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石桩莲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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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一个粗略的大概了,我说:“第八人一定是和影壁上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所以它才会去害曼通,因为曼通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冒犯了画中人。另外,第八人和祠堂也一定有很深的渊源。还有,我们要找的莲花和画中人也有关系,并且关系还很密切——”我停了停,瞟了一样少数民族同学。
“继续呀!”她说。
“我有个猜测,你不要觉得我敏感!”我说。
“你说,我不会!”
“我觉得画中女人的表情一直在变,每当我们找到一朵莲花她的笑似乎就更深了。我现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找莲花,我觉得那会是祸而不是福!”
“你不是告诉我,镇上有个莲花诅咒吗?你们要是不找的话,怎么向镇上的人们交待?”
“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啊!”
少数民族同学看着我,有些不解。
“明天星期天,你和我一起去祠堂吧!”
我想只有把她带到那个地方,让她真切感受那种氛围她才能真正帮得了我。我怀着一种期待等待她的回答,她向我淡淡一笑,说:“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小镇。”
第十二章 我的推断回到镇上是在第二天早上十点左右,我先去医院看望冯子鹃,她依旧是昏迷没有知觉。在医院我没有看到祠堂里同住的朋友,子鹃的父母看上去很累,所以我也没有多问她的情况。
祠堂的大门禁闭,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可是大门没有上锁,我想一定是祠堂里面的人将它关闭的。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然后我又用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机打电话给关好,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接,电话里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对我说:“晓瓶,又出事了!”
我和少数民族同学互使了一个眼神,这是一种只有我们才会有的默契,然后少数民族同学退后几步,仔细打量起这坐祠堂。我让关好快开门,挂掉电话后我跑到少数民族同学身边,发现她正在斜着眼观察着祠堂。
“这就是一凶宅!”我说:“我从第一眼看到这祠堂就觉得有问题!”
少数民族同学不说话,只是边看天边看祠堂。我觉得她一定是在考虑什么问题,所以都没有打搅她,这时大门发出沉沉的一声“支噶”,关好探个脑袋出来,说了一句:“晓瓶快进来!”
我心说怎么搞得神神秘秘的呢,然后叫了一声少数民族同学,这时我发现关好竟露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警惕的眼神,说:“她是谁啊?”
我愣了愣,说话都结巴了:“是……我……我同学!好朋友!”
关好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又看着我,问:“她来干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觉得关好的表情有些吓人。
“我知道你们祠堂出了点事,晓瓶给我说了,她有点害怕,让我来陪陪她。”少数民族同学说,关键时候她反应比我快。
我傻傻点着头。可是关好还是很警惕,可能她看到少数民族同学一身红色,觉得很诡异吧。
“行了,她是我朋友,还信不过吗!”我有点生气。
关好此时也显得有点委屈,说:“不关我事,是尹灼华这样交代的!晓瓶,你都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们在祠堂发现了什么!”关好边说边把门让出一人多的宽度,我有些不解,但是也没有多问,拉着少数民族同学就进去了。一闪进大门,我能明显感到少数民族同学的手将我抓得紧紧的,我回头瞟了她一眼,觉得她的面色惨白。
“怎么了?”我问。
“瓶子,你还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啊!”
我看着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瓶子,这里不仅仅是凶宅。怨气太重了,我一进来就不舒服!”说着,我就感到她好象用手在我的手心画了些什么,转眼间就已经来到天井里了,我发现几乎全部的人都在天井中:尹灼华、欧翔雨、有些懵懂的王曼通、关好——旁边摆着四朵石桩莲花,泛着清幽幽的光。
“瓶子——”少数民族同学在我耳旁轻声地说:“你难道没有感觉吗?”
我心说什么感觉?我在这里和他们都住惯了,早就没有感觉了,即便有一些恐惧的感觉,在最近发生的种种事端中也消失殆尽了。
“他们有问题!”
我看着少数民族同学,发现她正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盯着天井里我的同伴们,而相同的,同伴们也同样用仇视的目光盯着她。
“晓瓶,她是谁?为什么穿一身红色的衣服?”尹灼华问。
我觉得很尴尬,尹灼华这话问得很让我吃惊,他从来都是很有分寸的人。今天很例外。
“我的红色让你们害怕吗?”少数民族同学冷冷得说。
我不断地拉她的衣角,暗示她不要这样。但是似乎这样没有用,双方对峙着,我矗在其中不知所措。
我再一次看到了尹灼华脸上的表情,和那一次瑞叔来访时一模一样。我在想,或许我的猜测是真的!
“晓瓶,以后不要带不相干的回来!”尹灼华对我说,语气很强硬不容置疑。
少数民族同学的表情也变的很难看,我连忙跳出来打圆场,说:“你们干吗把门关得那么紧?关好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尹灼华退了一步,将背后的莲花让出来。我不解得看着他,难道莲花碎了不成?
“晓瓶,你看那口井上的石头!”关好怯生生地说。
我看过去,心里也止不住吃惊,只见那块大石头竟然源源不断往外滴着水!我看了一眼少数民族同学,她似乎心领神会一般,缓步走过去,将手放在石头上,慢慢抚摩着。
很明显,她的行为引起了其他的人的不理解,特别是尹灼华,几乎就在少数民族同学将手放在石头上的那一瞬间,他厉声问到:“你要干吗!”
