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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暗战心弦-第40章

小说: 暗战心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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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的后背很痛,根本没有力气和他僵持。最终,他打开房门,硬下心肠的把我推了出来。
  “波文。”我叫。
  他痛楚的看着我,那眼神生生让我心碎。
  房门在我眼前闭合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酒店,不知道怎么坐上的出租车,满脑子里都只剩下波文最后的表情。巨大的绝望淹没了我,我好像看到了世界末日。他终于放弃我了,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吗?可是我为什么这么痛苦?为什么这么难过和不舍?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他的话他的绝望象刀子一样剜我的心。不要,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爱他,明明那么爱他。
  远远的都能看到医院的大门了,想到江哲信的冷酷和残忍,我益发的绝望。狂烈的念头涌上来,我根本想不到别的东西了,满脑子都是疯狂的叫嚣:“回去找他!跟他解释!让他带你走!”
  “回去!回华商酒店!”我几乎是尖叫着跟司机喊。
  司机吓了一大跳,瞥了我一眼,打个回轮,快速往回开。
  出了电梯,我发疯般的跑到403房门前,不断摁门铃。
  “是谁?”又是那个声音。
  “是我,开门。我要找波文。”
  门被打开,我直接冲了进去。除了那个男子,房间里没有波文的影子。
  我好失望,对着诧异的男子说:“波文呢?他去哪里了?我要见他。马上!”
  那个男子做个安抚的动作说:“少爷刚接了老爷的电话出去了,二小姐有急事?我可以给少爷打电话。”
  一听到他说程冠博,我立刻清醒了很多,谨慎的说:“不用。父亲一定和大哥有事情。不要打扰他们。我就在这里等。”
  “好的。二小姐。请喝水。”
  我坐进沙发,这才觉得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这一番折腾,几乎要虚脱了。后背是针刺般的疼痛。
  我一口气把水全喝完,挤出笑容:“谢谢。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那个人恭敬的接回杯子,“我没事。二小姐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说完站在一边,并不盯着我看,很有规矩的样子。
  我靠进沙发里,脑子乱成一片。波文,你快点回来,快点回来呀。
  只是几分钟,就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那个人的手机响起来,我紧盯着他,是不是波文的电话?
  “喂?少爷不在。,那我过去吧。你等我。”他收起电话,对我说:“二小姐,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在这里等,没问题吧?”
  我点点头,“没问题。你去忙吧。”
  他走了,我更觉得等待是一种煎熬。我坐不住了,守在门口,不时的打开一条小缝儿听听电梯那边有没有上来人的动静?
  曾经几次传来电梯声,却都不是他,在期待和沮丧里反复辗转。
  终于又隐约传来电梯到达的叮咚声,我贴在门缝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会,您放心吧。他不会查到这里的。”
  低沉熟悉的声音,是他!我立刻就想打开门冲出去抱住他。
  “还是要小心谨慎,那个小子不会罢休的。”
  是程冠博的声音!我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他怎么也来了?不能被他发现。
  千钧一发的时刻,大脑直接做出了回应,双手已经小心的推上了房门。
  我急速在房间逡视能够藏身的地方。
  在门卡插进门锁的同时,我关上壁柜门,眼前一片黑暗。
   
