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三色猫头条新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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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警员吗?注意不足哦!」根本发怨言。
「可能性有两个。一是对 井律子有恨意的人有计划地谋杀。二是偶然路过的杀人狂魔做的。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性,任何人也有嫌疑啊。」
「杀人狂魔,会跑去那种地方「出差」吗?」
「确实有疑问。不过,凶手怎知 井律子进了那间更衣室?何以凶手觉得能在不受注目的情形下杀人?这样考虑时,便令人觉得计划行凶的可能性不高了。」
「说的也是。」根本点点头。「还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可能性。」
「甚么呢?」
「留在同一个房间里的十七人中有凶手存在的可能性。」
「根本兄!大家都是警员哦。」片山瞪大了眼。
「警员也是人。不是吗?」
「那……」
片山想起那个狠瞪 井律子的女警关香子。的确,二人之间好像有「甚么」似的。
「总之,有必要调查所有的可能性。科长,有甚么!」根本往栗原一看,顿时住口。
栗原怔怔地凝视空中,彷佛心已飞到很远去的神情。
「呃,科长!」根本大声说,栗原赫然回过神来。
「嗯──是吗?好,知道了。就照你们的想法去做好了。」
他站起来。
「科长,上哪儿去?」
「我去吃午饭。」
片山和根本目送栗原的背影。
「怎么啦?科长?」
「不晓得……」
只因现在是下午两点,栗原刚在半小时前吃过午饭回来而已。
「大概过劳吧。」根本说。「可能活不久啦。」
片山开始担心起栗原保管著的辞职信来。
「你是久保先生吧。」片山说。
井律子以前工作过的保险公司的接待处。接待小姐说久保是跑外务的,不到四点半不回来,他已等了三十分钟以上。
「是的。」
语气有点阴沉的男人。难怪他被 井律子抛弃了。
片山想起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人,对了!
「 井律子遇害时,你来过会场吧。」片山说。血色一下子从久保的脸上退去。
片山担心他会晕倒。
「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不是和她在交往中吗?不久前,你也去公寓探访过她的。」
「我没去过!」
「公寓的管理员水田先生记得你哦。」
久保噤口不语。
「那天,我也在会场。我认得你。」
「不是我!」久保一喊完就奔了出去。
「喂!等等──喂!」片山追出去。
保险公司在五楼。所有电梯都下去了。久保往楼梯方向跑。
「等等,喂!」
片山正要下楼梯时,下面传来惊人巨响。他急急下去一看,但见久保倒在途中的休息平台。他的脚踏空了。
「唉……」
也许是骨折了,仅仅失去知觉,性命无碍。
逃跑的事,往往等于凶手行凶的自白。只是这种胆小的男人却不一定是。
也有人一听说是警察就怕得很。这个久保看来是这一类型。片山连忙回到五楼,托人叫救护车。
走到久保身边时,片山听见下楼的脚步声。
「你是刑警先生?」年约廿五的写字楼女郎。「我叫园井明代。我和 井小姐很熟稔。」
「哦。那你认识久保罗。」
「嗯。久保对 井一往情深。不过,终究被她抛弃了。」
「他这样说的?」
「不。他是个没朋友的人──只是有一次醉得很厉害,却跑来公司……当时我听到他嘟嘟嚷嚷地说甚么。」
「很痛恨的样子?」
「不晓得。」园井明代困惑地说。「因他甚么也不肯说。」
「知不知道 井的恋人之类的事?」
「当她表示要当女警时,我真的很意外。如果她以前就这样说的话,我还能了解,可是太突然了嘛──我问过她,为何突然有那种想法。」
「她怎么答?」
「她说警视厅里有她心仪的人 。」
「警视厅?」
「嗯。名字甚么的一概不知。因她不肯说出来。」
片山沉思。
「那我去向久保问口供啦。」
回到搜查一科时,根本这样交代一声就出去了。
不见栗原的人影,令片山有点在意,但他现在还有许多事情要想。首先,有必要跟关香子谈一谈吧。
但万一问得不当,传出凶手好像是警局内部的人的谣言时,事情就麻烦了。关香子和 井律子──她们两人之间有些甚么恩怨?
