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香,致命嫡女-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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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过来。”
南宫墨和南宫涉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随即十指兴奋的颤抖,脑海之中似乎已经临摹出了,云拂晓被自己纳入怀中的景象。
而一旁的南宫涉则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连忙看不出一丝表情,只要这两人都不在了,到时候解决了南宫钰和南宫熙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也就是说,皇位就是他的囊中之物,而到时候若是南宫绝知道了自己杀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儿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
南宫宸的身影已在眼前,只见南宫宸带着十骑风尘仆仆而来,却在二十丈之外被拦了下来。
“宁王爷请下马,太子殿下面前不能带兵器。”
“这是什么道理,我们打了胜仗,皇上不亲自来,只是派了太子和四王过来,还要我们缴兵器!”
跟在南宫宸身后的一个将士忍不住开口怒道,似乎对于这一次南宫绝没有亲自出现而很是愤怒。
“闭嘴,给他们!”
南宫宸经过几月的战争之血的洗礼,变得愈发的英挺,一双眼睛犹若海底深藏的寒冰一般,令人胆颤。
那随行的护卫,随即闭上了嘴,乖乖地交出了手中的武器。
天空之中大雨滂沱,南宫宸一声朱砂色的锦袍,犹若浸透了鲜血一般,变得暗红而妖冶,此时云拂晓的信鸽因这雷雨的天气缓了一步,并没有在南宫宸离开之前将信送到。
“宁王别来无恙?”
南宫墨望着浸透鲜血之后显得愈发妖冶的南宫宸,心头的妒恨无以复加的澎湃起来,随即冷笑着望向了南宫宸,似乎在讥笑着他的未来。
然而南宫宸对于这样久别重逢的招呼并不在意。
“这么久不见太子和四王一点儿都没有变。”
这话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就算是没有云拂晓的信鸽送信,看来了这样的阵仗,南宫宸难道还不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吗?
“宁王倒是变了许多。”
南宫墨话中有话,随即拿过一旁托盘上的酒,送到了南宫宸的手中笑道。
“莫要多言了,只因父皇此间身体欠安,才要本宫和四王两人来迎接宁王,一会儿还有接风宴。”
“多谢太子殿下了。”
南宫宸望了一眼手中的酒,并没有喝下而是冷声笑道。
“只是太子殿下未免也太过优待本王了,能药死十头牛的千日醉都于本王一人饮了,岂不是浪费?”
“来人,上!”
南宫墨听到这话,登时面色大变,随即摔碎了手中的酒杯,直往两边退去。
霎时间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密麻麻的士兵,将连上南宫宸十一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生怕南宫宸逃脱了一般。
而南宫墨和南宫涉却退到了一旁,坐观困兽之斗。
南宫宸看着这上千人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本王就说太子殿下太过优待本王了,竟然连士兵都准备了这么多。”
“南宫宸,父皇对你宠眷优渥,然而你竟然想要自立为王,意图谋反,本宫今日必然要将你这逆贼手刃!”
虽然南宫墨这样说着,然而依旧只是在保护圈之中挥动着手中的长剑。
“来人,上!”
南宫墨和南宫涉都清楚地知道南宫宸在战场之上的风姿,也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南宫宸的对手,自然只能在数量上取胜。
“皇兄,今日必然要将南宫宸灭了,否则来日万一父皇心一软,又放了这厮,到时候他必然前来寻仇!”
南宫涉在一旁继续挑拨离间,最好南宫墨能够忍受不住了,冲进去找南宫宸拼命。
可是南宫墨却只是怒意汹涌的站在最外围,看着南宫宸在里头奋力厮杀着,并没有要动一下的意思。想来就算是南宫墨有这样的心思,也被南宫宸那惊人的功力给吓退了。
南宫墨死死地握住手中的长剑,脑海之中闪过的是云拂晓的音容笑貌,对于南宫宸得恨他何尝没有,只是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就是消耗南宫宸的体力。
“四弟放心,最后那一剑必然是本宫刺下的。”
南宫涉对此不置可否,只是笑着望着依然成了修罗场的点将台,此时的南宫宸犹如战神一般,一剑挥下便有多人倒下在他的脚边,而随行的十个护卫没有一个不是精挑细选的,除了受了些小伤,没有一个倒下的!
“下一批,弓箭手上!”
南宫墨见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千五百士兵已经所剩无几,而南宫宸等人即将要突围,急忙开口喊道。
下一刻,已经又五百精锐冲来,而整个点将台都被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围住,引弓而发只等着南宫墨的一声令下。
“射!”
望着南宫宸那一张沾上了鲜血变得愈发妖冶夺目的绝色面容,南宫墨有一种毁之而后快的冲动,手中的长剑挥下,随即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冲着南宫宸几人而去,誓要将他们射穿成刺猬。
一里之外,南宫绝已经看见众人,当看到那万箭齐发的场面之时,只觉得胸口一窒,就这样直直地从飞奔的马上摔了下去。
“皇上!”
后头追着南宫绝策马而来的夏知冰看见南宫绝忽然从马上坠下,心急如焚,连滚带爬的从马上下来,扑到了南宫绝的身边。
而几乎同时到达的云拂晓看到这样的场面,却静静地停住了马,冷冽的眸光望向了站在那里的南宫涉和南宫墨,眼神之中带着深重的仇恨。
“小姐!”