  第 55 章

  他们走了进来,我紧张的连大气也不敢出,只能暗自祈祷程冠博不要呆太久。
  伴随着轻微的走动声和取放杯子倒水声,他们的交谈清晰的传过来。
  “纽约那边怎么样?”
  “史蒂文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今天傍晚我们会再碰面。不过他又抬高了筹码。您先喝水。”程波文说,“我已经同意他的附加条件,事成之后,给他江氏10%的股份。”
  “这个人不能小看,要小心的利用。他的野心恐怕远不止如此,你要提防他,不要前门驱狼,后门却又引虎。一旦成为祸患,他也将是我们的劲敌,恐怕破坏力不亚于现在的江氏。”
  “我知道,爸。我会全盘考虑的。要不是时间紧迫,我也不会借助他的力量。好在,我们过去在纽约也曾联手过,即使不算朋友,至少也有些交情。”
  “你是指上次阻击意大利佬抢夺地盘的事情?”
  “是,那个时候……”
  “……”
  他们父子俩滔滔不绝的谈论着我听不大懂的往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心急如焚。
  我极力忍耐着蜷伏姿态带来的身体不适和后背的疼痛。帽子早被我抓在手里变了形,汗珠顺着额头滑进眼睛,一片刺痛,可是我丝毫不敢有稍微擦拭的动作,生怕引起他们的注意。渐渐的,我感到呼吸都似乎有点不畅,头开始昏沉。
  “恩,这么说来,我倒是有点放心了。你有把握就好。对了,你刚才说,丫头又来过了?”
  我蓦得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浑身都僵硬了。波文怎么能告诉干爹我来过?我屏住呼吸,竖起了耳朵。
  “对。就在您给我打电话前。刚才我没有说完。”
  “又是问江舒悦的事情吗?”
  我的手紧紧握在起,干爹怎么会知道江哲信妹妹的名字?而且记得这么清楚?
  “不是,”程波文说道:“这次是为那小子的母亲来的,问那天的车祸是不是我们指使的。”
  “哼”,程冠博冷哼一声,“果然那个女人已经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上次你跟我说,她反复说那个女人对她很好,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能留。凌汐这个孩子,心太软,感情一冲动起来就什么原则都没有了。这个是她的优点,便于我们利用,却也是弱点,容易坏事。她的心一旦被那个女人收复,只怕就把你妈对她的好给忘了,就怕她胳膊肘往外拐了!可恨这个于老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他撞个女人都撞不死。”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才抑制住惊叫。真的是干爹指使的,波文也知道!他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我的血液都凝固!从心底胆寒!
  “于老三说,当时他是可以成功的,是凌汐突然挡在前面,他怕伤了二小姐,才只好踩刹车的,结果还是撞到了凌汐。今天看到凌汐的脸色不太好,只怕也是上次车祸受了内伤还没痊愈的缘故。”
  “活该!这个死丫头!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吗?还有,波文,根据你的观察,她对江家那小子到底有没有感情了?”
  “我想没有吧,即便有可能也不会很深。虽然她一直在为江家求情,但是,我从她的眼睛里看的出来,她应该还爱着我。我今天也试探过她,她的反应很不舍,跟我预料的一样。”
  “那就好。只要她还依恋你,就还会替我们考虑。你做的很好,以后也可以继续表现的很爱她,这样对我们控制她很有帮助。不过,你自己不要真的陷进去,她不值得,你懂吗?至于那个女人,我们还是要想办法除掉,不能再让她继续影响凌汐了。”
  “呵呵,这个你只管放心吧。我也不过就是在国外的日子比较单调枯燥,拿她打发时间罢了,我只是玩玩儿的。我将来要娶的人,必定是出身豪门,身后有大财团做陪嫁,对我们程氏发展有帮助的人,这 是必须的,我很清楚。”
  我的嘴里满是血腥味,可是已经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做个彻彻底底的噩梦。说话的那个人一定不是波文,不是他!或者是我的幻觉,还是干爹找来的人又在演戏给我看,想让我彻底死心?波文不会这么对我的,他是爱我的。
  我想推开柜子门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的波文,可是,强烈的晕眩和无力感,让我的手根本抬不起来。我咬牙,拼命想再尝试一次,可是那个人这个时候接着说出的话再一次如同重锤敲在我的头上,让我动弹不得。
  “爸,其实我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我不确定关于江舒悦的事情,凌汐到底知道多少。我们虐杀江舒悦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依照她的个性,一定会转而同情江家,站到他们那边去的。”
  “这个我倒是不太担心,除了你我,连许宝山都不知道。江家那老东西和那小子虽然怀疑,可是没有证据。任凭那小子说破天,我们只要坚决否认,凌汐凭什么相信他?”
  “许宝山都不知道?”程波文显然也很吃惊。
  “恩。从许宝山救我那一刻起,我就看清楚他是一个同情弱者,本性耿直、善良的人。也正因为如此,当年我才敢放心的把你妹妹托付给他,让他当作自己的女儿来养育。这样的人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岂会帮我们演戏?”
  “那他就什么都没问过?”
  “自然问过,我只能骗他。而他居然也就全都相信了。他这个人虽然也开办了企业,可骨子里真的不是从商的料,他更适合搞学问。波文,你也要学会看清楚人的本质,这样才能为人善用,永远掌控主动。”
  “我记住了,父亲。我也踏实多了。我本来还担心那个老实人会承受不住压力,把事情说出来呢。那天虽然凌汐问的很婉转,可是我从她的眼神和表情里就猜的出,她一定知道什么,肯定不光是江舒悦丢了这么简单。她还想来试探我,呵,可笑。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在我面前就象一块玻璃,任何心思都瞒不过我的眼睛。”
  我就象被毒蛇咬在心口上,江哲信的妹妹真的是……曾经我还斥骂江哲信,问他如此待我,就不怕报应在他妹妹身上,却原来,我才是因果轮回遭受报应的那个。可是,为什么是我?
  “恩。江舒悦的事情,我们从此就不要再提了。只当作从来不知道这回事,这样才能让凌汐相信与我们无关。江哲信也没有直接证据指控我们,就算他的手下说见到弃尸的人背影象你,可是只要没有当面抓住,法律上就不成立,你不必多想了。”
  “我早就没放在心上了,只是那小子这么多年依然穷追不舍,居然连凌汐都能挖出来。”
  “哼,还不是出了叛徒。好在叛徒已经查清楚做掉了,不然后患无穷。其实这样也好,有了这个凌汐,所有恩怨就了结在她身上了,你妹妹也就安全了。一旦江氏完蛋,我们就可以把她接回家了,也省的这么多年,只能让她生活在局限的范围里,委屈她了。”
  “只是,江哲信既然知道凌汐的身份,我是说,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是替身,但是他却知道凌汐是许宝山代程家养的女儿,他为什么还同意订婚呢?”
  “哈哈哈,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自以为自己很聪明,他是想利用凌汐挟制我们,他以为我们会顾忌凌汐而最终妥协的,他把凌汐当成可以在最后关头用来打压我们的筹码。只是,到时他就会知道,他握着的不是宝,只是根替身草。就算他一怒之下杀了凌汐,也不会影响我们分毫。”
  我已经无法呼吸,再也没有了推门求证的勇气。时至今日,我还能说什么?证明什么?追究什么?除了羞辱和不堪,我还能剩下什么?
  我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才能抵御五脏六腑碎裂的疼痛,我现在不怕死,只是,我绝不要死在这两个人的面前。
  “爸,时间差不多了。我和史蒂文约在‘汉莎会所’见面,我先送您回家然后就过去了。”
  “你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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