稍微打听一下才去问她好了,片山想。
栗原桌上的电话作响。旁边没有其他人在,片山只好拿起话筒。
「这里是N租车公司。」
「栗原出去了──」
「是吗?其实是关于他租用红色跑车的事,听说发生意外……」
「嗯,好像是。」
「自从那次联络以后,他一个电话也没有,我们不晓得车子放在哪里。」
的确,看栗原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脑筋不可能转到租车的事上。
「今天我们在S酒店的后巷找到那部车子,为那件事──」
「你说在哪儿?」片山反问。
「S酒店的后巷。」
说起S酒店,正是选美会的会场所在地──岂不是发生命案现场的酒店吗?
「会不会弄错了?记得他说是在高速公路……」
「不,是在S酒店的后巷。」
片山收线后沉思──这是怎么回事?
租车公司没有必要说谎。这么一来,难道是栗原胡诌?为甚么?
跟栗原见到 井律子的尸体时那副震惊的样子合起来想,令人觉得无法泰然处之。
正在沉思时,一名科员冲进来,手里握著一份报纸。
「喂,不好啦!科长的事──」
留在一科房间的人一同聚集过来,当然包括片山在内。
看到晚报的社会新闻版时,所有人发出「啊」一声或想叫而叫不出的声音来。
「遇害女警是搜查一科科长的爱人?!」──这样的文字飞进眼里。
「第四章」
「栗原先生怎样说?」晴美问。
「不晓得。失踪了。」
「失踪了?」
「嗯。不在他自己家,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何方。」
一阵沉重的沉默,然而打破沉默的是石津。
「晴美小姐,对不起,再来一碗……」
无论怎样沉重的气氛,似乎也不能压制石津的食欲。
「那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是栗原先生杀了那个 井律子吧……」晴美说。
「新闻界是嗅出那个味道来的。」
「因为那样的报导比较有噱头的关系吧。」石津说。
「你不在搜查一科,所以说得出那种话来!」
「对不起。」
「哥。你向石津发脾气也没用的。」
「嗯──但科长也真叫人为难。只要开个记者招待会就好了嘛。」
「他和她有交往是事实?」
「好像是。因为有许多人作证了。」
「嗯哼。那毕竟是男女关系了──」
「那不一定。」石津把剩余的茶渍浇在饭上。「也有酒肉朋友的。」然后猛吞茶渍饭。
可是,片山很难想像栗原和 井律子交往,纯粹是在一起吃蛋糕的事。
「科长在租车的事上也撒了谎。干嘛他要那样做呢?」
「即是说,他实际上是早到了的罗。」
「是的──这件事警方还隐瞒著,一旦被人传了出去,传媒立刻把科长当凶手看待啦。」
福尔摩斯「登登登」地走过来,开始吃冷却下来的晚餐。只因猫舌怕热的关系。
「可是,你也看到栗原先生见到她的尸体时的震惊样子吧?那不是演戏哦。」
「我也这样想。但那个不成证据。」
「那么,你要拘捕栗原先生?」
石津与此案没有直接关系,所以说得轻松。
「别说这种叫人心跳的话好不好?」片山瞪他一眼。
福尔摩斯突然抬起脸来,往玄关走去,回头叫一声。
「谁在外面?」晴美走去开门。
「──哎呀,栗原先生!」
正在喝茶的石津呛住了。
「一切都是我的不正经造成的。」栗原说。
「那么,科长你毕竟和她──」片山说。
「交往过。可是没上酒店哦。我们的关系是清白的!」
一把年纪的男人说他和女人「关系清白」的话,反而怪异咧,晴美想。
「知道她被杀时,打击很大,一想到她可能是因著我的关系被杀时,我备受良心的苛责。」
「是否有甚么头绪?」
「没有。不过,恨我的人多的是,也可能有人因爱上她而嫉妒我。」
对有人嫉妒栗原的事真有点接受不来,但片山了解他想说甚么。
「不是科长杀的吧?」
「那还用说!」栗原愤慨地说。
「那为何躲起来?」石津问。
「我没躲。只是……为了治疗伤心,四处跑来跑去而已。后来,报纸不是登出那则新闻吗?如果现在回去的话,会有大骚动。」
「已经骚动了。」
「是吗──我家人也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