我是干干净净的,它也不能脏的,我要把它洗净,从此再不让它染了
别人的脏东西。”梅雯想着,便上前往大康的身上泼水,一边泼一边拿着毛巾将他
的身体搓了个遍。
“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怪怪的。”大康任梅雯洗往自己的身体上抹着清香的浴液
说,“我有些弄不懂你。”梅雯不说话,只管给他清洗去白色的犹如云团似的泡沫。
“好了。洗完了。”梅雯拿过浴衣披在他身上说,“你先回屋吧,该我洗了。”
“我等着你。”大康勺着,出去了。
梅雯留在浴室,放了浴盆中的水,改用淋浴洗了自己的身体。之后,她穿上那
件大康喜欢的睡衣。进卧室前,她悄悄走到沙发边上,将放在茶几上的呼机和手机
全关了。然后从茶几的下层拿起了一个预备好的玻璃杯,里面盛着多半杯白酒。梅
雯拿着它,到音响前将刚刚停了的音乐再度放响,并将它调到循环播放。
“洗了这么长时间。”大康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对轻轻进来的梅雯说。梅雯还
是什么也不说,关了大灯,走到床前扭亮了床头灯并将光调到最恰当的温和程度。
“再喝杯酒吧。”梅雯将手里杯子递过去,“多美的夜。”
大康半坐着接了杯子,梅雯走到窗前将大康拉上的窗帘又拉开说:“你看今天
的月光也是这样的好。让它进来吧。”随着她的话声,清淡的月光立即穿过宽大的
玻璃,照到了屋内的墙和地板上,还有大床的一半也浸在了梦幻般的月光中。梅雯
关了刚刚打开的小灯,接过大康递过来的空杯子,放在桌子上。
“快进来吧。”丈夫掀开被子,梅雯敏捷地钻了进去。大康借着酒劲用力地扒
去了她的衣服,象对另一个女人一样蒙着被子在梅雯的身上到处乱吻。梅雯听到了
他的哼哼声,觉得自己就要在他的舌头上和他的声音中化去了。她闭着眼睛静静地
躺着,任他的的头在她的两腿间拱动。当他终于扒在她的身上时,梅雯才开始回吻
他,并且奇怪地,从来未有过地在他的身下扭动起来。几分钟之后,他的汗又一滴
一滴地往她发热的脸和张开的嘴里流。随后,他和她几乎同时叫了一声。她觉的一
切都完美极了,美极了。她抱住躺在身边的他,泪流满面。然后,她将脸贴在他的
胸上。她的泪和他的汗溶到了一起。很快她听到了他的鼾声。
梅雯静静地在他的胸上扒了很久,然后坐起来,将被子掀开,再次看了看他的
身体。大康睡的很沉,香香的。梅雯心想这回你会永远这样睡在家里,在我的身边,
再不会走的了。她将被子又轻轻盖回他的身上,跳下床,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两
个封好的信封和一个银行存折来到依依的房间。她象幽灵一样坐到她的床边上,伸
出手摸了摸她的脸,又低下头亲了亲她。然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她的枕下,退出了
出来。
她在客厅里略站了一会,觉得满屋子花的香气正在低低的音乐中跳舞,而月光
就是它们的舞台。她的爱情和她的执迷就要在这宁静的飘荡着神秘不定的舞会上告
别一切,要离开了,到永远的远方去。她已经让他得到了最后的肉体之欢,她将领
着她的男人穿过人流和肉欲,到只有鲜花、音乐和月光,只有她清洁的身子的远方
去。他们将再不会有任何的分离。
梅雯这样想着,又走到茶几边,拿出了第二杯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她放在酒里的是缓慢发作的强效安眠药,是她几星期前就高价从一个药品推销
员那里买来的。她还打碎了十几只体温表,取出里面的水银放在了杯子里。她一直
在犹豫中没有动它,今天她用它们完成了最她藏了很久的愿望。
梅雯放下手中的空杯子,轻飘飘地回到丈夫的身边,费力地给他穿上睡衣。然
后拉过他的一只手臂,枕了上去。
第十八章 未来
当楼外墙角处唯一的一棵柳树晃动出鹅黄的颜色时,馨月苑亮灯的窗口就只有
两个了。梅雯带着她的先生安静地永远地走了,可怜无助的依依要去南方外婆家。
楚琳和简音将依依和前来接她的舅舅送出馨月苑时,依依扑进楚琳的怀里再一次放
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阿姨,这地方不好,我走了,你们也快搬走吧。”
小小的依依又抓住简音的手说:“要是不来这里的话,我妈妈和爸爸现在还会和我
在一起,他们从前多好啊。”听了依依的话,简音越发在心里决定道:这儿的房子
无论如何是不能要的了,凌岩一出院,结不结婚我都马上搬回学院楼。
楚琳则温柔地地替依依抹去泪水,心说:“这样的悲剧和馨月苑是没有关系的。
就是换个地方,梅雯的先生和秦月月那种女人之间的事也是不能避免的。这就是人
性和生活的一个点和面,也许还是命里注定的,无法避免和改变的。”
梅雯带着她先生远离尘世的第二天上午,快到十二点时,依依来到楚琳家说:
“我爸爸妈妈老是睡,我从早晨等到现在,他们也不醒,怎么叫他们也不出声,不
理我。阿姨,你替我叫叫他们吧。我饿着呢。”楚琳一听,立时觉的阴冷阴冷的起
