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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茶色生香-第137章

小说: 茶色生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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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嵬松。那就难办了。”苏四的声音有些骇人。

苏五觑起眸子:“嵬松怎么可能不将尸体掩埋,四哥且不必担心。”

苏四冷哼一声:“我的人在峰顶发现了血迹,在距离那滩血迹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个深坑,显然曾经埋过尸骨,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

苏五顿时愣住,良久才缓缓道:“这么说,这件事很可能还有第三人知道!”

苏四皱着眉头,嵬松对他们来说自然是无所谓的,可他和苏五共同在乎的是一件事。那便是秦珂的名节和性命。

“那人处心积虑的偷尸体。到底是要做什么?”他喃喃自语。

“尸体除了能证明嵬松杀了人之外。还能证明什么?”苏五反问道。

“证明他自己的身份。”苏四想都没想便答道。

“难道是怕被人追查?”苏五发觉事情越来越乱:“莫非那人先派了那个杀手来,却不放心,便又派了个人紧随其后?待到事情败露便偷了尸体。以防被人揭穿?可这说不通呀!”

苏四点头:“的确说不通。若是他同时派了两个人来,那人便会在发觉第一个杀手失手后,马上补救。也就是说,至少嵬松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救下秦珂。可据秦珂描述,并没有第二个杀手出现。”

“若是寻常人,进山发现了尸体,也万万不可能将其偷走。正常思维,当是先报关才是。”苏五眉头越发皱紧。

“难道还有人尾随其后?这人冲的不是秦珂?而是……”苏四喃喃自语,可话到嘴边,却发觉疑云重重。根本没有头绪。

“不是秦珂?难道是嵬松?”苏五恍然大悟。

苏四缓缓抬起眸子:“或许,我一直都忽略了这个人。”

“谁?”苏五瞪住他。

“我记得一次听见父亲和三姐姐说话,貌似提到过这个人。”苏四眯起眸子。

“三姐?提起嵬松?”一边说着,他也好似想起什么:“你这样一说,我反倒也想起来,她曾经去寺里小住,我发觉她对这个人格外热情。平日里那些豪门公子她都不屑一顾,怎对一个深居简出的丑陋和尚这般理喻。而且,我发觉,此人虽然貌丑,可身型气度却和九年前离开的鸣泉,十分相像。”

苏四点点头:“我这就派人去查一下。”

苏五拉住他:“可即便他就是鸣泉,那又能说明什么?”

苏四却冷哼一声,眉峰一挑:“一个人,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非要隐姓埋名,这说明什么?”

苏五愣住:“说明,他不希望被秦珂认出来。”

苏四又是一笑:“难道就那么简单吗?”

“否则会如何?四哥是怀疑鸣泉有别的身份?”

苏四蓦然的举起眸子:“一个寻常和尚,杀了人后会如何?可嵬松呢?这两日来,你可听见枯禅寺里传出什么动静了?”

苏五又是一愣。

“午后秦珂休息时,你便随我去趟枯禅寺。”说罢,苏四扭头消失在院子里。

苏五恍惚的站了一会,天空阴云密布,茫茫然的,竟连丝阳光都没有。风嗖嗖的吹着。

秦珂身上有伤,吃过午饭便早早躺下,苏五先是在旁边守着,待她渐渐呼吸平稳,便命水仙寸步不离的看住秦珂,自己这才扭身出来。

苏四早已准备了车马,二人一同往枯禅寺去了。

来到寺中,便由智深引着朝嵬松的禅房去了。

挑开门帘,那雪白僧袍如一抹闲云,正跪在蒲团上面打坐。眉目低垂,双手结入定印。屋内静的怕人。

苏四坐下,双眸微觑:“大师如今身子不好,嵬松师傅也时时入定,我们这些俗人来岂不问道无门了?”

