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三色猫头条新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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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参加者先一同上台。不显眼的制服打扮。不过,当逐一介绍时,就有适合她们的制服,穿上制服时凶巴巴的、以及不协调的女子也有。
片山也因见惯了穿制服的女警而处之泰然。
记分栏是以「给人感觉亲善与否」为评分标准。
令人惊讶的是,资料显示,那叫 井律子的女子当女警才不过半年,却已显得很熟练的样子。美人毕竟占便宜吧!
片山也适当地给了分数。
其后,选美会以单调的方式进行著,观赏人士开始觉得乏味起来。
当然了。怎么说,这是警视厅的宣传活动,总不能载歌载舞。
「如何?」四科的科长悄声搭讪。
「呃……」
「我觉得十一号好。你呢?」
「不太清楚……」
「下面有好戏看了。」科长咧嘴一笑。
「是不是做倒立?」
「傻瓜。她们穿泳装出场咧。」
「泳装?」片山瞪大眼。「……是那种下水的泳装吗?」
「并不是穿去洗澡的。」他说。「大家都有运动来锻炼身材,状态应不错的。」
「原来如此……」
「因有这一项我才出席的。」四科科长双眼发亮。「穿最小布料的泳装出场的人,我给她十分。我是这样决定的。」
好过份的评审标准,片山想。可是泳装嘛……片山开始头痛了。
「好了,到了最后的环节啦!」司仪扯高嗓门。「请观赏警视厅之花,美貌女警们的泳装姿态!」
看来记者阵也在等看这环节的样子,摄影师们哄然蜂拥而上。
「那么,从一号开始!」
舞台旁边的门打开,一号出场者登场了。片山瞠目──是超比坚尼的泳装。
全场哗然。似乎是个年轻女子,不在乎露出修长大腿,还作出各种撩人姿势。镁光灯闪个不停。
片山移开视线,看看四科的科长。他张口呆望著,评分用的原子笔从手掉落……
真是的,怎么搞的?
接下去是二号、三号,都是大胆性感的泳装。片山只飞快地望一眼,便马上低下头去,写下分数,然后一直闭起眼睛。
四科科长好像忘了给分数般,挺起身体看得入了神。
假如他被人拍进镜头的话,岂不是成为负面宣传?片山想。
「接下来是八号?」司仪说。
片山也抬起头,因为八号是 井律子。
舞台旁边的门一直不开放。
「──八号,请。」司仪再喊。
可是,门还是不开。
在干甚么呀……等得不耐烦的摄影师们闹嚷著。
片山盯住那道门。门开了一道缝,有说话声泄漏出来。
「哎呀!」
尖锐的悲鸣响彻会场。片山站起来。
门开了,会场负责人脸青青地冲出来。
「遇害了!在里面被杀了!」男人喊。
一瞬间,会场鸦雀无声,片山觉得危险。
他必须先发制人。片山踢掉椅子,冲向舞台。跑到半路,在磨得滑不唧溜的舞台地板上栽个筋斗。
作为刑警,片山的意图是符合身份的。
换句话说,这群记者阵的摄影师及记者们绝不会放过采访眼前发生命案的机会。
所以他担心,万一他们一齐涌入现场的话,任何证据都会被搞得乱七八糟了。
很不幸地,他的预感命中了──片山的预感,通常只有坏的才会应验。
摄影师及记者们一窝蜂冲上舞台,涌向通往休息室的门去。
「第三章」
「最好的宣传啦。」根本刑警苦著脸说。
片山也有同感──警视厅小姐选美凶杀案!
