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战心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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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微微加力,又敲了几下。
“别烦我!”里面突然传出一声暴喝。小凤象受惊的兔子,刺溜一下就跑没影了。
我也有离开的冲动,可是最终还是硬着头皮的开口:“是我。”盼望他直接来一句‘滚蛋!’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避开了。
殊不料,几秒钟后传出的是“进来”。我叹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动门柄走进去。
家庭药箱被扔在了地上,里面的纱布、药棉,甚至瓶瓶罐罐滚落一地,好在,液体类的瓶子都没有破碎。
江哲信颓然的坐在临窗的一张木椅上,右手撑着额,挡住了自己的大半张脸。左手无力的低垂着,果然没有包扎,地毯上已经洇染暗红了一大片。
我俯身把纱布、药棉以及酒精都捡起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
他放下右手,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托起他的左手,好几道小口子,细长,好在并不深。也许可以不用缝针吧,我犹豫了一下。
江哲信已经一把把我推在地上。
我也有点恼了,他以为我愿意帮他包扎呀?“你干什么?拿别人撒什么气?”
我起身扭头就走。江哲信猛然跳起来扑过来,我们都摔到了地上。他从我背后压上来,右手直接伸进我的裙子里撕扯短裤。
我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气得直抓地毯:“江哲信,你这个疯子。你自己弄丢了妹妹,却来欺负我。你是个混蛋!”
他已经分开了我的双腿,强行挤进我的身体,我一时疼痛难忍,发出闷哼。
他快速律动起来,我实在忍不住出言讥讽:“你就是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的?你就不怕现世报,你的妹妹也遭受这样的对待?啊!!”
他竟然用力拧掐我的大腿内侧的肌肤,压抑着怒骂:“住口!你不配提她!你不配!你不配!……”
大腿内侧的剧痛一波接着一波,我连骂都骂不出声了,死咬着唇呜咽……
终于他放开了我,翻倒在一旁喘息。我爬不起来,就趴在那里哭,分明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滚出去!”他喘息着骂,踹了我一脚。
我抬头怒瞪着他,狠狠的抹掉眼泪。
大腿内侧大片大片的青紫淤血,我轻轻用指腹摩挲,一阵隐痛。
我闭气,整个人滑进浴缸里,让热水直接没顶。
片刻后,才坐起来长出口气。把湿发捋向脑后,轻拍了拍脸颊,胸口处的憋闷疏解了。
刚才真想就此离开江家,远离这个疯子,远离这混乱的一切。去他的什么计划,去他的婚姻。可是,我在最后一刻还是恢复了理智,这场游戏的主导权不在我手里,不是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也不是我想叫停就能叫停的。更何况,过去这么多日子吃了那么多苦,我总要让江哲信付出代价才甘心。
回想他刚才的表现,就好像是我害了他妹妹,可是怎么可能呢?论起年岁,他妹妹还要比我大上几岁,更别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不是说走丢的吗?难道是绑架?许宝山?不会,如果那样的话,相信以江家势力,怎么可能如此隐忍不发?许宝山一身清白,没有丝毫的黑道背景,别说根本不会做这样的龌龊勾当,就算做了,也远不是江家的对手,当年江家只需动个小指头,就可以将许宝山挫骨扬灰,还用等到今天才报复我们?
更何况但凡不是意外,江家当年必然会大动干戈,那我手里的资料就不可能只是简单两句话将江舒悦一带而过了。江家既然无从追究,只能是一个原因,肇事者就是家里的人,那不就是江哲信吗?看他那激动的样子就知道了,真是个疯子。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此心理变态,是自小如此,还是真的因为弄丢了妹妹,受了刺激,自责自怨而引发的?
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情他,只会更加鄙视他。
水已经凉下来了,我拔下缸塞儿,最后淋浴了一遍,才围着浴巾出来。
镜子里的人没精打采,即便上了薄薄的粉妆,依然不能全然掩饰眼睛的红肿。
重新换上一条家居长裙,刚穿好,江哲信就推门而入。没有礼貌的人!
