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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初来嫁到-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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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觉得此事并非白夫人吩咐,而是派送之人那里出的岔子?”

“嗯,欺我年轻也是有的。”云想容回答,让柳妈妈出去后,又吩咐英姿,“你去给我沏茶来,看看咱们卿园有什么茶,就沏什么茶。”

英姿应是。不多时端着个红木的托盘回来,上头放着两个茶碗,一面放在云想容手边一面道:“回夫人,我沏茶的都是您入府后下人们才刚送来的,原先伯爷的那些都没动。”

☆、第二百六十九章 枕边

英姿说罢,抱着托盘站在云想容身畔。云想容则将两碗茶各吃了一口,除了方才吃过的三等松萝之外,还有正山小种,入口发涩,茶叶杆儿飘着,不知道是几级的茶,总归不是从前沈四给她吃过的那样。

看来负责派办的这个人,还真瞧不起她这个方进门的新妇。

不多时,柳妈妈带着一个身材圆滚如水桶的五旬妇人进门,正是刚才在前厅里见过的齐善家的。

齐善家的恭恭敬敬给云想容行礼:“奴婢给夫人请安。”

“起来吧。”云想容摆了摆手,笑着问道:“听说府里派办物资的事白夫人都交予你?”

齐善家的垂首道:“回夫人话,正是。”

云想容温和笑着,灿若星辰的桃花眼像明媚的月牙,娇柔面庞一团和善。齐善家的原本不怕云想容,如今更不怕了。

云想容就仔细询问了她府中各处分派物资如何规定,是何人定下来的。

齐善家的回答:“回夫人,一般若无特别的需要,物资都是买办办进府里来,再由我照着规矩各处分发的。若是哪一处主子有额外需要,都会去回了白夫人领了对牌去库房取,这就与我不相干了。我只需记明白那一日派办了哪些物品,交给账房和后库的人去对,若是有什么东西拿不定主意了在去请白夫人示下。”

云想容颔首道:“既如此,日常府中各方的消耗都是你照着府中规矩来分派的?”

“回夫人,是。”

云想容一副十分受教的模样点了点头,端起茶碗来吃了一口,随即蹙眉道:“这茶不如我在家时吃的呢。”

齐善家的给云想容讲了这么多,已经有些不耐烦,觉得云想容分明是千金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如今竟然又挑剔起来。这里的茶虽然不是最好。难道还不够她吃的?府里最大的是侯爷,其次就是管事的白夫人,新夫人什么都不是,还挑剔!

齐善家的腹诽着,面上陪笑道:“夫人养在深闺,不知道外头的买卖行市,这茶叶是极稀有的,咱们府里采办进来的茶叶也都是捡着好的给夫人来。伯爷专心攻读学问,平日里对生活并不挑剔,也十分节俭。是以奴婢只照着从前的规矩给夫人派来的茶叶,若是夫人吃不惯,叫人额外去领了对牌叫采办去办就是了。”

这话说的虽然恭敬。可意思却很不客气,明白告诉云想容,想吃好茶,让人去找白夫人领对牌额外买去,她那里是没有了。

买是可以。但是若真那么做了,就是违背了伯爷节俭的作风。且还会给人新夫人挑剔的印象。

云想容饶有兴味的把玩着茶碗,难免在想:到底还是伯爵府的人好,不知根不知地的,都当她是面和心软的大善人呢。

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云想容仿佛听不出齐善家的言语中的尖刺,笑着道。“我不过问问罢了,再者说我吃茶也不讲究。”又说了许多话分散了齐善家的的注意力,最后赏了个七分的银锞子让齐善家的打酒吃。就让她下去了。

齐善家的欢欢喜喜的出门去。

英姿和柳妈妈险些气炸了肺。

“这起子狗奴才,分明是觉得夫人软弱可欺,故意刁难的!什么伯爷从前节俭,难道伯爷都吃这种茶吗?!”

英姿也道:“就是,她说的那叫什么话!看我今日禀明伯爷。让伯爷来给您做主!”