「究竟科长去了哪儿?」根本发牢骚。「总监心情不好,拿我发脾气的话可受不了!」
「奇怪。去了哪儿呢?」片山也拧头。
「不可能是科长杀人潜逃了吧!」根本自暴自弃地说,当然是开玩笑的。
「好过份啊。」晴美走过来。「桌子椅子都乱七八糟的。」
「线索也是。」根本的表情简直想吃人。「那些王八摄影师们,全以阻差办公逮捕!」
这间休息室,平日可以用作举行简单的派对的场地,相当宽敞。除了往舞台出入的门外,另一边还有一道出走廊的门,休息室内没有窗。
房间中央是空的,摆了一张桌子和五、六张椅子。
然后,房间的南侧做成临时的更衣室,用遮帘隔开。
由于参赛者是一个一个进去更衣,按次序出场的关系,没必要预备每人一个的独立更衣室。
左右各有四间,总共可以让八个人同时更衣。
井律子是在最靠近走廊那边的门,从那道门看是左边的更衣室被杀的,她似乎正在换泳装的时候被杀,因上半身还裸露在外。
乳房之间有很深的刺伤伤口,流血量相当少。托福,片山不至于闹贫血。
桌椅现在全都被推倒了,就如暴动后的惨状。
「喂,南田还没到吗?」
根本不耐烦地叫嚷时,往舞台那边的门打开,南田施施然走了进来。
「从哪里进来的?」根本说。
「迟到了,对不起。刚才我在舞台上表演独脚戏咧。」那个有点像贫穷哲学家或称思想型流浪汉的验尸官正经地说。「听说女警被干掉了?」
「是啊。」
「我知道凶手是谁。」
「谁?」
「用吊车把车吊走的疯癫司机。」
「总之,请你诊察一下尸体吧。」
见到尸体,南田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对他而言,那是「工作」而已。
「当场死亡吗?」根本问。
「好像是──干嘛在这种地方穿泳装?」
片山向他说明选美会的事。南田愤慨地说:「干嘛不叫我?我想看活著时的裸体呀。」
「好不「尽责」。」根本苦笑。「其他还有甚么?」
南田再一次弯身往尸体上面看。
这时,福尔摩斯走过来。南田当然也熟悉它。
「发现甚么了吗?猫君。」
福尔摩斯走到更衣室的角落,开始用前肢去扒。
「甚么呢?」根本和片山也走过去。
「──掉了一件奇怪的东西。」南田捡起一片像是著了色的小纸屑。
「是甚么?」
「好像是颜料。」
「颜料?」
「唔。凝固了的。喂,你们怎不去其他更衣室搜查看看?」
根本和片山把其他更衣室全都搜查一遍,但没找到类似的颜料碎渣儿。
「这里没有涂颜料的痕迹哦。」南田把它放进信封,交给片山。「可能是凶手的。」
「大概是黏在凶手的衣服上,掉下来的。」
「可能。凶手是画家,还是漆匠……哎,都差不多啦。」南田说出一句让画家听了会生气的话。「对了,你们的老大怎么哦?」
「失踪了。」根本耸耸肩。
「哥。」晴美说。「瞧,栗原先生──」
栗原还是西装打扮,从舞台那边走进来。
「科长!怎么搞的?」
「哎,糟透了。我想早点到嘛,在高速公路上时,不料车子引擎发生故障。早不应该租车的。我是搭人家的货车赶来的。」
「哦……」
「我在下面听到了。发生甚么事?」
「命案。有个女警──」
「怎会这样!」栗原的表情僵住。「被杀的是谁?」
「在那面──」
栗原迳直走过去窥望更衣室,接下去的瞬间,他屏息后退。
片山和根本对望一眼。栗原见到尸体而变脸色的事,他们是第一次见。
「科长,怎么啦?」根本走上前。
「不……没甚么,是我见过一下的警员。」
「是吗?」
「凶手呢?」
「还不知道。因为现场混乱的关系──」
「知道甚么就通知我吧。」栗原往走廊的门走出去。
「回去总厅吗?」根本问。
「嗯──不──今天我累透了。回家。」
说完,栗原头也不回就走了。
「到底怎么啦?」根本呆住。「不像平日的科长啊。」
「已经老了嘛。」南田说。「可以啦。把尸体抬走吧。」
「辛苦了。」根本挥挥手。「片山,其他出场者呢?」
「在对面房间。石津陪著。」
「是吗?对不起,请你跟我合作──这件案子很棘手哦。」
「是吗?肯定是复仇吧。」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传媒的眼睛少有地发著光。若不早日找出凶手的话……」根本罕见地忧郁。
「──换言之,凶手从走廊那边的门进入,拉开最前面的更衣室的遮帘,刺死正在更衣的 井律子,然后从同一道门逃亡。」片山站在黑板上画出的事发现场图前面说。
「可是,其他出场者怎么没察觉?」根本说。
「问过了,情况不明朗。」片山说。「十八个人那么多,有的上洗手间去了,也有侍应进进出出的,拿饮品甚么的进去那个房间。她们没有特别留意门的开关。」
「是吗?但……被杀的时候也没察觉?」
「尤其是泳装的环节,大家似乎都忐忑不安的样子,除了更衣的人以外,全都跑到出舞台的门前面,注视舞台外面的情形。」
「那还是警员吗?注意不足哦!」根本发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