嵬松仍旧一动不动,犹如石雕一般。

苏五默默注视着他,只见他指节修长清齐,身体魁拔修挺,神态安闲自若。唯有头顶的疥疮有些莫名其妙。

“苏五开门见山。”他淡淡道:“今日来此,是因为在下听人说。小落英山上有山贼。”

果然不出所料,嵬松闻言,眉头猛的一张,双目圆睁。手底下的印结顿时散破。

苏四冷然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在掌心里若有似无的拍着:“我这个五弟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却没想到,为山贼的事竟夜难安枕。”

嵬松鼻翼煽动,双手扶在膝上,目光紧紧盯住苏五。

“我想问问师傅,有没有听说这事?”苏五嘴角一提,冷冷道。

嵬松眸光闪动,盛怒之下,却只有强压怒火。按在膝盖上的指节渐渐苍白起来:“小落英山太平的很。”

“哦?是吗?可我听人说。最近刚死了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说着,苏五缓缓凑上去,目光犀利的望着他。

嵬松渐渐平复了呼吸。缓缓垂下眸子:“她在你那里?”

“不错。”苏五的声音压的很低。

“她还好吗?”嵬松的声音也骤然间沉下去。

“在本公子身边,自然安好。”

嵬松抬眼,苏五明亮的眸子正与他对视,犹如不知畏惧的战士,凝望着遥远的天空。嵬松忽然间有些觉得刺眼,禁不住抖了抖眼皮:“苏五公子可否待贫僧问她一句话。”

“什么话?”

“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苏五先是愣了愣,他并不知道秦珂和嵬松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只恍然觉得秦珂心里有道血淋淋的伤,从她闪烁的眸子里和颤抖的肩膀上得知。

“我那不是迟疑。”嵬松低声道:“是痛,是心痛!”

苏五眸子一沉。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滚动:“痛?你以为她就不痛吗?!”他低吼着起身,扑过去抓住了嵬松的衣领。

苏四一惊,刚要起身,却又迟疑了一下。便见苏五已经将嵬松按倒在地。

“说,你到底是谁?这些日子来你故弄玄虚,你就是鸣泉,对不对?”苏五举起拳头,狠狠打在嵬松脸上。

嵬松仰面撞在地面上,血从鼻子里喷出来,溅了苏五一袖子。

“说话啊!你这个懦夫!”

“没错,我是鸣泉。”嵬松舔着血丝,狠声道。

“为什么要骗她?你可知道她有多想你吗!”苏五怒吼着,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嵬松的胸口。

嵬松也不还手,只仿佛是待宰羔羊一般,任他凌辱。

“为什么?你到是说话啊!”苏五死死卡住他的喉咙。

“因为我曾在佛前发誓,若是能救她一命,我宁愿苦行还愿……”嵬松一字一句道。

苏五却哈哈笑了起来:“还愿?你还了愿,可她呢?”说着他揪着嵬松从地上起来:“不是佛祖救了她!也不是你救了她!是她自己!”他大声喊道。

嵬松猛的一震,他晃了晃身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她的魂魄来自异世,十八岁前若是不能安住在这个身子里,便是随时随地会散去……”

“别再说了!”苏五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嘴巴凑在嵬松的耳边,低声道:“这我知道。只是,能让她安住在此的,不是什么佛祖,更不是你的祈祷。而是她坚强的心!她不会放弃自己的人生!就像我不会放弃她一样!不管将面对什么样结局,我苏五,都会对她不离不弃!我……”说着,他拿拳头砸在自己胸口:“只相信自己!”

嵬松猛的一挺身子,将他推开。苏五也是一惊,他万没想到,嵬松看似纤瘦的身子竟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道。

他踉跄了几步,方才站定身型。

嵬松死死盯住苏五,眸子里血红一片,他抬手抹去脸上的血迹,冷声笑道:“你护不住她的。”

苏五一愣:“什么意思?”

