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与最小-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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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当时的宗教观念强调圣洁,法国天主教徒心目中的圣女贞德,一直至死都是处女。而历史学家能证明的,只是贞德在被审判前,由多位声明卓著的贵夫人验证,确实还是一位处女。
在英国,贞德更是受到了普遍的诋毁。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的笔下,贞德竟然被描述成混迹军中的妓女。
珂赛缇美丽的大眼睛中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伤:“英国教廷没有得逞。你说过,永生是在人间的正义和爱上留下自己生命的痕迹。贞德一定已经获得了永生,她一定快乐地住在了神的乐园!在我心中,她就是一位纯洁的圣女,是一位美丽的天使。”。她的眼神中,燃烧着圣洁的火焰,带着被贞德的故事深深地感染的坚贞与执着。尧明不由得心中为之一震,升起一种难以描摹的感觉。
尽管贞德的故事非常感人,但歌剧这种形式却很难将这个故事完美地演绎出来。尧明曾经观看过好莱坞的关于贞德的影片,又听不懂法语,更是对这部被咿咿呀呀地清唱着的歌剧豪无兴致。
在剧情间隔的期间,巴黎的名流们纷纷来到包房,向“家主”问候。这是当时上流社会社交的一种习俗。这让尧明对当时的歌剧产生了完全不同的理解。也许整个剧场中,包括演员在内,被贞德的故事深深地感动的也就只有珂赛缇这个纯情少女。至于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物嘛,社交永远比剧情更重要。
这些人也都主动地向光彩照人的珂赛缇问候。但对于陪伴着珂赛缇的“克林顿”,大家难以掩饰地流露出一种“鲜花插在牛粪上”的表情。
看着一众人那种目光,尧明心中暗暗有气:就算老子是一堆牛粪,你们这样打量我,也不过是围着牛粪嗡嗡乱飞的苍蝇而已。为了证明自己是正宗花瓶,绝不是冒牌牛粪,尧明以花边小报的记者的口吻,不断卖弄着一些美国式幽默。
对着法国驻国联专员,一位在原时空,因为在联合国里提倡人权而获得诺贝尔奖的和平爱好者,法国犹太人RenéSamuelCassin,尧明用的是田园诗人的抒情手法:“自由就像风的手指,抚摸柔软的草地,带来一片梦幻般的潮湿。”,这位正用欣赏的眼光打量珂赛缇的“和平爱好者”不由得脸色一红。
对着前来拜访的某法国名厨,尧明的说法是:“自由不仅是一种品味。自由是把无数不同的味道按照一种优雅的韵味调和,再用味蕾去认真仔细地探索的过程。”,这位大舌头的厨师立即露出满脸赞同之色,摇头晃脑地回答道:“自由的境界,不仅是用充满了欲望的味蕾去探索,还同时调动了全身所有的感官和情绪,去领会那种极致。”
对着现代抽象派画家毕加索,尧明说道:“自由是一支神奇的画笔,在色彩与情绪中毫无约束地抒发和创造。”,这个说法在汉语中有点歧义——“色”与“情”的艺术?