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将丹丹绑在小车上,让依依陪着他玩,自己跑到了梅雯家。
梅雯家仍然飘荡着鲜花的香气和轻柔的音乐,梅雯枕着大康的手臂依偎着
他,一脸的幸福和安祥。大康的嘴角挂着些白沫,脸上有一片金色的阳光。楚
琳起先看不出他们早已进入另一个无声无息的世界,大声地呼唤着梅雯的名字。及
至伸手触摸梅雯的额头时,才被冰凉的感觉告知他们和自己已有阴阳之界了。她跑
出梅雯家,去找了正巧在家的简音。用简音的手机报警之后半个多小时,警察才找
到这里。警车开进馨月苑的U 字院时,楚琳和简音都感到了警车的叫声是她们搬来
馨月苑后听到的最嘹亮最撼人心魄的声音。
一个多小时后,警察拿着两个白色的信封问楚琳和简音:“你们是叫楚琳和简
音吗?”得到确认后,他将其中的一个信袋给她们看了看说:“这是死者给你们的
信,不过我们要先替你们保存几天,等事件最终定论了,会还给你们,可以吧。”
楚琳和简音同意了。三天后,楚琳从依依的舅舅手里接过了那封信。依依的舅舅还
告诉楚琳说,梅雯将家里的存款和房产证都留给了依依,她在遗嘱中说希望家里替
依依将馨月苑的房子卖掉,将依
依接回南方和外婆一起生活。
楚琳和简音轮流看了梅雯给她们的遗书。梅雯写的很短,前后不过三四百百字。
她写道:
馨月苑本来就有些荒郊野外的感觉,我的走一定会增加你们的悲凉和不安。但
是,我别无选择了。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将他真正地拉回馨月苑这个家,就只好
以另一种方式和他一起走,带着他走,领着他走,到这丑陋世界的既干净又宁静的
彼岸去。在那里,我们会成风一样水一样天空一样的一体,没有什么可以使我们再
次分开。我怀着异常快乐和幸福的心情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以同样的感觉进行这项
美好的事情。希望你们能理解和同样看待我的行为。也请你们为我祝福。如果你们
真能如此的话,你们在馨月苑的生活一定不会因为我们离去这件事而心情不佳,不
会有任何不详的感觉。
我走了,请原谅我的自私。
简音和楚琳谁也没对这封信和梅雯的离去多说什么,“就依了她,权且象她说
的那样当她去了幸福地方吧。”楚琳对简音说,“我们为她祝福吧。”简音很想骂
梅雯的轻生又傻又疯,听了楚琳的话,便不做声了。因此,听了依依说:“这地方
不好,我走了,你们也快搬走吧。”的话之后,简音和楚琳内心的感受也十分不同。
送走依依后,简音在回馨月苑的路上对楚琳说:“明天凌岩就要出院了。他一
出院我就得搬回原来的家,这馨月苑就剩你一个人了,怎么办?你不害怕吗?”
“怕是怕,可我是不能走的。”楚琳咬着下唇说,“丹丹很快就可以上幼儿园
了。到时我也会灵便许多。”
“上哪儿的幼儿园,决定了吗?”
“嗯。”楚琳推着丹丹点头道,“前几天联系好了,就是最近的花家地幼儿园。”
“那里的条件好吗?孩子多吗?”
“说不上好还是不好。有近三百来个孩子呢,其中全托的有四十多个。”楚琳
说,“我现在不能考虑什么条件好不好。”
“那么多孩子呢,一定很大的地方吧?”
“不大。听说花家地、望京一带新搬来的孩子很多,但只有那么一两个幼儿园
可去。一些高档公寓里住的外国小孩也有去的。那天我带着丹丹去时,就看见了两
个黑人和一个白人小孩。”
“是吗?”简音说,“那么说,在望京这个新住宅大区办幼儿园倒是挺有发展
的。”
“是呀。”楚琳十分高兴简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太有发展了,不是说这儿
将来会有几十万人口入住吗?而且我听说买房的大多是年轻人,差不多都会有小孩
的。”
“你是不是有了这方面的想法了?”简音说,“这么了解情况。”
“是有,而且我觉得应该在这里办一个双语幼儿园。”楚琳的确有要这么做的
想法,但一笔不小的投资是她无法解决的。
“那你就干吧。我看你很适合干这件事,干好了说不定你还会开连锁的呢。”
简音说着用手轻轻捅了一下楚琳的胳膊说,“干吧!”
〃 是很想干,但资金问题解决不了啊。“楚琳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需要大量
的投入啊。“
“要多少钱?”简音问。
“要是自己建筑的话,那是几百万也下不来的。我觉得还是租现成的地方,自
己搞改建和装修的好,我打听了一下,花家地和望京的交接处有一个两层的小楼,
大约有五百平米,年租金三十几万,还有个小院子。改造费和设施费怎么也要同样
的数额吧。还有请教师的费用,也会很高的。”
“百十来万。”简音略算了一下说,“楚琳,你真的有决心干吗?”
楚琳没有回答。
“假如要干的话,你认为能有经济回收吗?”简音又问。
“应该有吧。普通班和双语班同时开的话。以双语班创牌子,普通班创数量。
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你我最有体会,只要有钱,是绝不会亏了孩子的吃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