一旁的孤月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样阴冷的云拂晓,周身散发出的威压似乎能将人冻结成冰,就连自己胯下的马儿也被惊得不断地抖着蹄,跳动着。
只见云拂晓拿起弓,抽出四支羽箭,对着南宫涉和南宫墨的方向,只一瞬间便听见破空之声碎裂而去。
下一瞬,惨烈的战场之上,只见南宫涉和南宫墨的身形随着那四棱的银箭飞了出去,被钉在了墙面之上。
而这个时候,忽然点将台上散发出一丝幽冷的银色剑光,剑气呼啸之间,空气都好像凝结了一般,那些朝着南宫宸飞去的箭就这样随着停在半空之中,渐渐的随着南宫宸剑尖上散发的银光而旋转,最终掉头朝着飞来的方向飞了回去。
只听见无数凄厉的嘶嚎声,那些埋伏在点将台四周的弓箭手大多都一剑封喉,倒在泥泞的地上,雨水混着血水,不断地流淌的,让点将台的周围成了一条血河。
“宸!”
看着南宫宸浑身浴血,英挺的站在最中央,云拂晓策马狂奔,冲上点将台,扑进了心心念念数月的男子怀中。
“拂晓。”
南宫宸感觉到了怀中的温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身上的香味还是同原来一样。
“拂晓,我活着回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
云拂晓忽然想到方才那撕心裂肺的一幕,将头深深埋进南宫宸的怀中,眼泪不能抑制的流淌下来,一时间同雨水混杂在一起,竟然收不住了。
南宫宸弃了手中的长剑,双手紧紧地抱住云拂晓,似乎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我要和你永远永远的在一块儿。”
听到这话,南宫墨忽然痛的苏醒过来,他没有想到云拂晓竟然会为了南宫宸而对自己射出这一箭!
双肩被深深钉进了墙上的痛苦依旧在,然而却怎样也不及心中的痛。
一时间羞愤交加,只有一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感袭上心头随即开口命令道。
“来人!南宫宸谋逆,天地不容,云拂晓寓意谋害本宫和四王,礼法难赦,杀!”
听到这话,南宫宸随即放开了云拂晓,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随即脚尖一挑,那一把长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住手,朕看谁敢!”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绝冲上了点将台,雨水和泥水交织着拖沓着脚步,冷眼望着自己的两个被钉在墙上的儿子,随即望向了南宫宸,神色复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们两个逆子,竟敢假传朕的旨意,该当何罪!”
南宫绝最终还是睇着南宫墨和南宫涉,冷声呵斥道。
随着一声滚雷之后,雨也渐渐地小了下来,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线天光,照亮了整个大地。
夏知冰小心翼翼的上前,望着态度骤变的南宫绝,开口劝道。
“皇上,保重龙体要紧,您看几位王爷和郡主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若是病了可就不好了。”
看着南宫宸一声浴血,被雨淋的浑身湿透,头发上、衣服上都滴着鲜红的血水,看样子极为狼狈,又回头望了被云拂晓钉在墙上的南宫墨和南宫涉,沉声吩咐道。
“将他们弄下来!都先回宫去。”
“我们走。”
搂着身上已然全湿透的云拂晓,将她裹在自己的血色披风之中,以防春光乍泄,南宫宸连看都不看一眼南宫绝便下了点将台。
南宫绝望着南宫宸远去的背影,擎起在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带着怅然,夏知冰看着南宫绝这模样,再联系方才发生的一切,便已经猜出南宫绝恐怕已经知道了南宫宸的身份了。
“皇上,宁王爷恐是担心宁王妃。”
见南宫绝这般难受,夏知冰连忙开口安慰道。
南宫绝缓缓的走下了点将台,望着南宫宸已然绝尘而去的身影,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颇有些难过的道。
“这孩子大抵是恨毒了朕。”
一路风霜,云拂晓和南宫宸已然到了宁王府门口,南宫宸离开的这几日,宁王府已经竣工了,这一次是两人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云拂晓一直都住在云府,因为她想要和南宫宸一起来这里。
只因为,这是他们两人的家。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风吹干了,紧了紧云拂晓身上的披风,柔声道。
“快去把衣服换了,我让人煮了姜汤给你送过来。”
云拂晓跟着雪琪朝着西厢走去,只见雪琪面无表情的打开了门,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襦裙递到了云拂晓的手中,云拂晓低头一看有些不解的望着雪琪。
“白色太素,王府一般不会准备着这样的衣饰,倒是这浅青色也极为素净。”
雪琪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然而所作所为却是极为细致的。
云拂晓听到这话,低头望了一眼自己染血的衣衫如今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感激一笑。
“恩,多谢了。”
这个雪琪是南宫宸之前派来这里的,宁王府她之前并没有来过,可是里头的下人早已经都到位了。
“清宁帝姬如今是宁王妃,虽然奴婢之前并未见过您,但是您也是奴婢的主子,不必如此客气。”
雪琪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然而眼神却是暖暖的,到底比那些表面言笑晏晏背地里却捅人刀子的人好了不知道要多少。
“雪琪姐姐,王爷要奴婢送了参汤过来。”
忽然外头响起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雪琪随即让云拂晓到屏风后头的浴桶中沐浴了,自己则出去拿参汤。
云拂晓虽然在屋里头,可是外头的声音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只听见那声音娇滴滴的小丫头说道。
“雪琪姐姐,您还是去伺候王爷吧,宁王妃这里有奴婢在就够了。”
“是王爷吩咐我来这里的,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雪琪言下之意便是要等到云拂晓沐浴更衣之后,才会离开。
然而那娇滴滴的声音之中却带着一声冷嗤。
“雪琪姐姐,我就直说了吧,大家都是钦慕着王爷的,我不过是想要看看这传说中能让王爷魂牵梦萦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混账,主子的事情其实你可以管得!”
听着声音,雪琪似乎是生气了,甚至还动手打了那个丫头。
可是那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