少数民族同学没有理他,继续观察着石块。我一时紧张到了极点,不知道是不是太敏感,在一刻我几乎以为尹灼华会冲过去将少数民族同学的手打开!不过后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担心是完全没有理由的,尹灼华虽说比较愤怒,但是起码的风度还是有的,他只是站在少数民族同学身边,用一直监视的目光看着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少数民族同学问。
尹灼华愣了愣然后说:“昨天……夜里……”
少数民族同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谁最先发现的?”
都没有人做声,过了片刻才听见尹灼华说:“我!”
“晓瓶,你的房间在哪里?我想去参观一下!”少数民族同学突然就把话题插开了!
大家都很诧异,还以为她紧接着要说一些要紧的事情,没想到她却要参观我的房间。尹灼华貌似有点愤怒,但是又不好发火,甚至于关好和欧翔雨都向少数民族同学投来厌恶的眼光。我不敢做声,只是过去拉起少数民族同学的手,轻声说:“那里,我带你去看!”她一走近我就附在我的耳朵边上小声说:“瓶子,今晚我得住在这里!”
我心说你明天不上班啊,她心领神会的笑笑,按住我的手,暗示我不要多说话。
“晓瓶,我们都觉得石头下应该有什么,我们想把石头弄开!”尹灼华在我背后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少数民族同学转过头去说:“你们爱干不干吧,我要和瓶子说会儿话!”这话一出又引起愤怒了,我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一弓腰就进了房间。
“你今天说话好冲啊!”我说。
少数民族同学不说话只是笑。我不解,只是看着她。
“我故意的!他们中间有个是无间道啊!”她说:“气氛不对,很不对!你和他们生活了那么久都没有发觉吗?瓶子,你的反应变慢了!”
“我觉得不应该怀疑同伴!”我反驳道。
“同伴?你看到过会害人的同伴吗?瓶子,你这个人太中庸,不分善恶!”
“可是,我觉得他们没有问题!”这话一出我就后悔了。
少数民族同学看出了我的迟疑。“你如果对他们绝对相信的话,会把我叫来吗?说吧,把你的怀疑说出来,我知道你是有感觉的!”
是的,我是有感觉,而且那次在医院我就想告诉瑞叔了,但是瑞叔告诫我不要说,我想其实瑞叔也已经知道了,只是碍于一些原因他无能为力。而面前的少数民族同学和瑞叔的身份完全不一样,告诉她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得说:“我是有感觉,那是因为我发现了一样很关键的东西——拖鞋!”
“拖鞋?”少数民族同学有些诧异。
“恩——是拖鞋,两次都给我相同的感觉,都是那双一样的拖鞋!”
“你看见过那些有洁癖的男生吗?”我问少数民族同学。
她点点头说:“我哥哥就有洁癖,他的东西从来不让人碰!”
“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我顿了顿:“你还记得欧翔雨吧,我曾经给你提起过他。我记得在他从连云洞回来之后我到他的房间去过一次,当时我遇到了尹灼华……”
少数民族同学一听到尹灼华的名字一下就来精神了,说:“继续继续,那小子有点意思!”
“当时他拿出了一双拖鞋,”我说:“一双很干净的拖鞋。我记得特别清楚,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男人的拖鞋有那么干净!”
少数民族同学有些不解的说:“拖鞋太干净了也是一种错?你难道怀疑的是他的拖鞋太干净?”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接着说:“你不要打断我呀!你听我把话说完!当时我的确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真正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后来发生的事情。”
少数民族同学端正了一下身体,认真看着我。
“后来我在一天夜里看见有人在天井池塘中间蹲着不知道干什么,我走过去用手机照,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的屏幕变成了那个影壁上的女人,而且还七窍流血,把蹲着那个人一下就吓昏过去了,后来我才看到那个人是欧翔雨。但更奇怪的还在后面——当大家都出来以后,王曼通、曾杰、尹灼华合力把欧翔雨给扛进去——问题就在这儿!”我停了停,看着少数民族同学。
“你卖什么关子,快说啊!”她嗔怪到。
“我发现当他们把欧翔雨抬进去的时候,欧翔雨脚上的拖鞋出奇的干净,干净得就好像之前我在房间里看见的尹灼华的拖鞋一样!而奇怪的是,尹灼华脚上的那双鞋却很脏。”
“他们交换拖鞋了?”少数民族同学问。
“我不知道。”我说:“后来我才从欧翔雨那里得知尹灼华是有洁癖的,你说一个有洁癖的人怎么会让别人穿自己的拖鞋呢?”
“也有可能是欧翔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穿错了!”
“两个人的床离得很远,怎么会穿错呢?”我说。
“除非……”少数民族同学想了想说:“除非是尹灼华自己故意把拖鞋换给欧翔雨的!”
1少数民族同学若有所思得点点头,我见状又说:“我觉得两件事情太巧了,一定有什么关联!所以我才觉得尹灼华有问题。”
“不仅如此……”她想了想说:“晓瓶,你知道我从小精神就很矮,会看到那些东西,所以对建筑物也相对很敏感,但是我在这座祠堂外面却一点点都感觉不到有异样,这太奇怪了!”我心说感觉不到异样是好事啊,怎么会奇怪呢?少数民族同学又说:“就是因为一点点都感觉不到,所以才怪啊!但是刚刚一进门,一股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