我谨慎的看着他,他却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和冷淡,貌似把刚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一般。
“准备好了吗?我们下去吃饭。”
我没有吭声,照着镜子最后梳理了一下长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从他身旁走过去。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擒住了我的左手腕,然后一直用力拉着我的手直到走进餐厅。
江家的饭厅颇显声势,堪比本埠五星级酒店的水准。饭厅四方形,当中垂下来的豪华吊灯是罗马古董灯饰,饭桌上全套的银质餐具折射出炫目的光泽。
江华和宋佩芬已然在座。旁边两个佣人正忙碌着上菜。其中一人回身见到我,立刻笑容满面,赫然是周嫂。
不等我们开口,江夫人急切问道:“哲信,你的手……”
江哲信露齿一笑,抬起左手,然后看着我说:“凌汐已经帮我包扎好了。口子都不大,没什么事情,你和爸爸不必担心。”
“谢谢你,凌汐。”江夫人似乎松了口气,慈爱的看着我,满是笑容,几秒钟后,又有点疑惑的问我:“你……怎么好像哭过?”关切之情不抑言表。
“我……”下意识,我就去摸自己的眼睛。
“呵呵,凌汐胆子小,一边帮我包扎,一边掉眼泪。”江哲信松开我的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佩芬,这孩子这点跟你很象啊,你不是也最看不得别人受伤流血吗?你们女人啊,就是这么心软婆妈的。”江华也笑着说,“你们赶紧坐吧。今天是凌汐第一天住进来,我们为她接风。”
江家的传统
几乎做了一整夜的梦,早上醒来筋疲力尽,如同没睡一样。
梦里都是过去的事情,干妈、干爹、还有哥哥。
醒过来,就只剩下有关干妈的梦境记得最清楚。干妈亲自下厨做我爱吃的菜,她说:“凌汐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妈妈疼。以后干妈就是你的妈妈,干妈疼你。”干妈帮我梳辫子,我从镜子里看着干妈,干妈冲我笑:“我家凌汐长的最漂亮了,等干妈给凌汐梳好辫子,干妈还要带着凌汐上街去买漂亮的裙子。”
很多年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我擦了擦溢出眼角的泪水。
在没有见到江哲信之前,我一直过的很快乐,也就很少再想起年幼时候的辛酸。可能是最近太压抑、太委屈,偏偏昨晚,江夫人在餐桌上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饭后又拉着我的手说了好多体己话,她说:“凌汐,我知道你妈妈去世的早,许先生又忙于生意,很小就把你送出国。外面人生地不熟的,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一样,我会疼你的。”口吻和表情与干妈当年是如此的相像,终于又勾起我童年时候的回忆,让我在梦里回到了童年,回到了干妈的身边。
我翻了个身,头有些疼。摸出枕头下的手表,早上6点半刚过一点,真想再睡会儿,可是我还是选择起身穿衣服。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公寓,这里有江华和江夫人,第一天总不好睡懒觉吧。何况,江夫人昨天说,今天要陪我上街购物,挑选衣服和首饰,为订婚作准备。
洗漱完毕,精神清爽了许多。路过江哲信的房门时,我小心的停下片刻,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这才独自下楼。
一楼客厅也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是了,佣人们要等江哲信离开后才过来的吧,我推开大门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好,看样子今天又是一个大晴天。我慢慢往昨天的那个餐厅方向走,脚下的草坪软软的,散发着清淡的草香,让人心情豁然平和。
餐厅里,江华和江夫人果然已经开始吃早餐了,周嫂正在给江夫人盛粥。
大家看到我,都有些意外的表情,江夫人笑:“快过来坐。怎么起的这么早?睡好了吗?周嫂说你在公寓都是上午醒呢。”
我有点脸红,周嫂不了解情况,只看到我起得晚,却哪里知道我睡的还晚呢,夜夜都要被江哲信折腾到尽兴,哪次不是后半夜才筋疲力尽的睡去,早上如何起得来?
可是我无从解释,只好有些尴尬的坐下:“江伯父早,江伯母早。”
江夫人看出我的不自在,马上又说:“你的身体弱,本来就应该多睡会儿的,是不是刚来,有点不习惯?睡不着?以后不要起这么早,就按照你的作息习惯来好了,不用拘束。我和你江伯父是上年纪了,睡眠少,你不用每天陪着我们吃早餐。什么时候睡到自然醒,再让周嫂给你单准备。哲信没有告诉你吗?”
他?他才不会那么好心呢。
周嫂把粥放到我面前,笑呵呵的说:“是啊,许小姐,就像在公寓时候一样。”
我心里感激,赶忙点头:“谢谢江伯母,我睡的很好。谢谢周嫂。”
“哲信呢?”江华问我。
“我……没有叫他,他的房间里很静,我想让他多睡会儿。”
江华点头,继续喝粥,江夫人笑着夸我:“凌汐真是会体贴人。来,别光喝粥,就点小菜,多吃点。”
刚刚吃了几口,江哲信就疾步出现在饭厅门口。脸上的恼怒在看到我已然在座才极快的敛去。我想他一定去过我的房间了,没有看到我,就以为我趁夜逃跑了。可笑。
他坐在我旁边说:“怎么起这么早?睡的好吗?”
我微笑:“早上好。我睡的很好。”只要没有你的折腾,我自然睡的好。
“爸爸早,妈妈早。”
“恩。”江华点个头。
“早,快吃吧。”江夫人又给江哲信的碟子里夹了些小菜。
“凌汐,今天你就在家陪我妈说说话,不用跟我去公司了。”江哲信咽下嘴里的东西,扭头跟我说。
我点头。
“今天我和凌汐去买东西。我看以后也不要去公司了,凌汐身体弱,要好好补养一下,上班的事情,等你们结了婚以后再说吧。”江夫人说。
“是啊,哲信,不急于这一时。还是让凌汐先把身体养好再说。”江华也如是说。
“我不会让凌汐累着的,”江哲信怜惜的看我,温柔的帮我把发丝勾于耳后,“只是,凌汐对于公司管理一窍不通,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我会慢慢教她,毕竟许氏企业还要她来继承,那是许伯父毕生的心血,不能就此一蹶不振。”
“我对经商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是那块料。许氏企业由你来代管,父亲是最放心的,我也觉得是最好不过的。我学不学管理其实一点都不重要。”我赶紧说,然后看向江华和宋佩芬。
江华眸光一闪,看了眼江哲信,没有吭声。江夫人笑,极赞成的点头:“就是,我也觉得这样最好,许氏永远都是凌汐的,不过,做生意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哲信,你就多费些心思,多辛苦一下吧,不要再难为凌汐了,就让凌汐在家陪我。订婚的时候,我们跟许老先生解释清楚,许老先生一定明白我们的苦心,不会误会我们抢夺许氏的。”
“当然不会,”我看着江夫人,“父亲对哲信的能力非常清楚,也非常重视,再说,这次如果不是哲信出手帮忙,许氏也早就不存在了。对此,我父亲一直牢记在心。我和哲信很快就订婚了,将来就是一家人,许氏在自己人手里掌管,哪里来的抢夺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