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清廷-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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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月!停下来!”
后面的梦魇紧追不舍;我不知道我跌倒了多少次;又被他扶起了多少次;而我又挣脱他逃跑了多少次;但就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却撞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胸膛。
“姑娘;你怎么了?”他温和的声音让我无条件的选择相信啊。
“公子;救我!”说完便的昏了过去。
求死
“公子;您这么贸贸然的把一个陌生女子带到别苑来是否有些……”
“下去吧!”那名救我的公子没等那人把话说完便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把他遣了下去。
“别装了!醒了就起来吧!”他依旧从容的对我说。
“啊!呵呵!被你发现了啊!”我尴尬从床上起身;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说说吧;今日追赶你的那名少年与你究竟有何过节呢?”他直切正题道。
“追我?你在说什么啊?我还正奇怪呢!告诉我你是谁?”他和刚才与他对话那人的声音我陌生得紧;绝不是玄烨或是任何一个我认识的声音!
“今天不是有个少年一直在与你追赶;而你撞到了我身上求我救你?”他以为我在故意装糊涂。
“是!我想起来了!”我搜索着脑子里残留的片段;然后惊呼道。
“那少年与你有什么过节?看他关心的样子;绝不是要加害于你啊?”他不解的问道。
“不对;真的很不对劲!”我拍了拍那不好使的脑子说道。
“你怎么呢?”那名公子看我一副急得要撞墙的模样不禁问道。
“隆禧这次没有跟着我们出来啊?那替我买栗子的又是谁?我是跟着玄烨一起出宫的;怎么隆禧却又出现在我的车上?不对;真的很不对!”我的脑子就像灌下了一大桶的铅水;怎么搅都搅不动。在身旁那人连唤我三声“姑娘”后;我才意识到了我的失态。
“对不起;公子!我的脑部曾经受过重创;自此以后眼睛就看不到东西了。可最近我发觉;现在非但眼睛失明了;而且脑子也出现了错乱!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的表达;总之就是我总把记忆和现实搅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做过的事;哪些是现在要做和正在做的事情了!”我终于搞清楚了自己不对劲的地方。
“你的眼睛失明了?”那名男子显然是被我吓得不轻。
“是。”我现在是彻底冷静下来了。
男子不可致信的走到我跟前试了试;轻呼道:
“果然!”接着他又说道:
“那那名追逐你的少年?”
如果我的脑子还没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的话;他说的一定就是玄烨了。
“我当时脑子正好不清楚。我想您口中的那位少年应是小女子的兄长。”我懊恼的说;并巧妙的隐藏着康熙的身份。
“那我得把你赶紧给送回去了!”那男子的话语中有些许的局促。
怎么回去?难道要我告诉他;我住在遵化行宫?而当街追我的就是当今天子?
“你都不知道。你那惊恐的模样让我一时失了方寸;误以为那是哪家的纨绔少爷想要轻薄于你;还跟他当街动了手!”他满怀歉意的说。
“你们交手啦!谁赢了!”我发现我现在的脑袋是真的短路了。居然不关心双方的是否有人受伤;反而倒是更注重比试的成败。
“哈哈!你果然特别!”他也被我的问题问得哭笑不得。
“哎呀;你说啊!反正我知道;我在你手上他是不会对你出狠招的。而与公子刚才的顷刻交谈也知道了公子是个知分寸;懂进退的人也断然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人生死相搏!所以;快说啦!谁赢啦?”我急于知道答案。
“如果不是我小胜一筹;你又怎么会被我带来这里?”他对我的明知故问有些不解。
“啊!对哦!看我笨得!”那就是说;如果你是歹人;以我那两下子在加上看不见东西的缘故;我是断然不能从你手上逃脱的咯!我郁闷的想。
“那姑娘;请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诉在下;在下这就差人送姑娘你回家!”他也没深究;只是急于弥补自己妄动的过错。
“家?我家在京城啊!我这次是随父兄来这寻医治病的;就住在镇上的一间客栈里。但我眼睛看不见;所以那家客栈的名号就不得而知了!”现在的我是最会利用自身条件来演戏了。
“你也住在京城?不瞒姑娘;在下也是京城人士;只是在此地落脚罢了;不日就要返京了。”
“哦!对了;都叨唠这么久了;我们都还不知对方的姓名呢!小女子悦喜给公子见礼了!”我起身朝我所辨认出来那男子的所在方位福了福身。
“小姐有礼了。在下方良唐突小姐了!”那个自称方良也马上还礼。
我给他的是化名;他给我的也未必是真的。
“方公子;请不要为悦喜担心了。家中父兄都视悦喜如珍似宝;断然会派人四处搜寻的。公子只消把悦喜随意置身在一茶楼就感激不尽了!”我想出了一个两全的计策。
“这样甚好!明日在下就随姑娘进城好了!”他毫无怀疑道。
感情这里是在郊外?
“打扰公子了!”我向他福身致谢。
“哪里!小姐还是早些安歇吧!在下告辞!”说完便阖门而出。
糟了!听方良的语气现在已经深夜了;那就是说我离开康熙已经最少四个时辰了!他该是怎样的煎熬啊!
我摸索着回到床边;径自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越发觉得玄乎。我这些症状怎么跟得了帕金森老年痴呆症这么相似啊!如果再这么恶劣下去;保不齐到最后我终究也会成为成天流着口水;神志不清的活死人?
这太可怕了!自己想想就不寒而栗;何况这病历来最折磨的还不是自己;而是身边的亲人啊!难道;我的下半生要已然年迈的父亲携手照料?让日里万机的玄烨身心俱疲?让视我如女的孝庄老妈痛心疾首?还有隆禧;还有福全;还有我所有我在乎和在乎我的亲人们;他们终会被我所累啊!