云想容轻点了一下英姿的额头,“看你。才刚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妄动吗?游戏才刚刚开始呢。”

云想容笑容依旧,慵懒闲适的歪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吩咐英姿将茶都撤下去,给她沏了姜茶来吃。

温暖的茶汤入腹,似乎能缓和下腹不断传来的坠痛,流血好似也慢慢的变的顺畅。身子舒坦了,云想容就闭眼假寐,养精蓄锐。

见云想容并不在意,英姿和柳妈妈也只能压下性子来。

用过了午膳,陆陆续续有下人来回话。先来的是负责采买的孙婆子,随后是管理库房的魏良骏媳妇,再然后是负责管后宅账目的许年媳妇。至于从前管人事和银钱的卫二家的早就第一时间来汇报过了。

云想容暗暗记下了各人谁先来,谁后来,来时都是什么表现,谁恭敬,谁敷衍,又找卫二家的询问,记下了今日谁没有来。将这些人都记了下来。

忙碌了一日,到了晚膳时分,外头来人传话,“伯爷回来了,这会子在外头与褚先生、卫侍卫书房议事,说是吃过了,请夫人先用饭不要等他,还说夫人若是倦了就先睡,伯爷许会晚一些回来。”

“知道了。”

云想容打发了小丫头下去。想了想,还是吩咐人让灶上预备下了刀切面和肉燥子以及各色小菜。若是沈四还没吃,现煮面也不迟。

她盥洗之后,只穿了雪白的中衣,披散着长发盘膝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做针线。英姿又端来几盏灯,将屋内照的亮如白昼。也拿了针线簸箕坐在罗汉床前的如意脚踏上,一面做活一面与云想容闲聊。

云想容做的是一件月白雪缎的寝衣。

英姿则是在纳鞋底,看起来是一双男鞋。

云想容打趣的问:“你又输给卫昆仑的?”

“哪里是我输了,分明是他耍赖。”英姿气鼓鼓的道:“伯爷分明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偏偏身边跟着的人一个比一个滑头,偏我答应了他,就不能反悔。”

英姿气冲冲的又攮了一针,冷笑道:“做一双小鞋给他,穿死他!”

云想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这几日英姿和卫昆仑每日都要比武,二人输赢参半,卫昆仑将独门飞镖都输给英姿了,英姿不过是输给卫昆仑一双鞋子而已。

她看得出,卫昆仑对英姿有意思。

“你觉得卫昆仑如何?”云想容漫不经心的问。

英姿低声数落:“粗鲁,没品。嘴巴还坏,动不动说话就夹枪带棍的,不气死人不罢休。也不知道伯爷那样温文尔雅的端方君子怎么养出这样没品的人来!”

“原来卫昆仑这么差啊。”

英姿话音方落,就听见沈奕昀人未到声先至。

英姿脸上烧红,忙站起身来行礼:“伯爷。”

云想容也放下料子站起身:“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

“傍晚时在书房吃了些。”沈奕昀拉过云想容的双手,将她柔软纤细的手指握在掌中,一如他所想的那样,即便是在夏季,她的体温也是偏低的。

云想容自己都未察觉她此刻的微笑有多么温柔,只让她在罗汉床坐下。问道:“要不要在吃一些?我让厨房预备了面。”

她如此温柔,沈奕昀哪里会拒绝?忙笑着点头:“是有些饿了,亏你想的周到。”

云想容莞尔。让英姿下去吩咐厨下预备。

她则是拿起床上雪缎的料子,拉着沈奕昀道:“你先站起来。”

沈奕昀才刚端起茶碗,闻言立即放下,站在了如意脚踏上。

云想容变将已裁剪好尚未缝制完的料子在他身上比了比,又让他转过身去。掐着衣裳的肩膀处,与他的肩膀相抵。

“还好,我自己动手裁的,怕做的不合身,现在看来还能穿。”

沈奕昀惊喜的看着她手中质地柔软的雪缎,道:“你是在给我缝制寝衣?”