对着著名的法国医生,尧明说道:“自由就是那种在每分钟160次以上的心跳时,还能长期坚持的剧烈运动。自由就是对身体最彻底的解放。”
对着著名的法国Ace飞行员,尧明说道:“自由就是那种在腾云驾雾的感觉中,用最原始的方式,最意想不到的角度和姿势,最高的速度作冲刺。记住,飞行员要竭尽全力留在飞机里面,最后跳伞的飞行员将取得最终的胜利。”
对着著名的法国女科学家居里夫人的女儿,伊伦。若里奥。居里,一位在放射物理学上有很深的造诣的,具有忧郁气质的美丽的女科学家。尧明说道:“自由就是在自然规律的狭窄的通道中,反复地探索。以放射的方式为长期积累的能量找到释放的途径。最后在小宇宙中,发生最强烈的爆发!”。
听到这里,一直正襟危坐、高傲超脱的“家主”终于忍不住,红着脸以“上卫生间”的名义告辞了。珂赛缇也终于忍不住脸红红地别过头来。尧明的“胡话”终于达到了“护花”效果,使得珂赛缇从那悲情的歌剧中解脱出来。
“你这个大色狼,你说的哪里是什么自由嘛!”,珂赛缇一旦离开了贞德的剧情,立即就变回了那位罗斯切尔德家族的多情而任性的小公主。她略带嫉妒地看了随“家主”一起离去的漂亮的伊伦。若里奥。居里的背影一眼,忿忿不平地说道:“她的小宇宙有那么神奇吗?‘爆发’的词都用上了。那么多听得让人心情激荡的好词,都让你说完了。你要没有什么更好听的留给我,看我让你真的‘爆发’!”。说着,她狠狠地用手指头戳了尧明一下。
尧明看着任性、天真,带着一脸红晕的珂赛缇,看见她美丽的大眼睛里流露出胜过巴黎歌剧院灯光的神采,不由得心中一荡。“你是今天晚上的自由女神。”,尧明低声说道,眼里充满YY的情色,“我是献给女神的祭品——纯洁的羔羊。”。
“什么羔羊,自吹自擂,明明是只批着羊皮的大色狼嘛!”,珂赛缇脸色通红,凑过来对着尧明的耳朵说道。她心中充满了羞涩和惊喜——这家伙,竟然真的把最中听的话留给了我。
“只不过自由女神嘛是绝不放过宰杀色狼的机会的。我好想尝尝狼肉的滋味。”,珂赛缇故意露出迷人的红红的小舌头,在薄薄的、玉琢一般的唇线上舔了一圈。她俏皮的眼神充满了诱惑,气息里带着一种诱人的芬芳。一时间剧场内的咿咿呀呀的哀婉,再也掩饰不住包厢内浓郁的春意。
在接近剧终前的一段休息期间,心情大好的珂赛缇与尧明一同来到了歌剧院走廊,对今天来的一些贵宾表示谢意。在富丽堂皇的走廊上,人头涌涌。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默契,在这时出现的,都是一些巴黎社会的名流。这些名流中,包括刚才在包厢里拜会过“家主”的诸位,也包括一些身份地位绝不低于“家主”的人物,如前来捧场的法国总理布鲁姆。
然而尧明却见到了一个他最不想见的角色——那个被他放马踩倒的巴黎警长。他正在大声地说一些粗鄙的笑话,巴结那些名媛淑女。
“这位是维尔福参议员的公子维尔福警长先生。”,珂赛缇向尧明介绍道,神态中带着一丝不屑。这位维尔福公子长得还有点帅哥的模样,但却明显比不上詹姆士。棒,也比不上海德里奇。
看见尧明,自视甚高的维尔福眼中顿时冒出了熊熊的怒火。“很对不起,克林顿先生。恐怕你必须陪我到警察局去一趟,解释你某月某日夜晚‘袭警’的过程。”,维尔福转过脸来,冷冰冰地说道,当即就想上前动手抓人。
一只纤纤玉手拦住了维尔福。“那天晚上的情形嘛,是小妹陪克林顿先生在巴黎大街上骑马散步而已。当时可是小妹控的马,一不留神,那匹该死的坐骑受了点惊吓,冲撞了维尔福先生。哪里谈得上‘袭警’二字。小妹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给维尔福先生陪个礼,就请您大人大量了。”,珂赛缇笑嘻嘻地,将责任轻描淡写地揽了过去。
“这……;”;维尔福显然有些不甘心,却也一时语塞。
“维尔福先生,踩你的那匹漂亮的母马性子可烈了,竟然把我和克林顿先生都甩到了塞纳河中。还借水遁把克林顿先生给裹胁走,搞得我和克林顿先生都失散了。”珂赛缇趁机损了爱娃一番,“不过还好,克林顿先生已经将那匹母马重重地鞭打了一番,现在她已经被克林顿先生骑得服服帖帖的了。是不是呀,克林顿先生?”,珂赛缇一边带着醋意调侃尧明,一边紧紧地挽住了尧明的胳膊,习惯性地将小胸脯在尧明的胳膊上一趁一趁的。尧明听得很有些生气,狠狠地捏了珂赛缇的胳膊一把。