我不要!如果我的存在带给大家的只是麻烦和灾难;那;我宁愿选择安静的灭亡!
如果大家一定要问我什么时候最抗拒瞎子这个身份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他:现在。
我不知道我已经转悠了多少个时辰了;可依然对出处摸不着北。
“还没找到出口?”一声突如其来的戏谑把我结实的下了一大跳。
“没呢!”我没有丝毫的心虚;反而火大的说。
“为什么要逃走!”他的话语终带着杀气。
原本只是想逃得远远的;不让他找到。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哪不会被他找到?不如;来个干净;爽利的?
可;我最怕的就是死了!要我自杀应该是不可能;不如?
“哼;既然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难得的视死如归。
“你真是他们派来的?可他们为什么要派个双目失明又弱质纤纤的女子来刺杀我?难道真是如此小看我施琅?”他怒不可遏的问道。
施琅?不是这么巧吧?
“既然常人动不了你;那只能用非常人了!”我也冷笑到。
“那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伺机下手而如此大张旗鼓的败露目标?”
“谁说现在不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我趁他不备朝他声音的来源处发起了进攻。而他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了个措手不及;但随着利剑出鞘时的那一声尖锐的声响过后;他便恢复了一代大将应有的从容。
老爸;再见!
老妈;再见!
玄烨;再见!
哥哥;嫂嫂;隆禧;福全;忻雅;图海;顺子;还有所有所有我爱的和爱我的大家;再见!
我在我们交手到白日化的阶段的时候突然收起了我所有的招式;闭上眼睛等着利剑穿心的那一时刻!
“哼!你就这么急着寻死?”他手忙脚乱的收起了剑锋;气极败坏的朝我吼到……
“是。”我的心口就像火烧般难受。
“那他怎么办?”经过短暂的思考;他终于想通了整件事情的蹊跷之处;了然于胸的问道。
“他?”他该怎么办?我选择干净的离开;是爱他;还是害他?
“因为你的病吧!”不愧是一代名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眸子。
“眼睛倒还好;就是这脑子!”我忿忿的说。
“好生医治过了吗?”他关心到。
御医都没辙;哪还有什么指望。
“嗯。”我垂头丧气的说。
“不就是没记性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看着我这副伤心的模样安慰道。
“如果真是记性的问题你以为我会急的寻死觅活吗?”我白了他一眼。
“我怕这只是最初的症状;到后来就会什么事情都忘记了;浑浑噩噩的;连日常起居都要假手于人;这样一直到死!”我把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
“这一切都还只是你的怀疑不是吗?”他也跟着我的情绪激动了起来。
“如果变成了事实再采取措施;那我所想避免的伤害又如何避免得了呢?”我有丝自嘲的说。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可千万不要再指望我把你的脖子给抹了啊!”他警告到。
“呵呵;现在的我怕是也没了刚才那份只求速死的勇气了!”我苦笑道。
“你刚才说你是施琅不是!你带我去台湾吧!只有在那个地方他才找不到我!”我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块容身之地。
“台湾?”他愤恨的叫着这个名字。
“除非带兵攻入蓬台;金厦;否则今生;我是回不去了!”他压抑着万千的感慨说道。
听他这话;难道现在的施琅已经降清了?都怪我;早知道会穿越;大学就选历史系了!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虽不知道这施琅是什么时候降的清;但他家尽被郑经所杀这事我却是知晓的。
“你知道我的事?”施琅越来越琢磨不透站在他身旁的我了。
我这张嘴啊!
“听说过一些。”我遮掩道。
“早就看出你不是平常家的姑娘。”他也不追问。
“你说你要回京?你回京做什么?”我急于弥补我的历史知识。
“你既然知道我是施琅又怎么不知我早已被圣上裁其水师之职;留京宿卫?姑娘又何必相逼呢!”施琅满腹委屈的抱怨。
不会吧!施琅还有如此落魄的时候?看来;咱的历史是真没学得有多好了。
“施将军;壮志未酬;不代表不能酬!我相信;以将军满腹的才学;以及丰富的平台方略必定很快就会得到皇上的赏识;朝廷的重用的!”我仗着自己通晓的历史大胆的预言。
“知施琅者;姑娘也!”他精神振奋道。
“那你这次是偷溜着出来的?”我贼贼的对他一笑。
“是。”现在的他对我毫不设防。
“什么事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我鸡婆起来比谁都八。
“见一个人!”他神秘的说。
洋人
“施琅;你有没有见过当今的圣上啊?”我一直很好奇;他怎么会认不出来昨天和他交手的那人正他的主子;大清的皇帝。
“见过;不过那是康熙八年的事情了!”施琅有些惆怅的说。
“哦?”我倒是来了兴致。
“我在康熙六年和康熙七年分别上了两道折子给皇上请旨进取台湾。可当时鳌拜专政;非但没有采纳我的建议;而且还夺去了我福建水师提督的职务;改授为内大臣;并免去了我朝见之责。自此之后就未见天颜了!”他惋惜的陈述着。
“这样啊!其实;当时圣上年幼;即使有心护你也无力回天。而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先拔除这三藩的祸害;朝廷才有余力对付台湾;所以;施琅;你一展抱负的时刻就要到了!”我振奋的说。
“是;悦喜你分析得以为有理。所以这些年来我也没闲着。这海峡对面的那座小岛我一直密切留意着呢!而平台的方略;攻台的战术我也早已娴熟于胸;就等着谕令下达的这临盆一脚了!”一扫先前的阴霾;施琅万丈雄心的说。
“嗯!”有臣如施琅;玄烨;你想不当明君都难哦!
“到了!”施琅示意他要扶我下车。
“Hey!Thomas;how are you!”(托马斯;你好吗?)
不会吧?洋人!Thomas?感情这施琅还有个外国名?
“Christ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