苏四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不管你是谁,可终究是个和尚,若是我五弟护不住她,你又能如何?就算你还俗来娶她,怕也只能被世人唾弃,隐姓埋名度过一生。”

嵬松仰天长笑,他踉跄着来到苏五跟前:“记住我的话,你,护不住她。”

苏五冷笑道:“我看你是自身难保。”

“山上的尸首,已经不见了。”苏四低声道。

惊破

嵬松顿时愣住,他做梦也没想到,苏四竟会带来这样的消息。

“我怀疑,此事已经被人发现,但对方针对的并不是秦珂,而是你。那么,能不能告诉在下,你是谁?”苏四死死盯住嵬松。

嵬松眸子微觑,有些光在他眼中散碎开去。

“你还是不说!”苏五上前一步:“你的死活与我无关,我只关心秦珂。总之,若是因你而连累她,我定不会放过你!”

话说到这里,三人均不再言语,禅房忽然间安静下来,只有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愈发显得危机重重。

良久,嵬松深长的叹了口气,他几乎是跌坐在蒲团上:“也罢,我只求你一件事。”

苏五眉峰一沉。

“带她离开这里。”

苏五愣了愣,随即将袖子一甩:“懦夫!”

苏家的两位公子相继走出嵬松的视线,他默默攥住拳头,胸中涌起一道无名的烈火,直撞击着他的胸膛,仿佛千万把火箭,就要刺破身体,咆哮而去。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一个手持长棍的和尚:“九王,荆惠王来了。”

嵬松将身子一直,重重靠在身后的墙壁上。

荆惠王项伦万万没想到,一夜之间,嵬松竟成了这个样子。他赶紧上前来,俯身看向嵬松。

只见他衣领敞开,鼻子嘴唇上都挂着血珠。

“是谁干的!”他低呵道。

身后的那命武僧连忙俯首:“九王从昨晚回来就不让我们进来,只说。如果是苏家五公子,才能见。”

项伦愣住:“阿仪,你这是何苦。”

“我猜的没错。”嵬松忽然间苦笑:“她受了委屈,便会去找他。而他。也是拼了命也要护她周全……”

“阿仪……”项伦伸手揽住他的肩膀:“你就任那小子侮辱!你可是大楚帝国的九王啊!”

嵬松笑着举起手来,将脸埋在掌心里:“八哥,怕是这世上,只有你还当我是九王……一切都随着父亲当年的一道圣旨化为飞灰,姜皇后才是最后的赢家。”

“可是姜皇后已经死了!”项伦低声道:“如今项婴身边没有得力的人,这便是报应,知道吗?姜皇后为了让他登上王位,几乎将整个王族赶尽杀绝。奸臣乱政,项婴乃是孤掌难鸣。”

嵬松缓缓抬起头来:“八哥,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是吗?”

项伦凝视着他。良久才茫然的点了一回头。

“我只希望众生安乐。”嵬松说着。缓缓站起身来:“之前商议的事,还请八哥照常为我准备。”

项伦点了点头:“正月十五,乃是陛下选秀的日子。咱们要避过才是。”

嵬松淡然一叹:“那尸体已经被八哥转移走了吧?”

项伦微笑起身:“这是自然。八哥断不会让你犯险。”

嵬松来到一旁的铜盆前。掬水洗了把脸,这才淡然一笑:“说来,这皮我顶了近一年,也该透透气了。”

“我来便是想告诉你,娄克巴已经回来了,他想见见你。”

嵬松缓缓点头,随即又想起一事:“你可知,张良有本集大成的兵书?”

项伦闻言一挑眉峰:“当年太祖皇帝便是因他执意不肯交出此书,才一气之下将他流放。怎么?你有此兵书的下落?”

嵬松沉默片刻:“我想,我知道这书在哪。”

“哦?那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这书若是问世,便只能在咱们手中,否则便会成为一大祸害。”

嵬松沉首不语:“容我想想,不能轻举妄动。”

静穆雅致的禅房里,只见两人唇齿微动,门外站立这两排白衣武僧,各个神色警觉。枯禅寺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安详的礼佛之地,一派祥和下,正隐藏着看不透的危机。

话说苏五和苏四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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