珂赛缇把尧明的胳膊夹得更紧了,低低地在尧明的耳边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敢这么捏我。鞭打那匹漂亮的母马的滋味一定很舒服吧?你自己能作,为什么我就不能说!”。她一边说着,一边却毫不犹豫地用指甲狠狠地掐入了尧明的肉里:“别想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要是哪天你那匹漂亮的母马落到了维尔福的手中,你还得求我救她呢!”。
尧明被掐得心中暗恨,却又不敢有丝毫发作。就在同时,维尔福也被珂赛缇与尧明之间当众的打情骂俏气得脸色铁青。这位自认为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花花公子早就在四处吹嘘,把珂赛缇当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克林顿,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地站出来,承认你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难倒你就只配躲在女人后面当缩头乌龟!”,维尔福愤怒地指责道。
尧明笑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嘛,我可清楚地记得是您意图掏枪攻击一个像爱神一般的女子,才被今晚的自由女神珂赛缇小姐的马儿踩倒的嘛。连马儿都不能容忍的行径,您却偏要在这么多绅士淑女面前大声炫耀……”。
尧明叹了口气,说道:“您这样张扬,难倒就是为了在淑女面前,作一只伸头乌龟吗?”
“你……,你如此侮辱我,我要同你决斗!”,气急败坏的维尔福终于按捺不住,脱下雪白的手套向尧明扔去。
“决斗?”,尧明皱着眉头接过了维尔福的手套。根据决斗的规则,尧明只要把对方扔过来的手套往地上一扔,就表示接受决斗。在二十世纪前,推脱决斗会被认为是一种懦弱和耻辱。
只是在二十世纪初,决斗已经变得不流行了。这位维尔福公子不但恨德国人,思想还不是一般地落后。
“你头上戴着自由女神的冠冕,怎么可以轻易地向他人挑战呢?”,尧明摇摇头,将维尔福的手套的手套扔了回去。他以出人意料的方式拒绝了决斗。
维尔福愤怒之下,立即将头上带着的自由女神冠冕扔到地上,又将手套扔了回来:“这下你该有种接受我的挑战了吧?”。
尧明笑了:“你连自由女神的桂冠都不配佩戴,又凭什么向我挑战呢?”。尧明再次摇摇头,将手套扔了回去。
“如果你向我挑战的理由是珂赛缇小姐,她今天晚上代表着的是自由女神。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让你自己完全失去了资格。对于一个没有资格的人提出的决斗,高尚的绅士唯一的办法是让自己的仆人鞭打他。看来前几天晚上我的马儿先知先觉,提前踩了你一顿。感谢上帝啊,感谢上帝!”,尧明豪不放弃,抓住维尔福的失误,连续攻击。
维尔福脸上青筋暴露,他终于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向前跨步,使出一招“法国兔子搏鹰手”,向尧明抓来。
尧明淡淡一笑,向前半个迈步,左手一引,右手在维尔福腰间一托,将维尔福向后甩将出去。维尔福顿时觉得像腾云驾雾一般,心中大惊,下身再次失禁。
腾的一声,维尔福只觉得自己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哇!”,四周爆发出女士们惊讶的呼声。维尔福神色稍定,只觉得四周都是仰慕的目光。原来大家都把刚才的一幕当成了维尔福作了一个漂亮的凌空翻越。
至此,维尔福才知道尧明刚才手下留情了。他心中的一股不平之气,早就被刚才的惊吓消除得干干净净。他不由自主地不断向珂赛缇偷偷打量,只觉得她有如天仙,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好在四周不乏庸脂俗粉们频频送来的仰慕的目光,维尔福不由得打起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念头,再次意气风发地与她们套起词来。只是裤裆里夹了些刚才惊吓出来的污秽,举止上不免有一些遮遮掩掩。
离别的忧与喜
在演出结束后,“家主”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