“是啊。”

云想容将料子收进针线簸箕。随手放在了拔步床上,随后盘膝坐下。

沈奕昀就也在她对面坐下,道:“让针线房去做就好。你何苦要挨这个累。”

“我不累。”云想容眉眼含笑的道:“不过是做件寝衣,哪里会累。我只是怕你穿不惯。因为我的针线活做的并不好。”

沈奕昀咧着嘴笑。英俊的面庞上因为如此夸张的笑容终于显现出一些稚气。他从来不知道有妻子的感觉这样好,好似他吃什么穿什么都是她最在乎的事。

或许云想容并不是只有一点喜欢他,她喜欢他还要多一点?

沈奕昀便拉着她的手摇晃:“你做的我都喜欢,只是不要累伤了眼睛。慢慢做不迟。我怕热,眼看着道盛夏了。我就寝都不穿寝衣的。”

云想容闻言,脸上腾的一下烧起两团火,白了他一眼,却不知该骂他什么。

沈奕昀原本是想劝她别累到,可这么一说,到染上了弄弄的情|欲,他也有些尴尬,可是十分喜欢看她面色酡红的模样。她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在她瞪他的时候,明媚的眼中流光溢彩,风情灼烈,让他心跳加速。

他还要说些什么,英姿已经令人将食几抬了进来。一碗寻常的刀切面,碧绿的葱花和肉丝覆盖与汤面上,空气中立即散发着骨汤的香味,那几样小菜也都是清淡可口,颜色鲜亮十分诱人。

沈奕昀冲着云想容笑,随即食指大动吃了两大碗。

云想容是见识过他的饭量的。别看他看起瘦,可他一顿吃的够她吃一整日,也不知那些饭都吃到哪儿去了。

吃过面,云想容亲自端了描金的漱盂和茶水来给他漱口。沈奕昀一路都觉得受宠若惊,心里幸福的像是人都要飘起来了。

英姿领着下人们都下去,云想容才笑着道:“沈四,我有个事与你商量。”

沈奕昀喜欢她叫他沈四时候娇娇柔柔的声音,比较伯爷更动听,好像浑身的毛孔都在张口呼吸一样,骨子里都是酥麻的。

沈奕昀凤眸含笑:“你说。”

“其实是这样,我今日见府里采办进来的茶都是二级和三等的,都不是什么好茶,将来少不得要有客人来,用那样的茶待客总归是不好。是以我想你明日派卫昆仑,拿着我的印去我的茶叶铺子取一些好茶回来。我平日是可以不用吃什么好茶的,但是怠慢了客人传了出去对你不好,叫你同僚也笑话。”

她说话时,似乎怕他不高兴,神色十分的小心翼翼。晶莹的水眸中有些期盼,还有些赧然。

望着这样的他,沈奕昀感觉到自己身为男主人被妻子尊重,更觉得她如此十分可爱可怜,若是别的事情他必然一口应下了,可关于茶叶,他却很是惊讶。

“不会吧?咱们府里吃的是二级和三等茶叶?我才刚在书房吃的还是顶级的正山小种。”

云想容惊愕的“啊”了一声。随即明眸中波光闪烁,光芒瞬间收敛归于沉静,漆黑瞳仁仿若千年古井一般波澜不兴,抱歉又落寞的笑着:“许是我弄错了。沈四,我没有嫌弃府里的意思。我明儿在去问问。你先别叫卫昆仑去了。”

沈奕昀聪明绝顶,又善于察言观色。她先是羞涩的与他商议此事,到她显现出惊愕、迷惑、了然、失望的情绪,他已经明白过来。

心中一瞬似有大火在燃烧!

定然是有人故意为难她,她还不知道,当府里只有这种茶,为了他的体面着想,又怕伤害了他的自尊,深思熟虑之后才开口求他让卫昆仑去她名下的茶叶铺子里取茶叶来。

她其实可以直接派人去取茶叶,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通过他,可她估计到的是他的感受,她不想让他难堪,所以才斟酌言辞来询问他的意见。

她如此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却得知了这样的真相。

她是何等聪明,只一句话,就明白府里是有人不喜她了。

而且他们都想得到,这个人不是王氏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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